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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兵士说罢就要脱队离开,可曹纯急了:“你们…你们这是叛逆…回来!”
“起开!”一兵士挺刀劈砍来,曹纯后撤躲闪及时,才没有被伤到。
“曹纯,我们知道,你是耿廖从中都校列场带出去的人,可是你就算做狗,也得看看主人什么样?现在的他就是一堆臭狗屎,连黄先锋那样的汉子都能说杀就杀,这种人根本就没有前途,我们弟兄几个好不容易等来这个机会,你若再拦,连你一块宰了!”
“你们…”曹纯虽怒,可面对几个火气的兵汉子,他心下暗怂,几个兵士知道曹纯是为虎作伥的无胆种,便不多说废话,转身离去,待几人走远,曹纯才敢低骂发泄。
由于没有其它兵士陪伴护行,曹纯不敢继续向上谷县方向探查,于是乎这只耿廖的家犬在心里斗争之后,掉头往南走,只是没有走多远,几名骑人突然出现,曹纯见之心惊,还未叫出声,一只弩矢射来,擦着他的脸颊飞过,跟着一记甩棍随骑人飞奔落至面前,闷痛之下,曹纯后仰瘫软,等他视线再度集聚时,几根抛枪的枪刃就压在面前一寸处。
“爷们饶命…饶命…我是穷苦人,没有银钱…求各位爷们手下留情!”
听得哀求,抛枪的主人探腰伸臂,一把揪住曹纯的衣领,随着劲道发出,曹纯好似小鸡子一般被提溜到马匹之间,正好被斜顶的枪杆卡主双肋,但凡他有一丝不轨之意,这些杀神汉子就会送他去见阎王。
“穷人?狗屁,你身上没有穷人的味…”
一身鱼鳞服的抛枪汉子叱声瞪目,其魄力让曹纯话不连句。
“爷们,我…我真是穷人…”
眼看曹纯还在狡辩,汉子冷笑数声,手力松泄三分,曹纯身往下坠,夹在他肋下的枪杆直接卡断他几根肋骨,曹纯剧痛大吼,可汉子已经脚踢而来,直接让他闭上了嘴。
“呜呜…”曹纯疼的满地打滚,另一鱼鳞服汉子道:“周通,校尉有命,立刻解决掉这些乱兵!”
闻此,周通似有不悦,他咬牙切齿道:“这些混账畜生,除了欺压百姓以外,根本毫无用处,直接宰杀,太便宜他们了!”
鹰鸠士都伯周通还想发泄一番,可身后方向奔来十几骑,在那些骑人的马鞍两侧挂着几颗人头,曹纯若是见了,必定能够认出,这正是方才脱队的几个兵士。
“怎地不解决掉乱兵杂种?”
这十几骑鹰鸠士前,林怀平的亲信、鹰鸠士统队司马寇宝厉声,周通不敢忤逆,抬枪就刺,结果曹纯,饶是曹纯求生心切,急声:“爷们…别杀我…别杀我…只要你能饶了我…我什么都可以做!”
闻此,寇宝拦下周通,他快速思量,让后以枪锋挑起曹纯的肩甲衣坠:“想活命?可以…”
乱兵队列前,耿廖在等候中愈发不安:“这个废物…到底在做什么?”
焦躁中,曹纯远远奔回,耿廖看着他衣甲破烂的模样,道:“发生何事?难不成那些衙差们真的奉令拦道,缉拿我们?”
曹纯使劲摇摇头:“不…不是衙差,是马贼!”
“马贼?”
“没错,就在前面的槐树坡,大约三十来骑,凶的狠,还把咱们弟兄扣下了,将军,这些家伙实在狂妄…必须给他们点颜色瞧瞧…”
曹纯自顾言说,原以为耿廖会怒火满腔前去讨面子,结果却让曹纯大失所望,耿廖稍有思忖,道:“马贼拦路…不过银钱纠葛…也罢,我们绕路,上谷县临近北边塞,马贼众多,若是招惹上,咱们前往东林就会受到很多阻碍!”
眼看耿廖拨马率部就走,曹纯急了,他左右一顾,忍着两肋的剧痛,跪地急声:“将军…咱们的几个弟兄还被马贼押着呢…这这这…将军。。。咱们已经落到此般地步,若是连马贼都能欺负,此去东林几百里,若被马贼传开,指不定要受多少袭扰。。。”
此话中底,让耿廖停下身形,且身后的弟兄纷纷注目而来,一时间,耿廖的面皮有些燥热,须臾之后,耿廖令下曹纯带路,去会会那些马贼。
“周通,你直杀后半部,那些人涣散无防,一击必溃,石彪,你冲中部,务必把乱兵搅散,我要这些家伙头尾不顾!”
寇宝令下,身后的周通、石彪拨马疾驰消失,率领自己的小骑队前去掠杀,至于寇宝自己,仅仅以二十骑鹰鸠士横列等候耿廖到来,在他身前,几支长枪驻地而立,数颗脑袋挑挂在枪锋上,那股子挑衅之意必然会让耿廖怒火爆发。
半盏茶的功夫,耿廖率亲兵队几十人来此,看到长枪上的头颅,他挺刀怒骂。
第三百二十五章杀人诛心()
寇宝认出耿廖那张老脸,二话不言,即刻拍马冲杀而来,身后二十骑鹰鸠士突进冲来,相距五十余步时,这些鹰鸠士臂弩连射,‘嗖嗖’急音堪比追命曲,让耿廖大惊压身抵挡,而曹纯早就知道会发生这事,在寇宝拨马瞬间,他已经转身奔逃,向坡下躲去,以保性命。
“你们这些混账马贼,老子可是…”
耿廖拨刀冲杀,威声还没离口,寇宝这些骑人已经杀来,待一轮平射过去,这些鹰鸠士收弩抽枪,借助马力甩出五尺抛枪,瞧着飞袭而来的银点星光,耿廖侧身扯缰,躲过要命的袭杀,可是他身后的亲兵却被抛枪刺了个对穿,直接栽下马去,与此同时,耿廖后队方向传来杂乱呼嚎,他怒中焦急,回身看去,自家队伍里竟然烟尘滚滚,数不清的黑色鱼鳞服骑人在烟尘中左突右杀,只把自己的弟兄当做潭水游湖。
“娘稀皮的杂碎们,敢在临城地界掠夺,简直活腻白了,这都是老子们的地盘,全都给老子去死!”
烟尘中,周通纵马冲杀,一柄北蛮刀早已砍的漆红不已,对向位的石彪瞧见周通行径,跃马冲奔而来:“快让你的骑队从左翼合围,堵住这些乱兵的退路,若是放跑一人,校尉饶不了你!”
石彪叱声,周通只能暂缓个人杀势,只见他收身减速,甩刀溅血,仅漏眼目的牟子在朝石彪射出一道厌烦的目光后调转马头,向左翼溃兵列方向奔去。
前队方向,耿廖的五六十骑亲兵队被寇宝二十骑一击损半,加之后队已溃,耿廖面对这些身着黑色鱼鳞服、好似夜中幽鬼般的骑人,早就心颤失声,连带手中的槊刀也松了力。
就这眨眼功夫,寇宝二度冲杀袭来,耿廖慌乱抵挡,“噹”的一声沉闷,寇宝枪出刀进,耿廖的槊刀脱手飞离,不待他回抽出腰间的横刀,寇宝的刀锋已经回砍劈中他的坐骑,待寇宝憋劲发力,马身交错,耿廖坐骑的马头在北蛮刀锋下离躯飞出,连声马鸣厮叫都没有,直接翻到在地,而耿廖也被甩出三四丈,完全昏死过去。
“将军,平校尉的人行不行,这都一个时辰了,怎么还没有回信?”
林秀所部,刘磐等得焦躁,稍无分寸的出声请命,饶是林怀平听到这话,斜眉扫视刘磐:“说话注意点,什么叫行不行?那都是本校精选斥候校列里的悍兵!”
听出林怀平话里的愠气,方化赶紧道:“平校尉,我等也是心急临北安稳,日后这些地方都是咱们将军的,多受损一分,将军自然会跟着心疼一分!”
“哈哈哈…”唐传文对方化的马屁笑言相向:“你这厮,油嘴滑舌,就不怕拍在将军的坐骑后腿上,直接蹬飞你!”、
“不会,不会,将军不是那样的人!”方化嘿嘿一笑,算是揭过此事,而林秀早已习惯身边的人斗嘴耍乐,并未出言阻止,虽说他们是北蛮战里脱生的悍兵,杀敌不眨眼的屠夫,可是真要论起心性,不过青辈年岁,在某种程度上,心底的那丝张扬放荡宛如火苗摇曳,时弱时强,对于这一点,林秀不愿太过揪抓,万一北安军变成只会屠戮的军队,那对他而言就是噩梦,是他将途的亡魂坑。
又过了片刻功夫,远处一都骑队奔回,在队列后面,还有一溜长长的人影队,仔细看去,那些人影踉跄不定,似乎被拖着跑。
“回来了!”林怀平笑声:“秀哥,我去看看!”
寇宝率部来到近前,下马复命:“校尉,乱兵贼人已经全被击溃,杀敌三百余,俘二百余!因为这些狗杂苏腿脚不利,影响归来速度!”
“无碍,无碍!”林怀平大眼扫去,道:“那该死的将领何在?”
话落,石彪牵过一匹马,马背上,一人被倒绑成粽子:“校尉,这家伙是咱们的老对头!”
“哦?”林怀平疑声,他上前张手揪起粽子的发鬓,仔细一瞧,顿时虐声唾骂:“老畜生,你也有今天!”
当林怀平把耿廖带到林秀面前后,林秀也是颇为诧异:“耿将军…”
至于耿廖,当他看到绑缚自己的人后,其惊讶愤怒的模样简直恨不得把将林秀吞吃了。
“你这商贾小儿…”耿廖唾声还未离嘴,刘磐已经起刀鞘抽来,啪的一声,耿廖满嘴青紫,血从鼻出。
“老家伙,你还以为自己是骁武皇的将军?狗屁!你现在是北安军的囚犯,北安将的俘虏,临北上陇县的罪人!”
刘磐唾骂教训耿廖,饶是林秀抬臂退下刘磐,他淡笑无怒道:“耿将军,时过境迁,物是人非,你可曾想过自己会有这一天?你现在是不是很后悔当初没杀了我林仲毅?”
“林秀,你不过是走了狗屎运的商贾小儿,若没有秦懿那个老东西,你早就死八遍了!”
“放肆!”林怀平、刘磐、方化这些人动怒叱声,可越是这样,耿廖越坦然笑虐,唐传文见此,附耳林秀,林秀点头,他抽刀斩断耿廖身上的绳索,这让林怀平等人不明:“秀哥,这家伙以前如何对咱们的…难道你忘了?”
“不,我永远也忘不了耿将军对我的关照!”
林秀不管耿廖的浑然不明,他走到被缚的骁武残兵前:“某乃北安军北安将林仲毅,尔等可有人知晓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