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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刘呈烨突然又顿住了,似乎真的难以启齿。
赵与烈脸色一沉:“刘兄,有话但说无妨,赵刘两家通好之家,何必如此吞吞吐吐。”
刘呈烨尴尬的笑了笑:“既然宗宽老弟都这样说了,也罢,这不是听说令郎跟林家的婚约取消了吗?愚兄想来问问,是否咱两家可以……结个亲事?”
啊?还有这种操作?
赵与烈惊讶道:“老刘啊,你可别吓唬我,你那些闺女不都嫁出去了?难道还藏着一位?”
刘呈烨脖子一缩,尴尬的笑道:“岂敢岂敢!老弟说笑了。这不……愚兄这边成婚早,诞下子女又早一些,如今家里的孙女都已经及笄,跟令郎差不了两岁,若是嫁过来,咱两家岂不是亲上加亲?”
赵与烈心里暗骂,好你个老刘,打的是如意算盘。把你的孙女嫁给我儿子,那我以后见了你的面,岂不是低你一辈,还得叫你一声叔!
就算你下棋下不过我,也不要用这种歪招啊?
“这个……”赵与烈虽然非常抵触这件事,但也不好表现出来,故作迟疑道,“恒承兄看得起犬子,那是犬子的福气。不过,他跟林家的婚事倒是没取消,只是林小姐近来生病,怕是婚期要延后。”
刘呈烨见赵与烈没有立即拒绝,总觉得还有机会,立即道:“宗宽老弟,不是我说不中听的,这林家分明是不想履行婚约。之前他们把事情闹到官府,其实我也是知道的。这俗话说得好,强扭的瓜不甜,老弟何不顺水推舟,干脆把婚事取消了,咱两家联姻不是也很好?”
赵与烈看对方像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不由得皱眉道:“那是家父在世时定下的,我也不能违背。再说犬子顽劣心性,不学无术,让令孙女嫁过来,那是辱没了你们刘家,也是坏了她的幸福。不妥不妥!”
“没有的事,没有的事。”刘呈烨显得诚惶诚恐,态度放的很低,“你们赵家乃是皇亲国戚,我们刘家能攀上这门亲事,那是我们的荣幸……”
赵与烈用好奇的目光打量着刘呈烨,心里却在纳闷。
这老刘,表面憨厚,其实骨子里贼精贼精的,今天莫不是吃错药了?
就算我们家赚了点钱,也不至于让他死活要把孙女嫁过来啊?
有阴谋,绝对有阴谋!
以前这老刘头虽然在自己这个当老子的面前不说赵宸的坏话,但在外人面前,可是各种数落,各种看不上。
怎么现在却又火急火燎的要把孙女嫁过来?
难道,他孙女有隐疾,或者是其他难言之隐?
不行不行,儿子虽然不干人事,但也不能什么人都娶进家门。
刘呈烨并非不懂人情世故的人,看到赵与烈陷入了沉默,便知他并不愿意答应,又道:“既然你们跟林家的婚约还没取消,那这件事以后再说。”
一听这话,赵与烈也赶紧顺着他的话头,接口道:“是啊,婚姻大事还需要从长计议。刚才刘兄说有两件事情,还有一件又是什么?”
刘呈烨嘿嘿一笑,用商量的语气说道:“话说宗宽老弟最近做买卖赚了不少银子,着实让人羡慕。唉,反观我们刘家,这几年的买卖可是亏了不少,要不……咱搭个伙,一起做买卖?”
这刘呈烨真是个老狐狸啊,先是提婚事,若是赵与烈同意了,那么第二件事也便顺理成章了。若是不同意,他再紧接着提合作干买卖。赵与烈已经拒绝了他一次,便不好再拒绝他第二次。
这招以退为进,真是高明!
可惜,他再聪明,却也万万没猜到,赵与烈根本就不想做买卖。
赵与烈的脸色非常尴尬,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恒承兄几时也想做买卖?如今的世道不太平,不应该趁着低价多买一些地更为稳妥?”
“唉!”刘呈烨叹口气道,“这世道如何,你也看到了。买了土地,不定下次又发生什么战事,又要从有地的人手上纳粮。这次虽然我们刘家存粮够,但以后怕是少不得要从市面去买。可这粮食一旦紧俏,那价格是蹭蹭往上涨,哪里还买得起啊?不如把银子拿出来做点买卖,以财生财,甭管丰年荒年,咱都稳赚不赔,立于不败之地。
说到此处,他两眼放光,看着赵与烈说道:“话说宗宽老弟生财有道,颇有陶朱之能,不会是想自己发财,连我这个故交都不顾了吧?”
被刘呈烨一吹捧,赵与烈是有苦说不出,他压根就希望儿子拿那些钱多买土地,最好把这婺州全都买下来。
这大宋江山是赵家的,婺州赵家几近没落,现在好不容易赚了些钱,还不赶紧买了土地当大地主,踏踏实实过日子。
所以,刘呈烨一提到土地,他心中就有气,黑着脸道:“民以食为天,土地乃是根本。愚弟从不支持做买卖,行那商贾之事,都是犬子胡闹,趁着我去临安时自作主张,误打误撞赚了些钱。可现在那兔崽子狂的都已经不知道他自己是谁了,更是连家都不回!”
第六十二章 影帝赵与烈()
听赵与烈吐槽自己的儿子,刘呈烨目光凝滞,呆呆的看着他好半天。
你儿子都这样优秀了,“德才兼备”的匾额还在门口挂着呢,怎么在你眼里,猪狗不如似的。若是这样,那别人家的儿子,岂不都是废物垃圾?
如果不是看到赵与烈神色中带着一股子不教父之过的气恼,根本不像是装出来的,刘呈烨差点就信了。
很多人都觉得整件事情,其实是赵与烈这个老油条在幕后策划,刘呈烨也是如此认为,可既然人家把话都说到这份上,连儿子都臭骂了一顿,他也只好顺着赵与烈的话说道:“令郎那可是真本事,绝非什么胡闹。”
赵与烈冷哼一声,并未说话,继续摆出一副对赵宸很不满的样子。
刘呈烨却是笑了笑:“这么说来,这么大的手笔,都是他自己做出来的?那之后给朝廷捐赠物资的事情,总归是你宗宽老弟做出来的吧?年轻人可没有这种觉悟。”
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刘呈烨目光灼灼的盯着赵与烈,装,继续装,我倒看看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
在刘呈烨看来,赵家做生意的手段或许并不是很高明,但凡是谁提前得知消息,都能做出相同的操作来。
但是,最后给朝廷捐赠物资这件事,简直就是神来之笔。
唯有如此,让城中原本虎视眈眈的各大户只能偃旗息鼓,哑巴吃黄连,再苦也得咽到肚子里去。
赵与烈这下反应更加激烈了,破口骂道:“还是那混蛋兔崽子做的,他居然拿出一万多贯的货物送给朝廷,真当银子是大风刮来的?”
这边作为父亲的赵与烈骂得凶,而旁边的刘呈烨却是越来越糊涂了。
难道真的全是他赵宸的手笔?
即便是老狐狸也没这么厉害啊!
是了,就是赵与烈谋划的!
这家伙实在是太鸡贼了,这时候还跟老子装,还真沉得住气。
不承认也罢,反正事都是你父子俩干的,一家人没必要分的那么清楚。
刘呈烨认定了赵家这棵大树,非得抱紧不可,可千万别让它跑了。
他又忍不住劝说道:“宗宽老弟,还是那句话,强扭的瓜不甜,你们跟林家的婚事也没必要再拖延,还不如好聚好散呢!我们刘家虽然比不上林家家大业大,但也绝不会做出出尔反尔的事情。婚事,你再考虑考虑?”
听了这话,赵与烈脸又耷拉了下来。
我都把儿子数落成这样,一个胡作非为,只知道花天酒地,任性妄为,不学无术,有损孝道的无良青年,你居然还想把孙女嫁过来?这不是把她往火坑里推吗?脑子进水了!
刘呈烨越是热衷于这桩婚事,赵与烈越是抵触。
两人叨叨了大半天,两件事一个也没谈拢,最后不欢而散。
刘呈烨出了赵家,抬头看着那块德才兼备的匾额,轻叹一声:“这么好的苗子,不能成为我的孙女婿,实在可惜。”
下人过来请示道:“老太爷,咱去哪?”
“回家回家!婚事没谈成,买卖也没谈成,经此一遭,这赵家的门槛越来越高了。哎!老夫早该发现,那赵与烈棋风诡谲,擅长剑走偏锋,必然是有大智慧之人。又云,虎父无犬子,父亲既是如此,赵宸这个做儿子的又能差到哪里去。晚了,晚了。”
刘呈烨一阵长吁短叹,可在进轿子的一刹那,他的余光却瞥见一顶熟悉的轿子正朝这边走来。
“他怎么也来了?”刘呈烨自言自语道。
但见那顶轿子在赵家门口停下,走出一个人来,正是刘呈烨的老对头李道春。
“哟,这不是恒承兄吗,怎么看你脸色不是很好,难道是宗宽兄招待不周,惹你不高兴了?”李道春一副很欠揍的表情,说的话相当刺耳。
刘呈烨冷哼一声,没搭理他,钻进了轿子。
见他走远了,李道春看了一眼挂在门口的匾额,“德才兼备,妙妙妙,跟这样的人家结成了亲家,我李家以后在婺州城就可以横着走了,哈哈!”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刘呈烨回到家,才刚进院子还没等进正堂喘口气,便见一个粉红色的身影从里面跑出来,差点刹不住,一头撞进他怀里。
“爷爷,爷爷,您可算回来了。”
但见眼前是个活蹦乱跳的十四五岁的少女,一双眸子咕噜乱转,好像会说话一样。
即便还只是个小丫头,便已经明艳动人。
本来刘呈烨还一股恼火,但是看到自己孙女,怒火也就发不起来了。
不过他还是强行板起脸,骂道:“成何体统?别人家的姑娘,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再看看你,简直跟个皮猴子一般上窜下跳,这是要上房揭瓦?”
正说话间,后面丫鬟才气喘吁吁往这边追来,边追还边喊:“小姐,等等婢子啊……”
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