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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能理解关索的急切,如果是一把好斧,他自问热情不会在关索之下。
老庄主似是司空见惯,理解地一笑,也不见怪,“小老儿无意怠慢贵客,实在是那杆戟甚重,常人挪动都甚耗气力……先人习武,还有用之作为兵器者,可后人不孝,习武者渐没,那杆戟也就被丢弃到了角落。到了小老儿这一代,曾修缮房屋,一处缺立柱,苦无合适者,见那杆戟长短正适合,故而……让少君侯见笑了,小老儿也是适才才想到那杆戟,勿怪,勿怪。”
宝戟当立柱?
真有够明珠暗投的了,宝兵若有灵,不定气成什么样呢。
关索哭笑不得,说着话,二人随着老庄主左拐右转,到了一房间前。老庄主掏出钥匙打开门锁,推开房门,三人前后走了进去。
看得出来,这就是一处堆放杂务的房间,只不过应该很久没用过了,地面上,厚厚的尘土,一脚下去,尘土飞扬。
房间正中,一杆长戟笔直,下立一方青石,上擎横梁,戟身上,遍布灰尘,只见大致的轮廓,已经看不清本来的面貌了。
“好戟!”
只一眼,关索就喜欢上这杆画龙擎天戟了。
能够立柱数千斤而不弯,足可见这杆戟的不凡,兼之这杆戟的戟身长短应该是正好有一丈,戟头三尺三,戟攥三尺三,全戟过丈六,比之张飞的那杆丈八蛇矛也就短那么一尺多一点,可对关索而言,长短正是合适。
马战,一寸长,一寸强。
关索本来的那杆戟,才仅仅丈二,可不见好戟,常见的戟也多是丈二,除非是特意打造的,无奈,也只能是凑合用了。
蓦地,关索又担心起来了。
这么长的戟,分量想必也不会轻到哪里去,依自己的力气,使得开吗?若使来不便,那可就……
项羽的天龙破城戟貌似有一百二十多斤重,全身陨铁,就不是自己能用得了的。
这杆戟……
见关索喜欢,老庄主也笑了,连忙道:“既然少君侯喜欢,小老儿这就叫人将戟拆下来……”
说着,转身就要去叫人。
“不用,”
关索叫住了老庄主,道:“不用那么麻烦,我自己来即可!”
使不开,不代表拿不动,关索虽然不以力气著称,更没有力能举鼎的本事,可一身力气也比得三五个平常人,五六百斤的力气还是有的。
四下一寻,在角落里正好有一根圆柱,上前打量一下,长短正合适,比之画龙擎天戟稍微短上那么一分,下面垫了物件,一头高,一头低。关索满意地点点头,不等身后两个人说话,抬起一脚猛踏圆柱翘起的一端,登时,圆柱人立而起,关索一把抄过,带着圆柱蹿步到了画龙擎天戟的近前,握住戟身,猛地一推,长戟脱离,这时,房梁“咯吱”声中,眼见落下,关索不敢怠慢,“迅雷”特性爆发,抓着圆柱的手电闪般向前一送,圆柱正接在坠下的房梁。
而此时,房梁坠下,还不足半寸!
李延、老庄主惊了一身冷汗,见一切平静了,二人还有些心有余悸,只要关索慢上那么一点,房子就塌了,他们三个,非被活埋了不可!
信惊之余,满是钦佩,李延一挑大指,赞道:“少将军,真好本事!”
老庄主嘴张得大大的,半晌都没回过神来。
关索一笑,这会儿,他的一颗心全在了手中的这杆戟上。掂了掂,发现分量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重,双手握戟,用力一颤,戟身上遍布的灰尘脱落,在灯火的映衬下,刺目的金银二色光芒闪烁开来。
长戟回复了本来的面貌。
打量上去,关索更添了几分的喜欢。只见这杆戟,银底浮金,戟身上,一条金龙贯穿头尾,龙头吐出二尺锋芒为刃,寒气森森,戟头一侧,一条小金龙蜿蜒成刃,龙头回旋,呈钩状,龙尾翘起,整个龙身开刃成弯月形,另一侧,是一相应大小的月牙刃。银白的缨子,戟攥却是透甲三楞锥。
是一杆方天画戟!
却又不盛美感。
“不轻不重,好戟!真是一杆好戟!”随手舞了几个戟花,关索不盛喜欢,这杆戟,简直是为他量身定制的一般,韧姓十足,无论是长短轻重,都极为趁手。
虽然稍稍重了一点,不过,关索才十七岁,还在长力气的阶段,相信以后这杆戟只会是更趁手。
李延道:“恭喜少将军,喜得神兵!”
老庄主这会儿也终于回过神来了,满脸是笑,道:“有道是‘宝剑赠英雄’,这杆戟在我卢家也是蒙尘,今落在少君侯手中,合该它绽放本来光彩……这杆戟,据传乃是采自南荒之金,百炼而成,戟身则是取了万年藤身,反复轧炼十二年,裹以二色之金,虽是木属,然纵是欧冶子大师所铸名剑亦是伤不得分毫!”
关索闻说更喜。
这才恍然,难怪这画龙擎天戟不似想象中的那么重,又不似金属那般缺少韧行,原来戟身乃是万年古藤所制,怪不得,怪不得啊。
正这时,一名庄丁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远远地喊道:“不……不好了!庄主,狼嵴……狼嵴山的人来了!”
“啊?!”
老庄主不由一慌,“这……这才半夜,怎么,怎么……”
“嘿,来得正好!”
关索一震画龙擎天戟,嘿然笑道:“今夜,就用来犯之贼人鲜血,浇注你之锋芒,庆你之再现世间,来日,伴我天下,斩尽敌酋!”
第十四章 绑了!()
卢家庄。
点亮的火把驱散了如墨的夜暮,二十名士卒、一百余庄丁据高而立,身体躲在庄墙的掩体后面,一具具军弩探露在外,一根根偶尔闪烁起火光的箭支看不出半点的暖意,只有彻骨的森寒。
庄门前宽敞的道路中央,一前一后两道影子驻马而立,一擎戟,一使斧,目光望着黑暗中渐近的一条火龙。
贼寇渐近。
李延深吸了一口有些凉意的空气,眸子中却燃烧着火热,表情带着一丝的陶醉,“都说战场才是男人的归宿……跟着少将军没多久,可杀的人比末将这辈子杀的都多了,有时候末将真的觉得,以前的日子真是白活了。”
“可是,一将功成万骨枯。”关索忍不住打击道。
虽然,他也陶醉,现在一听到打仗骨子里的血都是沸腾的,可也深深知道,战场,就是埋骨地。
十人征战,九人还。
名将如何?
自古名将如美人,人间鲜少见白头。
李延露齿一笑,道:“纵如此,马革裹尸,也不枉人世走一遭,总比窝在解良那小地方受气强。”
“流星一瞬最绚,昙花一刻最美……你说的不错,男人存世,就当轰轰烈烈……”关索笑了,笑得很灿烂,忽然手中画龙擎天戟一指前方,“看,人来了……月黑风高夜,正是杀人时……杀个痛快!”
说着,跳下了战马。
庄门前的地段不甚宽阔,战马根本施展不开,倒不如步战。
“杀个痛快!”
李延跟着跳下战马,二人一前一后,迎了上去。
希望不要无趣……
……
“你们是谁?”
四头领逢稠春风得意。
凭了手中一杆枪,蒙狼嵴山大头领赏识,前些日子被提拔坐了山寨的第四把交椅。没想到,前几天带人巡山,竟给他碰到一个小美女,水嫩水嫩的,美得冒泡,可没想到居然让她给跑了,一打听才知道,是山寨不远卢家庄庄主的小女儿。
跑了和尚跑不了庙。
逢稠带着人跑到庄上,一番逼迫,依仗着狼嵴山的威风,终于,如愿的老庄主同意把女儿嫁给他。
双喜临门!
虽然老头儿说什么他们是正经人家,要什么明媒正娶的,逢稠自问有狼嵴山做靠山,谅老头儿不敢忽悠他,放他的鸽子,等两天就等两天吧。
早两天晚两天而已。
可就这两天让他等得直挠墙,一想到那小女子水灵灵的样子,心里就跟猫爪子在挠似的,实在等不下去了,带了一伙人就冲下了山……谅那老头儿也不敢说啥,他喜滋滋的来接新娘子了,结果还没到门口就让人拦下了,都提着兵器一副不善的样子,当时心里就老大的不痛快,四下里仔细一看,见只有两个人,这才放心,大咧咧的从旁边贼人手中拿了一把刀(根本没想到有这么一茬,又是喜事当头,逢稠根本没带兵器)走上前来,和关索、李延打了个对面,厉声喝问。
“你们又是谁?”关索笑呵呵地反问了一句。
人不少嘛,居然来了二百来号,看来,这个什么四头领还挺谨慎的。
“我们是来娶亲的。”逢稠上下打量了一下关索,见是一个少年,充其量也就十七八岁的样子,戟倒是挺像样,不过应该也是样子货,还比不得后面那个使斧子的看着厉害,该不会是老头儿的儿子什么的吧?
那就是小舅子了!
这么想着,逢稠一笑,语气也客气了三分,道:“你们两个,是来接亲的?”
“没错了,我们就是来接你们的。”关索画龙擎天戟在手中一顺,在地面上的青石上划起一串的火星,一到清晰的痕迹出现在众人眼中,关索还是那副笑呵呵地模样,“过了这条线,就接你们去黄泉路。”
“小子,我看你是找死!”
逢稠面色一沉,瞬时换了一副恶狠狠的面孔,喝道:“来呀!给我把这两个人拿下!”
“是!”
“杀啊!”
逢稠一挺刀就要跟着上前,却给旁边的一人拽住了袖子,只听那人道:“老四,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不宜妄动刀兵,这两个小子就交给三哥我吧。”
狼嵴山三头领,邓才。
“有劳三哥了。”逢稠想了想,这才作罢。
“兄弟间,说这些干什么?你小子,就等着洞房花烛吧!哈哈……”一挺朴刀,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