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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文笑笑,从袖囊里掏出一锭银子,晃手塞进王五的官腰带里:“王大哥,方才小弟的话也重了点,您老别往心里去,些许银子,待大哥行完公务,找地方与众兄弟吃酒歇息…”
先是威压,再是捧脸,苏文这一手玩的王五心底很是痛快,只是官命在身,王五当误不得,胡乱道一句‘多谢’带人离开!
到这苏文长才出一口气,稍稍缓神后,他才带着众人向苏府走去!
苏氏宅院正厅前,赵三几人坐立不安,数次想要出门寻找赵源,都被陈姝灵拦下。
“陈姑娘,源哥不会出事吧?还有…这苏府到底安不安全?”
赵三焦躁不断,饶是陈姝灵稳神道:“放心,苏曼华虽是女子,可秉性正道,可以信赖!”
“陈姑娘,非我等不信你的话,这商贾之人,有几个正道的种?更何况她苏曼华是一女子,俗话说,世间唯女子和小人难养也…”
此话刚落,苏曼华碎步走来,听到这些谩言,她柔笑淡然,不显一丝一毫的怒意:“这位兄弟说的不错,世间人途,还真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可风流遍布之下,不妨有巾帼英豪啊…”
一言挑出,让赵三满心尴尬,倒是陈姝灵婉言出声,揭过此茬:“曼华,有一事我不太明白!”
“何事?”
“我略微知晓你苏氏一些情况,你虽是长姐,可下面还有苏文、苏武两个弟弟,他们作为苏氏嫡系长次子,为何让你做这云纺庄的少东家?”
苏曼华坐下,道:“苏文志在高堂,苏武志在行伍,二子才武相合,乃我苏氏光明荣辉的杆子,况且我苏氏数代从商,老爷子早就不愿后代男丁继续沉浮在满是铜臭的商贾行列,故而族氏商讨之后,苏文苏武进考入学,商贾家业则由我来担着!”
“可是你未嫁从商,岂不是自毁清白,日后…”
“唉…人生路途,岂是自己可以定的?”苏曼华笑笑,恍然中,她看透世风路途的心性让陈姝灵为之愕然。
这时,管家来报,说苏文带着一众家仆回来了。
陈姝灵听之急问:“可有赵源的消息?”
“回陈姑娘的话,老仆不太清楚!”管家恭敬一句,冲苏曼华道:“大小姐,二公子正在偏院,请你们过去!”
来到偏院,苏文看到苏曼华,快走两步,躬身一拜:“阿姐,小弟把他们带回来了!”
苏文话落闪身,赵源及麾下的三个北安弟兄一身苏氏家仆装扮立在人群中,陈姝灵见此,紧绷着的心才放松下来,只是让陈姝灵没想到的是,赵源非但不喜,反倒进步上来,对着赵三就是一脚:“我让你护送陈姑娘回临水,你为何又把她带回来、若是她出了些差错,你的脑袋可能抵命?”
赵三挨踹倒地,却不应声,其硬气的模样让一众苏氏家仆震惊,不待赵源再发斥责,陈姝灵上前拦下道:“源哥,是我执意回来,不关他们的事!”
末了陈姝灵心躁急言:“源哥,我几句话要与你说!”
苏曼华听此,立刻叱令苏文带着一众家仆离开,让后吩咐管家,好生照料这些人,在县府巡查没有放松前,务必严加防守,以免那些官家狗寻到气味前来搅扰。
“姝灵,此事与你无关,你没必要插手!”
偏院屋里,赵源低声,饶是陈姝灵非但不认,反倒忧心不断:“源哥,此番临西遭际,没有你,我与曦玥、小月儿可能已遭不测,可抛去那些杂事,我想知道,你到底在干这什么?你要明白,你已经不是独身之人,你是北安军的校尉,是仲毅的臂膀,你瞒着他私自行事,若是出了什么意外,你让他怎办?你让赵伯母怎么办?”
一席话说的赵源心下黯然,不知该怎么应声,半晌赵源才缓缓道出一句请言:“姝灵,看在我们儿时情义的份上,这事…别告诉阿秀,眼下他族中已经够多事,我不愿他操我的心…可是我的爹的仇必须要报…我不能让他老人家死的不明不白…”
话到这里,陈姝灵已经知晓赵源心性刚毅执拗,可念在北安军筹建的多事之时,她到底起身摇头:“源哥,休怪我不能应你的话,你与阿秀北疆搏战,死命战出现在的生路,我不能让你独自犯险,况且你一人也绊不到临西的官家…”
说完,陈姝灵转身出去,留下赵源独自呆然在桌前。
临水县,官家驿站,时至深夜,可歇息在此的于海龙和蒋赣依旧未眠。
“大人…从眼下的情况看,这陈玉、安河怕是铁了心站在林秀一边,加之林中道又说出撤告的话,咱们想要借着林胜疯杀长家的罪头打压北安将的威望,怕是不成了!”
“不成也得成!”于海龙怒然:“他一个二旬青俊,毛都没长齐的种,竟然想要威压临城官家脸,若是长此以往,怕是临城方圆百里的人只知北安将,而不知临城威,介时临城地界就不归咱们说了算,这种情况,本官决不允许他发生!”
第一百九十二章盘根15()
“那咱们该怎么办?当日陈玉以告罪歇案的规矩,放言五日休歇,下官猜测他们定然会有动作…以备五日后的堂供断罪…若是咱们拿不下林秀…这可是第二次被他下了官家脸面…一旦风声传开,介时大人的忧心恐怕会成为现实…”
蒋赣直言不讳,却惹来于海龙的斥责:“放你狗日的瞎屁,本官决不允许一个青俊种压过官家!”
燥骂出声,蒋赣哑语,于海龙来回踱步好半晌,才道:“不管怎说,林胜搏命仗势疯杀长家的罪已定,这本就是违逆人伦的宗族大罪,是要剥皮抽筋的,可眼下的难题是林中道这个老畜生竟然不认林胜的疯杀行径…”
“大人,既然林中道不认,那林翰呢?毕竟血书是林翰上的…”
蒋赣这话提醒了于海龙,他眉目一转,喃喃自语:“林翰…郡府虚职小吏…还有林中涣…也是心向官位的贪欲种…”稍稍思绪后,于海龙低声:“你即刻把这两人找来…我有话交代…”
晨曦,蒙蒙薄雾被艳阳驱散,在黎城西向土道上,数骑狂奔而来,放眼看去,他们形如乞丐,就连坐骑也是嘴挂浓白糨子,可想他们行进多久了。
当马速不可制止的降下来时,骑列前,一蓬乱白须的老汉沙哑道:“后面…后面没有追兵吧!”
随行护卫转首细看,确定无人,才噎着干裂的话喉咙应声:“没…没有…”
末了护卫哀声:“大学士,咱们从西川县顺林道东奔数天,应该把齐王的狗崽子给甩掉了吧!”
闻此,老汉勒马止行,瞧之正脸,才发现这老汉竟然是秦王景禹寅的师傅杨茂。
“甩掉?没那么容易…眼下他们也累,就算追上来,也得好一会儿…”
杨茂撂出这话,想要缓气,结果一个不留神便从马上栽下来,护卫瞧之赶紧跃身奔下,扶起杨茂:“大学士,您怎么了?”
“无…无碍…累的…歇会就好…。”杨茂扯着衣领子,使劲喘着粗气:“也不知殿下逃进河西地界没有…”
“有您老的计策,殿下肯定会平安无事的!”护卫笑笑:“大学士,您还别说,殿下的衣甲穿着挺舒适…”
听此,杨茂笑骂他一句:“你个憨货,这是要命的衣甲,寻常人可穿不得,不过你也算忠心,甘愿替殿下走着鬼门关,只是你放心,但凡老夫活着,准保你安稳回到河西!”
“多谢大学士!”假扮秦王的护卫跪地叩首,让后解下水袋为杨茂灌了两口。
稍稍缓息后,杨茂暗自思量,眼下有两股人马在追秦王,一路是齐王的都龙卫,这些人追之稍宽,暂时不会下杀手,另一路人则凶狠无比,基本可以断定是燕王的人,这个三皇子心机比之齐王要深数分,借着齐王罪秦王的时机,借手毙命秦王,一旦消息散开,河西数万精兵必然打起清君侧护皇恩的旗帜,那时齐王世子大位肯定坐不安生,燕王则顺机发力,可这都不是杨茂想要的。
为避开这些损己之祸,杨茂对应下计,以狸猫换太子的障眼法,让一护卫换上秦王的衣甲装束,和自己一起从西川县东进,引着那些混账的眼线绕道向东跑,尽可能为秦王赢得回归河西的机会。
“大学士,接下来咱们往哪走?是继续往东?还是绕过黎城转西,走河中地界回河西?”
歇息片刻,护卫低问,杨茂被断了思绪,应道:“不能再往东了,此番已经到了黎城的地界,再往东,就离河西路道相差甚远,万一那些人识破咱们的计策,转头从河中等地堵追秦王,老夫先前所为就白做了,况且中都将领已经进入河西,咱们也要尽快回去,协助殿下稳固河西态势,只要河西稳定,数万河西军在手,不管齐王还是燕王,乃至陛下再行罪令黑手,都得掂量着点!”
说罢,护卫搀起杨茂,上马向北走,直接转道绕过黎城西界,沿河中回河西,不成想他们未走多远,后面再度传来追兵的声音,闻此,杨茂脸色大变:“快,这些狗畜生,这么快就追上了!”
黎城西界九堡镇。
李虎、黄齐奉林秀的命令,双马轮换不停,总算赶到此地,此番二人携十多名弟兄满镇子寻找鬼医范博然,只是镇上的景象实在破败,让李虎嘟囔不断:“他娘的,这么个荒凉的地方,都发生什么事了?还不如咱们临水村呢?”
饶是黄齐警惕道:“眼下四野都不安生,刁民横行,这般破败也是正常,咱们要尽快找到郎中,将他带回去!”
“老子知道,你就别嘟囔了!”
李虎一脸躁烦,随后二人分散亲兵弟兄,经过三个多时辰的询问打听,总算在九堡镇外面的乡野地头上找到鬼医范博然。
当二人第一眼看到范博然时,着实呆愣瞬息,远远看去,这鬼医身高不足五尺,俨然就是一小人怪,尤其是面上那双大眼睛,几乎沾了半张脸,和说书里的鬼头人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