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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一个暴怒的声音从衙门外传进:“白文中,你个狗日的给老子滚出来!”
一时衙中诸人纷纷转身去看,心底纷纷惊讶,这谁呀,这般嚣张?敢在衙门口逮着一衙长官破口大骂?
白文中却不慌不忙笑眯眯站起身,只见他也是一个长呼吸。
随即便中气十足的吼道:“哪里来的狂背之徒,敢在我东城衙门门口哄闹。左右何在,将那混账给老子提上堂来!”
一声令下,林捕头当先冲了出去。
一时左右衙役也是纷纷跟随冲出,就要将那混账拿下。
却到了门口,只见一溜身着皂黑剑衣,手提长棍的家丁围在两旁。
看那架势,怕不有上百之众。
只见这上百家丁如众星拱月一般,簇拥着中间一顶蜀锦小轿。
那小轿帘子垂落,里头不知道有人没人,林捕头也没注意那小轿里头的人。
而是看住了眼前站在轿旁的一个仆人模样的人。
此时正立在轿子跟前的一个官家模样的人。
“吴全权?”
林捕头头惊讶的脱口而出。
眼前这仆人不是别人,正是林捕头曾经的好相与,在西城分衙里公干的衙役,吴全权。
只见吴全权拱手朝着林捕头道:“林捕头当面,兄弟今日来问东城衙门寻个人。”
林捕头见是熟人,不好抹了脸面。
只得应答道:“不知吴全权要寻何人,还有,刚才是谁在我衙门口出口伤人,胆敢当着面骂我们分衙是狗。不会是吴全权吧?”
吴全权便有些不好意思的瞥眼扫了一下轿子,一边期期艾艾的岔开林捕头的询问,只是顾着自己的话道:“今日西门庆不知是何原因失了行踪,李府找了半天不见人影,只得到西城衙门报案。因听人说是被抓了在东城衙门,不知可有此事。”
林捕头心底便咯噔一声,这消息到传的挺快。
只是这会儿才来寻人,不嫌迟了么?
他也不搭理这问话,只是追问道:“不知吴全权兄弟可知是谁骂我分衙大人,可否告知?”
吴全权便有些磨蹭了,唯唯诺诺不知说什么好。
便在这时,那小轿帘子一掀,从里跨步走出一个人来。
“这是?”
林捕头只见眼前这人勾背驼腰,一只独眼更是昂着头只拿下巴与人说话。
看的人只想拿鞋底抽他。
“是我骂的,你带怎地?许你东城衙门胡乱抓人,就不许我李华安骂人泄愤?”
林捕头立时嘴张的老大。
这倒不怪他惊讶,眼前这人不是旁人。
正是开封府里出挑有名,称七老先生的李氏大管家…李华安李独眼。
这李华安乃是李家大爷李大可跟前第一红人,素有谋臣之称。
然而人以类聚,物以群分。
李家本身就是恶名在外,这李华安的为人,也是可想而知。
他因喜欢流连妓馆,专好瘦马。
却又因为常常虐待伶人,以至于开封瘦马提到这位七先生即谈虎色变。
凶名在外,想不出名都难。
林捕头知道这人素来阴险狠毒,大是一个不好相与的。
故而便先抱拳行礼,一边笑着道:“不知今日是哪里顺风,到把七先生给送来了。七先生到我东城衙门,有何贵干?”
那李华安根本不搭理林捕头,自顾将扇子一展,一手叉腰。
挺着肚子又高声喊了一句:“白文中,你个狗日的给老子滚出来!”
林捕头顿时被憋得气闷,这姓李的也太嚣张了吧。
自家以礼相待,这人居然目中无人,还反复再三随口骂人。
“七先生这架势,为免太过无礼了吧。有什么事情请衙中详谈,我大人正在衙中相候。”
谁想那李华安居然大手一挥,开口就道:“这儿没你什么鸟事,你一个毛都不算的草狗算个什么鸟货,也在这里人五人六,滚一边去!”
这下林捕头火了,听听,这还是人话吗?当着他面骂他是草狗鸟货,欺负人到了何等地步,太猖狂了!
“来呀,给我将这帮目中无人的混账拿下。老子我今天不用大板子抽肿你的嘴,算你孙子皮紧!”
话落,林捕头便手一挥,两旁衙役应声就冲了下去。
只见李华安冷哼一声道:“东城衙门一屋子芝麻绿豆,官儿不大,架子不小。老子今日不把你这狗屁衙门给拆了,我李家还有什么脸面在开封府里混。来呀,给我打!”
也是一声令下,周围上百号家丁便应声曝气,当头便迎上了一干差役。
就这么,继今日早上东城一场民人骚乱,几百人在东城大街殴斗之后。
眼下又是一百多人,竟然在东城衙门口,就开起了全武行。
顿时一阵鸡飞狗跳,烟尘四横。
霹雳嘭隆自将两旁围观的民人看的目瞪口呆,有那些个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更是缺心眼一般纷纷叫好。
竟是越发闹的不可收拾,简直一地鸡毛!
一时情形闹哄哄乱成一团,眼见事情闹到无法收拾的地步。
两个当事人却一个稳坐高台一动不动,一个依旧站在一旁骂个不停。
约莫过了一刻钟功夫,东城差役毕竟人少,眼见着就渐渐有了不支的迹象。
这下,倒把林捕头急的团团转。
这要是在自家衙门口打输了,他气不顺是小,这脸面可就丢大发了。
都说东城一堆芝麻绿豆,这要是连一个商人府上的家丁都低挡不住,他林捕头以后还有什么脸面在东城地界上行走公干?
林捕头见势头不对,当即转回了衙门里,就要回头去叫人手来伸援。
却不想他到了白文中面前,将事情禀报了。
白文中却摆摆手道:“稍安勿躁,你也不用出去,只将大门紧闭。顶住那帮混账不要闯进来就好。
林捕头懵了,怎么说的?白大人今儿居然转了性子,要当起缩头乌龟来了?这不是他的风格嘛!
第069章 闹个事()
虽然不明所以,但是上司命令却不得不执行。
只是他担心手下兄弟安危,这头领命去了,脚下却有些迟疑。
便在这时,那李华安摇着扇子站在门口冷笑着道:“什么狗屁衙门,不过些个蝇头绿豆官儿,也凭的拿架子,我呸!来呀,给我冲进去抢人。”
顿时,两侧就涌出来十来个家丁,闷着头就要往里冲。
林捕头一见这般情形,顿时惊骇的跳起来三丈高,一头冲到大门边,呼啦一下就把大门甩上。一时又招呼着几个门房拿了粗壮的门栓扣上。
只听此时门外便咚咚咚的拍门声便响个不息,叫骂声,怒喊声,嚎叫声,不绝于耳,喧嚣冲天。
李华安便隔着门叫骂道:“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狗日的东城衙门,一院子芝麻绿豆。有本事抓人,却没本事与我当面,到当起了缩头乌龟。快快将我家朋友西门大官人礼送出门。要不然叫你们一衙上下,吃不了兜着走。”
林捕头正要骂回去,却不想被一只手伸出给拦住了。
他转头正要发火,这正气头上呢,谁这么没眼力介。
转头一瞧,却是自家上司白文中。
“任他去骂,不用管。他李家今儿闹的越凶,回头跌的越厉害。咱们只管稳坐钓鱼台,看他们跳脚便是。”
林捕头这下糊涂了,他这上司今儿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难不成还有什么他不知道的阴谋?
正要开口相问,那头就见到一个小厮匆匆从后院跑了过来,一头奔到白文中跟前,拱手道:“大人,开闸了。”
白文中听到这话,一拍大腿哈哈大笑起来。
“痛快,痛快。老子活活受了一个月的怨气,今儿可是十足十的开解了。痛快!”
林捕头却急了,一把按住欢喜的就要跳起来的白文中道:“大人又什么大喜事了?哎呀我可顾不上什么喜事了,咱们东城兄弟们都还在外头呢。大人快想想办法吧。”
白文中便一拍姚班头肩膀道:“开门!”
林捕头又是一愣。
刚才叫着关门,这会儿又让开门。
这是要弄啥呢?
正要去拿门栓,却不想院墙外头先扔进一顶墨绿色大帽。
白文中和林捕头定睛一看,顿时心里发冷。
这是张曹案的大帽!
难怪今日上堂的时候,几次传话叫张曹案快来,却始终不得见他人影。
看这情形,莫不是被人捉了去?
“嘎嘎嘎嘎!姓白的,你当你这破衙门是铜墙铁壁?快给老子滚出来,一人换一人。要不然,哼哼!这姓张的今日没了命,可是你造的孽!”
这头林捕头就是要急着开了门冲出去,白文中却大叫一声:“别忙开门!”
一头他便叫随从拿了一架梯子过来,又叫来报信的小厮爬上墙头张望。
那小厮张望了片刻,跐溜一声滑了下来。
“可见到陆夫子在外?”
白文中急切的一把抓住小厮便问。
“未曾见着。”
白文中因皱起了眉头,沉吟片刻,叹口气:“张曹案这是被绑架了啊。”
却在此时,大门又咚咚咚几声:“东城衙门听令,西城衙门今有民人出告,说你衙胡乱绑人,屈打成招。今有出告人李宅大官人,又有见证人东城张曹案。快快打开门来,与我去西城衙门辩解。”
一时众人便愣住了,白文中和林捕头对视一眼,更是心中震怒。
“再上去看看,是个什么情形。”
那小厮听了命令,只得又瘪瘪嘴爬上了院墙。
往外一瞧,只见东城衙门前一整条街上,密密麻麻突然挤满了人。
却不知又是打哪里来的老大一堆兵丁。
这帮兵丁眼瞅着怕不下有几百人之多。
一边将东城差役们都绑了按倒在地,一边拿着水火棍拦压着两旁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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