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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那位张巡抚可是高举优待大旗,只恨不得将辽东汉人变成二等人才好。这位巡抚大人的思路跟常人大不同,按他的思路,只要加倍讨好建州乃至蒙古,他们一定会对大明朝感恩戴德,从而不给朝廷添乱,这样就能节省大量的军费支出。
此,才为长治久安的上策。
然,典型的傻。。逼。
就这蠢货想法,却代代有人继承,真他娘的一群脑子夹坏的东西。
魏良臣心中大骂,万历也大骂。
“你是内臣,这些事跟你有什么关系!朕用你不是叫你干政来的!朝廷自有大政,抚臣自有干度,岂是你可擅议的…”
在万历的骂声中,魏良臣不甘的退出了大殿。
来到殿外,也是不服气的呸了一口:“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今儿老子给你当孙子,明儿看你孙子当不当我是老子!”
第一千一十四章 太子妃死()
发了一通狠后,魏良臣大摇大摆出宫,虽然万历骂他“干政”,可代厂长却不是假的。谁个要是不开眼这会来惹着他魏厂长,便叫他感受一下什么叫地动山摇!
可惜的是,一路上没人过来寻他魏公公的麻烦,使的他一肚子窝囊气没处发。
这让魏良臣很不甘心,走到宫门时,突然又停了下来跺脚大骂自己。
原因是,他发现自个亏了,亏大发了。
今儿装孙子,明儿就算人孙子当他是老子,可算来算去万历不还是他老子!
王八你个皇爷,敢讨咱的便宜!
魏公公不岔,发誓一定要把这亏讨回来。
遥看宫城,哼了一声,见天色已晚便没去东厂,而是去了客印月的小院。
客印月尚未放值,好在她给魏良臣留了把钥匙。
进去之后,魏良臣想着也没什么事,便自顾自的打来水到厨房烧热,自个给自个洗了。洗的时候倒是干净,顺便量了量尺寸,对自己颇为骄傲。
洗的时候,倒是寻思着是不是去寿宁那瞧一瞧,可一想贵妃娘娘那里,这探望母子的念头只能先按下来。
贵妃对他和寿宁之间的关系已经怀疑了,这好不容易把工作做通,双方达成一致,哪怕是被迫达成一致,也总算是双方有了合作基础。
这节骨眼他要巴巴的跑去看寿宁母子,不是给贵妃上眼药么。
事有轻重缓急,大珰当慎之。
二叔那边也是要看望的,不过这事同样不急,等西山回来后再说不迟。魏良臣也想着能给贵妃吹吹枕边风,看看是不是能让二叔在东宫过的好些。
那个王安,那个魏朝,不好。
洗完澡,客印月还没回来,魏良臣感到奇怪,心想莫不是东宫又出了什么事,只这会也没法去打听情况。
肚子有点饿,见桌上还剩着中午的饭菜,便自个摸了热了。又要亲卫们轮值去下馆子,顺便去通知一下陈默和田尔耕不用等他。
吃完饭,魏良臣困了,在凳子上坐了一会不见巴巴回来,只好先去睡了。
这一觉就到天亮,早晨醒后一摸身边没人,魏良臣不由奇怪,不知道巴巴怎么没回来的。
有心派人到东宫问问,但想贵妃娘娘这事更加重要,所以在桌上给巴巴留了个纸条,便急匆匆的去了东厂。
田尔耕早就等在那了,他是锦衣卫北镇抚司的人,因皇帝手谕来协助魏良臣查案,如今钦案已结,他自是不能再在东厂。
将内库的回执给了魏良臣后,田尔耕便问还有没有别的事,若是没有他就去南镇找些旧属,帮忙替魏良臣弄千杆火铳来。
“劳田兄费心了,这些银子是咱请弟兄们喝茶的。”
内库的回执让魏良臣颇是没精打彩,这事换谁都这样。
高淮的辽阳藏银加上自个带过来的四十五万两,整整八十多万白花花的银子就这么进了别人腰包,再加上二期和其它的“上缴”,试问,这世间有几人不心疼的。
田尔耕虽是有钱,可依旧将魏良臣递于他的银票接了。他这人公私分明的很,他可以帮魏良臣弄火铳,但内中的开销和费用却是不会垫的。
魏良臣也喜田尔耕如此,亲兄弟明算账,交情归交情,事情归事情。两者之间最好不要混起来谈,这不是为人之道,也不是交友之道。
他命人唤来陈默,让他和田尔耕交接这事,若是火铳到手,立时用马车装到天津海军的船上,千万不能让人发现。
想想不放心,又把随他一同进京的田刚叫来,让他领着手下专门护送这批火铳。田刚是田尔耕的族弟,见了兄长自是高兴。一听自己的差事,忙拍着胸脯说铳在人在,后面四个字叫魏良臣给瞪了回去。
“魏公公,你要这么多火铳做什么?”田尔耕临走时还是说出了心中的困惑。
“铳杆子多,腰杆子便硬咧。”
魏良臣含糊几句,说自己马上要出海,手下武装齐全,他这带头大哥心里踏实。
田尔耕笑了笑,没有再多问,示意田刚和陈默随他去南镇。
几人刚走没多久,刚刚接到上面通知的李永贞就匆匆赶到,一见魏良臣,其既是高兴又是激动,想来是知道他能晋东厂内档是魏良臣在皇爷面前进的言。
但哪怕再感激,李永贞也并没有对魏良臣说一句感谢的话,只朝魏良臣重重点头。
一个简单的动作,却是包含了千言万语。
新任东厂内档上任,自有一番手续。魏良臣亲自领李永贞至东厂文书房办理,又将几个大档头召来,命他们一一见过李永贞。
李永贞并未太过表现自己,只淡淡说了几句场面话,大意要大小档头们今后各安其职便是。
至于他自己的职司,显然是全盘接曹元奎的班。
时间晃的很快,魏良臣拉着李永贞一起吃午饭。席间提起自己不会在京中耽搁太久,万一他走后有人刁难李永贞,须他自己应付。这显然是提醒李永贞小心另外三位内档,尤其是金良辅。
因为金良辅可是李永贞在文书房的顶头上司,另外文书房还有个让魏良臣想想都头疼的人,那便是做梦把自己给切了的刘时敏(若愚)。
李永贞曾对魏良臣说过刘时敏的事,前任司礼掌印陈炬死时,曾向皇爷保举刘时敏出任文书房的提督太监。不过因为刘时敏资历不足,又自觉不能树敌,因而推了提督太监一职,只在文书房任办事太监。此后便一直扎在文椟中不问世事,时日久了,倒是渐渐淡出宫中人的视线。
“厂公放心,永贞不是毛头小伙。”如何和金良辅相处,李永贞自忖不会有问题。
“别人叫我这声厂公,我还能勉强受了,你李公公叫我这声厂公,你说咱是受还是不受?”魏良臣不快,不容置疑道,“你还是叫我舍人吧。”
“既然舍人发话,那永贞恭敬不如从命。”李永贞也不是矫情之人,当下笑着应了。
魏良臣将自己有意扩编黑旗箭队的事给李永贞说了,他道:“这件事就交给你了,那崔应元是个会办事的人,也可信任。”
李永贞问那崔应元现在何处,魏良臣说派去西山了,当下把贵妃娘娘要去西山礼佛的事说了。
“贵妃要去礼佛么?”李永贞一愣,“太子妃昨晚殁了。”
第一千一十五章 西山碧云寺()
郭氏死了么?
魏良臣有点失神,他知道郭氏命短,在朱常洛登基前就去世了,天启登基后给了个孝元皇后的谥号,却不曾想郭氏竟然现在就死了。
而他魏公公昨天早上还起念要除掉这个可怜的女人,以为东宫的两点一线铺平道路,为铁三角打造坚实基础,若非良心道德不允许,只怕已然着手布置此事了。
“为何这么突然?东宫是否有…有不为外人知之事?…”魏良臣真是觉得意外,忍不住往阴谋论方向思考。
朱常洛那胖子能打死崇祯的苦命母亲刘淑女,未必就不能打死郭氏了。不管是从历史事实还是性格方面判断,朱常洛都是个狠辣人。
其之所以被塑造为老实本份之人,不过是因为朝臣们要粉饰他们争来的国本结果。正如福王被描绘成贪婪无度,愚蠢透顶一样。
然即便如此,也掩饰不了朱常洛贪财好色本性。
他死于纵欲的事实,改变不了。
他当太子那些年欠下的二百多万两高利贷,也改变不了。
刀笔吏,唯心而矣。
郭氏的突然去世合理的解释了客印月为何未能回家的原因,想来现在东宫已经是乱成一团。
魏良臣似乎从中寻找阴谋的蛛丝马迹。
他的心甚至突了一下,因为他怕这件事会不会和西李有关。
发了狂的李翠儿能打死王才人,这要再失心疯的打死太子妃,并不是不可能的事。
真要那样,可就坏事了。
王才人不过是朱常洛纳的妾,死就死了没什么打紧,可郭氏是他的正妻,是经万历同意的太子妃啊!
魏良臣越想越怕,当时就觉手心发凉。
李永贞却说郭氏身体本就不好,尤其是其女夭折之后,身子便愈况日下。昨夜陡然去世,当时就叩了宫城紧急传讯,随后就有御医和皇爷身边的内侍赶往东宫查看,结果并无异状。
魏良臣松了口气,不是西李打死的就好。
“郭氏乃太子妃,其之殁也是国丧,怕是贵妃娘娘去不得西山了。”
李永贞的推断是合理的,不过魏良臣却不担心贵妃会爽约。
他记的清楚,万历因为不喜欢朱常洛,所以知道郭氏死后,便不肯给这个儿媳以太子妃规格发丧,导致其灵柩停东宫两年多。
直到两年多后轰动朝野的“梃击案”发生,朱常洛的处境受到普遍同情,万历为了平息舆论的愤怒,这才谥郭氏为“恭靖太子妃”,并按太子妃的规格发丧。
那么,这意味着现在,万历这个“公公”根本不会在意郭氏这个“儿媳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