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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要悲剧的就是南宋,赵宸想想就头疼。自己忍受着众人的嘲笑和不解,所做的这一切为了啥?还不是为了给南宋续命,让百姓安居,避免崖山之变。
他不禁感慨,举世皆浊我独清,众人皆醉我独醒。
蒙古鞑子马上就要打过来了,看来计划得加快进行了。
纵然南宋朝廷无能,而且还非常无耻的拿走百姓这么多粮食,可赵宸心里仍是有些高兴的,朝廷不这么做,我又怎么做这粮食买卖!
赵与烈把话说明白了之后,张福才知道为何自家老爷会一反常态。这下子,他看赵宸的眼神彻底变了。
再想起这些天发生的事情,他竟然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对着赵宸重重的磕了三记响头,“少爷,老奴服了,老奴服了!”
赵与烈看了张福一眼,又给赵宸使了个眼神。
赵宸仍是一副吊儿郎当的的样子,挖了挖鼻屎,口里说道:“老张……张管家,起来吧,有道是不知者不罪。再说你也是出于一片好意,本少爷岂会怪罪于你!”
草,也就是本少爷大人有大量,否则饶不了你,敢告本少爷的状,胆挺肥啊,你以为你赵子龙啊!
小厮赵全则在一旁崇拜的看着自家少爷,惊为天人。莫非少爷是诸葛转世,真是神了!
说完了纳税的事情,赵与烈又问道:“把地都卖了,收的都是银子和铜钱吧?”
“是啊老爷。”张福站在旁边道。
“那银钱呢?”赵与烈看着空荡荡好像有点不太正常的家里,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儿。
正堂内居然堆着几个麻包,还有很多孔武有力的大汉在院子里进进出出,穿的虽然是赵家仆人的号服,可自己偏偏一个也不认识。
赵宸笑着说道:“爹,那些银子我都花了。”
“什么?你……都花了?!”赵与烈瞪大双眼,声音都有些颤抖,“那可是足足一万两千贯!认省陌的话,是一万六七千贯!你花哪去了?”
赵与烈刚才还觉得儿子是好儿子,现在他很想抽死这个败家子。
卖地挥霍?!
这个孽子是一点没变啊,刚才我竟信了他的邪儿!
赵宸就知道老头子会是这样的反应,摊摊手懒得解释。
而管家张福大约明白了,少爷这是在下一盘大棋啊。
人老了,糊涂了,还是年轻人精明啊!不,是少爷精明,年轻人里也有傻子,比如那个韩家老二,被少爷玩弄于股掌之间还浑然不知,恐怕这会还在帮着少爷数钱呢吧。
他心中赞叹的同时,很激动地给赵与烈解释道:“老爷,非但那一万两千贯花出去了,少爷还把咱家的老宅,以及几间铺子,还有家里的古董之类都抵押出去,一次买了很多粮食回来。”
张福一改这几日的苦瓜脸,笑得嘴角都快扯到脑瓜顶了,“这不,几间铺子堆不下,咱后院也放了不少呢,一堆堆的跟小山似的,可壮观了!少爷还雇了上百个力夫回来,起初说是家里的伙计不够用,老奴还不明白,现在才知道,少爷真是高瞻远瞩,神机妙算啊……老爷!老爷您怎么了?”
赵与烈突然身子一晃,脑子里但觉一阵天旋地转,当场晕倒过去。
第二十一章 你这个孽子()
赵与烈这一晕,可把赵家上下给吓坏了。这少爷的病刚好,老爷千万可别再出事了,心脏承受不了啊。
众人七手八脚把赵与烈抬到卧房内。赵宸却十分淡定地立在门口,看着下人忙前忙后,好似个局外人一般。
唉,成大事者从来都是孤独的,倒是张福能够看到这一步,让他颇有些意外。
或许这位之前被自己看不上眼的老管家,未来还可堪一用。
“少爷,有些事可以慢慢跟老爷解释,他终究能理解的。老爷旅途劳顿,突然听到这事,没能转过弯儿来,身子骨自然有些撑不住。”
张福伺候好赵与烈躺下,看他只是暂时被气着了,没什么大碍,这才放心的过来对赵宸劝说道。
赵宸轻轻的点了点头,走进屋内,径直到了床榻边缘。
见赵与烈双目紧闭,脸色煞白,尚在昏迷之中,他直接拿起赵与烈的手腕,竟似模似样诊起脉来。
众人都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家少爷。
少爷啥时候会诊脉了?没听说过啊?
不过貌似之前也没听说过少爷会看账本……
一时之间,尤其张福和赵全,觉得自己是越来越看不懂他了。
见赵宸凝神闭目,煞有介事一般,却久久不开口,张福终于忍不住说道:“最怕老爷是中风,少爷,要不然赶紧去请大夫来看看吧!这病情可拖不得。”
赵宸这才睁开眼,缓缓说道:“不是中风,是风寒,加上旅途劳顿,气血攻心,一时没顶过那口气。唉!也不等我把情况分析给他听,就这么晕了,身子骨还是太不强壮。”
他又看了看老爹那胖悠悠的身材,也不知道这老吃货天天吃的啥,长这么多肥肉。
“看来以后要让他多锻炼一下身体才是,这人上了年纪,身体又富态,缺乏锻炼就会多病。”
“少爷,您说什么?”张福突然觉得自己是个傻子,很多时候听不懂少爷说的话,难道自己真的老了?
赵全更懵逼,缺乏锻炼?咋锻炼?他倒是见过铁匠们炼铁,还真没见过炼人的,难不成少爷要……坏了坏了,这少爷又要做坏事了。他顿时觉得自己头也有点晕。
赵宸瞥了张福一眼,“本少爷不是吝啬给老爷请大夫那点银子,只是我爹没什么大碍,不用请什么大夫。去,弄点板蓝根煎了,再熬一碗姜汤,给老爷服下,估摸缓一缓就能醒过来。”
虽然我中医不怎么精通,只是学了个皮毛,就是这点皮毛也足够应付这点小伤病。谁让这时代的大夫十个有九个是浑水摸鱼的蒙古大夫呢?
想到此处,赵宸眼前一亮,瞧我这记性,竟然忘了还有这么一条发家致富之道,我还可以去治病救人啊,几年后混成个杏林国手还不是小菜一碟,倒时日进斗金……哈哈哈哈!
正当他做着发财梦呢,一阵剧烈的咳嗽声传来。
“老爷,老爷您醒了,您可算是醒了!刚才可吓死老奴了。”张福赶紧要过去扶赵与烈,眼圈都有些微红。
这老张还算忠心,不过就是臭毛病比较多,太能唠叨,以后得好好给他治治。
赵与烈人还没坐熨帖,便迫不及待的要找赵宸算账,“咳咳……你这个孽子啊,孽子!你买那么多粮食干什么!你是想把赵家给败干净吗!咳咳……唉!这产业,都是祖宗们留下来的,你这么个作法,等不到老夫死,就彻底败干净了!老夫去了九泉之后,如何面对列祖列宗?如何面对列祖列宗啊!”
说完,赵与烈又是一阵急咳。他是真的快被气死了,这小兔崽子平时骄横跋扈欺负人也就算了,现在竟然学会败家了,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一旁的赵宸却一脸不以为然,又拿祖宗说事,烦不烦,要不是咱家那个祖宗精虫上脑,说不定你现在就是皇帝老子,我就是太子殿下了,是他对不起咱们,是他没脸见咱们,咱们有什么不敢面对他的,我赵宸要是真有机会见着他,非抽他两个大耳瓜子不可。
再说我买粮食可是为了壮大家业,你懂什么,在这瞎逼逼啥,也就是你是我爹,要是换做旁人,哼哼,早抽死他了!
赵宸也懒得为自己分辩,来了个沉默是金。
张福一边轻抚赵与烈的后背,一边解释道:“老爷,既然您都听来消息,说是江南要按照田亩交税,那未来粮食肯定要涨价,少爷这么做也是好事啊!”
张福不劝还好,这一劝,赵与烈更来气了。
“混账!”赵与烈一把掀开了张福,骂道:“老夫吃过的盐比他吃过的米都多,走过的桥比他走过的路都长,他那点小九九,以为老夫看不懂!哼!以为粮食能涨价,却不知过去几年江南粮食丰产,谁家不备个几百石粮食积谷防饥?百姓家哪个没余粮!”
他喘着粗气,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一亩地只是交一石米,又不是交十石,粮食就算稍有上涨,咱置办那么多米回来,就算变卖了钱财,能赚几个子?最后还不是要被这小王八蛋霍霍干净?”
“老爷消消气,您先消消气。”张福这下也没什么可劝的了,被赵与烈这顿数量,他觉得好像也很有道理。
虽然少爷做的这一切似乎都是对的,可也有可能真的会像老爷说的那样,就算粮食全卖出去了,一通折腾下来,也赚不了多少,而且早晚会被少爷挥霍干净。
赵与烈重重的咳嗽两声,顺了口气,继续数落道:“孽子就是孽子,连书都没读几天,就学会耍小聪明,还把祖宅都抵押出去!你难道不知道,那些粮行的都是沆瀣一气?你想在他们手中捞得好处,那是在与虎谋皮!哼!怕是后院都是一堆卖不出去的陈粮,只等着发霉发烂吧,咳咳……”
说到最后,赵与烈又剧烈咳嗽起来。
听赵与烈这么一分析,张福对赵宸的做法不禁有些动摇,同时,心中也不由对赵与烈佩服得五体投地。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这少爷再精明,终究还是不如老爷高明,看问题看得透彻,看得深远。
这么多粮食砸在手上,宅子和铺面全都抵押出去,这下可真的要出大事了。
被老爹数落了一顿,赵宸很不爽,撇撇嘴道:“既然父亲你认为我会亏本,那索性等我们倾家荡产之后,一起露宿街头好了。”
说完,赵宸站起身便往后院门外而去。
“你这孽子,要去何处?”
但听赵宸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我去后院看看粮食有没有发霉发芽发烂,父亲就在这里安心养病,不肖子自己惹来的麻烦,自己会解决好。”
“孽子,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