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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蔡宣。”姬烈头也不回的往外走。
殷雍神秘莫测的笑了笑:“如果她真的令你如此不安,何不赶她走?像赶走桐华一样。”
“怎么赶走?”姬烈回过头来,直直的看着他的老师。
两人对视了一会,殷雍笑道:“她说她是商人,你若是赶走了她,你的领地就再也不会有商人了,现在不会有,以后也不会有。”
“况且还有雍公。”姬烈接口道。
殷雍又笑了笑:“她是大雍的女公子,自小聪慧异于常人,雍公爱若珍宝,曾无数次对儿子们说,离儿身为女儿,是她最大的不幸,却是你们的幸运。雍公已经六十三岁了,英雄迟暮却极是护短,若是让他知道你赶走了他唯一的女儿,后果怕是不堪设想。”
一听这话,姬烈又走了回来,默默的坐下,皱着眉头,一筹莫展。
“姬烈啊姬烈,既然你已经在建酒肆,准备容纳她们,又何必一定要知道背后那或有或无的原由?她说她是个商人,那么在商言商就可以了。要知道,言多必失,虑多必败。陈国和召国已然开战,两国实力相当,要分出个胜负就必需得借助外部的力量,而你的力量显然还不够引起他们的注意。你现在应该去见的人不是蔡宣,而是你的俘虏,天鄙青叶。”
殷雍慢条斯理的说着,姬烈却听得起了一身冷汗,是啊,成天琢磨姜离的来意,却把天鄙青叶晾在了半边。
“老师觉得这个东夷人可信?”
“如你所说,信任信任,先信而后任。天下即将大乱,回风镇也不会独享安宁,你若不想一辈子做个小领主,那么,就不应该畏惧可能存在的背叛。真正的英雄人物,就是在机会来的临的时候做出明智的选择。去吧刑洛跟着他,那小子多疑,心思灵活,天鄙青叶翻不起什么浪。”
殷雍站起身来,摇着蒲扇朝外面走去,中元节一过,海边的天气便开始转凉,他摇着蒲扇显得有些滑稽,但他却一点也不觉得,走到门口,又回过头,定定的看着姬烈,脸上浮起了似笑非笑的笑容:“也去见见她吧,别让她久等,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说完,摇头晃脑的唱着歌走了。最近,他一直唱歌,歌声很是沧凉。而他说的她是谁,姬烈自然知道。
……
小黑鸟拿着斧头正在砍木头,她的力气很大,先是把斧头拧起来,抡上一个圈,然后猛力砍下,木头‘咔嚓’一声断成两截。她的父亲也在砍木头,山脚下很多人都在砍木头,领主大人说了,建渔船需要木头,建酒肆需要木头,建战船也需要木头。
“建战船干嘛?保护渔船吗?领主大人想的就是周到。”
砍好了的木头被司器官造的木牛拉走,更多的粗壮的木头从山上滚下来,树木一片一片的矮。
“这得建多大的战船啊,比海盗大王的战船还要大吗?”
小黑鸟抹干净了额头上的汗水,看着那些活了上百年的木头发呆。大火鸟从她的头顶飞过,向镇子里扎去,巨大的翅膀扇起的风吹起了小黑鸟的头发。
“它肯定是去见那个女人了。”
小黑鸟仰起红通通的脸蛋,追逐着大火鸟起伏的身影,然而,她的眉头却是紧紧的皱着,看上去很不开心,当然不开心了,自从那个美得不能再美的姐姐来了之后,大火鸟就不和她好了,成天围着别人转。
“快点走吧,快点走吧,你们都走了之后,我就又是回风镇第一了,大火鸟也会回心转意的。”
小黑鸟一边祈祷着,一边抡起了斧头,狠狠的砍下去。
与此同时,天鄙青叶蹲在牢房里发呆,从他的角度看过去,刚好可以看见大火鸟从拳头大小的天空飞过去,太阳也从那里射进来。窗户太小了,天鄙青叶敢肯定,它绝对没有自己的拳头大。牢饭太难吃了,半生不熟的咸鱼肉和酸不拉叽海鸟肉吃得他都快吐了,可是他却不敢吐,因为他的肚子里没有多少东西了,就算他是船长,每天也只能吃到小半只咸鱼或是海鸟。这就是俘虏的待遇,天鄙青叶发誓,此生,再也不给人做俘虏。
络青狮还是老样子,呆呆的,傻傻的,他就在天鄙青叶的旁边,迷茫的眼睛里看不到神彩,那只小海鸟在他的头冠上跳来跳去,大海螺被他放在腿上,干枯的手指正摸索着上面坑洼不平的纹路。
“奴隶都是这个样子。”
天鄙青叶有气无力的瞟了络青狮一眼,浑身抖了一下,他又发誓了,对他的先祖起誓:“先祖在上啊,我,天鄙青叶绝对不能做一个奴隶啊。可那该死的家伙怎么就把我给忘记了?难道,他不想做海洋与陆地之王吗?”
第一百七十章 天鄙青叶的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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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门打开。”
“哐啷”一声响,牢房门打开了,强烈的光线射进来,俘虏们像见不得光的老鼠一样向墙角缩去。但是牢房实在太过狭窄了,他们挤来挤去,却仍旧躲不开无孔不入的阳光。
姬烈走进来的时候,天鄙青叶正在诅咒着,被诅咒的对象不是别人,正是姬烈。不过,当看见姬烈的那一瞬间,天鄙青叶的诅咒卡在喉咙里。
“感谢上苍,感谢先祖,感谢的神,尊贵的领主大人,您终于肯来见我了。”天鄙青叶从地上爬起来,独眼里散发着炽热的光芒,就像是老鼠看见了蜜油一样。
姬烈冷然道:“刚才,你在诅咒我不得好死?”
“没有,尊贵的领主大人,你肯定听错了,我是在诅咒这该死的咸鱼,它没煮熟,鱼刺很硬,差点咽死我。”天鄙青叶指着墙角的半条咸鱼,那是络青狮的食物,原本他正想替络青狮把这半条鱼吃掉。
姬烈看着那半条咸鱼,上面飞着一群嗡嗡乱叫的苍蝇,他皱着眉头道:“你说我的头会被插在戟尖上?”
“天哪,绝无此事。你真的听错了,我是在说这条咸鱼为什么没有鱼头,是不是被您的士兵拿去烤了,用戟尖窜着烤。”
天鄙青叶把头摇得像拔浪鼓,他想以此来证明自己是多么的无辜。牢房里的俘虏都怔怔的看着他,络青狮淡淡的扫了他一眼,那眼神很是怪异天鄙青叶恨不得想把他按在地上揍一顿。
“络青狮,你又在想什么?”
姬烈向络青狮走去,阳光一直跟随着他。俘虏们挤得更厉害了。络青狮在俘虏群中一动不动,只是冷冷的看着姬烈。
“我只求一死。你别想从我这里看到摇尾乞怜,生与死对于我来说,已经失去了意义。”说着,他艰难的抬起被绳子捆住的手,把正在头顶上啄虱子的小海鸟抓住。
小海扑腾着翅膀尖叫。
络青狮却不管不顾,把它摁在腿上,用两条腿死死的夹住,然后拿起腿上的大海螺,猛力的砸下去,不过,他却没有砸到小海鸟,而是砸到了天鄙青叶的脑袋。
就在那间不容发的一霎那,天鄙青叶横倒在地,把自己的头搁在了络青狮的腿上。大海螺的表面凹凸不平,还有一些尖硬的棱角,天鄙青叶痛得嘶牙裂嘴,独眼都快鼓起来了,血水从后脑上溢出来,流到了脸上,样子很是狰狞。
“你是我的奴隶,按你们华夏人的说法,是我的私有财产,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能死!”天鄙青叶恶狠狠的吼道。
络青狮呆呆的看着手里的海螺,那大海螺很是结实,砸破了天鄙青叶的头,己身却丝毫无恙。
“不,他是我的奴隶,包括你,天鄙青叶。把这只小海鸟带走,分开关押。”
姬烈把已经拔出来的剑插回剑鞘,吩咐他的司寇官。刑洛一言不发的走到络青狮面前,把那只惊慌失措的小海鸟拧在手里,朝牢房外走去。
络青狮麻木的看着小海鸟在刑洛的手里尖叫挣扎,眼角却在轻轻抽动。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姬烈一坐在络青狮的面前,与他只隔着一步之遥,的俘虏呼啦一下向两旁挤去。络青狮神思恍惚的看着姬烈,声音无比沙哑:“我是络青狮,不是你的奴隶,我身上流着高贵的血脉,我是络国唯一的希望。”
“既然如此,你为何求死?”姬烈冷冷的问道。
络青狮裂着满口黄牙笑了一笑:“青狮军团已经没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既然如此,为什么你还要替东夷人卖命?而不是一头扎入大海里?”姬烈的声音更冷。
“杀你,还有鬼车军团,我要找到他们,在他们的手腕和脚腕上烙下印记,一辈子也洗不掉的印记。”络青狮平静的说着,慢慢的抬起手来,干瘪的手腕上烙着一个戴着荆棘花王冠的骷髅头。
“这是我的印记。”天鄙青叶擦干脸上的血迹,歪着脑袋看向姬烈,脸上的神情很是得意,并且再次强调:“他是我的奴隶。就算你在我的手腕上烙下印记,也仍然无法改变这个事实,他就是我的奴隶。而他,是奴隶的奴隶。不过,尊贵的领主大人,您不用担心我的忠诚与真诚。如果你想成为海洋与陆地之王的话。当然,也不用担心他,他对我很忠诚。”
天鄙青叶喋喋不休的说着,姬烈横了他一眼,他闭上了嘴巴,却又对络青狮使着凶狠的眼色。络青狮视而不见。
姬烈对络青狮道:“看不见的希望的确会让一个人无所畏惧,既然你连死亡都不怕,还会怕失去尊严吗?在我看来,你就是一只胆小的蚂蚁,甚至还不如一只蚂蚁,蚂蚁至少会选择艰难的生存,而你呢?你只会在生存面前显露你的胆怯。”说着,姬烈按着络青狮颤抖的肩膀,盯着他慌乱的眼睛:“现在,你畏惧了吗?”
“畏惧?畏惧!不,我不畏惧,我不会向你摇尾乞怜!!昊天大神哪,我是络青狮,不是奴隶!!!”络青狮拼命的挣扎,可是却挣不脱姬烈的手,声音就像是被踩住了脖子的鸭子一样。
姬烈放开了他,冷冷地道:“你没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