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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乱成一团,想要从中分辨声音出自何处方位都难,何况是人流中寻人。
这一声大喝中气充沛,略带粗哑,却是清亮有力,压过了噪杂的人声,必定是一位出众的女中豪杰。
十四妹!
若说临安最为出众的女豪,非十四妹莫属。
刚才一声正是出自十四妹,十四妹乔装打扮隐匿在人群中,始终都没有露面,只是时机未到。
时机一到,掏家伙!
行动开始,十四妹仍旧没有露面。
受十四妹之令,隐藏在人群里的手下马仔登时行动起来,纷纷摸出了藏在身上的短刀短棒,有秩序地汇成一股洪流向着正在肆意行凶的“恶狗”们席卷而去。
要知今日行动十四妹带来了八百子弟,可谓是倾巢而出,埋伏在四面八方,此时一股脑涌出来,说是洪流一点不为过。
那边西门操的武师家仆小股混合部队约莫也就四五十人,虽是个中精英凶悍非常,可究竟是寡不敌众,略一交锋,乱棍敲倒了几个马仔,却差点被对方强大的洪流吞噬。
片刻工夫,西门操和他的“恶狗”们便被逼退到了大门处。
此处本也是“看门狗”看守之处。
此时原本的两只“看门狗”仍旧受伤卧地死活不分,刚才又不知被混乱的人群踩塌了多少大脚,多半已经不活了。
主子西门操自顾不暇,更是无暇顾及区区两只“看门狗”。
汹涌的人流继续向前推进,若不杀得西门操滚回巢穴便不罢休。
“呯呯嘭嘭”又是一阵激烈交锋,西门操的“恶狗”们果然忠于职守,顽强守护着主子的门户,誓死御敌于门外。
凭借着大门狭窄的空间优势“恶狗”们竟然堵住了千军万马,直到耗尽了力气被对方人马砍翻了七八个,“恶狗”们这才恐慌失措地护着主子向大宅子里退去。
大门被攻破,再无屏障,大队人马一窝蜂蜂拥而入。
临安第一公子的大宅子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进的,一般迈入此宅者多半都是三教九流狐朋狗友此类人群,今日算是大开门庭了,一下子客满为患,涌入了数百名不明身份之人,只见的偌大的庭院里人头攒动,刀光霍霍,数百人的队伍人手一把短刀,阳光下寒光闪闪连成一片光的海洋,场面何其壮观。
庭院里根本容纳不下八百人的队伍,竟有五六百人被留在了大门之外。
退到庭院内,西门操和他的“恶狗”们并没有继续后退。偌大的宅子完全有后退的余地,可是西门操不想再退一步了。他很清楚现在的形势,即便再行向宅院深处撤退,势必会引得敌方人马全部杀进来,早晚会落得个束手就擒的地步,无论如何都是这个结局,何必像胆小的兔子一样抱头鼠窜,那样就太没有尊严了。
西门操决定视死如归,好歹自己也是临安城的一号人物,必须有尊严地面对强大的敌人。
于是西门操深吸一口气,挺起胸膛向前勇敢迈出一步。
就在这一步之时,面前乌压压的人群迅速向前合拢,将西门操一伙“恶狗”团团围住,水泄不通。
嚣张的“恶狗”们也有被人民困住的时候。
人民审判“恶狗”罪行的时刻到来了。
行动进展十分顺利,在十四妹的暗中指挥下,八百子弟几乎在弹指间即控制了局面,成功困住了西门操和他的犬牙。
不过,作为行动的指挥者十四妹和小健哥仍然没有露头。
一阵鼓噪呐喊过后,庭院内渐渐平息下来。
冷静下来,西门操也平息了心情,这一步迈出,头脑中迅速地分析着敌情,今日突然发生的变故略一琢磨便有不寻常之处。不过一场小小的“看门狗”咬人事件,怎会吸引了这么多的围观者?自己手段过激引起民愤招致全体民众围攻尚在情理之中,不过这么多的人齐刷刷地掏出刀子,并且看似训练有素的进攻行为就值得怀疑了,这分明就是事先有谋划有组织的滋事行为,今日之事必定其中有诈!
此中环节不难推敲,显而易见,一念至此,西门操环视场面,但见人群中但凡手持短刀者均是二十左右的小伙子,个个精练强悍,似乎就是一支纪律严明的队伍。再一回想刚才群架时人群里爆发的类似指令的那一声“掏家伙”,西门操完全明白了。
他又向前走了一步,微眯着双眼在四面人群里搜寻了一会,那时亮起嗓子道:“我知道这是一场预先策划好的阴谋,谁是领头的,不要龟缩了,出来吧,本公子见教见教。”
第290章 杀进贼巢2()
话落,人群里登时有人大着嗓门应声道:“就是小爷我。”
人群开处,从中让出一条道路,一前一后大喇喇走出两个小子。
一黑一白两小子,除了跳蚤儿马克浪两小子,再也找不出第三者了。
好在此时两小子总算穿上了裤衩。
是时候穿裤衩了,有点凉了。
现场的气氛,肃杀,冰冷,再若光着屁股就不合时宜了。再者,总不能老是光着屁股和西门操争辩吧,所以两小子穿上了各自的裤衩,大喇喇走出来。
即便穿上了裤衩,两小子依然是万众瞩目的焦点。
焦点再次集中在裤衩上。
尤以马克浪那条为最,樱花粉色时髦的倭人兜裆布着实让在场的各位观众大开了眼界。
就连见多识广的西门操也是首次目睹此物,深深为其吸引,且赞叹不已。
“喂,看够了没有。”
直到马克浪没好气地鄙视一声,西门操这才从时髦的裤衩上撤了眼神。
“是不是垂涎我兄弟的裤衩呀,喜欢就直说嘛,眼珠子直勾勾地盯着人家没完没了像什么样子。”跳蚤儿开口便没好话,除了讥笑就是数落。
目光再次落到跳蚤儿身上,西门操终于忍无可忍,这小子屡次辱称自己“流氓操”,实在欺人太甚,再忍下去一哥的颜面往哪里放,西门操震怒,破口骂道:“王八犊子,存心跟老子作对,究竟想怎样?老子奉陪到底。”
激怒西门操正中跳蚤儿心怀,最好惹得气急败坏狗急跳墙主动上前挨揍,跳蚤儿干笑着挑衅道:“不是小爷跟你作对,而是你跟小爷作对,是你惹毛了小爷,小爷才要这般对你,你要搞清楚。”
“老子惹你?”西门操猛啐一口:“老子的家仆被你混小子打残在地,到底谁惹毛了谁?”
西门操狠狠连声:“这笔账老子还没跟你算清呢,混小子你又要滋事?”
跳蚤儿反驳道:“你养的‘看门狗’乱咬人,小爷痛打恶狗难道还错了?别说打残,就是打死了也天经地义。作为狗的主子,你不但不管教你的狗,还跟狗一样丧心病狂当街乱咬人,小爷我再次出手教训恶狗,也是正义之举。你说,小爷打狗何错之有,这到底是谁惹毛谁呢?”
“啐,少他妈啰嗦,事实上就是混小子你带头打残了我的狗老子才要跟你算账。”
急躁之下,西门操已经人狗不分了。
“那么,你的狗咬人这笔账该怎么算?”这时一边旁观的马克浪耐不住发话了,双手叉在时髦的兜裆布上,屁股翘得老高,帮助小伙伴据理力争。
“老子的狗被你们打了,这笔账又该怎么算?”西门操雄赳赳面对两小子,没有半点理亏的样子。
“你的狗咬人,还要跟我们算账,你有病呀?”
“你病得不轻吧?”下面一句,跳蚤儿再次发问。
其实两小子确实怀疑西门操生病了,所以有此一问。
西门操却误会了两小子的话意,怒了,回骂道:“妈了个巴子,把老子的狗打残了,还要跟老子算账,你两混小子想勒索,以为老子是吃干饭的?”
没几句,双方就脑门窜火。
“流氓操,你想耍无赖呀。”
“还叫,还叫王八犊子,老子忍无可忍了,再叫一声‘流氓操’,老子让你彻底变成断腿断脚的小王八。”跳蚤儿连番的辱叫令西门操彻底疯了,要知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见西门操彻底暴怒,跳蚤儿暗自开怀,仍旧没有丝毫收敛,挑挑眉毛,嬉皮笑脸道:“你能把我怎样,流氓”
刚吐出半句,对面的西门操脸皮骤然变成了猪肝色,猛地暴跳如雷:“王八犊子,你是活腻了,别怪我没警告你”
“给老子砍”爆骂一声,西门操就要下死令。
跳蚤儿淡定自若,忽道:“操公子,你耳朵没有问题吧?刚才听清楚了没有,小爷只不过叫了一声流氓而已,没有叫‘流氓操’吧?”
刚才那一声跳蚤儿的确没有叫出“流氓操”,可是现在到底还是叫了。
西门操一怔,一时没有回味过来,转了转眼珠,恍然有所惊悟,顿时目龇尽裂:“妈的,拐着弯骂老子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别这么大火气嘛,几句话不合动不动要死要活的,还有没有点老大的样子。”跳蚤儿调皮的口吻真能气死人。
任凭是谁受了这番戏谑,也难免失去理智变了样子,此时的西门操没有一点老大的样子,倒是十足一个样子。
“王八儿子老子是你爹的样子。”
跳蚤儿倏地一变脸:“可不要给脸不要脸奥,尽管是王八他爹,也要注意形象问题,不然样子可就太像王八了。”
“还叫老子剁了你。”
西门操也在叫,其实都是一个人嘛。
败了。
跳蚤儿今天看来真是兴奋,越叫越欢,都成口头语了。
每叫一声,伴随而来的就是西门操的暴怒。
西门操撸起了袖口,也顾不得下令了,纵身而跃就要冲上前来亲自教训跳蚤小儿,定要叫他饱尝一顿乱拳。
却见跳蚤儿气定神闲地一扬手,不紧不慢,逐渐相当慢道:“动手之前你可要看清形势,现在你寡我众,可不要自不量力找死,到时候可就真的是你死我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