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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
听见丫丫冰冷的声音,游师静点头道:“跟我去汉国,离开大唐,离开莫非。”
丫丫摇了摇头。
游师静脸上急切,心中更是急切道:“为什么?他要和怀安公主结婚了,以后他就是驸马爷了,那你呢?你怎么办?留在这里,你不觉得屈辱吗?”
丫丫冷漠道:“不觉得。”
“你的相公要娶别的女人了,你能忍受?”
“能。”继续冷漠。
“为为什么?为什么能忍受?”游师静明显一窒。
“为什么不能?”
“爱一个人难道不是应该想占据对方的一切吗?”
丫丫默然,沉思片刻后,依旧冷漠道:“我不爱他,他也不爱我。所以不存在占据。”
游师静闻言,怒道:“你们不爱对方,为什么要结为夫妻?你说,是不是他逼得你。”
丫丫的冷静与游师静的激动形成鲜明的对比。
“我是他养大的,这条命,若是没有他,早就不知死了多少回了。从我有记忆的那天起,我们两个就在一起。这个世界上,即便是我自己,也不了解自己。我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不知道自己的过往,甚至不知道有时候莫名失去的记忆是什么?可他全知道,你说我怎么能离开他?”
游师静的脸色稍微缓和下来:“难道为了报恩,就甘愿和别的女子分享一个丈夫吗?”
丫丫摇头:“你错了,我和他在一起,不是为了报恩。而是我们的生命已经连在了一起,我离不开他,他也离不开我。至于以后他会不会娶别的女人,对我来说,不过是会不会添双筷子,加张床的小事。”
游师静听完,忽然有种无力感。
斟酌再三后,游师静提醒道:“既然如此,那你小心一点。这次天下文会之后,中州不会再像以前一样风平浪静。这天下,也不是莫非这种书生能够掌握的。”
说着,游师静从怀中摸出一枚碧玉令钥,递给丫丫道:“拥有这枚令钥的人,天下不出十个。有了这枚令钥,汉国的人不敢动你分毫。如果有一天,你无处可去,就来汉国找我。”
丫丫看着颓靡的游师静,点了点头。
随后,两人陷入沉默。
“听说莫公子来四方馆了。”
来者是太叔令、公羊伯和安夫人,在他们身后,跟着颜心尘和云瑶。五人进了大厅,丫丫一向不喜生人,只是扫了一眼颜心尘便不再说话。而游师静因为心情郁结,也不说话,所以倒把五人晾在那里。
太叔令年纪虽大,但是像个老顽童,好热闹,爱玩笑,由于游宰父熟稔,所以颇受游家子弟的喜欢。往常游师静见了他,总要没大没小的调笑一番,今日,却是爱答不理的。
太叔令吹胡子瞪眼道:“静儿,怎么回事,太叔爷爷问你话呢。还有你二爷爷去哪里了?”
游师静将头扭过去,太叔令一吸气:“嘿!你个死妮子,今日,怎么又在犯倔。告诉太叔爷爷,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太叔令这么死缠烂打,游师静也不好再板着脸,没好气道:“别问了。都去后堂了。”
游师静话音刚落,游宰父、朱破和莫非从后堂出来。
“哈哈我还没进门,就听见你这老小子又遭气受了。”走出的游宰父红光满面,调侃了一下太叔令,又对着公羊伯道:“公羊兄,安夫人。你们快快请坐。”
这些人来到此处也不是喝茶聊天,太叔令当先开口道:“张副将怎么样了?”
朱破听太叔令如此问道,恭敬道:“多亏了莫非公子妙手回春,张副将已无性命之忧。”
“哦?”太叔令等人惊奇的看了一眼莫非,之前众人听闻莫非是沧海书院的夫子,以为只是一个江湖郎中的水平,没想到,大唐太医署都治不好的伤,竟能被莫非治好。
第一百零八章 思春()
“真是江山代有人才出,没想到,你不仅文采冠绝中州,还有这般妙手回春之术。”太叔令啧啧称赞的看着莫非。
事实上,张胜这次受的伤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由于都是皮外伤,所以失血过多导致昏眩,只要能够止血,就不会有生命危险。但其中几道伤口入骨,以至血流不止。寻常的止血散根本无法止血,董老之前见过莫非的缝针手段,所以向朱破推荐了莫非。
对于莫非来说,缝针只是个小手术,所以没过一会儿,手术就已完成。
看的朱破直发愣。他实在无法想象,在战场上要人命的伤口,在莫非手下,却是一个毫不起眼的小手术。朱破作为汉国的大将军,对于这种刀伤、剑伤造成的危害尤为清楚,倘若莫非手中的这门医术应用于战场之上,将会大大的衰减士兵伤亡率。
可是莫非是大唐人,又怎么会将这门医术传给他人,朱破心中惋惜。
不过,医道再厉害,也比不上文采惊艳更让人称羡。惊叹之余,游宰父不解道:“现在天色已晚,你们来有什么事?”
刚才宮宴之后,因为感慨文会结束,明日即将启程回国,太叔令专门前去南苑拜谒公羊伯和安夫人。没想到,刚到南苑便听说莫非来到四方馆。
之前的天下文会中,莫非的所作的诗词歌赋中,涵盖着各种各样的风格。其中归去来兮辞之类山水田园诗,太叔令尤为喜欢。而公羊伯对于题西林壁此类借物说理的诗词大为叹服,安夫人更是早晚吟诵如梦令这类怅惋哀怨诗词。
总的来说,对于莫非这位天下文会的榜首,几位大儒心中喜欢的紧。
由于天下文会和宮宴上才子众多,他们不方便和莫非单独接触,现在听闻莫非到了四方馆,自然趋之若鹜。
时间紧迫,他们前来也不是为了谈经论道,吟诗作赋。
几位大儒里边,只有安夫人是女人,也不扭捏作态,直言:“莫公子,以后若是有时间,还请来秦国的知否书院一叙。到时,也可以给我们女子书院讲讲诗词一道。”
听安夫人如此说,公羊伯刻板的脸上,也牵扯出一丝笑容:“正是,我们无涯书院也会静候大驾。”
太叔令佯装恼怒道:“嘿,我带你们前来,你们却光顾着邀请莫非。莫非怎么着,也该先到我们汉国去一趟吧。我们蒙山书院虽说在中州四大书院中排名最末,但是书院的风景,绝对是首屈一指。不信啊,你问问朱破这小子,他当年也是蒙山书院出去的。”
敢直呼朱破这小子的人,整个中州,大概也就这几个老头了。
面对众人的盛情邀请,莫非也不好拒绝。更何况,他迟早要离开大唐,去秦、汉一趟,所以,也不推辞道:“多谢各位好意,他日若是有机会,一定去拜谒各位。”
“恩,好。我们等你来。”得到莫非的回答,众人心中喜悦,连声道好。
游宰父红光满面的笑着,摆手道:“好了,明日我们就要离开长安了,早点回去歇息吧,免得耽误行程。莫公子今日为张副将疗伤,损耗心神不少,老夫在此多谢。这般恩情,我们汉国一定铭记于心。”
莫非谦虚道:“游老言重了。”
但是莫非心里知道,能够得到游宰父的承诺,此行便算捡了便宜。
于是,众人纷纷向莫非告辞,看的安夫人身后的云瑶和颜心尘直呼不可思议,这几位当世大儒,平时见了皇帝也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但面对莫非,却是这么的好言好语。
莫非一一告辞,众人走出门去,跟在后边的颜心尘忽然回过头,对着莫非道:“莫公子,有缘再会。”
“一路保重。”
莫非刚准备说话,他旁边的丫丫抢先答道。颜心尘见是丫丫说话,忽然想起之前囧事,羞赧的低下头,赶紧提裙出门。
一旁坐在椅子上的游师静,看着远去的颜心尘,凝眉沉思。
随即,莫非和丫丫走出去。
太叔令看着游师静,连声道:“静儿,静儿,茶倒了。”
“咣!”
“欸,静儿你去哪里?游兄,你家这妮子嗨!这是这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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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方馆的墙角处。
丫丫和莫非漫步在街上,过了一会儿,丫丫从怀中拿出令钥,递给莫非:“呐!游师静给的,汉国游家的令钥。”
莫非看着令钥愣了愣,没有接过令钥,而是失笑摇头道:“要不是因为她是女的,我真怀疑你们两个有奸情。”
丫丫朝他翻了个白眼,认真道:“中州马上要出事了!你是不是早就猜出这个了?”
月光下,莫非的眼里闪烁着奇异的光芒,然后又恢复平静道:“只怕不少人都猜到了。走吧我们回去吧,中州乱不乱,有什么重要的。重要的是宮宴上没吃饱,我想回去吃鸡蛋灌饼。”
丫丫看着莫非向前走去,忽然笑了笑,赶忙跟上。
在他们身后的墙角处,游师静走出来,喃喃道:“你还真是什么都给他说。”
四方馆南苑中,小园香径。
院内的某处闺阁中,云瑶躺在床上,毫无形象的摆着大字,肥嘟嘟的手上,粗粗的拇指插在嘴里,正憨态可掬的吮吸着。
室内灯火已灭,颜心尘却是披着衣服,坐在窗前。窗棂透过的皎洁月光,正洒在桌上那本泛黄的小册子上。
夜深人静,如果坐着的换成旁人,一定会被人以为半夜起床,在偷看偷香窃玉的小黄书。
桌上的册子,正是丫丫塞到她怀里的册子,那时候丫丫还捏了一下她酥软的胸脯。
颜心尘一想到这里,脸上一红。过了半天,打开册子,欣喜的发现首页上写着莫非诗集四个大字。颜心尘明眸一亮,原来丫丫给她的是莫非诗集。
颜心尘再细细看去,之前见莫非的字迹,她曾叹为天人。现在诗集上的字,则迥然不同,想必这诗词不是莫非亲手所写。大概是丫丫誊抄来的吧。
可是,丫丫为什么要把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