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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小老儿用二老太爷做官前留下的一棵竹子做的,说是紫竹…。珍贵的紧,小老儿找了专门的木匠也就做了一笼,专门给咱家贵人留得…。你用这个!”
“唉~!谢谢李老想得周到,雁卿就用你给的这个!”郑雁卿换下紫竹筷子,心中不禁吐槽,这就是二叔公当年栽紫竹?可惜现在紫竹都换成半亩地的毛竹咯!
“果然好吃!…难怪祖父都会称赞李老好手艺,这面做的绝了!”
得了郑雁卿的称赞,老李头黝黑苍老的脸上差点没得意出一团花,嘴里还一个劲地谦虚:“嘿嘿!也就那回事,比不得贵人吃的精细,咱们老百姓也就能顺着下咽,混个肚皮饱!”
“李老你谦虚了,这碗面确实好吃,我来大明朝这么久…。。不是,我是说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吃到这么劲道的面食!真好!”郑雁卿挑着大拇指毫不吝啬的赞道。
“嘿嘿…。”
“我的儿,你嘿嘿个屁!没看你爹还饿着呢!爷爷的那碗面呢?咋不给你的爹端过来…想饿死爷爷啊!”
“滚!你个没事乱咬人的畜生,想吃自己端,你爹伺候小少爷是应该的!老子这辈子都趁着老太爷的活命之恩,你算啥?大尾巴蛆!…”
“你大爷…。”
……………………。。
那碗面最后还是福伯自个端过去的吃的,他本来还想向老李头也讨个紫竹筷子,只是之前把老李头得罪的重了,最后连个普通的碗筷都没给他留,全都收起来了。福伯也不急眼,从旁边树杈上撇了两节枯枝,就直接扒着面埋头吃了起来,嘴里仍就“孙子、爹”的骂个不停。
“福伯,您老跟王老神医熟么?”
吃完饭,老李头就留了郑雁卿和福伯在他的小滩子上小座了一会,郑雁卿趁着福伯掏牙的空挡打听起王大夫的事情。
“少爷说姓王的那个赤脚大夫?…。那就是个老王八蛋!比老李头还不是东西!”福伯一听这人名讳,也顾不得掏牙就破口骂了起来,当即恼了。
“怎么,福伯与王大夫有仇?”
“老奴哪有闲工夫和那孙子结仇!”
“那你骂他做什么,我听祖母说王大夫以前可是做过活命无数的大德之事的!你咋就这么不待见他可是对他有怨?”
“小少爷,老奴跟那姓王的孙子可以算得上往日无仇近日无冤!老奴也不是为了自个,就是为老太爷感到不值!”
“噢~?”郑雁卿立刻提起了兴趣,“福伯能和我说说么…咋回事呀…。您老怎么就替祖父叫屈了…趁着没人,说说呗!”
“这个事呀…。老奴还真不能跟你说的太仔细,要是被老夫人知道了,老奴非掉一层皮不行!”福伯犹豫了一会,还是决定不说。
“福伯,你这做的太不够意思了!咱爷俩处这么久,你还不知道我,我是那种背后乱嚼舌头根子的人么…你就放宽心,把这事告诉我,以后就是事发了…。我郑彦卿也一个人全顶下来!”郑雁卿把胸脯拍的砰砰作响,一个劲的保证道。
“唉,容老奴想想!”
“成!福伯你就稍微想想,你要知道过段时间等我外出求学后,您老可就要陪我一起出门了,祖母在家也管不住你,咱爷俩才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您老好好想想!”郑雁卿蛊惑道。
“也是,咱俩才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老奴得为少爷着想!”
“那…福伯你想通了?”
“想通了!”
“那王大夫跟我祖父的事…”
“老奴得为少爷着想。。。。。我还是不能说啊!”
郑雁卿“…。。”
“郑来福,你个鳖孙,就会整景!…有啥不能说的,这事儿你藏着捂着咱家小少爷文曲星一般的伶俐人就自个猜不出了?…。不就是老王和普济寺的慈航老和尚联手把老太爷坑了一回么…有啥不能说的!”
“老李狗!这事儿你咋能乱传!…老太爷临终吩咐,一定要等小少爷当家顶门了才能说的,你个****的憨货,现在到时候了么!”
“这…老太爷真这么交代过?…我咋不知道!”
“你马勒个巴子的,老太爷走时,你在哪,你当时正在北边收拾烂摊子呢!你知道个屁!”
“李老,福伯不说…。要不,你说说呗!。。。反正我现在也娶过亲了,也称得上顶门立户,您老即便现在说了,也不算违背与祖父的承诺的!”郑雁卿趁老李头还没反应过来,赶紧上去蛊惑道。
“小少爷,这。。这要真是像这老狗说的,老太爷临终特别交代过,恕小老儿实在不能说!…。要不您回去问问咱家大爷,大爷要是同意了,小老儿这就告诉你!”
郑雁卿“…。”
第七十三章,元宵节()
大年初一开始,至正月十五,前后半个月的时间,主要是拜年、吃年酒。朋友亲戚、引来送往,彼此互拜。吃年酒包括请吃和赴吃,单礼仪上不宜重复,所以需要事先一一拟好日期单子。
大年初三那天,按照乡下俗规应该是嫁女回门的日子。而这一天对于已经因病错过第一次回门的郑雁卿而言,就显得格外郑重了。为了这一天,郑家的长辈早早地就拟好了一车礼单,郑雁卿与柳墨儿在精心装扮一番后,便带着这些礼物和许多仆从浩浩荡荡地赶赴柳家拜年了。
新姑爷带爱女回门又送来这么多丰厚的礼物,自然是受到了柳家一家老小的热情招待,直让这对新婚夫妻在沾沾自喜之余又略显无奈。而这些旁枝末节咱们暂且不提,只说这次回门宴后生出的一件事情就让郑雁卿原本的好心情当即消失殆尽。
午宴后,柳墨儿被柳母借故带走,柳父则借着酒兴向郑雁卿求了一件事,当即就把原本还算轻松的气氛搅得凝重了起来,一直到拜别岳家乘车回家时,郑雁卿仍旧一脸郁闷地盘算着老丈人求的那个事。
“捐官?…。这…唉!…如果说你是举人出身,看在墨儿的面子上也就真得帮你捐个一官半职罢了!…可你现在只是个秀才功名,而且你原籍也不是汝阴县的,即便咱家二叔公是庐州的知府,可这跨界越省的也不大好办啊!”
回家的路上郑雁卿原本还想与柳墨儿仔细说道说道,试试让她劝说下岳父就此打消这个念头。可是一看这满脸笑意还一副懵懂无知的柳墨儿,郑雁卿就知道这件事,柳家人是刻意瞒着她的。自己要是真和她说出实情,除了平添一人干着急外对于此事也没有多少帮助。于是,郑雁卿便藏着这份忧虑准备到家再与父亲好生商量商量。
……………………………
“原来是这件事啊?!…。为父知道了,你下去吧!…。等等!…你岳家求的这事,为父自有计较,等忙完眼下的年事,为父便亲自过去处理此事,你也不用太过担忧,这件事并不太难…雁卿,你回去后千万要记住保密!尤其是对墨儿,她年岁还小,你与她说了除了让她觉得亏欠咱们郑家乱操心外,于此事半分无用!”
郑雁卿点了点头,也觉得父亲说的很有道理,“嗯~!孩儿记住了,这件事一定不会再与其他人说的!”
“好了!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了!雁卿,你就下去吧!为父这里还要核对下今年的财务汇总,就不留你了…。你这次陪墨儿回门,也一路车马劳顿,回去好好休息…明日你还要去趟你外祖父家,有你忙得!”
“嗯,那孩儿这就回去了!”郑雁卿施了一礼,便转身离开了。
……………………………………。。
年后事多,郑家人就在一家送去二家迎来的忙碌之中,迎来了新年的第一个重大节日元宵。
这是年的尾声,又是过年的又一个**。所以郑家在十五这天晚上,在花亭拜了十来桌的酒席,还定了戏班子,是用来为郑氏族人年后重聚准备的家宴,是非常热闹的!
郑雁卿和郑雁鸣兄弟二人却没有在家里陪着族亲过十五,他们一大早就去县城逛了一圈,临近傍晚又去了张县令那,赶赴已经约好的家宴。
“二位贤侄怎么现在才来,你家婶娘都在厨房等得不耐烦了…刚刚还使人过来问我,是不是你俩爽约了呢!”
“咳咳…叔父见谅!小侄与幼弟其实早就过来了,只是在路上碰到了熟人叙旧,这才一时不察耽搁了!”
“噢~!要是这样,倒也不怨你们!…不过,贤侄的那个熟人却真得有些不视好歹,平白耽搁了老夫许多时间!原本我还想趁着时辰尚早,带你们出去逛逛呢!…你看现在都月上柳梢了,咱们还是先吃饭吧!待会儿,咱们酒足饭饱再一道出去看看灯会!”
“哎!那侄儿们就不客气了!”
郑雁鸣应了一声,就带着郑雁卿到席上坐下。
张县令到底是个儒雅的读书人,并没有像一般人家那样把家宴摆在屋中,而是挪到了官署后庭的花厅中。
此时的花园虽然景色不多,但是一株株的梅花点点绽放,再加上当空的一轮暖月,却使得在坐的几位文人怡然自得。
“还请叔父恕罪…年后事忙,这十五元宵又是郑氏族人聚首会宴的大日子,家父作为郑氏大家长实在不好此间离席。所以…”
见郑雁卿一脸无奈,张县令哈哈一笑,摆了摆手道:“罢了,此事怨不得贤侄!子厚兄一贯作风如此,老夫这早就习惯了!…不过,难得十五元宵这般重要的日子,子厚兄能同意放行二位贤侄到老夫这,倒也算他知情识趣!…。好了,咱们别再说那个扫兴的人了,这就开宴…”
郑家兄弟讪讪地应了一声,就在张县令的拾掇下动筷进餐了。
众人吃喝了一阵,郑雁鸣才寒暄道:“叔父,这次聚宴,李老怎么没来?”
张县令微微一怔,“你说老李啊!。。。他家婆娘得病了,咱们县的王老大夫又去了外地访友,县里也就没了能人,老李昨个就带着他那婆娘去了邻县请人诊治了!”
“噢~!…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