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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矮胖伙计不信邪,接着问道:“这第一题就算你过了,听好了,问文章故事的第八回第七段第五句话是何?”
叶言笑道:“卓大怒,叱布曰:“汝敢戏吾爱姬耶!”唤左右逐出,今后不许入堂。”
矮胖伙计再次仔细的比较之后,竟然又被叶言一次不差的答对了,不禁急躁起来,道:“第十三回第五段第三句?”
叶言笑道:“傕乃移帝后车驾于郿坞,使侄李暹监之,断绝内使,饮食不继,侍臣皆有饥色。”
“第二十一回第三段第一句?”
“一日,关、张不在,玄德正在后园浇菜,许褚、张辽引数十人入园中曰:丞相有命,请使君便行。”
那手里正握着纸稿对照的矮胖伙计,此时汗如雨下,惊慌不已,他倒是想挑毛病,可是叶言没有说错一个字,他连搭茬都做不到。
“第”
“好了,你不用再问了,我信是他所作!”还未等到矮胖伙计在问出下句话的时候,叶掌柜不耐烦的打断了矮胖伙计的话,说道。
中年儒士更是忍不住赞叹道:“果然是奇才也,小小年纪怪不得敢说不把蔡司农放在眼里的话,口出狂言的好啊。”
叶言却是微微一笑,说道:“晚生背诵这些文章倒不是什么,今日一瞧伙计小哥的模样,我倒是心中有了一手小诗。”
叶掌柜一愣,看了一眼双腿打颤,脸冒虚汗,浑身哆嗦的矮胖伙计,疑惑的笑问道:“哦?那真要说来听听了。”
叶言笑道:“可笑,可笑,自古逢来鲲鹏志,笑谈井蛙不自知。人间每有不平事,看我书生宝剑诗。”
风清灵闻听叶言赋诗一首,细细的斟酌了这几句,轻声笑道:“你呀,就喜好夸大其词,别自己比作鲲鹏书生,把别人比作井底之蛙,分明是有心之举。”
中年儒士和叶掌柜听了风清灵的点评之后,也是哈哈大笑不已,不过对于叶言能够顺口拈来的一句诗,倒是更为惊奇了起来。
叶言所作的这首诗当真是即兴发挥出来的,矛头也是直指矮胖伙计连翻对自己无礼挖苦的嘲讽。
不过叶言看着叶掌柜道:“叶掌柜也莫只顾着说笑叫好了,谈诗论篇来日方长,今日晚生可是来卖钱的。”
叶掌柜着实无语,本来心中还惊叹叶言的才学,却只听他嘴中不离银钱这等俗物,不禁心中也是露出了一些不满。
文章诗词乃是秋花风月雅韵之事,叶言倒好,左右都是卖钱,俗气。
虽然这般想着,叶掌柜却没有做声,目光打量了叶言一番,身材清瘦,举止儒雅,不过身上穿的衣衫多有残旧,显然是家中并不宽裕。
也许真的是急着用钱也说不定,若不然怎么会舍得将如此千古诗词文篇拿出来售卖,叶掌柜的心中又有了怜悯之意。
不等叶掌柜开口,中年儒士却是怒了,喝道:“才学之事,无非就是为了让文化传承下去,你倒好,除了卖钱还是卖钱,你若有甚困难之处,大不了和我等说与,仨瓜俩枣供你学业有成,何尝不可!”
叶言冷静的说道:“晚生有一事不知,不知当讲不当讲!”
中年儒士气哄哄的喝道:“说吧!”
叶言道:“伯父说才学乃是传承千古之事,可是晚生却不这么认同。晚生认为,唯有将才学发扬出来,百姓皆知,才是真正的文学传承,而对于银钱这等俗物来说,不过是一个附属品而已。大家生在俗世,长于俗世,同身为大宋百姓,无非都是为了一朝一夕,又何谈俗雅之分,依我看。”
叶言说道这里停顿了一下,叶掌柜听的起劲,忙问道:“如何?”
叶言深吸了一口气,道:“依我看雅俗共赏,方为百姓之乐!”
中年儒士眉头一皱,叶言的话分明就是和他叫板,不过对于叶言所说的一番,倒是让他细思了起来,呢喃道:“百姓之乐?雅俗共赏?”
叶言接着道:“所以,晚上对于伯父的诚意资助,心中甚是高兴,不过高兴归高兴,晚生凭借自己本事赚钱养家,平头百姓一个,又如何分为俗雅之分。”
中年儒士闻听此言,冷哼一声,道:“就算你话多少对上几分,可莫要把文人看的如此浅薄,等你懂了什么叫做风骨的时候,你就知道什么是竖子不足与道了!”
显然,中年儒士心中是真的动了气,一把拽过风清灵,这便不打算理会叶言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018章 版个权()
风清灵见自己父亲斥责叶言,却瞧见叶言面色波澜不惊,也不与他父亲争辩,对于叶言的疑惑更是深了不少。
叶言突然嘿嘿一笑,伸手解开油布包裹,将取出来的纸稿放进去后,笑道:“可能伯父误解我了,我之所以来卖诗词文章,可不是只卖一篇的,方才我也与伯父讲过,文章一事唯有人尽皆知方才能流传千古,若是自斟自酌,又有何用处?”
中年儒士听到叶言这一句话,转过脸来瞧着叶言,道:“你是想印刷?”
还不待叶言回话,叶掌柜迫不及待的上前来,就要去拿着叶言手中的油布包裹,道:“若是如此?那真是太好了!”
可是叶言却横臂阻拦了他,拿眼瞥了一旁的矮胖伙计,道:“叶掌柜,不是在下不给您的书坊印刷,只是您的书坊自恃甚高,我登临不起,我看我还是去别家印吧!”
叶掌柜顿时急了,眉头一皱,转头问道:“小胖,你是不是又对着客人撒脾气了?”
那叫小胖的矮胖伙计身子猛然抖擞了起来,如有筛子一般,颠瑟个没完。
叶掌柜怒声斥道:“平日教诲你多少次了,要以礼待客,以礼待人,你这混账本事大了去了,还敢对客人撒火?这个月的薪水扣你六成,以后长点记性。”
叶言笑道:“呵呵,伙计小哥,我当时说什么来着,你赶我走必定会挨罚,被我说中了吧。”
矮胖伙计这会儿又是羞怒又是脸红,没头没脸的呆在原地,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却不再敢和叶言歪嘴瞪眼了。
这般叶掌柜也是察言观色,看到叶言没有了气性,笑道:“不知叶小哥这油布包裹里面还有什么文章诗词,一并交于我一观也好!”
叶言却拿起了架子,摇头道:“您的书坊还没有说是个什么价钱呢,不知掌柜是否告之一二也好。”
叶掌柜心中好生计较一番,这个臭小子显然是想给他画个圈,让他往里钻,可又拿这臭小子无可奈何,毕竟纸稿在他的手里。
叶掌柜只能笑脸逢迎,吩咐伙计取了上好的毛尖出来,分别给中年儒士父女二人沏上,又给叶言沏了一杯,前倨后恭,百般逢迎的模样,惹得叶言心中直发笑。
叶掌柜虽说没有考取过功名,可他也是一个文人,对于文章诗词的好坏自然是有分辨能力的,先不说叶言这油布包裹里面还有多少纸稿,单单是那一篇临江仙词牌的诗词,还有那些文章故事,印刷出去绝对能大赚一笔,若是再顺着运河卖到燕京江南等地,那等利润当真无可估计。
他虽然开书坊,可是这四宝斋就有十多家印刷的门当,叶言拿着如此出彩的诗词文章,若是让自己拱手送给别家,那可真是要了他的命了。
茶水斟好,待到众人都是品尝过后,叶掌柜才不紧不慢的说道:“按照行里的规矩,一九分账也有,二八分账不少,不过叶小哥文采卓绝,而且相比油布包裹里面的更是极佳,我便出个高价,咱们三七分账如何?”
叶言抄起桌案上的油布包裹抬脚就走,根本不由分说,这可把叶掌柜给急坏了,跳着脚道:“小胖,快!挡着门,别让他跑了!”
矮胖伙计也是学精明了,没等叶言出门,就横刀立马的挡在了门槛前,不让叶言出去。
正守着父亲的风清灵见状,嬉笑一声,中年儒士摇了摇头,笑道:“西水兄,你这是作何缘故!”
叶掌柜也是尴尬不已,笑着说:“叶小哥啊,你莫急躁,做买卖嘛,不就是你来我去的相互划价,我这话刚说出口,你就着急要走,你好歹也说个价钱不是!”
叶言抱着油布包裹,没有搭茬,回到座位一屁股坐下,伸出了两个数字,一个四,一个六。
叶掌柜迟疑片刻,沉吟道:“四六分账倒也可以,不过总得让我看看你油布包裹里面文稿的价值如何吧。”
叶言却道:“叶掌柜,恐怕您误会在下的意思了,我的意思是说,你四我六。”
这下子倒轮到了叶掌柜生气了,只见他腾的一声站了起来,一甩袖袍,道:“小本经营的买卖,叶小哥才大口粗,我们供奉不起,另请高枝吧。”
叶言反倒不急躁了,笑道:“叶掌柜,您可知道什么是知识产权?”
“知识产权?这是什么东西?”叶掌柜摇头道。
叶言道:“我就来给叶掌柜分析一下,你就知道我要这四六分成的意思了。”
顿了一下,叶言接着说道:“就拿我方才给您看的那一篇文章三国演义来说,算上我包裹里面这些,只不过是其中的一小部分而已,若是我将这一长篇故事全部交予给你,从你的书坊印刷出去,卖多少钱先不说,但效果绝对是整个汴京城里人尽皆知。”
“百姓都知道了有这么个故事叫三国演义,说书的可以说,唱曲的可以唱,戏台的可以演,可凭什么咱们印刷出去的书,就让他们去捞钱呢?”
叶掌柜听的一头雾水,不过他也是精明之人,明白了一点意思,道:“是啊,凭什么?可也没有办法的事情啊,大家都是这样做的!”
叶言冷笑道:“对,大家都这样做,你学我,我学你,反倒写书赋诗的穷困潦倒,那些如同老鼠一般偷吃剽窃的却一个个富得流油,所以,我才和你提到了这知识产权的重要性。”
叶掌柜道:“那怎么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