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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帆徽的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很多时候,不遭受打击,根本就不能够明白诸多的事宜,不过也有一些人,好了伤疤忘了疼,总喜欢在一个地方摔倒,不过吴帆徽认为,陈于泰不是这样的人,已经是年近不惑,该看明白很多的事宜了。
“大来兄能够有如此的想法,我也很是高兴,可惜的是,有大来兄这等看法的人,怕是不会太多,有些话,我就挑明了,陈贞慧乃是复社成员,这复社的领袖天如兄,与你我都是同年,现如今还是翰林院庶吉士,号召力是很强的,我到南京的时间不长,也感受到这一点了,既然大来兄专门说及陈贞慧的事宜,我也就明确提出来要求,不管陈贞慧对于复社有着什么样的看法,那是个人的选择问题,我不会干涉,但是在国子监读书的时候,绝不要传扬有关复社的诸多事宜,否则怕是我有心维护,也力不能及。”
“天如兄成立复社的那一番话语,我不用多说,大来兄也是知晓的,其实这些话,要是从我的嘴里说出来,也就是八个字,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其余的都是多余的话语。”
吴帆徽说出来这八个字的时候,陈于泰惊得站起身来,这简简单单的八个字,含义太深刻了,比较复社以及东林书院所说的那么多话语,有力很多。
“大人之认识,我真的是佩服,国家兴亡匹夫有责,的确能够涵盖一切的话语啊。”
吴帆徽轻轻挥手,示意陈于泰坐下,不用过于的激动。
“大来兄,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国家兴亡匹夫有责这八个字,可谓放之四海而皆准,可究竟该如何做,我却有着不同的认识,或许张溥听闻了这八字,更是认为复社该要为了朝野存在的弊端鼓与呼了,我看不一定。”
陈于泰的神色已经变得严肃,看着吴帆徽,没有开口,或许他感觉到,眼前的吴帆徽,尽管只有十八岁的年纪,可脑海之中的认识,怕是绝大部分读书人都无法比拟的,至少他觉得无法与吴帆徽比拟。
“我的话也许是老生常谈,那就是官吏好好做事,老百姓好好种田,商贾好好的经商,军队好好的保家卫国,各自尽自身的本能,士农工商都做好了自身的事宜,也就是健行了国家兴亡匹夫有责这八个字。”
“不管是东林书院,还是复社,对朝野存在的弊端提出来批评,按理是应该得到支持的,不过有一点,提出来问题之后,就要相应的提出来解决之道,若是仅仅知道鼓与呼,仅仅就是一张嘴,这样的事情,谁不会做。”
“天如兄身为复社的领袖,也是翰林院庶吉士,在朝中已经有近三年的时间,可惜的是,这么长时间以来,我没有看见天如兄提出任何一条有见地的奏折,包括你我都在文渊阁当值的时刻,也没有看见,天如兄既然一手创建了复社,既然想着以天下兴亡为己任,那就应该表现出来更多的担待,而不仅仅是嘴上评论朝政。”
“至于说陈贞慧等监生,目前最为主要的职责是好好读书,增长学识,不要时时刻刻都去想着朝政的事宜,所谓在其位谋其职,不是朝廷中人,就不要想着朝廷的事宜。”
。。。
吴帆徽面对陈于泰的时候,还是说了内心真实的想法,他没有可以隐瞒,更没有敷衍,至于说陈于泰究竟是什么样的想法,他管不到,不过从为人处事的角度出发,面前陈于泰,吴帆徽觉得自己应该是要讲真话的。
吴帆徽说完之后,陈于泰好长时间没有开口说话。
一直到吃饭的时候,陈于泰主动端起了酒杯,给吴帆徽敬酒,也没有说出内心的感受。
或许陈于泰需要时间去消化这些话语,尽管说陈于廷和陈贞慧等人,都是东林党人或者复社的骨干,但陈于泰多半时间还是沉湎在读书之中的,对于这些事情不是特别的关心,也正是出于这个原因,吴帆徽在陈于泰的面前,说出了不少的真心话。
这番话的效果究竟如何,接下来就能够看出效果了,陈贞慧等人进入国子监读书之后,如何的表现,是不是还一味的想着在国子监壮大复社的力量,就是最好的检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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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一章 不可教()
十月十五日,南京国子监正式开课。
训话是由国子监司业谢宗完成的,这类的训话,吴帆徽本可以出面的,不过他没有什么兴趣,再说从年龄上面来说,他一个十八岁的国子监祭酒,面对诸多二十岁到六十岁左右的监生训话,看起来有些不伦不类,谢宗毕竟年纪大很多,也让诸多的监生更加有面子。
监生按照各自的学识水平,分别进入六堂开始了学习。
贡监、荫监和例监,需要学习三年的时间,正好等到下一次乡试的时候,可以直接参加,举监则要视具体的情况,一般分为两年和一年的时间。
这期间,吴帆徽一直都关注陈明惠和叶开儇两人的情况,两人是赶回西安府城去参加乡试了,是不是高中了,月内应该是有消息传来的。
国子监开课仅仅半个多月的时间。
“大人,监生之中出现了吴山会和金陵会,下官详细询问了,这所谓的吴山会和金陵会,其实就是源于复社的吴山大会与金陵大会。。。”
吴帆徽的脸色变得阴沉了,想不到短短半个月的时间,国子监居然直接出现了此等的协会,谢宗在开课训话之中,已经说的非常明确,监生进入到国子监,主要就是学习,不要在其他方面耗费什么心思,而且陈于泰前来拜访的时候,吴帆徽也说的非常明确了。
看来,陈于泰没有起到应该有的作用,或者说陈贞慧甚至是陈氏家族,对于他吴帆徽的提醒,根本就不是很在意。
复社的影响还真的是不一般。
“五经博士、助教、学正、学录以及教授,对于此事是什么态度。”
“这个下官不好说,他们没有明确的赞成,可也没有明确的反对。”
“国子监之内的吴山会和金陵会,领头之人都是谁。”
“应该都是陈贞慧。”
“哦,这个陈贞慧有着如此大的号召力吗,一个人主持吴山会和金陵会,能力很强啊,看样子本官小看他了啊。”
“大人,此事是下官的失职,下官这就去处置。”
“且慢,你将陈贞慧、方以智和冒辟疆等人,带到本官这里来。”
谢宗的脸上露出吃惊的神情。
吴帆徽没有解释,他毕竟和陈于泰交谈过,也知道陈氏家族在南直隶的影响力,有些事情不要做的太绝,至于说让方以智和冒辟疆等人也参加此番的谈话,目的就是要警告两人,不用过多的调查,吴帆徽就知道这三人是吴山会和金陵会的骨干和发起人。
处理这类的事情,吴帆徽是不会手软的,不管对方是什么身份,他已经做到了仁至义尽,若是对方依旧不知道悔改,不依不饶,那他就不会留下任何的情面。
陈贞慧、方以智和冒辟疆很快被带来。
三人进入屋子的时候,头是昂着的,好像他们手握尚方宝剑一样。
“身为国子监监生,见到了先生,应该是什么态度,还要本官教导你们吗,天地君亲师,若是这基本的礼仪都不明白,本官就要通知你们的长辈,让他们看看是如何家族家族子弟的。”
吴帆徽冷冰冰的话语,瞬间让陈贞慧等人低下头,规规矩矩的行礼,尽管说眼前的这位国子监祭酒,只有十八岁的年纪,比他们的年纪都要小,不过从学问上面来说,人家是真正的长辈,若是他们表现出来狂妄的姿态,此事传扬出去,他们的名声瞬间就毁掉了。
“本官听闻你们在国子监组建什么吴山会和金陵会,可有此事。”
“大人,确有此事,学生秉承国家兴亡匹夫有责之教诲,组建吴山会和金陵会,意图让诸多的同年明白此道理。”
吴帆徽脸上露出了冷笑的神情,看样子陈于泰的教诲,没有起到任何的正面作用,反而让陈贞慧等人有了可以依靠的道理了。
“那好,本官询问你们几个问题,这南直隶各地的大米,多少钱一石,丝绸多少钱一米,食盐多少钱一克,茶叶多少钱一两,你们说说看。”
陈贞慧等人瞠目结舌,他们从未买过东西,对于这些日常用品的价格,还真的不是很清楚,毕竟这不需要他们操心,再说读书人压根不关心柴木油盐加醋茶的事宜。
“本官再问你们,这知府、知州和知县大人,在地方上该做些什么事情,如何的让本地百姓能够过上好日子,包括他们应该如何的断案,如何的收取赋税。”
还是一片沉默的声音,陈贞慧等人答不上来。
吴帆徽脸上冷笑的神情消失了。
“不知道耕作之辛苦,不知道官吏之责任,空谈什么国家兴亡匹夫有责之话语,本官还真的好奇了,陈贞慧,这国家兴亡匹夫有责之话语,乃是本官与你堂叔大来兄交谈之时说出来的,不过本官可不仅仅是说这八个字,还有很多的话语,想必大来兄都转告你了。”
“谢大人在开课之时,一再强调,要求你等进入国子监之后,好生的学习,不要想到其他一些事宜,看样子你们以为就是说说罢了。”
“如此的不受教,本官不想和你们多说,就你们目前之见识,还不值得本官说那么多。”
“本官就告知你们两个要求。”
“其一,从今日起,本官不想听见国子监之内,有任何什么吴山会和金陵会的消息,其二,你等注意自身之言行,话语之中若是透露什么吴山会和金陵会,乃至于复社的什么话语,那后果你们自己承担。”
“本官不管你们出身于什么家族,也不管你们之家族在南直隶有着多大的威望,一旦你们不按照本官的要求去做,那么你们也就不要想着做什么读书人了,更不要想着有什么功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