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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都自上次巡逻队事件后，与赵军师有了仇恨，他眼见大家伙被一个汉人军师几句话弄得气氛压抑，心里更是气愤。他大声说道“大汗，我先登营愿意为我羌笛先锋，誓死踏平养马山。”
赵军师本想就此事和大家商议商议，不想虎都跳出来作梗，心里也不禁有气“先登营作为我们的拳头和秘密武器，如果作为常用军队使用，大材小用了。”
“哼，区区的西秦草包，我先登营两日之内必然攻陷养马山。”虎都很傲气
“那虎都头领可敢立下军令状？”赵军师等的就是他这句话。
“有何不敢！”虎都瞪大了眼睛。
眼见双方呛上了火，胡利不得不表态了。“虎都，军师是从全盘考虑，你的军队是我们的王牌，用王牌军队攻打如此山头，杀鸡焉用牛刀？你消消火，听听军师是怎么说的？”
大汗就是大汗，两句话就给了双方台阶，让双方都能体面的下台，赵军师心里不由得暗暗的佩服。
“大汗，我方完全可以利用对方首战失败，士气低落的时候，趁夜色攻击关口。”法猛部落的法长老说。
“军师意下如何？”
“臣觉得应该实而虚之，虚而实之。法长老的计划可行，但要加些猛料才行。”
“你继续说”
“我方派遣步卒趁夜色抵近关口，然后突然点燃火把，法长老的部落不是有很多嗓门比较高的人吗？可以在多个角度呐喊助威，扰乱西秦守军视听。虎都统领可以率领先登营秘密跟在大部队后面，只要一有机会，马上出击，当可取得意想不到的战果。”赵军师的部署立刻就得到了几乎所有人的支持。
“好，就按照军师的计划干，虎都，这次能否成功，先登营是关键，你可别在关键时刻给我掉链子。”胡利重重的拍了拍虎都的肩膀。
是夜，羌笛人在夜色的笼罩下秘密的接近了养马山关口，看样子白天一战，西秦军队的斗志已经涣散了，城防的士兵也各个无精打采的。
虎都的先登营跟随着大部队后面，只待大部队发动进攻后，他就瞅准机会给予西秦军队致命一击。他甚至幻想着自己站在关口的情景。
越来越近了，还有800米，700米，600米，只要到了100米的距离，就算是西秦军队有所反应，也是来不及了。
就在这个时候，原本黑漆漆的夜空中突然一道闪电划了下来，这道闪电特别的亮，足以照见方圆两三公里的地域。城头的西秦守军往城下一看，借助着闪电的光芒，是个瞎子估计也能看清密密麻麻的羌笛人正在接近关口。
“有敌情”一句高分贝的呼喊，霎时惊动了整个关口的守军，咚咚响的警报锣声随即响彻在整个养马山关的上空。虽然只有500米的距离，但对于西秦守军来说，这个距离已经够他们反应的了。
城头的火把也点亮了，守军的守城器械和武器也准备好了。万里风知道自家军队攻击不足，但守城有余。在平时的训练中也加大了守城的反应速度训练，可以这样说，如果没有那道闪电帮忙，今夜，西秦的养马山关必然失陷。
听到了警报声，万里风立刻就披挂整齐的带着一众将官奔上了关口，与此同时，听到了几里外传来的警报声，羌笛大营也骚动了起来。
赵军师本来正和大汗一起站在瞭望塔上等待着西秦城头的火光。但是一道闪电让他们的希望彻底破灭。赵军师喃喃着“天意啊，天意”
胡利大声吼叫着“马上让大队撤回来，马上。”因为他知道，这个时候攻城已经没有了作用，什么叫出奇制胜？既然奇都没了，制胜就成了可笑的话柄。西秦人的命贱，但羌笛人可都是百战的男儿，损失了就没法充足的补给，毕竟少数民族的人口少，培养能战之士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在这一点上，他很羡慕汉人，汉人说集结十万兵力，就能集结出来，不管是抓壮丁凑数还是怎么的，人多的是。
“大汗，你说前线指挥法长老会同意撤回吗？眼见就要成功了，却功亏一篑，他能甘心吗？即便算是他同意，手下的雅虎万户和古都鲁将军能和他保持一致吗？”赵军师问。
“你的意思是？”
“马上派人出去，拿着大汗的宝刀，如果谁不撤回，立刻诛杀。只有这样才能震慑住他们，让他们清醒。”
“好吧，就这么办。卓拔，你立刻带着我的亲兵队出发，按照军师的意思执行。”胡利下达了命令。
32。第三十二章 功亏一篑（）
羌笛人的确是心不甘情不愿的，100步都走了99步了，就差最后一步，可是却事与愿违。 他们无论如何不甘心。法长老看到关上的西秦兵基本已经准备到位了，自己的人马也靠近300米左右了，再往前就要陷入敌人的箭雨中了，是撤是攻，他必须立下决策。
关头的万里风也紧张的很，由于白日战败，西秦的军心不稳，这个时候敌人来攻，还好老天保佑，及时发现了敌人，他内心深处希望羌笛人攻城，让他们尝尝西秦的箭雨。尽管黑旗军的箭雨比不上黑鹰军的远和准。但200米左右，足以让羌笛蛮子喝一壶了。
正在法长老犹豫的时候，亲兵来报，“长老，雅虎万户的队伍冲的太快，已经接近150步的距离了。”
“什么？150步了？那是西秦军的射程之内啊！速速通知雅虎万户，带队伍撤到200步以外，等候大营的命令。”
亲兵刚要走，就听到了西北方的惨叫声，雅虎万户的军队陷入了西秦的箭雨之中。
“糟了，长老，让雅虎撤回来吧”亲兵大喊着。
“撤？这个时候撤下来，一定会乱的，那样损失会更大，你打过仗没有？”法长老眼珠子转了转“命令雅虎万户率队继续进攻，今天我就要啃啃养马山这块骨头有多硬？”
“那么我们其他的队伍呢？上还是不上？”亲兵不太明白。
“你傻啊，其他军队上去就是送死，既然雅虎已经上去了，就让西秦人知道知道，我羌笛人在平原和草原上可以称雄，在攻坚中一样摧城拔寨。”
雅虎的军队过于冒失的前进，给自己陷入了巨大的被动，但如果他接到命令及时撤退，还是可以保存实力的，毕竟西秦人只是试探性的进行了第一轮的射击。没有接到撤退命令，加上羌笛勇士见到身边的好友不断死亡，眼睛都红了，更是阻拦不住。这一仗注定要考验的是两方的军事实力对比和战斗精神意志。
不断有羌笛人倒下，不断的有羌笛人回箭还击。但占有地利优势的西秦人还是占据了上风。黑旗军的弓箭兵比不上黑鹰军的，但和羌笛的弓箭兵相比，还是高出了一大截。雅虎的万人队在五轮的射击之后，已经有3000人的伤亡了。
关口上的西秦守军很诧异羌笛人的行动，为什么一方拼命进攻，而周边的军队却按兵不动呢？患得患失的心理也让他们失去了全歼的机会，只能说是重创。万里风也到了西北城墙处，借助着掩体，他看到不断奔跑却又不断倒下的羌笛人。他大吼着“儿郎们，羌笛人完了，这是我们大振军心的时候，杀啊！”
士气这个东西有时候就是很微妙，本来士气低落的西秦军队，在这仗中找回了自信，找回了军人的尊严，尽管是占据天时地利，但能给予羌笛人如此的重创，这在西线战争中还是从未有过的大胜。
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快感。虽然也有被羌笛人射中的士兵不断倒下，但其他的士兵还是迸发了自身的血性，有的甚至是站在箭垛上射击。有的甚至是将檑木滚石开始向城下抛洒。
借助火光，万里风看到了这支羌笛军马后面的先登营，原本他是想着派出军队杀出关，给予羌笛人致命一击，但先登营的存在，迫使他放弃了这个念头，这也是让他内心不断叹息，可惜了这个绝好的机会啊。
雅虎后面的先登营，虎都的肺都要气炸了，他的先登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雅虎的人马不断受损，却一点忙也帮不上。他总不能让自己的人马跳到城墙上去杀敌吧。他愤怒的拿着皮鞭不断的抽着地面。
雅虎看着自己的族人玩命的向上冲，然后一个又一个的倒下，他的心都在滴血。“万户，撤吧，再拼下去，族人们都光了，你还拿什么拼啊？”
雅虎恨恨的望着不远处的城郭，咬着牙说“撤！”
命令下达后，羌笛人开始撤离战场，一个万人队从进入战场到撤退时，已经只有不到4000人了。而且个个灰头土脸。
羌笛大营，雅虎几次欲拔剑自刎，但都被身边人拼死拦住了。胡利冷冷的看着，突然他大声喊道“都给我松开，雅虎，你要是有骨气，就应该第一个站在养马山关上，而不是在这里寻死寻活。你以为你这样就能挽回6000勇士的性命？你错了，他们只会更加的鄙视你，你第一个登上关口，才是大丈夫所为，才是真正的为族人报仇雪恨。”说罢，胡利将自己的佩刀扔到雅虎面前，“何去何从，你自己选择。”
雅虎看着地上的佩刀，猛的跺着脚“大汗，我发誓要第一个冲上关口，你等着瞧吧”言罢他转身出帐去了。
胡利看着帐内的各部族头领，又看了看赵军师，摆摆手说“军师留下，你们都回吧”待众人都走了之后。胡利一屁股呆坐在了自己的大座上。
赵军师也没言语，只是看着手里的酒杯。“军师，知道为什么把你留下来吗？”
“有很多事，大汗是不能对自己族人讲的，我终究是个汉人，对我说和听我说，对大汗都有益处。”
“军师啊，你知道我为什么非常，特别的欣赏你吗？因为你能读懂我，而且你从来就不是一个有野心的人，这也是我愿意助你一臂之力的原因之一。”
“大汗可是想听听我对今日之战的说法？”
“知我者军师也”
“大汗的军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