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洗发水。沐浴露,接下来还有谁!还有谁!!!”
面对如癫似狂的郑雁卿,柳墨儿真得不知道还有谁,但她却还明显记得自己正和郑雁卿闹矛盾,所以仍旧如以前那样装作一副冷淡漠然的样子,一点也没有要上前搭腔的意思。
秦婉儿却是个八面玲珑、长袖善舞的伶俐人,她看到柳墨儿这般姿态,自是心知肚明。但是又看到郑雁卿这般欣喜若狂的模样,心知此时绝不能再像以往那般冷落他,省的他以后再以此记挂自己。无奈之下,便只好顶着柳墨儿的白眼上前接话说道:“恭喜夫君、贺喜夫君!您辛苦良久,终于把这个纸张造了出来了!…夫君果然才华横溢,婉儿佩服的紧呢!”
“是吧!婉儿你也觉得为夫在发明创造上有天赋对吧!…。婉儿你摸摸,这纸多软、多滑!绝对是百分之百纯手工打造的良心之作!”
见郑雁卿又把他手中的那卷纸递给自己,秦婉儿顺着他的意思伸手上去摸了一下。
“怎么样?是不是柔软无比,想在脸上抹上一把才过瘾!”
“确实如同夫君说的那般柔软无比,只是妾身却没有要放在脸上呵护的冲动呢!”秦婉儿老实的说道。
“无所谓!反正婉儿也觉得它柔软就算为夫成功了!”郑雁卿大手一挥,豪气的说道。
“哼~!它光柔软有什么用,墨水沾上就给滑开了,肯定不能用来写字作画的,你还能拿它当抹布使啊?!比起宣纸可差多了,倒是母亲知道后怪罪下来,你可千万别指望妾身替你求情才是!”柳墨儿不知何时已经背过身去,正拿着剪刀剪裁着手中的布料。
见柳墨儿向自己泼冷水,郑雁卿也不生气,仍旧笑呵呵地说道:“母亲怪不怪罪,我不知道。但是墨儿知道我这纸张的用途后,千万别哭着喊着向为夫讨要才是真得!”
“哼~!你尽管放宽心,妾身虽是不堪,但还是要些脸面的!绝不会伸手向负心寡义之人讨要东西的!”柳墨儿平淡地说道,只是将握在手中的剪刀不知加重了几分力气。
“…。。”郑雁卿顿时被说的气结,面色讪讪地站着一旁。
秦婉儿见此间气氛又被这对欢喜冤家搅得僵了,不禁无语得暗暗扶额,“墨儿又再与我们逗笑了!夫君仁义君子,哪里会做得出鲜言寡义之事!…。夫君你也莫要往心里去,你与墨儿相处时间比妾身要久,定然知晓墨儿妹妹最是善良,她不过就是刀子嘴豆腐心,现在值不得正在后悔方才与夫君说得话呢!…。还有夫君你刚才说这纸造的柔软是有好处的,还喊道什么菊花、卫生纸之类的,却不知夫君为何要这么说?”
“咳咳!还是婉儿有眼光,看出夫君造的这卷纸的好处了!…为夫这就和你好好说说它的好处!…至于菊花,你还是赶紧忘了吧!…。这个卫生纸其实就是…。”
郑雁卿十分自然地就当着秦婉儿与柳墨儿的面将手中这卷卫生纸的用途说了个遍。
“咦…!几日不见,什么时候夫君竟变得如此不堪了,竟然放着好好的圣人诗书不读,专心钻营起…钻营起如厕的事了!若是此事被父亲知晓了,一定与你家法伺候的!”
柳墨儿在得知这卷卫生纸的用途后,虽然也觉得自家相公天赋异禀连这种私密之事都能想到,但更多的确实对他不务正业感到痛心疾首。
“是啊夫君,墨儿说的一点没错!这造纸之术本是先圣人留与我等后人用作书写绘画这些高雅之事的,怎地到了夫君这竟要用来…用来解决如厕之用了!端是污秽下作!”
自幼深受儒学教诲的秦婉儿,要比柳墨儿气愤的要多,在她得知卫生纸的用途后,第一反应就是排斥厌恶、之后才是对郑雁卿的不作为痛心疾首。
“呃,你们怎么是这种表情,不应该欣喜若狂才对么?!”郑雁卿一脸疑惑的望着二人,“虽然这卫生纸的用法不大好与人说,但它可是解决了咱们几千年如厕都要用竹篾的命运了啊!咱们至少以后不用再担心那啥被刮破了啊!”
“呸!”
“哼~下流胚子!”
第六十九章,祭祀(求收藏,推荐)()
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
千门万户曈曈日,总把新桃换旧符。
漫天飘舞的雪花伴不时沾染在郑家大院喜庆热闹的装扮上,让原就浓郁非常的年味变得更是添加了些情调了。
腊月三十便是过年,时令一到就该着手准备年事了。而年事最重要的莫过于祭祖。所以郑家老夫人已经早早地知会管家福伯领着众人先把宗祠打开,安排下人过去打扫清理,同时又让郑老爷领着账房、长随打开了存储祭祀器皿的库房,将其清点打理,准备运到宗祠中安置妥当,用作稍后的祭祀之用。
其次便是派发压岁,也就是发放压岁钱。郑家的压岁钱作得很精致也很精细,老夫人早早的就找人定制了几份不同分量的银锞子,给家人用作派发压岁用的。比如郑老爷这辈的族人,老夫人会派发他们五两一锭雕刻成如意样式的压岁,寓意着事事顺心、万般如意。郑雁卿与他堂兄这些个小辈,她则会派发他们三两一锭雕刻成梅花样式的压岁,寓意梅花傲骨、书生正气。而族中的女眷晚辈她就会统一派发二两一锭雕刻成海棠样式的压岁,寓意人比花娇、富贵年年。然后就是家里的下人了,除了管家福伯领了十几个下人的份子,外加半扇猪肉三坛美酒外,其他仆从不论男女一律都得了三百个大钱作为奖励。
最后就是送年礼,郑家收受的大宗礼物大都是二老太爷托人带回来的,亦或着与二老太爷交好又知根知底的朋友送过来的,折合银子足够郑家老宅大半年的开销了。小宗的礼物都是附近的族亲往来的亲眷带过来的,虽说不够贵重但是也都包装的十分别致,毕竟都是为了讨个喜庆。然后剩下的礼物那就差不多都是来自郑家村的乡邻送来的了,什么鸡鸭鱼蛋,果脯咸菜真是不胜枚举,毕竟乡人贫穷没有余钱精心准备,但是又碍不住郑家人太过厚道,年年的佃租都不涨利,大过年的要是再不送些什么,真就是不知好歹了。
既然收了别人的年礼,按照规矩就应当还礼才是,所以给老郑家送年礼可是不会亏得。在郑夫人统筹入册好这些年礼后,郑家就会把早就准备妥当的礼物作为还礼递给来人。而这些客人也会被郑家留在府上吃上一顿午饭,才能拎着礼物离去。
至于对联、桃符、门神等等的装饰,天才蒙蒙亮就被郑老爷领着下人置办妥当了。
祭祖的时间在年三十,这是过年的最大礼仪。
郑家族人再相互拜年请好后,就仪表整齐地在宗祠门前列队迎候,只等大家长郑老爷过来带头谒首觐见了,而郑雁卿与郑雁鸣作为长房子弟自然也在其中。
“堂兄,我爹他怎么到现在还没到?是不是把咱们忘了!要不,你先帮我挡着点,小弟过去问问?”郑雁卿低着头靠在郑雁鸣的身侧小声说道。
本来正在神游万里的郑雁鸣,突然打了个激灵,他赶紧打量了下四周,见本家的叔伯兄弟一个个都在闭目养神,好像并没有注意到堂弟此时不妥的举动,这才压着嗓子小声说道:“贤弟,你胡说什么!没看到刚才张县爷派李老过来送年礼了么,叔父现在估摸着正陪着李老叙话呢!咱们现在老老实实地待在这就好,你可别过去找麻烦了!祭祀可是大事,你要是这时候出了差子惹恼了叔父,愚兄可不敢再帮你兜着了!…。赶快回去站好,别让四伯发现了,他可是族里的监视是专门监督族里子弟规矩礼仪的,祭祀大典你要是出了差子他可不认你是不是大家长的儿子咱们未来郑家的掌舵,照样扒你一层皮!”
“嗯!”郑雁卿也是知道厉害,赶紧跑回原位站好,学着大家的模样,闭起眼佯装一副老实模样。
只是他却不知道,自己所有的举动都被他作监视的四伯一早发现了,而他四伯之所以能容忍他如此胡闹,真得也不是因为他在族中身份显赫,而是因为他是郑家百年不育的旷世奇才,再加上大过年的,当着一众族人实在不好下他脸面,这才堪堪饶他一次。
大概又过了一盏茶的功夫,郑老爷在管家福伯的陪同下总算姗姗而至。
“老夫因事耽搁,累得众位族人久等了,实在对不住!”郑老爷向众人微微拱手,歉然说道。
“让大家长受累才是,我等不敢不敬!”众族亲连忙回礼,齐声朗道。
郑老爷满意的点了点头,与站在人前的郑家四伯说道:“四哥,如今人已经到齐,天色不早,咱们这就叩关入祠、给祖宗请安吧!”
“全凭大家长吩咐!”郑四伯点了点头,恭敬答道。
福伯得了两位郑家主事人的吩咐,赶紧朗声唱道:“郑氏族人,位列整齐,准备给先人问安!”
“开、祠、堂!…拜、祖、宗…喽!”
随着福伯一阵绵长淳重的号子,郑家族人整整齐齐地跟在郑老爷的身后慢慢地进入了郑家祠堂。
众人在祠堂内站列妥当后,福伯按照族中规矩来到人前左侧,背对先人排位、面朝郑氏族人,高声朗道:“郑氏族众今已到齐,且吉时以至、不敢废怠,行祭祀大礼!”
听闻此声,郑氏族人在大家长郑老爷的率领下都恭敬地侍立而站。
“第一礼,拜、祖、宗!”
众人不敢废话,闻声齐跪!
“拜祖宗,一拜!”
众人应声而拜。
“二拜!”
众人又拜。
“再拜!”
众人又拜。
“礼成,起!”
众人又赶紧闻声而起,然后仍旧缄默不语地侍立在自己的位置上不敢怠慢。
“第二礼,添、香、火!”
“郑家宗房长子郑雁鸣出列!”
郑雁鸣听闻此声,不敢怠慢,忙踏着方步从人群中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