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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杀…北安军勾结贼人,徇私妄权,为保临城安稳,杀了这些青崽子…”
蒋赣呼呵不断,奈何北安骑骑锋凌厉,巡查卫的长枪阵围杀根本阻拦不下,林秀亲骑在刘磐、方化二人左右分领冲击下,迎面围上的数队巡查卫直接被冲出十几步宽的缺口,瞧此,蒋赣怒骂:“不准退,退者,杀无赦!”
几个小都伯虽然畏惧蒋赣的军令,可是他们更畏惧北安骑的刀锋,那明晃晃的横刀早已在剿贼中染得漆红,即便刀锋未落,这些人已经被浓重的血腥味所震撼,也就此时,在这东坡半里外的岗子丘处,苏文与黄齐听到北安骑的二度冲杀令,黄齐当即拍马,带着二百余骑冲来。
“葛校尉…这些家伙战力强劲,我等不敌啊…”
东坡战场的北向坡崖前,暗中背叛邹满仓,投靠葛飞的窦虎正在奋力血战,他原以为出卖邹满仓的营寨,能够换小都队的官职当当,可是谁成想直接跟来袭杀这些北安骑和花寨、邹寨的贼人,一时间,他就像肉骨头似的被一群恶狗盯上,葛飞只顾带着自己的人去堵杀李虎和黄齐,根本不管这个弱贼种。
窦虎求援无果,想要逃离,却被李虎追上,一记锤砍从后袭来,直接把窦虎的后半拉脑袋杂碎,末了李虎唾出一口:“他娘的,你这贼种名字里竟然敢带虎字?真够晦气老子…”
可惜窦虎已经嗝屁,根本听不到李虎这话,驱杀掉窦虎带来的数百贼兵,李虎与林怀平合力冲杀葛飞,葛飞虽然人不多,可是有几十名巡查甲士备有强弩立在坡崖半当处,迎冲时,一轮平射,直接将李虎等几十骑射翻,李虎顺势飞扑滚落,林怀平见之大惊,他拍马急奔救援,奈何葛飞的强弩队已经瞄准他,将其逼退。
“青毛蛋子,射,给老子射死他们…”葛飞一刀砍翻身前的落马北安甲士,狠声叱令,只是强弩沉重,单射之间拉弦费力,不待第二轮发射,那李虎竟然从地上爬起来,方才那一记弩矢仅仅射穿他的坐骑。
“格老子的西皮种,竟然敢杀虎爷的马,虎爷势必宰了你…”
李虎抹去脸上的血水,抄着长柄刺锤怒目奔来,葛飞盯着这个人熊胖子,心里一抽,胆怯三分,刚斥声督促身边巡查卫顶上,奈何刺锤横扫,势大力足,所过之处,皆无活口,眨眼功夫后,李虎已经冲到近前,他一锤斜扫,将数名强弩兵撂翻,葛飞抽刀抵挡后撤,却被地上的尸首绊倒,不待他爬起逃命,李虎的刺锤已经追来,随着一道血溅如花,葛飞被砸成两截,一命呜呼。
没了校尉带领,余下的巡查卫顿时慌神,而李虎更以刺锤尖刃挑起葛飞的脑袋,肆虐血吼:“狗日的畜生们给老子看清楚,这就是与我北安军作对的下场…”
一嚎冲耳,李虎甩臂,脑袋飞离尖刃,跟着,李虎锤打正中,葛飞变了形的脑袋在空中碎成一堆红白之物。
前军列,蒋赣看到围堵北安军的葛飞部轻而易举就被击溃,心底大惊不已:“该死的废物…快,各校其出,平压围杀…”
危机中,蒋赣妄图以千余巡查卫的人数优势强行灭掉林秀冲来的百骑,只要杀了林秀,余下的人就好说,只是他再次失算了,不待五支巡查卫围杀林秀,在他后面,阵阵威吼袭来。
蒋赣回首看去,赫然又是北安骑,一瞬间内,行军都营的阵列生出骚动,甚至将要出列围杀林秀的校尉都伯们也都纷纷转向,去抵挡背后的骑锋。
“狗日的官家种,安敢放肆…”
黄齐纵马狂奔,高挺长锥刃,那三尺刀刃好似银蛇毒牙,一个晃眼,挡在面前的巡查都伯便被削去脑袋,至于其身后的刀盾阵列,瞬间破散,在这般冲杀下,即便行军都营人数多于北安骑,可是将胆已散,还指望麾下弟兄怎么拼命?
第二百三十六章名扬()
也就半杯茶的功夫,行军都营的攻势完全消散,不管蒋赣如何威逼,麾下的将士也不愿白白丧命这些青崽子的手下,僵持威杀下,一些巡查卫在自己的都伯带领中,主动放下兵器,止戈休战,祈求北安甲士刀下留情。
“你们这些废物…老子平时白养你们了…”
看着败落之象彰显,蒋赣叫嚣,挥刀欲砍身旁退却的都伯,结果一记臂弩飞来,正中他的肩头,蒋赣吃痛,翻滚下辕子。
“尔等听着…蒋赣密谋贼人,乱我北安军,此罪绝不可恕,尔等甲士,皆为兵将,无知无罪,放下兵器,本将绕尔等不死!”
急喝令出,巡查卫甲士纷纷看去,乃是林秀跃马立身将言,此时他正驻马压在蒋赣身前,那将刃的刀锋更是顶在蒋赣额前二寸处,但凡蒋赣稍微动动,就得头破命丧。
“蒋赣,事已至此,你还有何话说?”
短暂的缓息后,林秀怒问此声,只是蒋赣乃临城大员,虽然败落被缚,可心底官气依旧充足,他仰面看着那张青俊面庞,冷笑不止:“林秀,你以为你赢了?”
林秀皱眉:“我知道你背后的人是于海龙,他暗作指使你不过是为了官家脸面,官家威名,可这对你有何益处?”
“哼哼…”蒋赣伸手折断肩头的弩矢,道:“益处不益处暂且不谈,你林秀商贾出身,即便入了将位,可终究是贫贱之根…”
“放肆!你这杂种,死到临头还敢猖狂!”刘磐大怒,却被林秀斥声:“让他说下去…”
蒋赣自知已无生路,便畅言无畏:“官有官途,途有途规,你的行径早就触犯了官家和世风的利益,老子断言,你必将在狂妄自行中灭亡…”话落,不待林秀再问,蒋赣竟然以断裂的弩矢自捅吼颈,刹那间,鲜血喷涌,蒋赣倒地。
“该死的,快救下他!”
林秀急呼,可是蒋赣命消迅速,不多时,便只剩下一具尸首,至此,所有的巡查卫都惊呆了,苏文见状,代为高声:“北安将有令,蒋赣一人罪责,已由其人独担,其余甲士,无所追究!”话虽如此,可一些都伯、小校仍旧心下不安。
“指挥使死了…按律我等要行连带罪名…”
“普通兵士无碍,可我等要怎么办?于府丞怪罪肯定会怪罪下来…”
眼看骚乱再起,林秀怒声:“本将说一是一,既然饶你等无罪,就不会看着你们受其牵连,但此罪事的来龙去脉,尔等务必与本将交代清楚,临城官途,自有本将料理!”
回去的路上,林秀清算此番战况,虽然剿灭小牛山的贼众,可是因为行军都营的掣肘,还是有一百多名北安甲士亡命荒丘,这让他心疼不已。
“将军,经花铁犁和邹满仓的罪言得知,贼首苗西峰先前已被葛飞杀掉,其寨八百余贼兵被二人平分收归,经历东坡搏战,邹寨和花寨贼兵被缚一千余人,其余的或亡或逃,大体算是捷战!”苏文说完,将笔案录交给林秀。
只是林秀看都不看,末了他道:“贼人的尸首如何处理?”
“全都埋了啊!”刘磐应声。
闻此,林秀想起牛大,那名憨厚的更夫汉子就这么没了,想到他最后的言语,林秀勒马止行,刘磐、苏文不明,目然呆看。
“将花铁犁、邹满仓及一众小头目贼人押上来!”
不多时,两寨贼首被押上来,看着林秀,花铁犁和邹满仓等人跪地不敢抬头,林秀道:“尔等翻下的罪,非死不足以抵消,本将给你们个机会,自行了断,如此本将给你们个全尸,不然,你们人首分离,只能被野狗吞吃…”
闻此,邹满仓大惊哀求,饶是林怀平知晓他在平牛县的所为,直接枪锋急出,噗的闷响,邹满仓呜呼亡命,跟着林怀平动手将邹寨的小头目全都砍杀,看着满地的鲜血和脑袋,花铁犁等贼首虽怕,可到底没有哀声求饶。
“你们呢?是让老子帮你?还是自行了断?”林怀平冷声,花铁犁缓了一口气:“林将军,花寨还有千余老幼,希望你能给他们一条活路…”
“这个你无需多管,本将只会解决!”
“多谢将军!”
花铁犁晃动下脖子,从一名北安弟兄手中接过横刀,他憋了一口气,旋即发力,向脖子上剌去,结果毙命瞬息前,林秀出刀拦下,这让花铁犁满心惊愕:“将军,你这是?”
“若你方才无胆自裁,本将必杀你,可你若诚心自悔,留你性命也无妨,毕竟能为寨中老幼考虑的人,至少不是邹满仓那般恶畜…”
言语入耳,花铁犁心感戴德,跪地连叩:“多谢将军不杀之恩,多谢将军不杀之恩…只是…”
“只是什么?”
“我等之前从贼,全因世道所逼,即便不从贼,除了一身蛮力,也无营生能耐,所以,希望将军能够恩上加恩,让我们入北安军,做一小卒…讨口饱饭吃…”
这话引来身后数个花寨小头目的齐声:“请将军开恩!”
一时间,被押缚的贼人也纷纷看来,在那一双双眼睛的注视下,林秀看到了茫然无知,他们就像牛大所说,无知无德,为了口饱饭,但凡一些蛊惑逼迫,就会走上歧途,殊不知这些村汉出身的贼人,大多时候都是狐假虎威,佯装作势混在贼群里吃剩饭的种。
稍稍缓息后,林秀沉声:“北安军,安北疆,非军功贪利之处,在此本将三言,贼心暗藏者,入之即死,无德无义者,入之即死,不忠不孝者,入之即死,三死威杀,尔等可敢?”
质问之下,静谧无声,连带着一旁的行军都营巡查卫也驻步观望,但生途正道总比贼行光亮的多,至少死了有人祭奠,死了不背骂名。
半晌之后,不知谁先喊出一个‘敢’字,跟着,这些村汉子就像星火燎原一般,噼里啪啦大吼起来:“俺们敢做,俺们不愿当贼,俺们敢当北安军的小卒…”
第二百三十七章浪涌()
翌日,北安军平叛小牛山贼众的事迹传遍临城地界,而同为剿贼行军都营则陷入勾结贼人作祟北安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