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小公爷言重了!”
吏官嘿嘿一笑,马全抬手递上钱袋:“几位兄弟多担待就好,且几位从临城护送岳大人来此,路途遥远,肯定疲惫的很,由于军营中不准饮酒,我不能招待几位,若实在想讨些兴致,几位弟兄只能步行二里,到下陇县南面的村子去耍乐饮酒!”
说完,马全转身离开,几个衙差赶紧打开钱袋,细细一数,足足几十两,那小吏官赞声道:“这马小公爷还挺大方!”
“那是,临城军行世家,现在于海龙老爷退位,他家大有顶头之意,只是…”
“多嘴什么!”小吏官厌恶衙差多嘴,笑面转沉斥责道:“你们几个记着,不准乱说话,不然小心你的舌头!”
孙奎帐中,岳长发道:“那马钟葬送八百余兵士的性命?具体情况可如你上事录所言?”
“岳大人,八百余兵士恐有虚头,但五六百是足量的,试想一都队百人,当时去了一校,抛去辎重队,也有七八队,可回来的却寥寥尔!”
说到这里,孙奎很是愤怒:“当初蒋赣指挥使也不曾这般糟践临城兵士子弟,谁成想他马钟却为拉拢安插亲信之行,刻意弃之兵士,岳大人,此事你必须如实告知郡守大人,惩治马钟!”
“这你无需担心,只是大人有些疑虑,那马钟为临城本地名望世家,身边助力颇多,若是罪告不成,孙大人你恐怕难以脱身…”
孙奎直愣心硬,当即跪地立誓:“某只为临城子弟告罪,只要郡守大人能够还行军都营弟兄一个公道,某必然敢当堂罪告,对证马都司,至于后果,某不怕!”
“好,如此甚好!”有了孙奎的誓言,岳长发满意的点点头,旋即起身:“日前传之北安军剿灭乱兵成功,我要尽快与马都司通言恩赏,你可先行一步回城!”
岳长发交代妥当,来到马钟的营帐,二人笑面细说片刻后,岳长发道:“都司大人,本官建议行军都营与北安军一同归临城,介时大人出城迎接,都司大人也有功赏名位可言,若是各自回去,北安军肯定直归临水,如此让郡守大人脸面不好看!”
“府丞大人说的是!”马钟毫不犹豫的应下岳长发话:“既然这样,本都司立刻下令行军都营起行,绕道上谷县南,从临水西官道汇合北安军,一同归临城!”
帐外,马全听着这些话,心下愈发不安,试想,行军都营与北安军根本不在同一军行阶位,若是同归入城,郡城该怎么迎?迎北安军,直接彰显行军都营无能,继而暗指姚启圣低身林仲毅,若迎行军都营在前,那置外军行北安军于何地?人家费力剿贼,还要舔着脸来受你的赏,纯属糟践人,就算林秀胸怀宽大,不予计较,可是他手下的那些参军悍将们岂会愿意?介时必然燥乱唾骂,暗中找刺。
第三百二十八章杀人诛心4()
“该死的官家暗行…”
想到这些烂事后,马全低骂一声,转身离开,结果没走几步,余五突然从身后出来,由于马全神思集聚,并未注意,当即吓得浑身一哆嗦。
惊吓之余,马全憋火缓下一口气,回身目瞪叱声:“你个无脚鬼,走路没声…吓老子作甚!”
“小公爷勿怒!”余五左右一顾,确定无人,便近前低声:“是老爷让我来的!”
闻此,马全心中一动,不再言语,余五附耳几句后交代道:“小公爷,岳长发来此传令,老爷怀疑有诈,可岳长发代为郡守大人传令,他不能不尊,所以老爷命你赶快去查查,把岳长发前来暗作的龌龊根子弄清楚,免得咱们被人算计了还蒙在鼓里!”
下陇县南向二里处,岳长发的小吏官与几个衙差在村口酒肆吃酒,几口老酒下腹,配上卤得透烂的狍子肉,其痛快让小吏官直叫唤舒坦。
“这才叫日子!”小吏官抹着嘴道:“不过话说回来,咱们整日跟着老爷们东奔西跑,挣一点饷银钱,灌那一碗稀汤,到底图的什么?仔细想想,恐怕连狗都不如!”
小吏官借着酒劲自说,激昂中,未免过了些分寸,几个衙差随声附和,其中一人道:“吏官小爷,说的好,咱们这些下人过得就是家犬的日子,你那官主岳长发好歹是个府丞,在临城也是头几位的爷,可论到赏钱这事,比起马小公爷,简直…”
“简直什么?”小吏官回过神来,赶紧改口,而衙差被小吏官一顶,拿捏不准小吏官的心思,不敢说下去,于是小吏官打了个酒嗝,道:“别怪小爷没提醒你们,马小公爷再好,不是你们的主子,若是分不清内外,你们的脑袋就白长了!”
听出小吏官的训斥之意,几个衙差面面相觑,末了只能赔干笑。
几人又吃了会儿,将一坛子老酒干完便起身结账,酒肆小老儿瞧出这几位都是官家身位的主,故而不敢收一分钱,小吏官等人也不娇作,当即笑呵呵的离去。回行军都营的路上,小吏官靠在马车上悠哉哼着曲,可是这般舒坦模样没有持续多久,便被一群骑人的到来打断
“站住!”
怒喝之下,小吏官几人停下马车,抬眼看去,十余个腰挂横刀的汉子已经拦住去路。
“我说尔等何人?睁大你们的狗眼看看,这可是临城官家的车驾?敢截我们,活腻白了!”
小吏官叱声狂妄,换做旁的贼匪地头恶霸,听到官家名头,肯定让路,可是眼前这些人明显不是贼匪,但瞧领头者冷哼一声,微微示意,身后的骑人立刻奔上来。小吏官见状急了,只是这些人已经不会给他任何扯呼的功夫,眨眼功夫,几个衙差和小吏官被骑人拿下,当横刀落在脖子上,小吏官顿时变了模样:“好汉爷饶命…饶命!”
“爷问你们,可是临城官家人?”
“是是…小的岳和,乃府丞大人的亲随,这几位是府衙差役…”
“啰嗦什么,给爷住嘴,不然爷割了你的舌头!”骑人确定没有抓错人,立即斥声,吓的小吏官这些儿人赶紧住嘴缩首,免得骑人汉子一个刹不住火冲,提刀劈来,那他就霉大发了。随后,这些莫名的骑人汉子押着小吏官等人离开村道,拐到附近的小路上,走了大概半里地,远远地,在小山坡岔路口下,马全领着数骑候在此地。
小吏官看到马全,一个憋不住,张口呼救,结果身旁的骑人根本不在乎,反倒先一步来的马全身前:“小公爷,就是这几个人!”
看到这一幕,小吏官呆然无动,那马全来到车驾前,沉声:“有些事,你需要与我言说清楚!”
“小公爷,你这是为何,小的…小的可没有得罪过你!”小吏官不明缘由,想揪扯一二,为自己解脱,可是马全已经单臂出手,卡主小吏官的脖子:“小爷没有功夫和你啰嗦,说,岳长发到底是奉谁的令而来?那调令可是郡守大人亲笔下的?”
“小公爷息怒,小公爷息怒,小的只是岳大人的马夫亲随,哪里会知道…”
小吏官话没有说完,马全侧目亲兵,亲兵抄刀上前,作势就砍,小吏官吓的面色煞白,一口气没上来,直接昏死过去,可马全早有准备,松手甩下岳和,亲兵一水袋浇灌上去,跟着两记老拳,小吏官很快清醒过来。
“岳和,别给小爷打马虎眼,真弄死你,也就跟踩死一只蚂蚁差不多!”马全冷声威压:“之前你也说过,自己就是个马夫下人,所以没必要为岳长发那种官家混账抵命,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小爷保你不死,不然,这里就是你的安息之地!”
马全话落,左右亲兵上前提溜起岳和,三步并做两步,将岳和拖到事先挖好的土坑前。
“狗杂碎,下去吧!”
亲兵唾骂,抬脚把岳和踹下去,岳和一咕噜滚到坑底,看着准备动锹的骑人汉子,他顿时虚了:“小公爷饶命…我…我真不知道岳大人到底奉了谁的调令…”
闻此,马全转身,几个骑人汉子立刻动手填坑,岳和面色煞白,吓的攀臂求生,奈何亲兵刀锋压顶,根本无路可逃,急命中,岳和忽然想起前两日的事,于是他急声道:“小公爷,在这个调令下来前两日,前任府丞于海龙曾暗中派人传见过岳大人,小的当时送岳大人去于氏府邸,一直等到子时,老爷才回府…小公爷,我就知道这么多,求您开恩,饶小的一命!”
“于海龙…”听到这三个字,马全顿时心中火大,于海龙是之前的府丞,作为临城的名望乡绅大族,他独尊独权,与自家一直不和,若是有这个老鬼的牵扯,自己老爹的忧虑怕是真应到事上了。
“慢着!”马全止住填坑的骑人,稍加思忖后,马全示意左右把岳和拉出土坑,他走到跟前,拍了拍岳和肩头的土块,安声道:“早说不就没事了!”
第三百二十九章杀人诛心5()
岳和被马全作弄的胆气全无,哪里还敢应声,至于其它几个衙差,早就抱头闭眼,装作无知模样。
“岳和,听说岳长发每月给你的赏钱不过二十两,这么点银子,可不够你吃花酒!”马全沉笑,岳和目瞪溜圆,惊吓燥心,根本不知眼前的小公爷在耍什么把戏。
“与其跟着岳长发做一只贱狗之人,不如为小爷办事,只要你肯听话,凡事照小爷说的去做,小爷每月给你百两赏钱,如何?”
声威之下,岳和有种从冰洞里摔进火窟窿的感觉,看看马全手里的银锭子,再看看他身后的亲兵刀锋,岳和使劲咽了口气,小声道:“全听小公爷吩咐!”
临水县府。
陈玉看着临城发来的公文,心中乱燥,身旁,参事常发走来疑声:“大人,怎么了?”
“你看看这公文!”
常发接过公文瞧了瞧,道:“行军都营与北安军同入临城,让众县官员前去迎礼,这简直就是滑稽事,这不明摆着让行军都营与北安军生隙么!”
“可不是么!”陈玉来回踱了几步,开口:“去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