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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命令汝,出使蜀国,说服刘璋,出兵相助,刘璋和吾等乃是一脉相传,同为汉室遗孤,若是能让刘璋出兵相助,更是一件好事!”
刘表眯着眼睛,虽然他从来没有把这一层关系放在眼中,但是如今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刻,他不得不用了。
“臣必定竭尽全力!”
伊籍闻言,点点头,拱手的道。
他心中也很清楚,仅凭楚国的实力,恐怕挡住近来南征北战的吴国雄兵。
蜀国,是楚国的一个希望。
他顿时感觉自己的肩膀上的任务十分的沉重而艰巨。
“蒯良!”
“臣在!”
“楚国如今的赋税钱粮可能支持大军作战否?”刘表深呼吸了一口,问道。
楚国土地肥沃,地处荆襄阳,人口众多,而且向来富裕,经济并不在吴国之下,而且楚国兵马不多,没有吴国那般的地大辽阔。
但是他并不确定,楚国的国库能否支持这一次倾国作战的后勤。
“禀报大王!”
蒯良倒是很淡定,轻轻的站出来,拱手,轻声的道:“楚国已经休养生息多年,如今国库饱满,粮仓富裕,臣保证,楚国大军,后勤不缺!”
“好!”
刘表松了一口气,三军未动,粮草先行,只要后勤保证,这一战,他就还有机会,而且在本土作战,就是他的一个优势。
这些年,他也算是保境安民,一手平定战乱,让荆州恢复平静的生活,民心还是有些的。
这一战,还是有些希望的。
“蔡瑁!”
“末将在!”
刘表看了一眼楚国之中坐拥兵力最多的蔡瑁,道:“江夏已经开始交战了,刘玄德的未必能挡得住楚国的先锋军,而且孤并不相信刘玄德会为了孤而死战,他若是力量不继,必然会退去洞庭湖,然后北上襄阳。”
“他敢?”
蔡瑁闻言,双眸一瞪,冷冷的道:“没有大王的命令,他若是敢退,便是违抗军令,某比斩杀他!”
“非也!”
刘表摇摇头,双眸之中智珠在握,淡淡的道:“楚国实力不济,想要抗衡吴国,还需要借助刘玄德之力,他之麾下,关云长和张翼德,皆然是天下无双猛将,若能为楚国所用,乃是一大利器!”
“可是这两个乃是他的结拜兄弟!”文聘站出来,轻声的提醒道:“他们只会听刘玄德一人,不会听从大王之命令!”
“所以孤只要用刘玄德一人便可!”
刘表眯着眼,眸子之中有一抹精芒,道:“蔡瑁,孤现在命令汝,汝立刻率麾下水军,全数南下,抵达赤壁,然后驻守在赤壁之上,安寨立营,等待孤亲临,还有若是刘备不济,接应刘备,刘备若败,必然退往赤壁,孤还需要他来为孤打前锋,汝不可怠慢!”
“末将明白!”
蔡瑁闻言,心中微微一动,顿时明白的刘表的心思。
刘备是一柄剑,而且锋利无双,若是用得好,也许能给的楚国带来一个有利的效果。
这一柄剑还不能断。
“文聘!”
“末将在!”
“孤命令人汝,驻守蛮族的兵马,汝立刻全数撤回,想办法调遣前往赤壁大营,孤要集合全国兵马和孙文台决一死战。”刘表坚定的道。
“大王,如若这样,恐怕五溪蛮族会作乱!”
“蛮族未开化,莫不过于贪得无厌之辈而已!”
刘表冷冷一笑,道:“孤昔日不愿意造就他们的嚣张,所以才派兵防着他们,如今孤兵力的吃紧,怎可把兵力浪费在他们这一群蛮人的身上,大不了孤施舍他们一些粮食,让他们安分一下,待此战过后,在回头收拾他们!”
“诺!”
文聘闻言,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楚国成败在此一战,诸君共勉!”此时此刻,刘表也不得不阔出去打一场倾国之战,他是没有野心,他是成不了大业。
但是作为一个守家之犬,任何想要入侵的敌人,他都会让他们付出血的教训。
“大王万岁!”
众将俯首,恭敬的行礼,表示自己的决心。(未完待续。)
第五百零一章 七月江东,梅雨成灾!()
江东,七月。
整个月都没有看到晴日,依旧是一片茫茫的滂沱大雨,沥沥而下,让整个江东都笼罩在一片的阴霾的天色之下。
钱塘江。
这一条江河乃是会稽和吴郡的交接江河,连接着的东海的海湾,潮起潮落,有着一种十分壮阔的景观。
但是如今的天降大雨,已经半月有余,雨水始终不停,涨潮不消,堤坝不堪承受,已经发生了连续数次决堤,淹没的两岸的田地房屋,死伤无数。
“步骘,吴柳坡段的堤坝可已经补好?”
雨水之中,孙权整个人湿哒哒的站在的河岸旁边,面容阴霾,目光死死的看着不断涨起的河水,冷声的问道。
他替父巡逻水灾之区,钱塘第一站。
但是情况比他想象之中还要严峻的多了,并不是安抚人心那么简单,如今的决堤的问题都没有解决,后续的问题,根本无从入手。
在他身后,钱塘江两岸的七八个县的县令如今都站立着,孙权没有撑油伞,他们也不敢的撑伞,一个个淋得好像一个落汤鸡。
“君侯,钱塘人力不足,如今堤坝依旧没有补好!”步骘是昔日的江东书院的佼佼者,也是第一批毕业的学子,位列钱塘县令。
在江东书院的一系学子之中,他算是一个人物。
昔日的江东书院三杰,准确来说,都是不错的人才,陆逊凭借着世家的帮助,攀爬的最快,如今已经贵为的金陵县丞,再进一步,就是县令。
而苏门,寒门士子,毕业之后,远赴边陲。在辽东可干的有声有色,也是镇守一方的县令,一步之遥,已经有人提名为辽东都尉。
步骘。他也算是才华横溢,脚踏实地,在江东书院的三杰之中,算是唯一一个专注内政的人才,一步步走到的会稽大县钱塘的县令。
“在钱塘江的附近可有兵营?”
孙权咬着牙。双眸有些赤红,天灾人祸,人祸可挡,天灾难料,即使是在科技发达的现代,水患也是江南的一大无解之难题。
如今决堤却迟迟未能补上,在这么下去,后面恐怕受灾的人更多。
如今因为决堤,死伤已经接近的三位数。
“禀报君侯,会稽的萧山。有一处兵营,驻扎会稽的一千郡兵!”步骘站出来,想了想,才拱手的道。
自古以来,并没有用兵马来干这些的补堤坝的事情,大材小用。
但是孙权问了,他就回答。
“韩刚!”
孙权可管不了这么多,如今只有补堤坝才是第一位。
“在!”
“汝立刻持吾之令牌,立刻去一趟萧山兵营,把三千郡兵调遣来。协助钱塘将士,务必在今天之内,堵住决堤口!”
孙权的东侯令和孙策的江侯令都有调遣在万人之数一下的各方兵马的权利。
“诺!”
韩刚点点头,拿着领兵。策马在狂风暴雨之中,迅速的离开的河岸。
“步骘县令,在这下面,吴柳坡的决堤,受灾的有多少村庄和百姓?”孙权深呼吸了一口,摸了一把脸上的雨水。目光有些阴鸷起来,问道。
“禀报君侯,如今钱塘江周围,四五个县城,下游一带,基本上都已经被淹没了,田地的农作物被摧毁,房屋也被摧毁,受灾百姓好几万!”
步骘紧跟在孙权的后面吗,也是雨中承受着,浑身湿哒哒的,回答孙权的问题:“死亡的人数,统计出来的,已经将近一百多人。”
“这些百姓,汝无论如何,一定要想办法安定好!”
孙权眯着眼,冷冷的道:“你要钱,我给你钱,你要粮食,我给你粮食,但是如果有一个人安顿不好,我就把你直接丢会书院去!”
“诺!”
步骘闻言,浑然一颤,面容一下子刚毅了起来。
“走,往下面去看一看!”孙权顺着河岸,往着下游走去。
“君侯,如今风大雨水,汝已经浑身湿透,还是返回县衙驿站,先休息一下吧!”一个县令走出来,有些恭敬的道。
“某受命于大王,替大王迅速百姓灾祸,岂能在此时此刻去休息,继续走!”孙权一脚泥巴,一脚污水,走在河岸之上。
“对了,附近可有谁是水利方面的专家?”孙权突然回过头,目光扫过,问道。
他们都是搞政治了,说起来对堵上堤坝,控制堤坝的承受水量都是外行,这时候钱塘江的决口如斯眼中,没有一个专业的人,还真的不好弄。
“有一人!”
步骘想了想,道:“钱塘江在最开始的涨堤的时候,在萧山县有一人曾经预测,今年堤坝会决堤,他当时还在萧山的县衙的击鼓而鸣,请求萧山县,让他们出人出力,加固堤坝,撤散下游人群,可惜当时没有人理会。”
“现在人在哪里?”
“属下多方打听,并不知晓!”步骘摇摇头,有些遗憾,当是决堤的时候,他也一直想要找出这一个人来,但是萧山县令咬口不交人。
“萧山县令,站出来!”
“君侯!”一个中年目光怨毒看了一眼步骘,战战栗栗的走出来。
“人现在在哪里?”孙权很直接的问道。
“在……在……”中年县令牙齿抖动,半天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说!”
孙权久居上位,长年行军,一言一行之中,充斥着莫大威严和煞气,一下子把中年县令的给的吓了面色发青。
“在大牢!”
“很好,这就是我吴国的官吏!”孙权冷冷一笑,有些讽刺。
“属下知错,请君侯恕罪!”中年县令是会稽的虞家的族子,连忙匍匐在泥泞的地面之上,磕头而喊。
“你亲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