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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身后隔着一段距离,小健哥与喜洋洋却是悠闲地漫着步子,看似在无聊地遛街找乐,实则眼神无时无刻不盯着前方那个弱小的身影。
主仆二人走出香千里酒店就玩尾行。
尾行这款游戏一般都是跟踪各种美眉,现在二人却是只对幼女感兴趣。
“小贼,你猜,怜儿下一步要干什么?”小健哥曼着八字步,突然开口问道。
喜洋洋手牵毛驴,略一想,回道:“可怜的丫头讨不到钱,只有回家找爷爷喽。”
“讨不到钱,丫头没脸回去见爷爷了。”小健哥却道。
“那怎么办?”
小健哥道:“我们来打个赌吧。”
“怎么打?”
“我猜,丫头不出十步,必然会跪倒在地。”小健哥胸有成竹地道出了心中的判断。
喜洋洋笑了:“少爷,你可真会逗趣呀,人家丫头干嘛要跪倒在地呀?大街上这么多人,人家小丫头也知道害羞好吧。”
小健哥轻笑:“不信就赌一把。”
喜洋洋转动脑筋,忽有意会,笑道:“少爷的意思,丫头酒店里讨不到钱,只有当街跪地乞讨?”
“你小子脑瓜并不笨嘛。”小健哥瞅着喜洋洋脑瓜,露出一丝笑。
喜洋洋其实挺笨的,只不过跟了聪明伶俐的小健哥这么多年,再笨的人也会变得聪明。
尽管如此,喜洋洋还是对小健哥的聪明伶俐不可思议,弱弱地怀疑道:“就算如此,少爷怎么就能断定丫头不出十步就会跪倒在地?”
“不信就和本少打赌呀。”
喜洋洋眼瞅着前方:“咱们谈话的工夫,丫头差不多都走了十步了,也没见她跪倒在地呀。”
小健哥道:“那就从我们打赌开始计时。”
喜洋洋略一思,昂首道:“好,就赌一把,少爷输了咋办?”
“我输了,驴子给你骑。”
喜洋洋眼光一闪,喜滋滋道:“那小洋输了呢?”
“你变驴,让我骑。”
“我”
顿时,喜洋洋舌头都直了。
小健哥挥手向前一指。
于是喜洋洋木偶一样目光顺着手臂望去。
只见远处人群里怜儿走着走着,突然“噗通”一下,跪倒在地。
“我倒”
见到眼前情景,喜洋洋差点也跪倒在地。
结巴着道:“少爷你你太神了。”
小健哥的确很神,还没开始计步呢,怜儿就跪倒在地,怜儿竟然连计步的机会都不给喜洋洋。
喜洋洋目光里透着崇拜,泪汪汪地望着小健哥,那眼神好像在竭力地乞求着:“少爷求求你不要让我变驴了,好吗?”
对这个忠心耿耿的小跟班,小健哥心肠还是软下来了,网开了一面,婉转地道:“变驴被我骑,可以免了,不过,这笔账还是要记下了,以后有机会就变驴让怜儿妹纸骑吧。”
喜洋洋的脸蛋登时又变成了苦瓜。
第197章 怜儿行乞1()
前方,怜儿静静地跪在马路边,一动不动,眼神有些呆滞,看上去就像个穿着花布衣的木偶摆在地上。
在她面前放着那只形影不离的生活用品——铁盘子。
除此之外,就是一只包袱。
别无它物。
这个姿势一般都是乞丐当街行乞的标准模板,怜儿做得十分到位,不慌不张,有板有眼。连小健哥看在眼里都有点惊讶,心里不禁怀疑这丫头是不是以前干过这种事?
实际上当街行乞绝对是怜儿的处秀。
怜儿本就是一只小处。
走投无路的怜儿终于弯下了膝盖,小小年纪终于品尝到了人间的辛酸。
小健哥主仆二人不再走近前去,保持一定距离,停止了步伐。
尾行的根本要旨就是与美眉保持一定距离,偷窥之,伺机下手。
恰好路边有一处露天茶馆,二人就走过去,选一张木桌,坐下来,要了一壶茶,一边喝茶,一边观望。
街道上行人络绎不绝,人流不息,恰好可以提供最佳掩护。透过人群缝隙,并不难观察怜儿的一举一动。
怜儿其实并没有一举一动,她只是一动不动。
街上的行人不断地从她面前经过,每有经过者都会扭头打量几眼跪在地上身穿崭新花衣的小女孩,目光里却都透着怀疑不信任的神采。
“瞧这丫头,干干净净的,身上的花衣服也是崭新的,就这打扮,像个叫花子吗?”
“假装乞丐都不会,还出来乞讨。”
“八成就是个鬼丫头,扮乞丐装可怜想骗点零花钱。”
“看丫头这模样,根本就不觉得可怜,干嘛要给她钱。”
忽有一路人指向一方,好心地对怜儿建议一声:“丫头,瞧瞧对面那个叫花子,人家打扮的可比你凄惨多了,蓬头垢面的,脸皮几百年都没洗过,衣服裤子都破了无数洞,屁股都露出来了,还是黑的呢,脚上的破草鞋还丢了一只,腿都断了一条,瞧那邋遢样,这才叫——乞丐!丫头你还嫩着,学着点吧。”
斜对面的路边不远处果然有一个乞丐,还挺年轻,也就三十出头年纪,正是身强体壮好时候,却无比凄惨地趴在地上,一只腿上打着石膏,满脸的愁苦悲痛,嘴巴里凄惨地发出怪异的低音,看似活不下去的样子。
在他面前摆着的一只巨型破碗里却是铜板堆积得都数不过来。
可怜的怜儿,就连当街乞讨都没有经验。
就算有经验,又如何跟经验丰富的职业乞丐竞争?
路人叽叽喳喳的像麻雀,一波又一波经过面前,好奇地审视着跪在地上的丫头,凑热闹的倒不少,施舍钱财的却没有一个。
远处的小健哥见到这般情形,也不禁皱起了眉头。
好在还有哥这个好心人在,丫头,挺住,哥哥我一出手便能拯救妹子于水火,小健哥暗暗地为怜儿鼓劲。
闲来无事,小健哥决定玩玩“尾行”游戏,考验一下怜儿到底有多么坚强,还能坚持多久,到了怜儿崩溃的那一刻,再出手援助也不迟。
继续观望。
如此过了一个时辰,怜儿仍然岿然不动,就连头也不抬一下,对面的乞丐都不看一眼。
面前的铁盘子里,依然空荡荡。
如此,小健哥和喜洋洋也便盯了一个时辰。
桌上的茶水都喝了三壶,茅房也跑了七八趟。
久坐之下,小健哥屁股蛋子都冒尖了,浑身又痒又难受,只好站起来活动身骨。待得身体舒服些,再次坐下来静观怜儿。
又过一炷香。
怜儿终于有了动静。
只见她忽地弯下腰去,磕了一个头。紧接着,又是一个,就此一发不可收拾。
街头上又上演了一幕先前酒店里磕头讨赏的悲情戏。
有道是“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如今却要变成了“只要磕头久头皮磨成茧”。
怜儿的额头磨掉了一层皮,隐隐有血丝溢出。
此时的怜儿已感觉不到了痛楚。
不懈的努力终于换来了果实,路过的行人目睹此状,终于被感动,小小女娃为何要过早地承受这般痛苦,叫人怎堪目睹,于心何忍啊,纷纷出手施舍。
一枚枚铜板落到铁盘里发出清脆的叮当声,却像是怜儿无助的哭泣声。
每一枚得来不易的铜板都像是沾染着怜儿的血丝,血在哭泣。
尽管不断有路人施舍,铁盘里的铜板亦然寥寥可数。
尽管如此,对怜儿已是莫大的宽慰。
尽管苦难,却总有回报。
尽管开始,总有终时。
尽管
心里每每默念一句,抬头每每望上一眼,都令小健哥看在眼里,痛在心里。
眼望着怜儿弱小的身躯在风中颤摇,挣扎,泣血小健哥石头般坚硬的心也要被融化。
小丫头片子顽强的毅力深深打动了小健哥,小健哥动情了,真想立即扑上去紧紧将怜儿拥入怀中,像亲哥哥那样亲热地爱抚妹妹。
心情正萌动,忽听凭空响起一声刺耳的怪叫:“可怜可怜不幸的我吧,还有谁比我凄惨,我上没老下没小,连个会要饭的女儿都没有啊,就连唯一相依为命的狗儿也被人打死了,一条腿也被人打断了,我还怎么活啊,求求好心人,赏几个铜板,给口饭吃吧。”
一连串的怪叫呼天哀地四面扑来,整条街都能听到了。
他奶的,究竟是什么东西嗓门这么大,早不叫,晚不叫,偏偏这个时候鬼叫,坏了哥的好心情,丫的,就是欠揍了。
小健哥被这突如其来的怪叫打断了思绪,好不气恼,四处探头察看,片刻就有了发现,却见怜儿斜对面路边的那个年轻乞丐一边凄惨的叫着,一边用嫉妒的目光盯着怜儿面前那只铁盘里的铜板。
小健哥登时明白了,这家伙眼瞅着施舍怜儿的好心人渐渐多起来,便就心生了嫉妒,刚才惨叫一声无非就是想抢怜儿的“生意”。
臭要饭的原来把怜儿当成了同行,想要夺食呀!
臭不要脸的,也不睁大眼看看,怜儿才多大个丫头,连一个幼女也不肯放过,跟一个丫头抢食,身为一个成年乞丐也不觉得羞耻。这家伙本来已经讨了不少铜板,竟然还惦记着怜儿铁盘子里的寥寥数个铜板。
第198章 怜儿行乞2()
且还罢了,竟然还要厚着脸皮和丫头比惨,“上没老下没小,连个会要饭的女儿都没有啊,就连唯一相依为命的狗儿也被人打死了,一条腿也被人打断了被人打断了”
我操,这话里“要饭的女儿”明明就是意指怜儿。臭不要脸的,假装凄惨也还罢了,排挤同行也还罢了,竟然还想赚怜儿的便宜,身为怜儿的大哥哥,是可忍孰不可忍!
小健哥脑门直冒火,真想立马冲上去给臭不要脸的乞丐几个耳光。转念一想,这么做便就暴露了行迹,“尾行”游戏可就没得玩了。
教训一个臭乞丐实在没必要亲自出手,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