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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几天之内的事情,接下来应该是贺泯宣继承贺氏家族族长位置,那么贺氏家族族长与吴氏家族族长之间,差距就很大,加上他吴帆徽的出色,吴氏家族压倒贺氏家族只是时间上的问题。
贺方振年过七旬,不知道见过多少的风雨,该抬头的时候高昂着头,该低头的时候也是毫不犹豫,这样的能力和肚量,一般人很难具备,不知道有多少的英雄豪杰,就是因为不懂得低头,最终被暗算,一世英名被毁。
吴帆徽很快想到了死姚崇算计活张说的故事,姚崇和张说两人同朝为官,都是大唐的宰相,两人之间素来不和,且有着很深的隔膜,姚崇临死之前想到家人必将遭遇张说的算计,于是设计,自己身死之后,让儿子送给张说大量的财物,换取张说写的墓志铭,且将墓志铭镌刻在墓碑上面,让张说无法对姚崇的家人动手。
今日这一幕,颇为相似。
贺方振是过来人,他绝不会想到眼前的吴帆徽也是过来人,对一切的伎俩都是熟悉的。
不过吴帆徽压根没有打算彻底算计贺氏家族。
既然树立了不一般的目标,那就要将主要精力集中在大事情上面,没有必要纠结与细枝末节之中,那样反而会耽误大事情,从目前的情况来说,贺氏家族对自身和吴氏家族已经无法构成实质性的危害,这个时候动手,那是不明智的,而且这样的算计,留给自身的也是污点,相反趁着这个机会,笼络贺氏家族,让他们能够为自身所用,这才是最好的应对办法。
想明白的吴帆徽脸上露出了微笑,他要将事情挑明白。
“贺族长的赞誉,谦珏不敢当,昨日谦珏已经和怀宇兄说过,表明态度,谦珏以为,冤冤相报何时了,贺族长也是为了贺氏家族之利益,做出很多对吴氏家族不利的事情来,不管是一个家族,还是个人,想要壮大起来,没有胸怀和胸襟是万万不行的,若是这世上充满了睚眦必报的恩怨,岂不是早就乱套了。”
贺方振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的红晕,他努力撑起身体,看着吴帆徽,眼睛里面真正流露出来恐惧和疑惑的神情。
“谦、谦珏,可惜你不是我贺氏家族的子弟,我这一辈子,经历也颇多了,从没有想到一个十五岁的少年,能够有着如此的远见卓识,有着如此的睿智,贺氏家族若是想着与你为敌,那是自寻死路,既然谦珏将话说明白了,那我也明说了。”
因为激动,贺方振咳嗽了几声,脸色重新变白。
“贺氏家族以前算计吴氏家族,包括算计谦珏你,都是我做出的决定,与家族中其他人没有关系,与贺泯宣、贺思遥以及贺思竣等,更是没有关系,谦珏若是内心有怨气,尽管朝着我来,我也相信,你不会在乎这一切,这些事情在你的眼里,不算是什么事情。”
“你若是要算账,贺氏家族只能够接受,昨日贺泯宣与你所说一切,都是我的意思,贺氏家族以前做过什么事情,就应该承受,我不会有怨气,且我会告诉贺泯宣等人,要求他们也不要有丝毫的怨言。”
。。。
贺方振一口气说了不少,明显是有些累了。
吴帆徽看了看这位已经异常萎靡的老人,轻轻摇头开口了。
“贺族长,谦珏说话历来是一言九鼎,昨日秦珏的态度很明确,都是乡里乡亲,没有必要计较那么多的事情,若是计较了,怕是贺氏家族也没有如今的平静,贺族长经历和见识,都不是谦珏能够比较的,贺族长想到今后很多事情,谦珏也是能够理解的,这一档子的事情,今后就不必提及了,吴氏家族不会计较了。”
吴帆徽这番话说出来,贺方振的情绪稍好了一些,他抖抖索索的从圈椅里面拿出了一个锦囊,放在了桌上。
“谦珏,是我多虑了,我这把老骨头,总是想的很多,这做过的事情,总是如同影子,时时刻刻都伴随在身边,时常会想起,最近一段时间,贺氏家族对吴氏家族做的那些事情,我怎么也忘不掉,你马上就要到京城去了,这是我备下的薄礼,还请你一定收下。”
吴帆徽看了看贺方振,伸手将锦囊装入胸襟,他很清楚,唯有接受了这个锦囊,贺方振才会真的放心,毕竟贺方振是过来人,见多识广,不会完全相信承诺。
回家之后,吴帆徽拿出锦囊,打开之后,倒吸一口凉气。
锦囊里面是五锭黄金,枚锭黄金十两,合计五十两黄金,相当于六百两银子,加入昨日送来的五百两白银,贺氏家族这次是真的下了血本了,想着缓和关系了。
吴帆徽收好了锦囊,管家就来到家中。
吴缅清正在祠堂的厢房等候。
吴帆徽刚刚进入厢房,吴缅清就迫不及待的开口了。
“谦珏,见到贺方振了。”
“回禀族长,见到了,贺族长身体不好,怕是坚持不了几天时间了。”
“哦,贺方振想着见你,是不是恳求吴氏家族放过贺氏家族。”
“的确是这件事情。”
“那你是怎么说的。”
“谦珏答应贺族长了。”
吴缅清一下子站起身来了。
“谦珏,这是贺方振的计谋,你怎么能够答应,这些年以来,贺氏家族算计我吴氏家族,不知道做过了多少龌龊的事情,就说你参加府试的事情,要不是很好的应对,还不知道是什么结局,这些事情,想想就可恨,你怎么能够答应贺族长呢。”
吴帆徽的脸色很是平静。
“族长,其实谦珏前往贺家之前,就知道了贺族长的目的,不过就算是贺族长不打算求情,谦珏也会劝族长放过贺氏家族的,谦珏这样做,也是为了吴氏家族,这米脂县境内,吴氏家族逐渐强大起来,完全压倒了贺氏家族,是人尽皆知的事宜,若是吴氏家族在这个时候算计贺氏家族,外人会怎么看,又会怎么议论,且如今的贺氏家族,与以前是根本无法比较的,他们不可能恢复过去的情形,不可能成为吴氏家族的对手。”
“族长在这个时候展现出来怀柔的姿态,获取的是家族好的声誉,未来家族从中获取的利益更大,何况贺氏家族还有人在外为官,他们一旦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同样会投桃报李。”
“谦珏以为,家族的壮大,还是要依靠自身之力量,完全算计他人来扩充自身的实力,这样的强大难以维持,贺氏家族就是很好的例子。”
“谦珏的理解或许有偏颇的地方,不过这也是谦珏内心真实的想法。”
吴缅清看着吴帆徽,无奈的摇头开口了。
“谦珏,你的想法很好,这书上也是如此教授的,不过现实根本不是如此,他日你入朝为官,万万不能够有如此单纯的想法,你仁慈了,对方可不一定仁慈,他会变本加厉。”
“贺氏家族的事情,既然你答应了,就按照你的意思办理。”
吴帆徽没有开口,他知道吴缅清说的是对的,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身的残忍,这样的事情他几乎不会做,这次对贺氏家族不一样,失去了贺方振的贺氏家族,等于是没有了虎爪和厉牙的老虎,再说一个怀有远大抱负之人,必须有怀柔之心,任何的事情都想着睚眦必报,来日难有大的出息。
吴缅清的视野,肯定是比不上他吴帆徽的,毕竟吴缅清只是举人的功名,也就是做过几年的县丞,没有到府衙、巡抚衙门做过事情,更不用说进入朝廷之中。
有一个道理是非常明确的,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不管多么睿智厉害的人,都需要得到他人的帮助,滴水不成海独木难成林。
在对待贺氏家族的态度上面,吴帆徽认为自己的决定是正确的。
第一百三十八章 客人()
十一月到来,家里依旧有客人陆续前来拜访,况严琦终于回到了县城,继续在吴氏学堂教书,只是态度和以前大不一样,对学生很是严厉,包括李靖飞,因为背不出来文章,都挨了板子,这倒是让吴氏学堂的名气更大了一些,吴缅清也专门拨出了一些银子,修缮了学堂的房屋,学堂本来就是祠堂里面,只不过与拜祭祖先的地方隔开了。
吴明坤等人与吴帆徽的接触不多,自从吴帆徽成为乡试解元的消息传回来之后,几个人读书愈发的刻苦,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他们得到了吴帆徽的赞誉,将全部的精力都投入到学习之中,倒也没有多少的时间联系吴帆徽。
吴帆徽从县衙获知了两件事情,第一件事情,五月初四,兵部尚书、蓟辽督师孙承宗,收复了北直隶的滦州、迁安、永平和遵化四座城池,迫使后金从冷道口全面撤兵,这场危机到京师安危的****终于结束,第二件事情,原兵部尚书、蓟辽督师袁崇焕,八月十六日被磔于市,兄弟妻子流放三千里,其家也被抄没。
磔刑是死刑之中最为惨烈的行刑方式,属于车裂身体和剐刑相结合,让人在极其痛苦的状况之下死去,崇祯皇帝对袁崇焕实施了磔刑,如此对待一个正二品的文官,可见崇祯内心的愤怒到了什么样的程度。
这些事情距离吴帆徽非常的遥远,县丞说起这些事情的时候,语气也是平静的,虽然米脂县与京师距离只有不足两千里地,可政治上面隔着十万八千里,京城的任何事情,若是没有朝廷的邸报,米脂县不可能知道。
吴帆徽逐渐恢复了平静,不过王和翠又在念叨订亲的事宜,就连吴庆超也附和,不过实际情况不允许,因为吴帆徽正月就要离开米脂县,赶赴京城参加会试,短短的两个多月的时间,根本来不及考虑和筹办订亲的事宜。
马鞍山村的变化,没有引发众多的关注,主要原因还是得益于吴氏家族的努力,村里大部分的土地,被吴氏家族以极其低廉的价格获得,有些甚至是白白获取,而这些获取到的土地,主人家成为了吴庆超,所以马鞍山村成为了吴庆超家里所有的个人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