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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只给了一半现银,余下是打的条。
当时魏公公还很生气,认为国丈和国舅太抠门了。
寿宁却不以为意,反而很高兴。
因为,她又可以拿外公和舅舅的名义去发展别的亲戚了。
事后,魏公公越发觉得自己不如姘头,为了证明自己比寿宁更能干,趁着驸马爷屁颠去收钱的空当,狠狠干翻了寿宁。
魏公公虽不知魏广微是怎么看出这海事债券远大前景,又如何说服郑国泰把他魏公公请来,但肯定,二人之前肯定“分析”过,确认有钱景,有操作性,这才下的请贴。
搞不好,请魏公公来看书都是附带的。
早不看,晚不看,偏这时候来看?
“小舅爷和魏大人果然有眼光!…”
魏公公不吝赞美,把郑国泰和魏广微狠狠夸赞了一通。当然,他夸的越凶,就越反衬他的海事债券真是极具价值的投资所在。
“这债券是陛下交由你办的,海事也是你在办,所以我不能做这个主,你看看是否可行,要能做的话,就和显伯好生说。”
小舅爷似乎不想掺和这事,话里话外这件事都是二魏公的事,与他无关。
魏公公明白人,一听就明白郑国泰的念头。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嘛。
小舅爷和他姐夫一样,又想捞好处,又不想担风险。
倒是魏广微却表现的十分有担当,先是将自己对海事债券的看法全盘托出,尔后又说了在江南发行的好处。
郑国泰在边上只听不说,面带微笑。
宋青阳不关心这事,有点不耐烦,想回去睡觉又不敢。
“难得大人看重咱家的债券,也不瞒大人,咱家真是有意在南方发售…”魏公公客套一番,也不再客气,直接提出了合作方式。
郑国泰这时突然起身说去看看厨下饭菜备的如何,叫上宋青阳便出去。显是让二魏自己商量。
待郑国泰走后,二魏公相视一笑。
一番商讨后,定下了合作方式。
魏广微荣升南方大区总经销,得到魏公公的全权授权。
“公公这么看得起下官,实叫下官感激涕零!”
魏广微事情办成,心中也是窃喜,有此功劳,郑国泰那边定是对他更加看重。
“哎,说这些做什么。”魏公公直摆手,“有你办事,咱家也放心。都是替皇爷办差嘛,大家好才是真的好。”
说完,忽的一笑,随口问道“却不知大人此次来京师所为何事?”
“这…”
魏广微有些迟疑,见状,魏公公也不迫问,摆了摆手,以肚子饿了为借口把这事给岔开。
魏广微忙去请郑国泰。
郑国泰来后,也不问二人谈的如何,只叫人上菜。
酒席摆上后,三人落座,有说有笑。
饮了一杯后,郑国泰突的问魏公公“听说太子也从你这里买了债券?”
“咱家眼里只有皇爷,没有太子。”魏公公一脸正色。
魏广微稍稍歪了歪脑袋。
他想起唐时的安禄山了。
似乎这胖胡在玄宗面前也说过同样的话。
却是不能把这事拿出来说。
“显伯几时回南都?”郑国泰又问魏广微。
魏公公打趣道“金陵之地龙盘虎踞,大人任重道远啊。”言下之意干哥哥回去发展下线,推销债券时一定要小心,万不能暴露了他魏公公,要不然,南方的富户一听是太监搞的,有几个肯买?
魏公公却摇头道“南都有虎却无龙,真龙只在京城。”说完,有些讨好的看向郑国泰,“小舅爷不知,下官自往南都为官,已经数年未睹龙颜。”
“此事好办,待我明日进宫与你说几句。”
郑国泰笑了笑,不再多言。
。
第五百九十七章 天将降大任,必先苦其()
做侄儿的和国舅、侍郎把酒言欢,千里外,当叔的却蹲在道边,一脸愁苦的望着路尽头。
两腿酸痛无力,肚子也时不时的发出“咕噜”声。
二叔这是有两日不曾吃了,他是从几百里外的石砫逃出来的。
有徐贵在,丘乘云那是愈发对哥三不满,没事就刁难哥三。徐贵更在边上添油加醋,哥三这日子实在是过不下去了,想回京却没个差条,真是上天无门,下地无路。
又叫徐贵带人打了一顿后,哥三发狠心要离开这鬼地方。
可哥三深夜好一番密谋,却计无可出。
三人离京时可是各自在衙门去了单,这前程全系在丘乘云这了,再想回去,没丘乘云的条,原先衙门哪个会收他们?
这没了编制,要么回老家,要么就是左安门外自宫白一途。要不然,就呆在这石砫,天天受那徐贵的欺。终有一日,叫打没了性命就罢。
这一夜,哥三可是哭了不少。
来时的雄心壮志早就没了影,如今,真是一言难尽。
最终,二叔想到了东宫的李娘娘,对方似乎和自己的侄儿良臣有旧,说不定求她能有转机。于是说自己先回京去东宫请李娘娘给哥三定个安处,再引两兄弟回京。
事已至此,还有什么好说的。
徐应元和赵进教一咬牙,把身上值钱东西都交二叔,总共就一百多铜子。又买了点酒肉买通一守卫,终叫二叔在黑夜里潜出了矿子,一路头也不回往北而去。
这一路,可是把二叔给苦的,吃穿可谓一样没有。仅有点铜子盘缠,也是省了不能再省,唯恐落个年前那般险些饿死下场。
奔了十多天,终是出了四川地界,到了汉中。
天已晚,路尽头倒是有家小店,可二叔哪有钱去住。
四下巡视,想寻个草垛子对付一夜。
可一夜望去,休说草垛子,连个干整处也没。
蹲了约摸半个时辰,寻思这样也不是办法,二叔便踌躇着摸到那店,只道自个是异乡沦落人,请店家好心给处柴房歇下。
他也不白住,明天早起替店家把水打满,再劈会柴便是。
店主是老夫妻两个,却是好心人,见二叔模样凄苦,便叫他到后院住了。
二叔也是苦惯了的人,到了柴房和衣就睡。
一觉睡去,已是深夜。
是叫狗叫惊醒的,当时二叔听得房内有响动,猛睁开眼,见壁上透进亮来,急忙爬起来看时,见后壁上一个大洞,原来是篱笆被贼扒开。
二叔大惊失色,忙敲起火来照,发现藏着铜子的包袱已不翼而飞。自个的裤子也叫贼用小刀划开,显是那贼以为二叔裤裆可能藏着值钱物件。
这就是有经验的了,出门在外的人,不少人晚上睡觉时要么将值钱物件压在枕头下,要么就是藏在裤裆中的。
二叔是彻底傻眼了,失魂般坐在地上,看着自己被划开大洞的裤裆,好生气苦。
他都这般可怜了,那贼还要下手,真是丧尽天良。
没了钱,这一路要如何回京呢?
气苦之下,抱着膝盖就在那哭,哭够了就擦眼泪,擦完继续哭。
等到了天亮,店家老夫妻听到了二叔的哭声,摸过来问何事。
二叔把事情说了,突然想到自个虽没付钱,可这柴房也是店里的。如今他遭了贼,这店家理应赔他一些。
而且他无故遭贼,说不定和这店家也关系。
这么一想,便和店家老夫妻闹。
老夫妻二人也是理亏,说不出什么来,但怎么也是不肯赔二叔的。
二叔不依,老夫妻不赔他钱,他就寸步难行。
动静大了,左右邻居都过来。
一邻居听了会偷偷对二叔说道:“老兄,你看他这两个老朽,已是与鬼为邻的人,就送到官,也不能夹打他。万一逼出事来,反为不美。不如且住在他店里,叫他先给你吃喝,等找到了贼再说不迟。”
“这”
二叔听了这话,再看那老夫妻两人,也没奈何,只得住下来,好生愁闷。
一则想着没钱上京,二则想着石砫还有两兄弟在那受罪,等着他这做大哥的解救。三则岁月不饶人,他也是五十的人了,身子骨不及当年。
过了几日,竟是愁出一场大病来,连夜浑身发热,遍体酸疼,筋都缩起来难伸,日夜叫喊。
“爹咧,娘咧,儿子来见你们咧。。。”
“娘咧,你莫拉我走,莫拉我走撒”
初时只叫爹娘,又是要跟他们走,又是不肯走,把个在外头听的老夫妻二人骇的脸都白了。
又过会,却是叫什么大哥,说自个对不住老魏家,对不住大哥什么的,又对不住亲闺女,反正是不住的自责。
声嘶力竭,好不吓人。
最后,老夫妻只听里头喃喃说什么良臣啊,侄啊,二叔不行了,二叔这辈子就是个扫马圈的,实在是扫不得什么天下咧。
“叔这辈子窝囊咧,叫人欺咧,可叔不是大傻子,叔也不是没良心的咧,叔想上进,叔想衣锦还乡,叔想把祖坟修修,给爷奶立个碑咧叔对不住你咧,叔不应该去四川咧”
迷迷糊糊中,二叔没了意识。
还好,屋内有轻微的呼吸声。
店主老夫妻见了,吓的不轻,可却也没什么钱替二叔来治。只能照土方弄些汤水给二叔喝,每日给他一个馍馍。
没有郎中来治,二叔的病情就这么拖了下去。
半个月后,二叔身体越发不行,竟发出一身恶疮来。
过了几日,疮总破了,脓血淋漓。
那样子,可是吓死人了。
这下子,店主老夫妻彻底慌了神,唯恐人死在这边,吓的竟然店也不要了,老夫妻俩不知去向。
如此一来,二叔便是要口汤水也没人应。
可虽然二叔病的糊涂,但心智却清楚,知道自个还没死,人不人鬼不鬼的就是没死。
他也不想死,硬咬牙撑着。
在此期间,倒有邻家好善的送些粗菜淡饭给他,勉强活着。
可日久难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