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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信得过的律师事务所,咱们分头行动,怎么样?”局长虽然在官僚体系中不算是什么大官,但在他们这些捕快们看来,却是比宰相还要大的官,毕竟他们的去留,工资和升迁都是由局长决定的,别看仅仅只是一个县城,手底下也是有那么几百个捕快的,算得上是一个地方上的大官了,一般人想要见,并不容易。
二叔看着李捕头,心里依旧有些不放心,但李捕头已经是他在公安局中最为信任的人了,平日里也是乡亲们交口称赞的仁义之士,除了他之外,二叔也确实没有其他人可以相信了,但自己的全部希望托付在他身上,二叔还是有些不敢这么做的,一旁的李捕头见二叔还有些犹疑,不由说道:“我知道您担心什么,不过您放心,咱们这位局长,是从昆山的刑警大队重大刑事案件小组调来的,思想上比我们这儿的人要开放的多,这件事,他多半是会支持的。”
在昆山和汴梁这样的大城市里,捕快已经出现了细分,从职能上分成了交警,民警,刑警和武警,法警这五种类别,同时每一种类别又再一次进行细分,其中刑警就有一般刑事案件,重大刑事案件,特大刑事案件小组,诈骗小组等,彼此之间负责不同的案件调查,互不统属,如今这县城中的局长,正是从昆山调来的,拥有丰富的工作经验,而且为人刚正不阿,也正是因为如此,才能和李捕头臭味相投,将李捕头从一个捕快短短两年的时间里提到了捕头的位置,看得出来,这是一个挺厉害的人。
这番话让二叔稍微放了些心,他迟疑了一会儿,说道:“那这件事,就全靠李哥了,我带着小娃去律师事务所,这里的事,叫托付您了。”说着二叔便站起来,给李哥深深鞠了一躬,李捕头连忙站起扶住二叔,嘴里说着“使不得使不得,这本就是我分内之事,二爷你既然有突破云天之志,那小弟我自然仅从。”
两人之间又说了几句,二叔便带着小侄子向着律师事务所走去,在这偏僻的小镇,整个县城只有一家事务所,且大多处理的案件与经济和刑事有关,民法接触的人则很少,这与现代社会不同,现代社会,民法律师最多,因为民法接触到的百姓比较多,杀人犯之类的毕竟是比较少的,二来经济犯罪一般老百姓也犯不上,最多的就是一些民法案子需要去查,但在如今的甘肃地区则不同,老百姓民间的事情一般都自行商议解决,自然也就不需要民法律师了,至于婚姻法律师,那更是一个也没有。
所以当事务所的律师听到二叔的要求之后,连忙把事务所的所长给请了出来,让他们两个亲自来谈,听到二叔想要办理离婚的手续,以及对于非法拘禁和家庭暴力进行上诉,要求判罚,这所长听了也不由倒吸一口气,他不禁说道:“这可不是小事儿,这位先生,我想你必须考虑清楚,这件事情到底是要做还是不做。”
“我只想知道你们愿不愿意接。”二叔直截了当的说道,时间正在快速流逝,他不希望再拖下去了,他的这番话让所长看出了他的决心,这位五十多岁的老律师,跟一旁的几名年轻律师商量了一会儿。
一名年轻的律师说道:“老师,这案子我们不能接,这甘肃从来没人打过这样的官司,若是我们做这出头鸟,说不定到时候连立锥之地都没有了,这律师事务所建成到现在不容易,可不能一朝踏错,满盘皆输啊。”
另一位年轻的律师则说道:“我不这么认为,老师,我觉得这件事正是我们事务所扬名的时机,若是能够接下来,并且把这案子打赢,那么无论如何,我们在甘肃的名望必定上涨,除此之外,受到这件案子的激励,许多其他的案子也会多起来,而不是像现在这样,除了几个大商人愿意雇佣我们之外,几乎没有什么生意,老师,这是咱们崛起的时机啊。”
这番话成功打动了老律师,他这个年纪,无疑是半路出家的律师,并没上过什么正经的政法学院,只是小的时候学过一些唐律,秦律,后来赶上了司法改革,便成为了其中的一员,但本事并不大,所以在大城市混不下去,便选择来到了甘肃这片司法的荒漠,这才活了下来,但也仅仅只是活下来而已,这里的老百姓并不喜欢打官司,只有大企业会雇佣他们,生意少的可怜,收入也就勉强糊口而已,与大城市的律师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这确实是一个机会,大律师下定了决心,这次若是能够扬名,那怎么说都是好的,这么一想,大律师说道:“我们接了,不过这案子,我们事务所恐怕无法处理,到时候需要去其他城市请一位专门打婚姻案件官司的律师来,这笔钱绝不便宜,先生,我必须再问您一次,这案子的难度很大,法院有可能会忽视法律,而尊重社会的默认价值,最后你会身败名裂的,您真的要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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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叔看了一眼身旁的小侄子,那双大大的眼睛中透露出悲伤,但更多的则是希望,他正相信着自己啊,二叔看着所长,问道:“需要多少钱,您报个数吧。”他虽然生活还算比较富裕,但这些律师的价格可真的不便宜,一些全国闻名的大律师,请他们打官司,没有几万贯是拿不下来的,当然,那一般是经济律师,这些民事律师就不会这么贵了,但好的律师也需要上百贯钱,甚至上千贯钱,这对于他来说,也是一大笔的支出。
“这笔钱我们暂时还无法判定是多少,因为您也应该知道,在甘肃,这种案子,很不好打,如果你要请那些为了出名专门打难官司的人,或许不用钱也都能请到,反正对于他们来说,官司打赢扬名立万,官司打输,也大不了是从头再来,而大律师则不同,他们有着很高的社会名望,越是厉害的律师,选择案子的时候也就会愈加小心,您这样的案子,说实话,有没有愿意接还是个问题,所以眼下这价格,暂时还无法说清楚,我们需要跟几位律师联系一下,然后再告诉您具体的价格。”
所长说的虽然很残忍,但却无疑是十分现实的事情,那些年轻的,无名的律师,对于这样的官司是最喜欢的,他们反正也没有什么需要害怕的,只需要不停的打官司就行了,要是赢了对于他们来说,就能一夜之间名传天下,至于输了,跟他们也没什么太大的关系,但大律师则不同了,他们的社会名望很高,是输不起的,输掉一个案子,那么他们的地位就会受到影响,而在甘肃,想打离婚的案子,这无疑是一件十分困难的事情。
要知道在这片土地上,婚姻法都颁布十六年了,却没有一个人来申请离婚的就知道,这片土地上的人民,大抵还是比较迂腐和保守的,正是因为如此,想要请一位律师来,还是十分困难的,说不定到时候甘肃的律师都不会接,要去昆山,汴京这样的大城市才能找到律师来做这个案子也说不定,所以事务所的所长也说不准事情到底如何,只能说个大概。
所长的这番话让二叔心里也很是纠结,这案子能不能赢不知道,首先需要付一大笔钱这是肯定的,自己要不要帮这个忙?二叔的内心,善良和邪恶在不停的交锋,他的双手抓着大腿,深入到掐出紫血印都茫然不觉,最终二叔有些艰难的说道:“你们尽管去请,到时候我付钱就是了,这官司,我打定了,告诉你们请到的律师,这案子,只要谁能接,他要多少钱,我就算是当牛做马,也一定凑齐给他。”
所长和其他律师们听到这番话也不由为之震动,他们这些律师,常年在法律条文里打转,见多了那些为了遗产互相残杀的兄弟,也见多了那些鸡鸣狗盗之徒,而像二叔这样的人,则是生平第一次见,这让他们似乎感受到了来自人性的光辉,便是连饱经岁月沧桑的所长,此时都有些激动的说道:“有你这番话,这件事就包在老朽的身上,必然找到最好的律师来打这场官司,先生,您就放心吧。“
“此事,就全权拜托给先生了。“二叔站了起来,向着所长深深鞠了一躬,一旁的小娃也有样学样,很快律师便带着二叔进到一间办公室里,开始写材料报告书,今天就要递交到法院去,预先进行备案,而此时李哥则也找到了自己的局长,将二叔的这件事告诉给了局长。
这局长长的很是魁梧,一副彪形大汉的模样,长了一副络腮胡,看上去跟李逵差不多,但双眼之中却透露出清明的光彩,显然不是真的如外表一般粗莽,能够在四十岁的年纪,做到直辖市的重大刑事案件组长,那就必然不会仅仅只是一个莽夫,毕竟你再莽,有那些亡命徒更要命吗?在这野蛮的外表之下,是一颗聪慧果决的心,这才是局长的制胜法宝。
“稀奇,咱们这地方竟然还出了一位女英豪。“局长笑着说道,从他的话里,李哥听出了局长的态度,说道:”那孟子熙为自己的小妹出头,是一定要离婚,希望我们公安帮忙,去把那小妹给要出来,局长,我看这事,是我们的分内之事,就想去帮个忙,但又想到此事,事关重大,有可能牵扯到整个甘肃地区,便想来找您汇报,请您拿个主意,还请局长大人示下。“
“恩,小李,我看你这不是请示我,是在让我为你背责任啊。“局长是何等人物,立刻看出了李哥的心思,李哥笑着说道:”还是局长了解我,这事我可真背不住,咱们整个甘肃,这么多年了,哪里有离婚过的女人,不是被打死,就是被浸猪笼淹死,要么被放归深山,最后死在山里,连个尸体都没有,这案子,只要打了,无论成败,都必然会惊动甘肃官场和整个民间,甚至连朝廷那里,说不定都会有动静,这样的大事,小子着实是背不动啊。“
李哥苦笑着说道,这事的关键不在二叔和李哥怎么想,放到现代,离婚那就是两个人的事情,最多就是两户人家的事情,而在这个时代则不同,这事两种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