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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死士虽其貌不扬,但却身手了得,即便是不如宫中的带御器械,但却是敢死之人,正是所谓万金买死士,一散无复还的民间死士!在大宋圈养这种死士乃是谋逆的大罪,一旦被朝廷知晓必当严惩,但身为大宗正司的赵允让却没人会去查他。
刘从德哆嗦着跪在地上,完全没有一点将门之后的样子,此时的他恐惧到了极点,曾经被唤作衙内的他,过着风光的生活,潇洒的日子,即便是在大街上横行霸道也不会有人敢得罪于他,可自从这位太后出现在父亲身边后,他就多出了一位母亲,躲在蜀地过着百无聊赖的生活。
最可笑的居然是现在成了阶下囚!
刘从德觉得自从自己遇到刘娥,不!自从遇到官家之后便一路开始倒霉,生活也变得一落千丈,所谓的生母虽是太后可居然与父亲深居蜀中过着男耕女织的生活,将门之后的他怎么会不认识刘娥?
看着四周眼神不善的死士和笑眯眯的汝阳郡王,这一切在刘从德眼中仿佛觉得自己在做梦,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被卷入到这里?本就不打算过苦日子的刘从德早就受够了这一切,现在又有性命之忧。
刘从德打了个激灵,毫不犹豫的趴向赵允让腆着脸谄笑道:“郡王有何吩咐,小的要是能办到,必行犬马之劳!”
“当然,孤一定会让你效力的,也会让你过上以前的日子!”
赵允让面对微笑,但眼神中却散发着厌恶的表情,谁能想到堂堂太后的私生子居然是个这样窝囊的废物,但这样的废物正好为自己所用,转头看向刘娥道:“太后瞧好了!”
说完就在刘从德惊恐的眼神中拿起马鞭,这马鞭的材料就是尚待春风吹绿的枝条,裁下几个枝条,去头掐尾,留下规正的一段,用绿纸和面糨糊成绿色的小棒,再把黄纸剪成须状隔三寸绕小棒贴一圈,手柄处刻一小凹槽,结上一个小红线穗子系上,好一点的在其中参杂牛皮的细条而已。
沾了盐水的牛皮鞭抽打在刘从德的身上,每一下都让刘从德痛苦哀嚎满地打滚,身上的衣服很快便被马鞭撕裂。
儿是娘的心头肉,刘从德自小就不在自己的身边,好不容易母子团聚之后,刘从德又嫌弃田园生活,但刘娥处处忍让他的埋怨,不光是心怀愧疚,更是保护他的性命。
看着刘从德在马鞭下的惨状,刘娥脸色苍白,死死的咬着嘴唇不说话,她不能开口,也不能心软,现在刘从德只是皮肉之苦,一旦自己心软松了口,可就有性命之忧了!
刘娥不相信赵允让这个人,此人的心计之歹毒完全在当初的赵元俨之上,越是如此无情的心思狠厉之辈,越是不会留下任何后患,当自己答应赵允让并且成功换掉太子的时候,就是刘美和刘从德的死期。
他会毫不犹豫的除掉一切能威胁他的人,怕是到时候自己也会被他杀死,这种人才是最狠毒的毒蛇。伪装好的让人难以置信,所有人都觉得他继承了他父亲的宽厚心善,但在这幅面具下隐藏的却是泼天大的胆子与狠毒。
刘从德的惨叫声不断的从耳朵里钻进脑子,再从脑子里钻进心里,刘娥觉得仿佛一双大手不断的加压着自己的心让自己喘不过气,说不出话。
很快,细皮嫩肉娇生惯养的刘从德便躺在地上直哼哼了,他实在是疼得叫不出声音来,只能在鞭子落在他的身上后抽搐一下,仿佛是一条死狗。
赵允让挥了挥手,此时再打刘从德已经没了意义,显然刘娥是看透了自己不会杀他,要是真的打死了反倒不好。
“给刘府的衙内洗个澡,这血污遍地的实在是有碍观瞻!”
随着赵允让的话,一同盐水整个浇在刘从德的身上,盐粒流经伤口不断的刺激这刘从德大叫,脖子上的青筋显露了出来,在涨红的脸上仿佛无数的小蚯蚓在爬动。
第六百三十四章天祝节()
华夏百姓幸苦,大多数人都是在地里获得最基本的需求,但华夏百姓也乐观,总是会寻一些特殊的日子给平淡的生活增添乐趣,这往往也会影响到统治阶层,即便是皇家也要遵从。
于是六月六这一天便成了个特殊的日子,自唐朝始便有六月六晒红绿的说法,相传这一天高僧玄奘从西天取佛经回国,过海时,经文被海水浸湿,于六月初六将经文取出晒干,后此日变成吉利的日子。
皇宫禁中,年轻的王语嫣拉着儿子的手仔细端详,赵旭遗传了赵祯的相貌,生的便是唇红齿白,如一仙童般让人喜欢,宫中的侍女最喜欢的也是他的模样和脾气。
“殿下这件衣服端是漂亮的紧,再配上这玉坠压衣便更加气质如华了,奴婢这就给您带上!”
赵旭微笑着点了点头,即便他原本就不喜欢在腰上挂着如此沉重的玉坠,别看他小,定然也是知道宫女为了省事不想在出宫后帮他连连整理衣服才用玉坠压衣的。
瞧见儿子的笑容,王语嫣暗叹一声,赵旭虽长得如官家般周正,但脾气却不似他父皇该仁慈的时候仁慈,该雷厉的时候雷厉,身上的宽仁太重,甚至压倒了帝王本应有的果敢,这可不是她所希望看到的。
伸手拉过赵旭端详了一下,王语嫣笑道:“旭儿知道今日是什么日子吗?”
赵旭连连点头:“知道!今日是天祝节!也是皇爷爷定下的节日!”
王语嫣笑了笑:“你知道为何你皇爷爷要把这一天定为天祝节吗?”
赵旭低头不说话,他好像听宫中的宦官说过,但父皇曾经说这天祝节不过也罢,显然父皇的话否定了皇爷爷的话,子不言父过,赵旭选择闭嘴。
王语嫣瞧他一眼便知道这小子耍的什么心思,赵旭虽然宽仁,但才智却是顶顶出众的,这么小的年纪就知道为尊者讳。
拉着儿子坐下,王语嫣叹道:“母后本是不应该给你说这些的,但你是太子储君,天生就要比别人来的高贵,也天生比别人担当更大的责任,你父皇说应该从小就要让你明辨善恶,事分对错,今日母后就好好给你说说天祝节的来历,这是你父皇曾经对我说的。”
赵旭点了点头,乖巧的倒上一杯茶水递给王语嫣便坐倒在锦榻上。
“记住,这话是你父皇对我说的,又让我告诉你,你切记不可外传!澶渊之盟签订后,你皇爷爷原以为这是一桩值得自豪的功业,很得意了一阵子。不料有一天,王钦若却对他说:“大宋有人言:“城下之盟,《春秋》耻之。澶渊之举,以万乘之尊而为城下盟,没有比这更耻辱的了!””
王语嫣说完便瞧见赵旭的手攥的紧紧的,脸上一副欲说还止的表情,笑着道:“你先别着急,我知道你父皇曾经对你说什么,等我说完你便知晓。”
“王钦若又上奏:“陛下若出兵收复幽、蓟两州,就可以洗掉澶渊之盟的耻辱。”你皇爷爷体恤百姓自然不肯,河北的的百姓刚免了战争之苦,哪忍心再挑起战争呢,于是让他另寻他法,王钦若乘机上奏:“那就只有封禅可以镇服四海、夸示外国了。但自古封禅,都得有‘天瑞’出现才行。”
接着又说:“当然,这‘天瑞’不是说要就有的;前代所谓的‘天瑞’,有些是人为搞出来的,只不过人主把它当真的崇奉起来,并以之昭示天下,就会同真的一样了。
古代传说的‘河出《图》、洛出《书》’,难道真有这么回事吗?那不过是圣人以神道设教罢了!”你皇爷爷便明白了他的意思。
于是为了洗刷所谓的耻辱便有了,黄帛曳左承天门南鸱尾上的天书,也有了如今的天祝节。”
赵旭小脸涨得通红忍不住开口道:“这王钦若真是该死!居然怂恿皇爷爷沉溺于封禅之事……檀渊之盟非但不是城下之盟,反而是皇爷爷的得胜之盟!”
王语嫣喝了口茶水微笑道:“你父皇对你说过檀渊之盟的意义,也说过你皇爷爷为什么要这么做,檀渊之盟本就是一件大功绩,但却被有心人利用,我告诉这些就是让你明白,其实你皇爷爷也知道天书之说不会有人相信,但他当时已经是骑虎难下。
不是因为他沾沾自喜,而是被有心人利用,身为天下之主当明辨忠奸,也要有坚定的意志和果敢。你说出去的话就是至理,你做的事就是在行天道!
如果打一开始你皇爷爷便认定檀渊之盟是正确的,是利国利民的功绩,又岂会有后来的事情?所以赵旭……你给本宫听好了!宽仁乃是君王必须具备的品质,但有时也要坚定自己的想法。
比如刚刚你不喜玉坠压衣,便开口呵斥便是,何必让体谅那宫女?她本就应当随时给你整理衣服!即便你是太子储君也要宽仁有度!”
赵旭低头道:“孩儿谨记!”
瞧见他的模样王语嫣笑道:“你呀!为娘担心你太过宽仁,最后变成一位老实本分的守成之君,你父皇曾经说过要让你做守成之君,可他说的守成之君是要你延续他的道路走的更远,而不是原地不动,你是如此,你的孩儿也是如此,那大宋岂能再有寸进?”
赵旭抬起头道:“那孩儿当如何做?”
王语嫣哈哈大笑道:“你这话问母后可就是问道于盲了,你父亲才是你最好的老师,他是我大宋的真正的中兴之君,而你要想跟随他的步伐就要向他请教,母后说到底不过是一妇人罢了。”
说到赵祯,赵旭的眼睛就闪闪发亮:“父皇什么时候回来?!已经过了大半个春秋,孩儿与姐姐弟弟们想念父皇的紧!”
王语嫣望向北方恨恨的说道:“谁知道他!一国之君哪有亲赴前线的,即便是亲赴前线也不当手刃敌酋,他倒好,居然身先士卒,长刀饮血,快意疆场……别学你父皇!”
王语嫣的话听的赵旭神往无比,自己的父皇不光是个明君仁君,还是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
瞧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