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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船只抵近数十步内,其中一只沙船上有个大嗓门响了起来:“呔!那船上人听着,此地三百里洋面,都是我家所开,要过的先留下钱财!”
“好大口气!尔等何人,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拦路抢劫吗?”叶承在张镝身侧,闻言就回了过去。
“嘿嘿!问我是谁!我乃东海龙王!留下白银三百两,买了我家认旗去,以后此地任你通行!”
“我若不买呢?”
“不买?爷爷就上来教教你!”
对话的当口,沙船上已有人拿了飞钩在手上,随时可以甩过来。张镝从亲卫手中取过一副弓箭,只待嗖的一声,第一个飞钩甩来时,便张弓一箭疾射过去,正中铁钩,将其撞落。
紧接着,第二箭又快如闪电,直接射中一抛钩人的手臂,只听一声痛嚎,那飞钩未及抛出就应声而落。
沙船上也有弓手,此时一人搭箭瞄准了张镝就直射了过来,张镝却不闪不避,迅雷不及掩耳,劈手便将来箭接住,调转箭头便回射过去,箭矢直接穿过那倒霉弓手的脖颈,连哼都不及哼一声便倒地而亡。
瞬息之间,先射落一钩又射穿一手再射死一人,这武艺令不开眼的盗匪们震惊不已,为首一人忙指挥二船调转方向闪避开去。直到离得稍远了,才又喊话过来:“有两下子,够胆的留下姓名,他日落我手里,抽筋扒皮!”
“哼!狂贼,听好了,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婺州张镝是也!再有下次,可不会这么便宜了你!”
那贼船上的人虽口上不服,但也不敢再来冒犯,三船就这么交错而过。
张镝回到昌国,只当是个玩笑,将海上遇到劫匪的这番事儿与胡隶等人一说。胡隶也笑道:“我昌国还未去剿匪,他却自来招惹,我看不如打他几个,杀鸡儆猴,顺便也算练练兵!”
“这主意甚好,徒儿也觉得弟兄们许久没有打过实战了,不如趁举兵之前打上两仗,练兵之外,也好肃清地方,除了后顾之忧!”
胡隶又征询同在堂内的几位都将、队将。
堂中何绍基、褚世尧等人听了当然没有异议,作为带兵的人,他们巴不得有仗可打,个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计议就这么被一致通过了。
现在昌国巡检司兵强马壮,区区盗匪不足为患,既然牙口好了就不必吃软怕硬,剿个匪应当是手到擒来的事,再也不必费尽心思挑软柿子捏了。
昌国周边乃是水路要道,海盗水匪多如牛毛,大股的有几百甚至上千人,小股的可能只有十几人,其中最大的两股分别在昌国县境一南一北两边。南边的首领名叫荆泰,手底下有十八个头目,号称十八罗汉,以这十八罗汉为统帅,聚集了近两千个喽啰,占据了昌国以南几个小岛,时常劫掠过往船只,甚至流窜到庆元周边府县做下不少大案,而官府羸弱无力进剿,使得他不断坐大,纵横几百里水面如入无人之境。又烧杀淫掠无恶不作,搅得地面苦不堪言,人都称他“海上阎罗”,是能止小儿夜啼的角色。
北边的这伙海贼也有一千五六百,为头的名叫陈闵,号称“东海龙王”,便是张镝在海上遇见的那位。相比于荆泰一伙的为非作歹打家劫舍,陈闵却显得文明些,他的日常“生意”乃是把守海路,见了货船便去强卖认旗,每面认旗三百金,倒也童叟无欺。过往商船只要挂上他的认旗就可自由通行,并不为难,平日“做生意”时也甚少杀人,以求财为主。对四邻渔户则秋毫无犯,加之他侍奉个老母亲在舟山岛北边一处寺庙里吃斋念佛,人们就称他为“佛贼”。
一个“阎罗”,一个“佛贼”,可见其风评截然不同,只不过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身份……海盗。
巡检司的其中一个职责就是剿灭盗匪,只要是盗匪,便都是征剿的对象,又何必去区分“恶匪”还是“善匪”呢!
过去,昌国巡检司力量不足,后来则忙于练兵,对于剿匪的事情并未大张旗鼓的去做过,只不过在正常巡海时偶尔打击过几次,其余时候,基本上算是相安无事。这回既然“东海龙王”主动来招惹,那么就先拿他开刀吧!
第39章 计赚陈闵 故施擒纵显智谋()
这个世道,恶贼并不少见,但被称为“佛贼”的,却是头一次听说。张镝不禁对这“东海龙王”陈闵有了几分兴趣,便决定亲自去探查一番。带上了二十名亲卫,都换上便装,悄悄偃伏在一只渔船上,往北而行。
到了一处小港汊,张镝令大部分人守船,只带四五人上岸去看看。走了不远,见有一片小茅舍,酒幡飘扬,是个打尖吃饭的去处。进店看时,并无一个食客,只有一个短衣老汉,系着围布在那抹桌子。
叶承在前吆喝了一声:“店家,有好酒好饭上一些来!”
“好嘞,客官稍待,酒饭就来!”
不一会儿,那老汉就切了几大盘牛羊肉,炒了两三个小菜,并两坛子老酒过来。
张镝顺口问道:“敢问老丈,你可知晓这附近有一个大王,人称东海龙王的?”
老汉放下盘碗,故作神秘道:“要说到这陈大王,客官可算是问对人了,他前日还来小店喝过酒呢!”
“哦,我等久慕陈大王威名,正要去投奔,只是还没有门路。老丈不如坐下同饮,与我等说道说道!”
“嗳,怎好叨扰了几位客官!”
“不妨不妨!店中又无他客,坐下同饮几杯便是!”
这老汉半推半就便坐了下来,张镝的从人们都会意,不住的劝酒。
这老汉是个糊涂酒葫芦,两坛子老酒倒是有一半进了他的嘴里,酒酣耳热,话头就打开了:“向西十里有一龙王岛,岛上有座龙王山,山上有个龙王寨。。。。。。”
张镝仔细听着,一一都记在了心里。
那老汉又压低声音道:“不瞒客官,小老儿有个侄子叫陆十千,就是陈大王手下一员头领,若上山时,报他的名号,必定好使!”
“还要依仗令侄多多向陈大王引见!”
“那是自然,不过。。。。。。今日陈大王应当不在山上。”
“为何?”
那老汉略一迟疑,又接着说道:“各位客官既是要投龙王山的好汉,小老儿也不相瞒,陈大王有一老母,就奉养在三五里外积善寺内,每逢三六九日,他都要去寺内陪侍老母。。。。。。”
“哦。。。。。。陈大王可真是个孝子。。。。。。”
张镝在那酒铺里坐了个把时辰,几个人都只浅浅酌了几杯,倒是那卖酒的老汉被劝得有了七八分醉意,这人一醉就是个话唠,混七杂八的说了一堆,但从中也透露出了不少有用的信息。张镝临行前在桌上拍了一块足有二两重的银饼子,更让那老汉欢喜不尽,直送到店外,叮嘱道:“好汉们上了山,便去找我那侄儿陆十千。。。。。。”
张镝回到船上,心中已经有了计策,将亲卫们聚齐,就如何行事仔细交代了一番。
二十几个人被分成好几波,三三两两的就往昌国西北边的积善寺走去,或扮作香客,提个装香烛的篮子;或扮作小贩,盘两担瓜果挑去路口贩卖;看似不经意间,寺庙前后都已经被把守住了。
张镝与叶承装作游客,到积善寺内走了一遭,见各处也无甚人警卫,看样子陈闵来见老母并不多带护卫,许是走的熟了少了警惕心,又或是怕扰了他母亲的清修。走到后院,一处厢房外有个小厮模样的看着门,隐约有说话声传来,不知是否陈母修行的庵堂。张、叶二人走到拐角一株大榕树下,挪了两个石凳过来,装成是坐下来纳凉的。
不知等了多久,那厢房里走出一个汉子来。
看这汉子,长的是铁塔似的壮硕身躯,黑黝黝的一身粗皮肉,头发蓬乱,挽了个松松的发髻。皱巴巴的麻布衫,似乎嫌天热,衣袖高高的撩起。他声音粗豪如熊咆,只不过刻意压低了显得温顺,对房内的人恭恭敬敬说:“母亲大人安心在此静修,如有什么想吃的想用的,孩儿即便送上来!”
房内的人也说了几句话,不过声音更轻,听不真切,那粗汉和看门的小厮告辞了就往外走,经过大榕树时并未去看“纳凉”的那两个人,一径出门去了。
出来的应当是陈闵无疑了,见他们拐下山门,张镝与叶承便远远的随了上去。
这积善寺是在半山腰,出了山门有个百十步石阶,向下看去视野比较开阔,陈闵才走了两步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山下似乎多了些人,他带着小厮停步,就准备回返。后边的张镝、叶承却已到近前,双双抬脚猛踹了下来,那小厮猝不及防就滚下去,摔了个七荤八素,哎哟喊叫站不起来。而陈闵看着粗壮却灵敏的多,噔噔跃下几步就避开了张镝的一脚,但张、叶两人一左一右已封住了他的退路,让他只能往下走,同时坡下十几个人齐齐奔上来将他围拢。陈闵仗着蛮力,打翻了几个,但张镝带来的也都是精壮强悍之辈,七八人合力将他死死按住,再取出绳索绑了个严严实实。
张镝做了个嘘声的手势,指着庙门道:“莫惊扰了里头的‘菩萨’”。
一群人押着陈闵,连同那摔伤的小厮也被抬上,带到了停泊在僻静处的渔船。
张镝大喇喇的在上首坐了,亲卫们将捆绑得粽子似得陈闵往地上一丢,扯出了塞在他嘴里的破布。
陈闵瞪着铜铃般的牛眼,大骂道:“何处来的小贼,使这阴谋诡计陷害爷爷!?”
张镝淡淡一笑:“婺州张镝,特请大王抽筋扒皮来了!”
陈闵一惊,心中暗思,这话怎么这么熟悉,“抽筋扒皮”不是自己的口头禅吗?“婺州张镝”莫不是前日船上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