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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公公相信,这大明朝除了九千岁叔侄外,没人会对妓院收重税。娱乐场所越发达,越繁荣,就越有利于社会稳定,有利于国库增收啊。
想要变强,就要充值的道理,是亘古不变的。
七千两,魏公公垫了,或者说驸马爷往后余生的一切生理开销,他老人家都包了。
这不是穷大方,而是必须要做的一件事。
寿宁做的不对的地方,他魏公公都要替其弥补。
任何不道德的事情绝对不能建立在破坏人家夫妻感情上面,这是底线。
对驸马爷如此,对驸马爷他丈人也是如此。
如果能用钱解决的,魏公公绝不会皱一下眉头。
拿了魏公公的银票,林主事这边自也是会安排,忙叫人将醉的不省人事的驸马爷抬进了包间,那边自有专人伺候着。
公主府的几个下人犹豫着,因为公主吩咐不准驸马爷在源鑫居,这要是还让驸马爷在人店里,他们回去可不好交差。
这一点,魏公公替他们考虑了,所以让几人随他一起回公主府。有关驸马爷的事情,公公要和殿下深谈。
见魏公公和源鑫居的人谈妥,虽不知怎么个谈妥法,孟副指挥也不会多问,他乐见无事,所以和魏公公这边说了声带人回去了。
“留个人看着驸马爷,他酒多了,夜里都看着些,免得出什么事。”
魏公公临走前特意留人照顾冉兴让,言语间关怀之情满满溢出,让公主府的人都很感动。
公主殿下在府里却很生气,因为驸马在源鑫居闹事的时候,跟过去的人就回来报信了。
“一天到晚喝那些黄汤,总有一天喝死才好!”
公主咬牙切齿,虽然报信的没敢多说什么,但殿下相信驸马在外面一定瞎嚷嚷什么了。
“多去几个人,就是抬也要把他给本宫抬回来!”
公主发了火,她现在可不是从前的朱轩媁了,一个姑婆都能欺到她头上。莫说父皇母妃对她疼爱,就是京里的皇亲国戚们哪个不喜欢她?连带着公主在府里的地位也是节节涨高,现在俨然就是公主府最绝对的权威,说一不二那种。
甚至强硬起来,当年的梁姑婆都远远不如。除了身份和宫中的撑腰外,给公主如此厚实底气的就是她悉心经营的海事债券了。
人手方面,公主也多的是,只要她一句话,左安门那块的内官监办事处就听她号令,千军万马是调不动,可调百十个人是没问题的。
这也是驸马爷越来越害怕公主的原因——自家老婆不但很受皇帝丈人喜欢,还很有钱,很有势!
有一次,驸马爷因为公主不肯同床的事和公主在房里吵起来的时候,公主口不择言说了一句:“你再敢逼本宫,本宫就找人把你弄死!”
这可把驸马爷吓懵了,打那之后,也是不敢再和公主吵了,也颇逆来顺受,只要公主给他钱用就好。
公主可能也感到自己这样对驸马不近人情,所以也由着他,要钱给钱,只是驸马手脚太大了些,日子一久公主难免不舒服,认为钱是自己挣来的,驸马什么都没做,也不帮自己忙,反而天天在外面花天酒地大把用自己的钱,难免就有些意见。
今儿,这积下来的意见就给爆发了,只不过不是她公主爆发,而是驸马爷炸了。
寿宁真是越想越气,冉兴让吃软饭不说,在外面胡搞乱玩不讲,就讲她这妻子有什么对不住他的地方?
不就是让你找家便宜的妓院么!
真当本宫钱是大风刮来的!
“殿下别气着了,奴婢这就带人去把驸马找回来。”
说话的是公主府的管事太监何冲,原先是贵妃娘娘身边的,后来出了梁姑婆那事后,贵妃娘娘就把何冲派来公主府管事。这何冲算是个厚道人,知道公主这会气性大,不能任她性子来,所以先劝公主消消气,他这就去把人带回来,等驸马酒醒了再说。
公主还想说几句,可孩子哭了,做娘的自然是第一时间先哄孩子了。何冲见状,忙带了几人赶往源鑫居,半道上却遇到和几个府上下人一块回来的魏公公。
一听驸马爷在源鑫居睡下了,何冲也是松了口气,他还真怕驸马爷还在闹。
“这样也好,省得驸马回来和殿下闹。”
何冲很是感激魏公公,想着魏公公是贵妃娘娘得用的人,对公主也是有恩的,他要是能去劝解公主,殿下指不定就能消了气,便把意思说了。
“何公公有所不知,咱家就是要去劝劝殿下的…”魏公公一脸拿那小两口说不出的样子。
到了公主府,因不是外人,何冲直接就带魏公公去见公主殿下了。
殿下这会正在奶孩子,她没有给孩子找乳母,一直是自个喂的。而且一般百姓家,几个月就给断了,可公主疼自个骨肉,一年了也没给孩子断奶。
第一千二百五十八章 要你干什么的?()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
虽然苏东坡的这首《江城子》很合魏良臣此时心态,但他没法拿这首词来做开场白,因为太悲了。
世间的男人恐怕都爱这首词,但却没一个女人喜欢。
结合和寿宁的相遇相知到相交,魏良臣觉得《京师一夜》这首歌还是能很好的反应双方的关系,也能很好的唱出他的心境。
“one night北京,我留下许多情,不管你爱与不爱,都是历史的尘埃…不敢在午夜问路,怕被拉到漆黑小巷…”
他在忐忑不安的等待,何冲进去有一会了。
他不知道寿宁此刻在想什么,但他知道自己见着她之后应该做些什么。
摸着胸口说,魏良臣的内心是无比复杂和愧疚的。
复杂是因为,他没想到自己的第一个孩子竟然是和寿宁的;
愧疚,则是对于那个无法认祖归宗的亲生骨肉。
以前在江南时,他似乎觉得没有怎么样,当爹就当爹了吧,没什么大不了,很多时候他甚至都没想这个儿子。偶尔想到的时候,也不会有太多情感流露,只是觉得很有趣。
可是,当他离儿子只隔着一道门的时候,他却突然意识到自己是真的当父亲了,他有了可以传承自己一切的血脉。
这个血脉的存在,甚至可以牺牲他这个父亲。
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让魏良臣的眼眶突然红了,他渴望见到自己的儿子,他渴望听儿子叫他一声“爹”。
可他知道,这是不可能的,这是奢侈的。
他强忍着那种难受,默默的立在那里。
“魏公公,殿下让您进去呢。”
何冲不知什么时候悄然退了出来,轻步来到了魏良臣身边。
“好。”
魏良臣轻轻呼了口气,快步向屋内走去。何冲和一个宫人则是悄悄的退了出去。
魏良臣推开了门,视线内寿宁怔怔的站在那看着他。
两道目光会聚的时候,彼此双方都如一个寒颤般,心头一下五味杂陈。
“我…”
魏良臣好像忘记了一切,傻傻的站着,张了张嘴,但不知说什么。刚才在外头想的所有开场在此刻都浑然消散。
“你回来了。”
寿宁笑了,笑的很开心,继而却泪水涌眶而出。
魏良臣上前抱住了她,两个人紧紧拥抱着,许久许久,彼此才松开,静静的看着对方。
没有千言万语,也没有一句质问,很安静。
“儿子呢?”
魏良臣四周扫了眼,没发现儿子。
“在里屋睡呢。”
寿宁示意魏良臣随自己进到里屋。
里屋的床上,一个胖嘟嘟的小家伙正兀自熟睡着,对外界的一切都不知情。床上搭着蚊帐,散落着几件婴儿玩具,拨浪鼓、小铜铃之类。
魏良臣秉气走到床侧,他看了眼寿宁,得到对方的肯定之后,轻手轻脚的掀开蚊帐,半蹲在床侧,定定的看着熟睡的小家伙。
他不敢发出一丁点动静,只那么定定看着,鼻间嗅到的满是奶香味。小家伙许是感觉到什么,两只小脚忽的蹬了一下,然后歪了过来。魏良臣以为他醒了,可发现小家伙只是换了个睡姿,依旧睡的很香。
“他叫什么名字?”
魏良臣的眼神很柔和,视线紧紧落在小家伙脸上,怎么挪都挪不开,就好像无形之中有个巨大的引力在牵着他般。
寿宁迟疑了一下,低声道:“冉士奇。”
“冉士奇…”
魏良臣的心被刺了一下,疼的难受。
世间没有什么比自己的骨肉跟人家姓再痛苦的事了,他将脑袋凑了上去,轻轻的吻了儿子小脸蛋,然后转过身来,恳求的看着寿宁:“我能带走他么?”
“你说呢?”寿宁看着他。
魏良臣沉默了,他知道这不可能,哪怕他很想。
“你可以抱抱他。”寿宁淡淡道。
魏良臣忙“嗯”了一声,伸手要抱儿子,可他不知道怎么抱,手忙脚乱,好不容易在寿宁的帮助下把儿子抱住,儿子却醒了,然后一泡尿尿在了他身上。
魏良臣乐了,一点也不嫌弃儿子送给他的礼物,傻傻的看着。寿宁嗔了他一眼,将儿子接在手里哄了起来,慢慢的,小士奇又睡着了。
怕把儿子再弄醒,魏良臣不敢抱了,站在边上看着寿宁将儿子放在床上,轻轻的在身上拍着。
“辛苦你了。”
魏良臣有感而发,相比寿宁这个母亲,他这个父亲太不合格了。
“也没什么辛苦,就是为了生他,险些死了而矣…”寿宁看着儿子平静说道。
“我知道…”
魏良臣将手轻轻放在寿宁的背上,想安慰她却不知从何说起。
寿宁却侧过头来看着他,似笑非笑道:“你真想带走他?”
魏良臣点了点头,他真没法接受自己的儿子管人家叫爹。但现实告诉他,这不可能。
“如果你要带走他,就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