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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春大族的前车之鉴,可是就在眼前!
所以大族们坚决不同意将议事的地点放在县寺,这是他们的底线。几番商议之后,最终开会的的地点被改为了最大的酒楼栖凤阁!
这时的栖凤阁自然早被收拾的干干净净,焕然一新。
等陈策赶到门口的时候,已经有两名士兵在门前把守,验了请柬,才将陈策放了进去,随从则被留在了门外。
“哼!果真是宴无好宴啊!”陈策心中冷笑,随即打量起四周的环境。
只见酒楼周围,非常安静,不见一道人影,饶是陈策艺高人胆大,也忍不住暗暗猜测,该不会在众人谈不拢的时候,突然上演摔杯为号,数百刀斧手突然杀出的戏码吧?
在侍者的带领下,等到厅堂,陈策才见到了几位县中大族的家主。虽然他年轻,但没有任何一个人小视,这些家主们纷纷主动上前见礼,显示出了陈家在县中的地位。
不过所有的人都强颜欢笑,对韦庄突然搞出来的会议感到惴惴不安。
众人只是稍微寒暄了几句,便按照家族的地位各自入座,等待着韦庄的到来。
来的都是县中的大族,韦庄当然不可能让众人饿着肚子开会,因此会议还没开始,就有侍者殷勤端上酒菜,布置起了宴席。
饭菜极是丰盛,芳香扑鼻,勾人食欲,但是各大家主忧心忡忡,又哪里吃得下?
只有陈策一人兴致勃勃的吃了起来,还没等正主过来就自顾自地动起来筷子。
等陈策吃到一半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了士兵的高喊,“韦县尊到!”
声音刚落,就有一个身穿官袍的身影大步走了进来,威严的扫视一圈当场的众人。
他的身后还跟着两名煞气腾腾的甲士,行走之间,腰刀不时与皮甲碰撞,发出“铮铮”的碰撞声。
“拜见明庭!”
“拜见明庭……”
众人为之一慑,但还是有人很快反应过来,慌忙起身行礼,随后就带起了所有人。
在一片手忙脚乱之后,韦庄径自坐了主位,也不废话,当即说道,“庐江局势危急,随时可能就波及到在场的诸位。这里我就不绕那些弯弯圈圈,直接说正事。”
韦庄扫视一圈,将人的表情收入眼帘,只是当扫到陈策闷头吃饭的场景时,忍不住皱了一下眉,但还是将心底的不快按捺了下去。
“陆太守在时,县中的兵马钱粮全都被他调入了舒县、皖县二城,面对孙策的兵锋,我等降了也就降了,也不算背主负义。然而如今庐江数易其主,我们若是也跟着屡变屡降,那我们……嘿嘿,所以本官打算扩建军队,戍守龙舒,直到决出真正的庐江之主,再去投靠,诸如以为如何?”
在场的各位家主不由长舒了一口气,心头仿佛去了千斤巨担,一下子轻松起来,只是为了观望的话,一且都好说!
当场就有家主表态,“我们甄家愿意出壮丁五十,粮草百石,钱财……”
“我出……”
“我们宋家……”
诸位家主争先恐后的表态,一是展现自己的诚意,二是防止成为韦庄杀鸡儆猴的对象。
只是众人的这一番做作算是白做了,韦庄的神色不为所动,甚至在将目光扫向“专心吃饭”的陈策时,一下子阴冷下来。
“韦某感谢诸位家主的鼎立支持,只是这样乱糟糟的也不是个事儿。一切全凭自愿的话,恐怕会对一心为县的某些士绅不公。所以哪一家出多少丁壮,哪一家出多少钱粮,县里都给规定好了,诸位照办就是!”
说着,就有小吏带上了文书,给众人一一过目,上面记载着各家所要上交的抢粮,丁壮的数目。
现场的气氛一下子冷淡了下来,各家家主一一传看之后,有的松了一口气,有的则是脸色铁青,可谓是几家欢乐几家愁。
等到文书传到陈策的时候,他大刺刺的擦了擦嘴,连看都不看,直接将文书丢在了一旁,猛然站了起来,高大身躯摄人心魄。
只听他哈哈大笑道,“死到临头还不自知,可笑,实在是可笑!”
陈策的声音雄浑有力,着实吓了众人一跳,一阵掉针可闻的寂静之后韦庄终于爆发了。
“陈家主,不知你是得失心疯了,还是对我的要求,有所异议啊?”
他声音冰寒刺骨,好像将屋外的天气带到了屋内,温度似乎一下降了不少,有人不禁打了个寒战。
身后一名甲士很有眼色,不用韦庄命令拔出刀来,狞笑上前,看来是打算杀鸡儆猴。
见到这一幕,陈策不但没有流露出丝毫的畏惧之色,反而仰头大笑,意态癫狂,果如得了失心疯一般。
“哈哈……吾就在此,汝敢杀我乎?”
“给我杀了他!”韦庄脸色阴沉,森冷的目光杀机毕露!他可不管他是真疯还是假疯,只有阻拦了自己的进身之路,还是死了更好。
这时甲士得了命令,当即暴起,抽刀杀了过去。
甲士身手敏捷,得令的一瞬间化作一道黑影,手中拖着长长的黑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砍了过去。
可是陈策的速度更快,魁梧的身材一点没有使他变得笨重,甲士手腕一痛,手中长刀已经不见了踪影。
他的脸上刚刚浮现出不可置信之色,背后已经传来了众人的一阵惊呼,随后他的脖颈一凉,鲜血飞溅,一颗硕大的头颅飞将了出去。
“给我杀了他!杀了他!”韦庄猛然发出一声酷似女人的尖叫,手足下意识的颤抖了了起来,面色一片惨白。
他没有想到,百战余生的沙场悍卒竟然在赤手空拳的士族公子翻了船,一个回合不到就被干翻在地。
他的心中忍不住破口大骂,这到底是谁给谁设的鸿门宴啊?
第179章 威逼()
陈策长刀在手,顿时心中一定,气势冲天而起,如猛虎下山,直扑韦庄。
“杀!”
这时韦庄身后另一名甲士突然杀出,口中冷冷地吐出一个字来。
袍泽惨死没有令他产生丝毫的动容,内心如钢铁一般坚硬,铁刀如目光一般阴冷,冬日的阳光中,人刀合一,化作一道凄厉的黑影,斩向陈策。
陈策见之哈哈大笑,长刀直劈对手,似乎打算以伤换伤,毫不在乎对方的攻势,下身却闪电一般地踢出一脚,在甲士一刀触及他的腰腹的同时,猛地踢在了他的胸口。
只听“咔嚓咔擦”的胸骨碎折声随之响起,几滴鲜血沿着长刀无力的滴下,而长刀则随着他的主人“碰”的一声飞了出去,“哐当”一声落地之后,再也没有被拾起!
韦庄面色大变,他虽然不是武将,却有些眼力,这陈策的武艺虽然算不上多高超,放到军中起码也是以一敌十的存在,哪里是自己这两个手下所能匹敌的?
冷汗一滴一滴的沿着他的额头滴下,当陈策目光扫过来时候,他竟然有种被猛兽盯上的感觉,一时间手足战栗,动弹不得。
“陈、陈策,你……你想造反吗?外面可都是我的人!”
艰难的吐出几个字后,韦庄终于恢复了对手脚的控制,“锵”地一声,拔出佩剑,颤巍巍的指着前方,紧张的盯着陈策。
他不断地安慰自己,只要坚持一时半刻,外面埋伏的士兵就会杀进来护主,到时候自己就安全了。
可惜陈策是不会给敌人机会的,他面带狞笑,一言不发的挥刀直上,精准的砍在了韦庄的佩剑上。
韦庄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硬挨了一刀,只觉得一股大力自手上传来,虎口一麻,按握不住,佩剑脱手而出。
陈策趁机而上,一脚踢出,正中韦庄胸口,这一脚势大力沉,哪是韦庄一个文人所能抵抗的?
韦庄“噗”的吐出一口鲜血,脸色惨白如尸,倒地不起。
陈策不慌不忙地走上前去,一脚踏住韦庄胸膛,雪亮的长刀自然地架在他的脖子上,狞笑着问道,“怎么了,韦大人?你的人怎么还不来呢?”
这时韦庄终于感觉到不妙,而门外的厮杀声也终于传到了他的耳朵里,他的脸上顿时露出了绝望的表情。
惊慌的喊叫和粗鲁的叫骂声让他意识到,陈策早就在外面埋伏的了人马,在自己准备着鸿门宴的时候,他的对手已经准备好做黄雀了!
识时务者为豪杰,韦庄艰难地吐出口血,断断续续地说着,“陈……陈家主这是何意?这龙舒毕竟是大汉的郡县,县中还有着的五百忠于朝廷的县兵。莫非你要学那黄巾,造反不成?想来在座的各位家主都不会支持的。”
韦庄面上谄笑着,心中却咬牙切齿,发誓必定要灭陈家满门,一雪今日之耻。
刚才几下,端是兔起鹘落,电光石火之间就已结束。有着说话的缓冲,在场的各大家主,现在才反应过来,原来设鸿门宴的是陈家啊!
当场有人站起说道,“陈家主莫要冲动,一切好说,一切好说,造反一事可不是闹着玩的……”
还未说完,外面就突然传来一声濒死时的惨叫声,听声音,就在离房间的不远处,此人听见顿时脸色一白,瘫了下去。
这时,一个老者模样的家主站着出来,笑着说道,“这韦庄仗着县令的身份在龙舒作威作福,大肆侵吞我士族的利益,确实可恶。但他毕竟是我大汉的县令,还请陈贤侄三思,莫要因为一时愤慨,惹来朝廷的震怒。”
明眼人都知道汉室不行了,但是没有人敢明目张胆的造反,否则毕竟引起天下诸侯的围攻,黄巾的前车之鉴历历在目。
说话的是县中仅次于陈家的大族,王家的家主,因为年纪大,威望高,倒也说得上话。此时他笑意吟吟,话里话外都是站在陈策的角度思考,不至于令人反感。
陈策微微一笑,果然给了他几分面子,摆摆手道,“只要韦县令配合,我自不会与他为难,只是这龙舒他必须得让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