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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国自从江东商会分家,各地大大小小的商会成立,最有影响力是江东商会,交州商会。辽东商会,幽州商会,这四大巨头。
说他们这些商会富可敌国,其实一点都不过分。
“大人,去年江东水灾,然后是西征大战,再然后大王战死,吴国内乱,我们虽然都安然度过了,但是国库已经空空如也。没有商会的资金,我们很难过了这个坎。”
周瑜看了一眼依旧有些气愤难当的张昭,细细的道。
现在就看张昭开不开这个口。
“哼,某家就不相信,我堂堂吴国,下辖子民过千万,疆域无数,还迈不过这一个坎了!”张昭一听,心中更加的来气,双眸光芒冷冽。发狠的道:“不靠商会,我们朝堂也能过了的这个坎!”
如今吴国的国库出现了一个巨大的赤字,都快有些揭不开锅了,所以。他说这句话,其实一点底气都没有,只不过是气愤过头。
作为一个饱读圣贤之书的读书人,昔日商人发展,张昭可以只眼开只眼闭,但是如今商道想要从民间走入朝堂。直接登堂入室,就有些触动他的底线了。
“大人,如今大战休停,西征大军伤亡过大,军中的将士们士气很低,军方所有将领都在等着丞相府拔下的这一笔抚恤金和慰奖金来恢复士气,而在南部,旱灾已经初步出现,大半个月高温天气,没有下过一滴雨,江河的水位在不断的下降,今年的收成一定会出现问题,广州,豫章,庐陵,等地方已经出现了干旱,救灾也是一笔大钱!”
周瑜摇摇头,低声的道:“而且我们地处江东,旱灾之后,有没有水灾谁也不知道,但是往年,旱灾之后是大洪水,也不是没有过,到时候,我们还需要一笔钱,今年如今才五月,就已经透支了明年的赋税份额,我们还有的熬,怎么过这个坎?”
不是他愿意帮助糜竺他们,而是如今还真的不得不松开这个口。
“难不成只有他们商会有钱吗?”张昭闻言,顿时有些的颓废,气急而怒。
周瑜所说的,他都知道,心中也明白,但是始终有些不甘心,如果他开了这个口子,日后还想镇压这帮商户,就有些困难了。
“目前为止,只有吴国的商会能拿出一笔让朝堂安然度过困境的巨大资金!”周瑜却很无奈的点头,道:“资金周转已经不行了,没有这笔钱补充,我们朝堂除非愿意自污名声,不然后续的很多事情都做不了,你我都知道,这笔钱,其实谁也拿不出来,之前如果不是大王提前变卖了整个东侯府的资产,补充国库,我们估计已经支持不住!”
国库一早就已经出现了问题,这还是孙权变卖了整个东侯府的资产,然后把资金注入了国库,才让丞相府稳定朝堂,让金陵城在这断时间混乱的时间平稳的过渡。
“大王难道就不管管他们吗?”张昭还是有些不甘心的道:“若是大王出面,我相信他们没有这么嚣张的气焰!”
“大人,这事情你又想错了!”
周瑜英俊的脸庞有一丝苦笑,眸光闪烁:“这事情如果说没有大王在后面给糜竺胆量,他不敢挑衅丞相府!”
没有孙权撑腰,丞相府分分钟能压着这群商会喘不过气来,官商,官在前,商在后,官字两个口,怎么说,怎么了!
但是如果商人背后有一个比丞相府还要高级的官吏撑腰,那么大家只能在规矩里面叫了。
“公瑾。你是说?”张昭闻言,面色一下子难看了起来:“这是大王的意思!”
“八九不离十,大王对商人的态度,你我都很清楚!”周瑜点头。
“大王怎么可以这样?”
张昭有些难以相信。他咬着牙,愤愤的道。
“大王做的没错,他没有出手,就已经顾虑自己的身份,他只不过是让商人自己的为自己的命运做主。他在中间只是偏帮的一下,情有可原!”
周瑜面色一震,双目微眯,解析的道:“以前,某也认为,他做的有些过了,商人可用,却难成大器,但是这些年来,我们都是亲眼看到的这群卑微的商人在吴国发挥的能量。”
张昭闻言。心中顿时有些感触,周瑜说的没错,商人,有着他们独特的能力,站在他的位置,他了解的更清楚,吴国有今天繁荣,商人功不可没。
“再一个,大人想想,当初吴国内乱。先王战死,大王临阵挂帅,在前线西征楚国,可是金陵城因为富春侯和江侯掌控。迟迟未能拿出粮草,可是这群商人却能无条件的为保障他几十万大军的粮食兵戈消耗,这对大王来说是一份人情!”
周瑜继续的道:“所以他们想要踏入朝堂,大王帮他们一手,其实也是可以理解的,所以。在这事情上,我同意,经商司可以成立,也可以和九卿部门并列,但是官吏必须要经过我们的手挑选!”
“此事吾还需要好好的考虑一番!”张昭微微眯眼,细细的想了想,然后道:“就算某愿意放下对商人的看法,可如果成立了经商司,对吴国朝堂利与弊方面,某家必须要好好衡量一番!”
坐在他的位置,每一个决定都十分重要。
“这的确需要好好的考虑,但是也就这几天了!”周瑜点点头,道:“必须在大王登基之前,丞相府要拿出一个态度!”
“某知道!”
张昭双手揉动着太阳穴,有些头疼。
这可真有点针对丞相府来了,丞相府在这方面,必须要承担责任,这个口子开也不是,不开也不是。
不仅仅要考虑朝堂,还要考虑吴国读书人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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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王宫,御书房之中。
孙权一个人坐在宽敞的厢房之中,面色有些阴鸷,双眸闪烁着一缕一缕的冷芒,他登基将近,朝堂巨头程普,张纮都已经返回金陵了,但是大将军潘凤却迟迟未能返回。
这让他心中有些不安。
潘凤不是一个不懂规矩的人,他虽然一直忠诚于孙坚,但是他是孙权招揽的,孙权昔日还救过他一命,所以孙权上位,他是绝对没有意见的。
他接到了孙权旨意,如今却滞留在北疆,肯定不是对孙权有抱怨,只有一个可能,北疆出事了,而且这事情比他登基还要重要。
难道还真的让周瑜说对了?
孙权心中微微一动,锦衣卫在北疆也一直没有消息回来,这让他有些心急了起来,这年头,即使锦衣卫的速度,传递个消息,快则一天了,慢则三四天。
“大王!”这时候,一个佩剑宦官,急促的走进来。
“曹阳,有何事?”
孙权看了看整个年约二十三四岁左右的的宦官,微笑的问道。
曹阳是车下虎士的将士,武力不错,刚刚进入练气境界,不过在这是他和曹操的东海血战之中,伤了自己的下体。
之前他虽然残废,但是心智坚定,所以一直都在车下虎士任命,并没有离开军队,后来孙权主宰了吴国王宫,他就估摸心思,认为孙权在心中心腹不多,所以进了宫,成为了孙权的心腹。
车下虎士一直都是孙权最大的嫡系,每一个将士都视孙权为信仰,孙权对他们的信任也是无条件的,所以,孙权直接封赐他为王城中常侍,王城宦官之首,统领这座王城的大小宦官宫女。
“大王,锦衣卫的李大都督来了,他正在宫门求见,而且有些着急!”
曹阳军人出身,在孙权身边的小宦官,他是唯一一个常年佩剑的,既是侍奉小厮,也是护卫,他尖锐的声音低低的道。
“你让他去作战室!”
孙权想了想,站立起来,道。
他知道李涅肯定是来的禀报官渡之战的状况,他需要了解最相信的战况,对着地形,才能看着明白。
“诺!”曹阳快步的走了出去。(未完待续。)
第六百零五章 北疆之乱()
幽州。
蓟城。
潘凤伟岸高大的身躯坐在的刺史府的大堂之中,他满脸胡子,刚正厚重的大脸之上充满着无边的杀气,浑身强大的气息根本压抑不住,仿佛犹如烈火般狂暴,让大堂之下的所有人都有些战战栗栗的。
北疆高层,齐聚一堂。
坐在他下手左侧的幽州刺史,孙河,右侧的还有平州刺史公孙度。
张燕,关靖,诸葛瑾……军中将领,各郡的郡守,这些吴国镇守幽平两州的军政两界的重要人物,都已经一一到期。
不过他们的脸色此时此刻都有些难看,一个个阴沉着脸庞,目露杀意。
“某家想要知道,孙暠为什么会反了?”
潘凤虎着脸,目光如刃,一扫而过,冷冷的问道。
本来孙权即将登基,他接到消息之后,就该和张燕还有公孙度孙河等人返回金陵,出席孙权的登基大殿,祝贺新王继位。
可是他们的船已经子返回金陵城的的半路上,可是接到一个消息之后,他们就直接掉头返回了北疆。
因为,北疆出现了巨大的变故,必须要有人镇守。
内部突然出现的叛变,外敌的入侵,昔日公孙瓒的旗号,刘虞的旗号,鲜卑人,匈奴人,乌丸人,高句丽人……一下子居然都冒出头了,让幽州和平州措手不及。
烽火四起,吴国北疆的东,北,西,三个方向,全部沦陷,吴国镇守北疆的守军被打蒙,节节败退。
短短不到三日之内,平州已经丢了玄菟郡和辽东属国,而幽州也丢掉了辽西郡,就连上谷,渔阳,右北平,都丢了不少的城池。
算起来,整个吴国北疆,他们的最少丢掉了三分之一的疆域。
这对吴国统治的幽平二州来说,是一个前所未有的重要打击,昔日不是没有兵马作乱,但是从来没有这么暴烈。
其中最让人意想不到的是昔日的平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