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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扩张,必然要以专业化兵种为方向,以流水线式的训练,便于快速成军。
武器以外则是盾牌甲胄,盾牌是充足的,甲胄明显不够,但有时候甲胄的作用比兵器甚至更重要,这是保命的东西。而且制作不易,价值高昂,精良的铁甲往往需要耗费工时三四个月才能制成,一副价格就可以达到几十上百贯。因此庆元府库中也仅仅五百副左右,当袁镛、张镝想要领取甲胄时,周都监因近水楼台,已将最好的三百副甲抢先弄走了,又因他官职更高,争他不过。袁、张两方只能挑剩下二百副,请作院的工匠修补后各自平分到一百副左右,对于昌国军中也就够什将以上的军官披甲,普通士兵是没这个条件了。而且这一百副里边还有半数是皮甲,只有几十副步兵铁甲。
除了常规的兵甲,庆元府库中竟然还有一堆铁疙瘩,大约五六百枚,据称这东西叫“铁火炮”又称“震天雷”,外以铁壳,内里则装了火药,是在过去一种陶瓷做的火药罐的基础上发展出来的,在宋军之中是普遍用来守城的一种热兵器。这东西有点笨重,袁镛觉得他不方便携带,周都监则认为它没啥用,只有张镝很感兴趣,讨要了两百枚,用大车运回去。
在领取兵械的过程中,周都监这个人让张镝等厌恶至极,库中凡被他看中的都要抢回去,吃相实在难看,但是为了刚刚才组织起来的勤王队伍,只好暂时隐忍着。
第31章 顿解燃眉 十万金帛随船至()
张镝在庆元处理一堆事情的时候,叶承已经将他的父母亲人平安送到岱山岛上了。二十个亲卫倒还在蓬莱旅社等着,都被叫来搬运各种物资,各种兵甲器械装了满满几十车,都被运往码头,装上早就等在那里的船只,之后便与康棣及亲卫们一同乘船往昌国去。
船行一日,终于又回到了久违的岱山岛。这里,对于张镝而言,现在不仅仅是他奋斗的地方,还寄托了他更多的牵挂,因为家人们都到岛上了。
张镝先去拜见了父母,张秀山见儿子回来十分高兴,他现在住岛上已经习惯很多了,一开始还有点嫌弃岱山的荒僻,空气也太潮湿,饮食什么的都似乎没有婺州的好。不过近段时间胡隶嘘寒问暖照料周至,张老先生对这位老朋友还是赞许的,另外渐渐地也感觉沿海的风光倒还不错,很是让他诗兴大发抒发了一番,被岛上仅有的几位识字之人夸赞“意境深远”。这心情一好,看什么都顺眼起来,这里的饭菜也没觉得那么难吃了,而岛屿虽荒僻也有清净的好处,湿气似乎也在忍受范围内。更重要的是,他在岛上看到了一股蓬勃向上的气息,几百名年轻昂扬的士兵,看起来就充满希望,不禁让他想起年轻时金戈铁马的梦想。而他也明白,自己的儿子为这支队伍倾注了大量心血,看着这些士兵精强之气,也让他为儿子感到骄傲。张镝向父母禀报了一月来的事情,并称已被朝廷赐予进士出身,这让二老倍感欣慰。作为至交好友,康棣也被介绍了拜见家中长辈,对儿子的同学又是同榜同年,二老对康棣也甚为关心,嘘寒问暖一番。
稍稍谈论几句,张镝告声罪就匆匆去找胡隶了。将庆元府招兵勤王的事情一说,胡隶眼神一亮,大展拳脚的时候马上就来了。记得张镝初上岛时曾说过,多则一二年,少则几个月,天下必有大变,届时便是他们用武之时,现在这个预言实现了,也不枉他近一年里这么辛苦练兵了。先将兵械物资之类请司吏朱存铨负责安排下去,二人继续商谈,这时胡隶告诉张镝一个好消息,泉州来过一次船了。
泉州来船是在六月底,张镝还在临安的时候,是叶继亲自带队过来的。是因原先下南洋时贸易来的以及真腊王赏赐的几大船货物都被售出,获利数十万贯。其中大部分都被留作后方商贸和开拓的费用,但还有十余万贯被兑做八九万两白银,由叶继亲自解来,支援昌国的军事所需。
张镝与叶继也有一段时间未见了,很想问问后方的情况,可惜因后方商贸的事情繁忙,叶继只在岛上停留一日就返航了,连他弟弟叶承都未等到见一面,张镝耽搁了那么久自然也无缘相见。
送来的银两胡隶已经做过清点,总共八万八千两,都是大锭整齐排列在一个个木箱里,银光灿灿直晃人眼。这么多钱可真是解了燃眉之急,原本按计划养五百多兵一年大约需三万贯,按此时银铜比价,折白银二万两左右。但实际操作中,花的钱远比计划的多,因胡隶大手大脚惯了,对士兵的服装饮食、福利待遇乃至训练器械和场地都很舍得花钱,张镝南下时一开始存留的价值上万贯的钱粮三四个月就差不多没了,幸好随着澎湖、流求的开发和贸易,后方逐渐有了盈余,刘石坚也及时支援过几次,这才能够支持到现在。
另外,如果只算平日训练驻守的花费其实已经算省了,真要打起仗来就远远不是这个数目了,战争是个吞金兽,银钱哗哗的投进去,可能连个水花都看不见。因为一旦交战,人吃马嚼先不算,船只、兵甲的损失,人员的伤亡都要考虑进去,甚至万一战事不利,大量物资就可能被弃被毁。那样的消耗根本不是正常时期可以相比的。虽然府库中也有一些补充,但钱粮的大头都被推给三个征兵点自己筹集。眼看要遇上钱粮不济的麻烦,后方正好送来了及时的银钱,真可以算得上及时雨。
这些钱立即就被利用起来,第一步就解了一万余两送去黄林镇,因为张镝知道袁镛新招了三千余人,但经济来源却都靠自筹,肯定是有困难的。第二就是就近购粮,后方流求、澎湖屯垦已有第一批粮食收获,仓中已储存了各色粮米一万余石,但暂时张镝不准备动用,因为他预期后方很快就会大量增加人口,多储些粮备用是必要的。而近期庆元的米价还比较稳定,一石米两贯左右,只需二三千两白银用来买粮就足够了。第三步是张镝早就计划好的,原来无力实施,现在也终于可以做起来,那就是制造火器。
六月份张镝从南洋回来时就与胡隶提起过,请他多留意铜铁铸造方面的匠人,如有制造火器经验的更要留心招揽,胡隶也早就派人去庆元等地打听了,不过人还未回来,也不知有没有好消息,这次经张镝提醒他又想起来,便再谴人去催促了。
火器的事急不来,既然有了钱,迟早总能打造出来的。而胡隶顺嘴说的另外一件事意义也完全不亚于火器,那就是鸽子。。。。。。
叶继解银北上的时候,还带了一名养鸽人,及一笼二三十只信鸽。胡隶本以为这不过是有钱人家的小玩意,戏文里常有才子佳人“鸿雁传书”的情景,这鸽子似乎也就是这么个功能嘛。送来以后他并没有引起太大的重视,直到这回还是以玩笑的形式顺嘴顺嘴一说,告诉张镝下次出远门可以带两只鸽子去,传个家书方便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张镝一得知此事却完全不是玩笑的或者无所谓的情形,而是急忙让人将养鸽人请来,待那被冷落了好几天的瘦老头提着一大笼信鸽过来的时候,张镝简直兴奋莫名,如获至宝。
第32章 飞鸽传信 千里音讯一日达()
我国养鸽子的历史堪称久远,传说汉高祖刘邦被楚霸王项羽所围时,就是以信鸽传书,引来援兵脱险的。张骞、班超出使西域,也用鸽子来与皇家传送信息。隋唐时期,在我国南方广州等地,已开始用鸽子通信,其中海上商人因为经常出海远离家乡,就用信鸽与家人联络。在《唐国史外》中就指出“南海舶,外国船也,每岁至安南、广州。。。。。。海路必养白鸽为信,舶设,则鸽虽数千里亦能归“。在当时杭州一带,以养鸽为乐,在鸽腿上系上风铃,数百只群起群飞,望之若锦、风力振铃,铿如云间之珮。当时不但民间好鸽,王公贵族也不例外,唐朝宰相张九龄,在岭南家乡,曾养群鸽,并用鸽子与家人来传递书信。
到了宋代,信鸽通讯已在社会生活中占有重要地位,信鸽的驯养技术已日趋成熟。以后的《鸽经》,则把信鸽分为皂子、银灰串子、两点斑、紫葫芦、信鸽、硬游等六个品种。高宗赵构更是迷恋养鸽,甚至不理朝政,故有人曾写打油诗,在《古杭杂记》中写道:“万鸽飞翔绕帝都,朝暮收放费工夫;何如养取云边雁,沙漠能传二圣书“。
对于此时的有钱人而言,鸽子确实可以算是一种玩物,飞鸽传书是风雅之事。但对于海上艰难求生的海客们而言,信鸽却有更多的实用性意义,是在万里之外的异国他乡传递思念的使者,叶继送来的信鸽原本就是海客所养。
这养鸽人名为孙富安,事实上却不富也不安,他现年四十余岁,看起来却又瘦又老,足可以看作六十岁的人。他年轻时跟随大食人的船只做事,因十几年前照料过某个重病的大食水手,那人临终时将几十只鸽子送给了他。孙富安对于这些鸟儿还真有些缘分,喂养起来得心应手,十几年来对训鸽的法子也无师自通,有时也将鸽子卖给海商用来通讯。后来干脆不走海了,专心养起鸽子来。他为人有些孤僻,不善交际,卖鸽子的营生收入有限,也就勉强糊口,生活是比较落魄的。
正好张镝在澎湖建制后安排刘十九作为招才科主管,去往各地搜集情报、招募人才,得知了这么个人,就花高价将孙富安的鸽舍连同几十只鸽子全都买下,为更好管理,干脆把孙富安本人也雇佣下来,跟着叶继的船就到了昌国。
刘十九这一回算是立了大功,因为张镝后方现有的地盘和人员都太分散了,联络通讯这一块一直都是短板。就以当前的主要联络线路而言,流求、澎湖、泉州都各自相距至少一二百里,与昌国、吕宋更有千里之遥,全靠船只通讯的话,需要几天甚至十几天才能将信息传到一处,何况海上行船不确定因素多,若遇上风雨恶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