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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急所用。
西门操二话不说将怜儿爷爷抱进车厢,再将怜儿在车厢里安排妥当,交代一番,这就返身跳上车头,挥起马鞭亲驾马车奔驰而去。
乡亲客栈。
大马车重又停靠在门前。
西门操不辞劳苦地亲驾亲送,又将怜儿爷爷搀扶下了马车,送入客栈。
刚一迈进门来,便与掌柜的迎头相向,客栈掌柜抬头一看西门操搀扶着一个受伤老者,不禁吃了一惊,神色颇是意外地样子。这个西门公子可是临安臭气熏天的人物,怎生搀扶着一个老头,难得有这般好心?难免会有些意外。
再略一分辨那个受伤老者和身边的丫头,立时认出是客栈里的宿客,也不知老者为何落得这般境地,连忙召唤了伙计上前相助。两个年轻伙计急忙奔上前去帮助西门操搀扶老者。
掌柜的这才趋前询问情况,西门操略一讲述,掌柜的这才松了心弦,本以为是西门操做的孽呢,没想竟变成了救人危难的英雄,实在是出乎意料。
掌柜伙计们七手八脚将怜儿爷爷送入房间,抚慰安排了一番,外人都退出房去,只剩下怜儿和西门操守护在怜儿爷爷床边。
怜儿爷爷伤情不容乐观,脸色愈加苍白,嘴角的血丝依然藕断丝连。西门操也不多说,只道了一声:“照顾好爷爷,叔叔这就去请郎中。”拔脚就走出了屋子。
过了不到半炷香工夫,就带着请来的郎中返回了房间。
西门操本就是临安土生土长的人,对城里的地形人脉都是最熟悉不过,找一个看病的郎中实在轻而易举。
怜儿正在房间里焦急的等待着,见到郎中就扑了上去,连声恳求着救救自己的爷爷。
郎中安慰了一番,这就接下了身上的医箱,开始给怜儿爷爷诊断伤情。
鼻息腕脉都试过以后,轻吁了一口气,紧接着就侦查身体各处受伤部位。
稍过一会,长吁了一口气,道:“万幸,万幸,这位老人家虽然遭受了严重的毒打,所幸没有伤筋断骨,只不过左臂和右腿脱了臼,我先给老人家正骨。”
西门操跟着长吐一口气,如释重负的样子,赶紧应一声:“有劳了。”
一边的怜儿听说爷爷没有大碍,哭泣的小脸难得露出了一丝笑颜,连忙贴近郎中跟前观察情形。
第184章 好心的西门操1()
郎中熟练地将怜儿爷爷手臂腿脚摆正姿势,然后用力一摆一合,先后只听“咔”地一声,骨臼登时复位。怜儿爷爷只是微微哼了一声,并无多少痛楚,遭受毒打的老人家对这点伤痛几乎感受不到了。
正好骨位,郎中便道:“这位老人家所受外伤并无大碍,只需几贴膏药便可痊愈。”
说着,从医箱内取了几贴膏药,为怜儿爷爷敷上。
又略凝了口气道:“主要在于内伤,却不是三两日能愈合的,回头我给老人家开几剂治疗内伤的药方,只要按时服用,安心静养,一月内可保痊愈。”
西门操满面笑颜,连忙出口感谢,模样就像伺候自己老子看病似的。
一边的怜儿看在眼里,心里面暖洋洋的,就好像面前这个叔叔就是自己的亲叔叔,无微不至地在照顾着自己和爷爷。
李姓郎中扭头又对怜儿道:“丫头,你跟我到店里拿几付药,有些事项我再跟你交代一声。”
说着就要起身离开。
西门操忙道:“怜儿,快取银两答谢郎中。”
怜儿听了话,赶紧转身打开身边的包袱,取出一枚十两银锭送上前来。
李郎中摆摆手道:“用不了这么多。”
一顿又道:“过个三两天我还要回来观察老人家的伤情,药剂也需要适时调整,暂时也无法细算。再者,既然是西门公子的朋友,最后再算也不迟,还是先等老人家身体康复了再说吧。”言语中对面前这位公子颇为客气,说是客气,不如说是忌惮。
“也好,这些日子还要李郎中多费心了。”西门操也客气着的回话,摆出谦谦君子之态,弯腰做了一个揖,随又一声:“这位老人家是我的至交,还请李郎中日后多多费心,常来探视一下,日后西门必有额外重谢。”
“应该的,应该的,敝人一定谨记。”李郎中回之一笑,连忙回礼。
而后转向怜儿:“丫头,我们这就走吧,随我取药。”
西门操忽道:“我还有点事要和丫头交代一下,李郎中请先走一步,待会我会让丫头去你店里取药。”
“这样也好。”李郎中话毕,便即告辞离开。
屋里面不再有外人,西门操把房门关掩了,这才拉着怜儿的手来到床边,面色忽而沉郁起来,好像有什么心思,欲言又止,犹豫不决。
怜儿和爷爷都看出了异样,心道:“这位西门公子是怎么了?不仅是个彬彬有礼的君子,还是一个忧郁多愁的王子呢。”
还是怜儿嘴巴快,疑问道:“叔叔,你在想什么呢?”
西门操抬头看了怜儿一眼,牵强地挤出一抹笑,怜爱地手掌又摸在了怜儿水嫩的脸蛋上,却不说话。
怜儿数次被摸,都有点羞涩了,却又不好拒绝恩人的爱抚,只好微低着头,小手搓着衣角。
怜儿爷爷开口了:“这位恩人,还没请问大名?”
“晚辈,西门操。”冷不丁听了问话,西门操这才从怜儿脸蛋上移开了手,有礼貌地回道。
怜儿爷爷这才动情地道:“我们爷孙十分感念西门公子的恩德,这辈子都记在心里,请恕老儿身体不适,不能起身答谢。”一句话断断续续,有气无力。
自被搭救那一刻,怜儿爷爷一直都想感谢西门操的恩情,怎奈碍于身体状况,便是连张开嘴巴都费劲,只得久置心中。此刻,经过一番休息,总可以开口说话了,不过一句话却是说得十分吃力。
听罢怜儿爷爷一番感激之语,西门操遽然挺起了胸膛,正气道:“老人家不必多礼,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本是我辈君子应当的修为,何足挂齿。”
流氓公子言必流氓,语必君子,修为可嘉。
怜儿爷爷更是深受感动,泪眼泛花地望着面前的正义君子,仿佛看到了黑暗中的光明,激动道:“如果不是公子仗义出手,小老儿这条命算是没了,小老儿起身给你”
说什么也要挣扎着爬起身来好好感谢一下恩人。
西门操忙搀住他的身子,婉言道:“老人家快快躺下,你都这样了,还要给晚辈行礼,这不是要要”
忽然记不起词了,想了半天,方才道:“这不是要坑杀晚辈吗。”
坑杀!?
怜儿爷爷虽然也没什么文化,长年累月在外奔走唱曲,自也长过不少见识,心知这个词该当是“折杀”,怎成了坑杀?莫非君子们互相之间都是这么客气用语么?
“坑杀”好像是坑人的意思吧?
其实“坑杀”还是“折杀”已然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这位恩人公子没有意外被杀,更重要的是自己也没有被杀。
“恩人公子小老儿不知说什么才好”怜儿爷爷泪眼婆娑,一边摩挲着眼睛。
“那就我来说吧。”
老人家激动难言,只好西门操来说了。
西门操又是故作忧郁了一番,这才开口道:“有些话我本不该说,可是又不得不说,说出来可能会有些唐突”
“公子是我们爷孙的恩人,还有什么话不能说,我们爷孙势必听从。”怜儿爷爷从内心感激面前这位公子,恩人之言却和自己嘴里说出来没啥区别了。
西门操先是关心地问道:“老人家和这位怜儿丫头,想必家里还有亲人吧?”
一听这话,怜儿爷爷黯然神伤,轻叹一声:“家乡遭了灾,人都没了,这世上只剩下我们爷孙相依为命了只剩下我们爷孙相依为命了”说着说着,就哽咽起来。
西门操眼睛里却闪出了一丝亮光,声音明显欢亮起来,继续问道:“这么说,你们爷孙是外地逃难来的?”
怜儿爷爷一时心伤,未及作答。
一边怜儿赶了眼色,代爷爷道:“我和爷爷不远千里从河南老家一路上讨生活,才来到了这里。”
“那就好,那就好,那就好”西门操忽而低头小声自语道,面色渗出了一丝欢喜。
第185章 好心的西门操2()
“叔叔说什么好?”声音太小,怜儿没听的明白,心里好奇,这就问道。
西门操才知失言,连忙换了脸色,仰首笑道:“没什么,叔叔只是只是感慨万千呀。”
说着,故作忧世怜人地叹一口气。
叔叔莫非是在为我们的不幸遭遇感慨?那为什么还说好呢?怜儿纳闷,却不再多问。
西门操转向了怜儿爷爷,忧郁的眼神注视良久,又叹一口气:“这世道太乱了,老百姓身处水深火热之中啊,生活着实不容易呀。”
才道:“老人家,有没有想过,如果你不幸撒手而去,留下孤零零的怜儿丫头,那可怎么办啊?”
西门操极富同情心,丫头怜儿才是他心中牵肠挂肚的那个人。
怜儿爷爷沉默了,久久,才怅然长叹道:“小老儿不是没有想过在来客栈的路上,就有过这个念头我这把老骨头了,本就活不了多久”
话一出口,怜儿“呜”地一声又大哭起来,扑在了爷爷怀里,大声着道:“怜儿不要爷爷离开不要”
爷爷怜爱地抚摸着孙女,声音里透着凄凉无奈:“爷爷舍不得你呀孩子可是爷爷总有一天会离开你的。”
“爷爷不会离开,不会”怜儿哭得更大声了。
“爷爷照顾不了你一辈子啊。”话落,爷爷已是泪流满面。
西门操静静观望着爷孙一言一动,见机插话道:“生死病死谁都难免,就怕就怕老人家出了什么意外,过早离开了呀。”
怜儿爷爷何曾没想过这些,今日的磨难就让他看到了人的生命就像薄冰一样脆弱不堪,一触即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