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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格格忙问道:“你还要见谁?”
罗继春冷笑道,“这还用问吗?”
谢玉茜抢着道:“我认为不必了。那个人与你已情断意绝,再见面有什么意思,你如果是个男人,就漂亮点,别象驱不走的癞狗!”
罗继春脸色一变,但是没有发作,默然片刻才道:“不见也行,但是我有一封信托你们转交总行吧!”
谢玉茜沉吟片刻道:“这倒可以考虑,不过你的信上准备说些什么呢?”
罗继春怒道:“这是我的事,你未免管得太多了吧!”
谢玉茜笑笑道:“我是为你好,也许人家拿到你的信,看都不看就烧了,我还可以替你把意思转告。”
罗继春愕然道:“她会这么绝吗?”
谢玉茜正色道:“这要怪你自己,想想你的作为哪一点对得起人!”
罗继春长叹一声道:“我知道自己不对,可是我迢迢千里,由回疆赶到京师,就这么走了,实在有些不甘心!”
谢玉茜道:“那是命,怨不了别人!”
罗继春突然起立道:“好,我就走,马上就去写信,她肯看就看,不肯看就算了!”
谢玉茜道:“这才象个男子汉,大丈夫应该拿得起放得下,什么时候能把信给我们?”
罗继春想想道:“明天一早在彰仪门外,我把信交出来后,立刻就动身西返,再也不回头了!”
谢玉茜点点头道:“好,罗继春,我们相信你,因此也不叫人跟踪你了,希望你说话算话!”
罗继春苦笑一声道:“罗某还不是那种轻言背诺的小人,这一点尽可放心!”
谢玉茜举起酒杯道:“罗先生,过去不谈了,今天我很敬佩你的决断,敬你一杯!”
罗继春干了一杯酒,正持起身告辞,谢文龙道:“罗兄,龙大人府中失去了一柄断玉匕首,留在你手里也没有用,能否见予赐还?”
罗继春道:“没问题,我什么都不要了,还在乎这点玩意儿吗?东西不在身边,明晨一并奉上!”
周菊人一直站在九格格的身后没作声,这时才道:“罗继春,昨天救走你的那个人呢?”
罗继春一怔道:“那个老婆子是我在回疆的故交,你们不能放过她吗?”
周菊人微怔道:“你叫她老婆子?”
罗继春道:“不叫她老婆子叫什么?”
周菊人问道:“你不知她是谁?”
罗继春笑笑道:“不知道,我也不去问她,她在我的牧场上工作过,以前我不晓得她也会武功。只是觉得她不象个普通的回妇而已……”
周菊人又问道:“你也不去追究她的底细?”
罗继春道:“我认为无此必要,老实说在我牧场上的人都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身世,我也懒得去追究,一个人如果能埋藏过去是件很幸福的事,我的牧场,就是专为收容这种人的乐园天堂。”
周菊人沉吟片刻才道:“那也好,不过我倒好象认识她,如果你能告知她的下落,我想找她谈谈,而且保证绝不难为她。”
罗继春道:“我也不知道,她救我出来后,把我送到马容那儿就离开了,马容对我的情形略有所知,不敢再收留我,才把我转介绍到这儿来。”
周菊人点点头道:“那就算了,可是我还有一个问题,你是罗上春的后人,罗上春身死之时,你的年纪还很小,绝不可能学到他的武功,你的逆穴手法是谁教的?”
罗继春道:“启蒙功夫是盛九叔教的,我稍稍长成,到回疆去寻父母,结果都没有找到,一夜在客栈里,有人偷偷放了一包珠宝与一本功决,那本功决就是我父亲的逆穴手法,可是我始终不知道那人是谁。”
周菊人问道:“那个人没有别的话交代吗?”
罗继春道:“有的,那人留了一张字条,说我的父母可能都被人害死了,叫我练好功夫去报仇!”
周菊人问道:“找谁报仇呢?”
罗继春道:“没说清楚,只叫我艺成后到京师找凌寒梅打听,我来到京师后,才知道凌寒梅原是我父亲的妻子,她第一个叫我杀死的人是太极门的丁兆民,可是我为了别的事,不肯离开京师。”
高人凤道:“所以你杀死了太极门的第子王仲华?”
罗继春道:“是的,我无法分身去找仇人,只好用这个方法把仇人引来京师解决,谁知道这老滑头一到京师就失了踪影,我也懒得再去找他了。”
谢玉茜问道:“你不打算报仇了?”
罗继春道:“我父亲是病死在回疆的,我母亲自出回疆后也没有消息,我问过九叔,他说丁兆民与我说不上什么深仇大恨,我想就此算了也罢!”
周菊人道:“你知不知道一个叫秦守经的人?”
罗继春道:“听说过,这人是武林一个败类,专门诱拐妇女,坏人贞节,是个大淫贼,不过好久都没在江湖上露面了,他与我毫无关系……”
周菊人怔怔地道:“看来你是什么都不知道了?”
罗继春道:“我是不知道,凌寒梅,盛九叔,他们似乎都有些事情瞒着我,难道还有我应该知道的吗?”
周菊人终于摇摇头道:“没有了,你走吧!”
罗继春看了他们一眼,终于拱手告退,又到冯紫英那儿应酬几句。告辞出门而去,九格格担心地道:“他真的肯就此离开吗?”
谢玉茜点点头道:“我想是会的,从本质看他不是一个坏人,只是一时糊涂而已,受了这些教训后,他也应该觉醒了!”
大家又怔然相视片刻,最后还是高人凤道:“要办的事办完了,咱们也该散了!”
九格格很难得有这种尽兴的机会,虽然不太舍得,但是贵族皇亲赴宴,照例都是略略应酬一下就走,赖至终席,那就太失身份了,因此只得同意了,她一站起来,远处的冯紫英早就瞧见了,赶紧过来道:“格格,多谢你赏脸,今儿个实在太怠慢了!”
他计算着九格格也到了该走的时候,而且这种贵宾留在家里,时时刻刻都担心事,巴不得她早点离开,所以没等九格格开口,他已先作表示了。
九格格脸色微微一变道:“侯爷嫌我们太打扰了?”
冯紫英先是一怔,继而才明白自己送客之意太急,变为逐客了,顿时涨红了老脸,呐呐不知该如何应答。
九格格冷笑一声道:“姊姊,咱们走吧,主人已经在讨厌了!”
冯紫英连忙道:“哪里,哪里,格格这种贵宾请都请不到,老朽是想请格格多玩一会儿……”
九格格寒着脸,一言不发,拖了谢玉茜就走,冯紫英哈腰鞠躬,连声地赔不是,到了门口,九格格上了车,仍然没说话,他才急了,拖着谢文龙道:“谢大人,这个误会大了,无论如何要请你帮忙解释一下……”
谢文龙笑道:“格格本来也准备告辞了,可是寒喧之词先出自侯爷,未免太造次了一点。”
冯紫英连忙道:“是,是,老夫该死……”
谢文龙笑着道:“格格宽宏大量,这种小事情过了就算,她不会放在心上的,卑职倒是另有几句忠告,象罗继春那种门生,侯爷还是少来往的好!”
冯紫英苦着脸道:“他不速而来,老夫根本就弄不清楚他的底细……”
谢文龙道:“他年轻不懂事,随便乱说话,万一出了什么乱子,侯爷身上也难脱关系……”
冯紫英更急了道:“是呀,我现在很后悔,谢大人有什么好办法能指教一二?”
谢文龙装着寻思了一会道:“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只希望他早些离京……”冯紫英连连点头道:“是,是……”
谢文龙道:“这话侯爷当然不便启口,日后他再来拜访时,侯爷千万留住他,秘密派个人通知我,由我设法将他送走,这对大家都好一点!”
冯紫英双手直拱,口中连声道:“大人见教极是,老夫一定从命,日后之事,全仗大人费神成全!”
谢文龙客套了几句,吩咐高人凤带着刘家姊妹先回家去等候,他则必须送九格格回府,得便替冯紫英关照几句,然后再集合商量,却见杜九呼呼地赶了来道:“头儿,大人请你快回去一趟,家中出事了!”
谢文龙一惊道:“出了什么事?”
杜九上气不接下气,喘吁吁地道:“大人府中来了强盗,把三小姐给砍伤了!”
听说龙琦君被人杀伤,连九格格都沉不住气,在车子里钻了出来,谢玉茜急急地问道:
“伤得怎么样?”
杜九道:“小的不清楚。”
谢玉茜急怒骂道:“混帐,你不清楚就来报讯!”
杜九垂手道:“三小姐在内院受了伤,小的又不能进去,还没机会问详细就被大人打发出来找总头儿……”
谢文龙又问道:“是怎么样的强盗?”
杜九道:“小的也不清楚,头儿还是自己去瞧瞧吧!”
冯紫英还在旁边,骇然道:“光天化日,京师重地,强盗居然敢到提督府行凶伤人,实在太无法无天了!”
谢文龙心中很着急,也懒得多问,跨上九格格的车子,一径向提督衙门驶去,连高人凤也不避形迹地挤进了车,好在车舱很宽敞,九格格与周菊人谢玉茜挤一边,谢文龙与高人凤坐在对面,还是可以从容谈话。
九格格首先开口道:“不会又是那家伙吧!”
谢文龙知道她是指罗继春,摇摇头道:“不可能,他刚离席不久,说什么也赶球及上龙府去伤人!”
九格格道:“此外还有什么人会于那种事呢?”
周菊人道:“多半是林上燕!”
大家心中都怀疑是她,以前她受了凤钗的挟制,更为了想促成她儿子与龙琦君的婚事,才忍气吞声,屈居下人,龙琦君用凤钗中的毒针杀死莫抵南后,虽然死的不是她的儿子,她知道这段好事难成,窃取了凤钗,挟恨报复,是情理中事,九格格不明内情,还在问道:
“林上燕是谁?”
谢玉茜口快答道:“是她身边那个丑仆妇。”
九格格愕然道:“她干吗要杀伤龙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