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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那一直闷不作声的剑盾手姒英说话了:“若是去旬日要塞,伤亡姑且不论,能否夺得要塞也不论,只论将来,如果有人得知是咱们鬼车军团暗中破坏了伐楚大事,那天下虽大,就再无我等容身之处了!又谈何往南赴北?更别说为侯子复仇!”
“乐凝乃是何人?”
小黑巫官站在一块石头上,大声道:“乐凝是齐国的上将军!此事若是泄露出去,不仅我们鬼车军团会遭受覆没之灾,就是齐国也会被天下人唾骂!那么,他的上将军之位还能坐得稳吗?齐侯震怒之下,他的项上头颅还能保得住吗?”说到这里一顿,微笑道:“因此,应该担心的不是我们,而是那位上将军!”
“确是如此,但你就不怕乐凝过河拆桥?”姒英冷声道。
一听这话,小黑巫官神情一颓,良久,把手一摊:“我们别无选择,不过,生即是死,死即是生,阴与阳的轮转,向来都是一念之间。我们被困在东境八年,我们徘徊在生与死的边缘,我们虽然勇猛无敌,但却算不得强大,而这都是拜乐凝所赐。如今,我们必须做出选择了,据我所知,宋侯将死,宋国已然陷入大乱!而流渊河的南岸,听说那位安君也快死了,时不我待!我们也没得选择,要不然,我们就是下一个蝎子军团!”说完,涨红了一张脸,看向坐在正中央的女子。
众人看向女子,八年来,她向来不管事,然而,每到决择之时,却是她在拿主意。
此刻,落针可闻。
她慢慢站起身来,默然的把那柄从来没有出过鞘的剑背上身后,说了一个字。
“去!”
……
江山近些天会存些稿,用以面对上架后,过两天就恢复两更。还是那句话,希望喜欢这书的书友多多,。
第六十二章 羊入虎口()
又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虞烈起了个大早,在领主府门前练习剑术,生逢乱世,活着的人丝毫也不容懈怠,陪他对练的是他的家臣之首络鹰。络鹰是名剑盾手,力重剑沉,每一击都是石破天惊,俱是杀人的招数,谈不上美感。
大火鸟从他们的头顶上方掠过,看来它是去领地外面的绝壁上寻找它的手下,那一群风猴去了。
老奴隶起得比虞烈更早,他与那个名叫妫漓的年轻人一起,用一辆平板车拉着年轻人新造的木牛,他们要去领地里试一试这木牛的功用。老奴隶一直在心疼那些用在木牛上的铁,若是这木牛中看不中用,那么,他会把那年轻人狠狠的训上一顿,并且会用委婉的方式再一次去劝他的领主。
练了一会剑,出了一身汗,虞烈刚刚把剑放下,一名年轻女奴便端着一盆热水走了过来。
洗了把脸,精气神为之一清,虞烈走到那石像前,举目向自己的领地看去。红彤彤的太阳从东方升起,把这片凹地照得五彩斑斓,清晨的微风里有露水的气息,更参杂着一丝甜腻,这是三月桃花的味道。
在那片灿烂的桃林后面有一片平整的空地,新来的几百名少壮奴隶站在那里,络侯与络风正在为他们发放甲胄与兵器。阳光照在那些少壮奴隶的脸上焕发着异样的朝气,他们神情雀跃,因为谁都知道,跟随领主出战,只要获得足够的功勋便可拥有自由,对于奴隶来说,自由,那是一样奢侈而又令人难以抗拒的东西。
虞烈回到领地已有数日,每天都过得很悠闲,在这平静的日子里,他的老奴隶与三位家臣首领已经为他前往旬日要塞做足了充分的准备,包括从奴隶里挑选合格的战士。如今,万事已备,只欠东风。不过,在那东风来临之前,虞烈还得做一件事情,那便是返回燕京,而在回到燕京之前,他一不小心,遇上了点小麻烦。
现在,这小麻烦来了。
小麻烦出现在这清晨的阳光里,正是那蔡国第一蔡宣,她走到虞烈的身旁,与虞烈隔着若有若无的距离,轻声问:“你几时走呢?”
虞烈道:“这是我的领地。”
“我知道这是你的领地,可是你应该回燕京了,那里有人在等你。”
清晨的一缕微风拂动着她的头发,其中有一丝飘到虞烈的脸上,微麻而微香,虞烈不为所动。蔡宣下意识的便想去理那一缕头发,谁知,却被风扬起更多的发丝,她脸上一红,干脆任由它乱洒,神态却很恬静。
虞烈往一旁避了避。
不速之客之所以被称为不速之客,那是因为它来得太快而让人始料未及,同时,又让人难以明确的表明态度。几日来,面对身旁的这位不速之客,虞烈采用的是敌不动,我不动的战术,好吃好喝的款待着,但就是不理你,看谁先沉不住气。因此,蔡宣心里很是隔应,这与她想的完全不一样。
名叫小婵的娇美小侍女躲在参天古树的背后,不时的探出个小脑袋,她在偷看她家的蔡小娘与虞烈,并且在心里诅咒着虞烈,这个该死的,没有礼貌的奴隶领主,他怎么可以这样呢?我家小娘可是蔡国第一哎!人美琴美名扬天下,不知多少人死活求着我家小娘,都求不来这样的福份,他却不知道珍惜,成天把我们晾着,还不肯走,不肯让我们落得个清静……
小侍女忘记了这里是虞烈的领地,在这里,他想留到地老天荒都可以。而她的小娘却没忘,柔和的阳光落在蔡宣的脸上,她那浓密而翘长的睫毛眨了眨,微微偏过头,避着些风,免得头发扬到虞烈的脸上,看向虞烈左边的石像,说道:“蔡宣曾周游列国多年,在朝歌城曾经见过一具石像,若论神情与气度倒与此像有几分类似。”她在没话找话。
虞烈道:“那是武英王的雕像。”
“嗯。”
蔡宣低低的“嗯”了一声,未看虞烈,又道:“好男儿志在四方,就若此像纵马扬缰,有气吞山河之势。”
虞烈道:“过奖。”
蔡宣静静一笑:“奈何,它却只是一块大石头,就与朝歌城里的那石像一般,虽然与武英王长得一模一样,却难以改变如今的天下。”说完,她安静的。
虞烈说道:“人是人,像是像。”
蔡宣道:“人是人,像是像,人像不是人也不是像,那它是什么呢?”
虞烈皱起了眉头,向身旁的蔡国第一看去,阳光里的蔡宣美得令人窒息,自始至终,她的嘴角都带着那淡淡笑意,这笑意不张扬,也不嘲弄,但却令虞烈心里很不舒服,隐隐觉得这个聪明的女人绝对不是和他在探讨名家的伟大理论,而是话里有话。没准,她已经在他的必经之路上设了一个陷井,等着他往里钻呢。
敌不动,我不动。敌已动,我仍然不动。虞烈不动。
等了一会,见虞烈不说话,蔡宣嘴角一弯:“不管它是什么,依蔡宣看来,人像比石头多了一丝神气,却比人少了一分灵气,而人一旦有了这分灵气,就可以跨上战马,远离这片片小小的凹地,驰骋天下。”
原来如此,绕了这么大一个大弯子,还是想让我快点走啊,这里倒底是谁的领地?虞烈心里好气又好笑,却在不知不觉间与她拉近了距离,不过,领主大人也不是好惹的,他冷声道:“你避开燕止云,来到了我的领地,如今身在我的领地,却又想避开我,你不觉得这很无礼么?况且,你避来避去,要避到何时?”说着,不知他想起了什么,眉宇间闪过一阴冷,声音很沉:“人世之事,不如意者常居十之八九,你避得了今天,却避不过明天,与其避来避去,不如挺身面对。”话锋一转,又道:“除非,除非,你并不是在回避!”猛然看向蔡宣,眼若利芒。
原本,蔡宣一直在从容而安静的听他讲话,甚至,因为她看到了他眼里那一闪而过的痛楚,正在猜测那背后的原因,谁知,虞烈的话锋却急转而下,她很明显的怔了一下,脸颊泛起了一层桃红,想要说什么,却说不出来。
“哼!”
虞烈被激怒了,在这一瞬间,他开始讨厌这个自作聪明的女人,他憎恨被人像傻子一样的利用,他再也不想和她多说一句话,拾起插在地上的剑,转身朝领主府走去。
“我,我……”
蔡宣朝着虞烈的背影喃了两声,或许是因为被人看穿后的羞涩与胆怯,也或许是内疚,她的脸色更红了,像艳丽的春桃果酒一样。
“家主,家主。”
虞烈还没有走到那个缩头缩脚的小婵身前,在他的身后便响起了老奴隶的声音,虞烈回过头来,就见自己的老奴隶正沿着斜坡爬上来,他走得很急,来到面前,喘着粗气说道:“领主,邑中来贵客了,马车上刻着玄鸟!”
“玄鸟!”
果然如此,该来的总会来。虞烈冷冷一笑,眯着眼睛向那呆怔在人像旁的蔡宣看去,蔡宣也在看他,怯怯的,仿若秋风下的小野草,不过,此时此刻,虞烈却没有心情去欣赏她这份难得的柔弱,他大步走到她的身旁,冷然道:“你如果想赌,我可以陪你赌,但你若是输了,就会输得一无。”
在他的逼视之下,蔡宣后退了一步,背后的发丝被风肆意的扬着,人却娇弱的颤来颤去,那捧在腰上的十根手指也绞在一起,更加显露出她内心的惶恐不安。
“我,我赌。”
她目光闪来闪去,挣扎着,蓦然一定,抬起头来直视着虞烈,自信与平静又逐渐回到了她的脸上。但是,虞烈却懒得理她,吩咐着一脸茫然的老奴隶:“把她请我的房中,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放她出来。”
“你,你想干什么?”
虞烈的话刚落脚,蔡宣便急了,她心想,难不成他想要,想要……情不自禁的提着裙摆就逃。老奴隶也急了,他不敢违逆虞烈的命令,可在他面前的是一位贵女,而不奴隶,他想拦也不敢拦,不由得怔在当场。
“唳!”一声啼唳穿风破云,大火鸟朝虞烈飞来。
真是愚蠢的女人,虞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