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耳畔忽地响起昨日酒楼结识那个黄师爷的一番话,谈到自家千亩御赐良田,黄师爷一口就是一百万,这还只是田地的价值,不算房宅等固定资产呢,再加上老祖老父代代累积的财产,先皇赏赐的巨金等等。嘿嘿,想我令狐世家家大业大,金山银海取之不完用之不竭,还担心两个赌债?总有一天本少爷当家做主,管它什么赌债血债狗屁债,一切都是小kiss。
这么一想,十万赌债只不过是牛身上的一根毛,何足道哉。
十万赌债虽是不足道,但是一想起大把大把输钱心里还是十分不爽,为啥这些年我小少爷的手气就这么差呢?
no!人没有老是背运的,总有时来运转的一天,凭着自己聪明伶俐小少爷,不信没有老天开眼的那天。
本少爷就不信了,会输得一根牛毛都不剩!
本少爷相信,总有一天大把大把赚牛毛!
小健哥这混小子身上一大堆恶习不说,却有一个优点,就是意识超前,是个理想主义者,做什么事都乐观向上,运气是肯定的,梦想是美好的,未来是幸福的,紧紧抓住一切可以利用的手段及时行乐才是生活的真谛。
别看他吊儿郎当不务正业,赌起钱来更是一掷千金,却有着自己一套处世理念,今朝大把花钱是为了明朝大把挣钱。钱这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花光了才好,真到了逼上悬崖那一步,才能激发自己创造财富的聪明才智,所谓绝处逢生,破釜沉舟。
这小子坚信自己就是楚霸王的儿子小霸王,以自己的聪明才智,这辈子都不必担心没钱花,即便真没钱了动动脑筋就来钱,天底下有几个像我小健哥这样聪明的人呀。
话虽这么说,心虽这么想,但一想起在赌场上大把大把输银子,心里还是有点不是滋味。入行三年,每次进赌坊都是输多赢少,某日更是创下了个人赌涯最高记录,一日间十万两白花银人家蒸发。那可是白花花银子呐,不是贱卖的大白菜扔几十车都不在乎,如今为了还债竟又赔上了老爹的心爱宝玉,要说心里不痛不痒那是假的,好歹有输有赢心里才平衡呀,老是输钱再淡定的人也受不了。
想起来就窝火,忍不住就骂老天爷,如果不是老天爷瞎了眼不保佑自己,怎么会输得这么惨?竟还逼得自己作出偷偷摸摸行窃老爹宝贝的不耻勾当,老天爷呀,你是真的瞎了眼,还是真的不长眼呀。
大骂一通老天仍不消气,接着又骂财神爷,小爷我天天给财神爷烧高香,不知孝敬了多少纸钱,也不见财神爷睁只眼,财神爷也瞎了眼呀。
骂完财神爷仍不过瘾,接着骂土地爷,这土地爷也不是玩意,尽管找不出什么茬,就是看着脚底下也不顺眼。
还有他娘的灶王爷,天天大鱼大肉供奉着,大鱼大肉都吃到鼻子里去了吧
能想得出来的爷神挨个骂一遍,狗屁不顶用,小健哥忽然脑门开光明白了一个道理——花钱靠自己,挣钱更要靠自己,这世道信神信鬼没屁用。
如此一想,心里总算舒服了点。
再一想起黄师爷教授自己的那个锦囊妙计,心里禁不住又跳动起来,如果能得到皇上一纸批文“御赐田地禁止抵押买卖”,那可比拜神仙拜菩萨都管用,即便小爷我在赌场欠下再多赌债,御批在手,谁也休想打我半分田地主意,以田押赌绝对是高高招,有这一手绝招在,想我小少爷日后纵横赌场还有何顾忌。
小健哥越想越是得意,不由念起黄师爷来,此人绝顶聪明大用之人,改天一定要请他吃个大餐,拉拢交情是一,这其二却是最重要的,赶紧催促他把皇上的批文搞到手。
幻想着皇上一道御批即将从天而降,小健哥心脏都快兴奋地跳出来了,脚下也轻飘飘起来,仿若徜徉云端,心里那个美劲就别提了。
一路上不知是飞着还是游着,也不知走了多少路,出了一身臭汗,忽地凉风一吹,小健哥这才脑门清醒了过来,撒目四下里一瞧:“咦?身边怎么这么多卖猪肉的?”
原来不知不觉中,兴奋地迷失了方向,竟然来到了猪肉市场。
小健哥四周尽被白花花血淋淋的白条猪包围,挂在铁钩子上的肥嘟嘟白花花耀得小健哥双眼发花。
睹物思物,眼前不由地浮现出了哥们马克浪饲养的那头宝贝猪,还有哥们骑猪的飒爽英姿。
姜老先生不是让自己召集小弟们复课么,哥们马克浪旷课多日不知又到哪里快活去了,第一个要关照的就是这哥们,有必要去他家里慰问一下先,正好也可顺便关心一下哥们昨日相亲之事。
忽来一想,不假多想,小健哥调转方向,这就直奔马克浪家而去。
第76章 失恋的阿浪1()
马克浪家也是临安大户,祖辈世代经商,居住在城中富人云集的东关街一带,这一带绿树成荫,高楼深宅,宽阔大马路上车流如梭,别有一番壮美景致。
小健哥走在路上,哼着小曲,不紧不慢地溜达着,突然身后窜出一声吆喝:“少爷,我找到你啦!”
小健哥回头一看,喜洋洋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了,一手牵着小毛驴,一手使力挥舞着向自己奔来。
小健哥细语喃喃:“嘿,光顾着办事去了,倒把小羊崽子忘了。”
眨眼功夫喜洋洋满头大汗地奔到面前,喘着粗气道:“少爷呀,你让我找的好辛苦呀,出门也不打个招呼,小洋转遍了七条胡同八条街才找到你啊。”
小健哥嘿笑一声:“今天心情闷,就一个人出来走走,所以没告诉你。”
喜洋洋道:“我猜也是,少爷是为了老爷心爱宝玉失窃而烦恼吧?”
小健哥故作叹一口:“是呀,天底下还能有什么事情让小爷如此苦恼啊。”
这喜洋洋是自己的心腹,不过这偷宝玉之事没有告诉他,喜洋洋当然不知道自己此时的别样心思。
喜洋洋不知内中别有故事,便关切地安慰道:“少爷不要担忧,老爷与牛知府是世交好友,这案子牛知府一定会大力督办的,想那小毛贼蹦跶不了几天就会落网了。”
“有我牛世伯亲自督办案子,应该问题不大,我就放心了。”小健哥点点头,挤出一丝笑:“走,咱们逛街去。”
喜洋洋转了心思,眉色一扬,来了兴趣,高兴道:“咱们到哪里玩呀?”
小健哥道:“先别急着玩,今天大清早姜老头来家里向父亲告了一状,让小爷召集小弟们复课。
所以呢,现在先要应付一下老头儿的差事,咱们先到各位小弟们家中传达一声,以免老头儿回头责问,现在咱们就出发吧,第一站先到马克浪家里转转。”
“嘿,姜老头没辙了,来告状了,那又怎样,罢、课之举另有原因,错不在少爷你呀,都是那姓蔡的小子挑起来的,咱们集体罢。课不过就是给那小子点颜色看看,有何不对?那小子太狂妄了,竟然在课堂上当着姜老头的面殴打跳蚤儿,明明不尊重老师,还欺负同学,太霸道了,少爷你替老师出气,有什么不对的,这老头儿反而上门告状来了,真是老糊涂了,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喜洋洋愤愤地替少爷抱不平。
小健哥拍拍他肩头,道:“既然姜老头狗咬吕洞宾,咱们就给他来个吕洞宾整狗,小弟们回不回去上课可要看老大我的脸色奥。
姜老头要兄弟们复课一个都不能少,那可是要花时间动员的,这个找人的差使可是很艰巨的呀,小弟们都出去捉鸟逮兔子去啦,上哪找呀,要想本少爷办好差事,起码也得十天半月吧。”小健哥干笑道。
喜洋洋眉毛一翘:“少爷,你可真有招呀。对头,就给那老头儿冷脸瞧瞧,谁叫他不识好人心的。
不过,也别玩过头了,要是十天八月还不复课,还不得把老头气死,要是再上门告你一状,只怕大老爷就要变脸了。”
小健哥道:“这老头儿不到没辙的时候是不会随便告状的,其实小爷也不愿难为他,咱们真正的敌人是蔡青,老头儿应该明白其中道理。”
喜洋洋道:“嗯,如果老头还没老糊涂的话,应该明白道理。”
小健哥拖着长腔道:“所以咱们就趁着这个机会玩两天,也是理所应当。”
喜洋洋拍手道:“对,对,读书读得脑袋都大了,是该适当劳逸结合一下了。
少爷,咱们这就尽情享受一下大好时光吧。”
“走喽。”小健哥得意应一声,纵身跃上了驴背。
喜洋洋上前牵着缰绳当先引路,驴蹄嘚嘚,前行而去。
二人熟门熟路,没多会就来到了马克浪家宅。
马克浪家毗邻东关大道,从外面看去,高墙深宅,屋舍重重,幽深不可莫测。推开铜皮大门,便就听到纵深处传来阵阵呜呜声,这声腔呜呜哈哈,似哭似笑,特征鲜明,一听就是出自马克浪之口。
小健哥扭头喜洋洋,嘻笑道:“哈,这小子定准又是失恋了。”
小健哥太了解马克浪的哭声了,这独特的呜呜声听得耳朵都冒茧了,已成了马克浪失恋的标准宣泄方式。
喜洋洋嘻嘻一笑:“看样子浪哥很痛苦奥,咱们这就进去安慰安慰他。”
二人本是马克浪家的常客,所以也没仆人通告。
径入园中,穿过几座厅堂就来到了马克浪的猪窝,小健哥拱起鼻孔学猪叫一声,就推门而入。
马克浪瞥见小健哥二人闯进来,无动于衷,埋头桌上,哭得更加大声了。
小健哥走过去,拨拉他脑壳,轻声道:“喂,浪老二,又在学猪叫呀?你的哭声越来越神似‘阿郎’了,站在大门口都能听到神音,还以为是‘阿郎’在发春哩。”
马克浪抬头斜了一眼,暂停了哭,张嘴道:“人家失恋啦,你还在这说风凉话,好伤心啦。”
说罢,继续大哭。
小健哥眨眨眼道:“失恋也不用这么大声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