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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臣以为…对于不尊、不恭、暗藏祸心者,当以凌迟落罪,一可震慑宵小,二可立新皇威,三可稳基业!”罗金赐谏言。
“只是父王出殡在即,本王若一个不慎,粗鄙暴行若被朝臣诟病,岂不是让世人笑话…”景俞天颇为犹豫,饶是栾少河急声:“殿下,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之前臣已从太府、宗人坊等处得知消息,在齐王征战河西时,陛下已经把遗诏放于正大光明匾后,而继位者正是殿下,此番虽未行继统之行,可殿下已经九五之尊,若是殿下在即位立统前不扫除障碍,一旦秦王、燕王借故犯上,必然会惹来反权风潮,那时于殿下就是大大的不利…”
听到三人所言,景俞天缓息斥令:“桓似有不明迹象,你立刻前去,探国事机密之地,绝不能出现任何疏漏,至于卫桓,若真有不恭之处,立刻拿下,杜如庭,你拿着本王的令牌去传命邓宫,本王要知道这个老鬼的心底所在,若他稍有拖沓不尊,你立刻越过他,火速赶往西山大营,调派兵士入城,栾少河,你传命兵部尚书田櫆,让其亲领禁军和宫卫所,保皇城安稳!”
“臣等得令!”
三人立刻后,景俞天还是不放心,毕竟皇子风流争斗到现在,朝臣中仍有一些人心怀不轨,且天子换位,关乎各自世家前途,像卫桓、邓宫这些老臣,虽然忠于夏安帝,可是老皇离去,他们未免不会仗势维利,思量中,近侍王俊匆匆进来:“殿下,有人要见你!”
“谁?”
景俞天疑神,眼下他已经贵为皇世子,不时将登基为皇,在这种情况下,竟然还有人能让自己的近侍王俊面色匆忙。
“殿下,您亲自去看看吧!”
景俞天随王俊来到旁边的偏阁中,一五品吏官服饰的青汉站在阁中,看到景俞天,汉子净身跪地:“臣戚安叩见陛下!”
此言一出,景俞天面色骤变:“来人,将此贼拿下,胆敢乱言犯上,绝不轻饶,立刻拉至殿外斩首!”
突生的变化让王俊不明,可是景俞天却心中有数,此时他的还没有经过朝会正式即位,而眼前的人却呼声唤之陛下,若是让旁人听到,那就是不尊先皇的大罪。
虽然景俞天斥声变色,可戚安却毫无畏惧,他拂袖沉稳,随即从袖囊中掏出一物恭敬奉上,景俞天细眼一看,立刻跪下:“父王在上!”
至此,戚安起身,上前两步,将手中的玉龙符递给景俞天:“齐王,此物乃陛下生前交付给臣的,也是交付给监察司的任务,现在臣及监察司麾下一千一百一十一名龙目卫,皆归殿下所统!”
话落,戚安呼声:“玉龙符,圣威目,监察天下,护皇安基,陛下,请接令!”
当景俞天把玉龙符拿在手中后,恍然之间,他似乎感受到玉龙符中遗留的夏安帝帝威严,监察司,皇帝阴影下的利爪眼目,曾经他仅仅听夏安帝无意言说过,谁成想真有这个机构,心中震撼之下,景俞天才明白,为何当初夏安帝敢任由他与秦王燕王相争相斗。
第三百三十三章杀人诛心9()
“父王…”思绪翻滚中,景俞天哀声鸣散,他身为皇子,虽无夏安帝的雄才武略,可也能猜透帝王心,监察司作为王者利爪,为何直到夏安帝亡故才交予自己,不就是忧心自己的会大开杀戒么?可是情转人变,景俞天非夏安帝,他在短暂的激涌心绪中重拾自己,将玉龙符放入袖囊后,景俞天道:“父王西去,本王要朝野安稳无动,戚安,说说吧!”
戚安眉宇闪过一丝叹息之意,可他身为夏安帝的臂膀狼犬,忠心乃其立身之本,故戚安稍加思索,回话:“殿下,臣已查明,中都朝臣中偏于秦王的不过三人,且都是兵部,分别为…”
“立刻暗中缉拿,斩!”
不待戚安说完,景俞天狠声下令,戚安跪地接令:“臣遵旨,除此还有燕王系…”
“同斩!”
午时过后,吊唁夏安帝的文武臣子都在御膳房将臣阁用膳,忽然,田櫆统领禁军、千牛卫大步奔进,其负责值卫朝臣的禁军中郎将余长海迎身挡下。
“尔等退下!”面对余长海的沉声,田櫆身后的禁军将领庆格尔泰目眨连连,示意余长海,可是余长海身为禁军统将,却没有得到任何调军诏令,猛地被兵部尚书田櫆压身,他岂能暂退。
“尚书大人,您这是作何?”
质问下,田櫆目正沉声:“余将军,应皇诏及兵议阁统军命,禁军、宫卫所及九门都防皆归兵部暂令!”
“你这是越权!”余长海怒然,结果田櫆根本不理,他闪身叱令:“请李长水、秋少化、马成林三位大人出来!”话落,庆格尔泰领命出列,在他带领下,一队禁军随他入阁抓人,余长海作势拦身,毕竟夏安帝西去,出殡事大,他作为内宫值守,必须保证朝臣安全,否则一旦朝言乱起,第一个问罪的就是他。
“将军,恕属下不尊!”庆格尔泰不恭一语,推开余长海,余长海彻底蒙了,也就这时,栾少河走来:“余将军,齐王殿下养心阁召见!”
闻此,余长海心里揪了一下,当他离开将臣阁时,他看到兵部的三位要员已经被庆格尔泰抓走,瞧那态势,让人心冷。前往乾清宫养心阁的路上,余长海发现过往禁军队列中,出现不少生面孔将领,这让他心底愈发不安,领路的栾少河察觉到余长海的心思后,道:“余将军,您是夏安三年评值进位的吧?”
“是…当时末将被夏安帝殿评为将武郎,入禁军,后升任统领…”
冷不丁的被闻到,余长海差点失礼,饶是栾少河笑笑:“将军此番怕是要再度进位了!”
“这…”
听着糊里糊涂的话,余长海彻底浑然,怀着忐忑之心来打养心阁,景俞天正在与人交谈,余长海悄悄探头细看,发现谈话之人竟然是连亲王秦懿和庆亲王南宫庆宇。
“殿下,禁军中郎将,余长海觐见!”
栾少河禀声,景俞天转身,与二位亲王来到近前,余长海赶紧叩首跪地:“末将余长海叩拜齐王殿下!”
“余将军,本王将要继位,可朝野不安,为保万全,放眼所有将臣,在二位亲王建议下,唯有把这个苦差交付于你,你可否担下?”
虽是问言,可余长海已然嗅到其中的味道,在皇统面前,他知道朝野清洗要开始了,而自己能够被委以重任,实为光宗耀祖之路,因此,余长海心涌应声:“殿下有令,末将万死不辞!”对此,景俞天满意的点点头,让后命近卫尹仲领着余长海出去。
末了他转身看向二位王爷:“连亲王,庆亲王,以监察司所掌控的情况,燕王必然会借势而来,所以本王只能行此狠令,一旦江淮风起,就需要二位王爷支撑了!”
“殿下勿忧!”
秦懿与南宫庆宇躬拜接命,看着二位老将,尤其是南宫庆余,景俞天心有愧意:“庆王爷,关于世子之事…本王…”
“殿下,为将者,为君忠战,此乃世间高义之事!”南宫庆宇一言压心,缓了景俞天的心愁,与此同时,秦懿忧心谏言。
“只是殿下要行罪袭风潮,势必要小心恭亲王、永亲王…此二人尊位权深,若是生出差池,加之外患…”话语未尽,可景俞天已经明白,但是他一个新晋继位的皇子,处理朝臣已是震荡,故而面对勋贵之事,只能暂且缓之。
是日,在朝臣吊唁夏安帝出中徐邈、太府阁蒙烁等百余位中枢朝官被抄府卫桓、太府阁首府邓宫皆削职禁府,受牵连无断斩首者高达五百余人,急审落罪发配边疆者千余人,也正是景俞天的雷霆之刑扑天落下,他才安稳入位,登基大统,次日,景俞天诏书颁令天下,改国号为武泰,自名夏武帝,由此大夏帝国进入彻底的武治年华。
临城,北门。
各县官员在姚启圣的官令下列队二里,迎接行军都营与北安军,当两支队伍并驾出现,由远及近后,位于绅官列的于海龙暗令家奴,告知徐安民、孙奎,让其准备行动。
林秀与马钟并驾其驱来至礼队前,姚启圣笑言高声,林秀不敢托大,赶紧下马:“郡守大人,区区剿贼安境而已,何需这般?”
“林将军青俊有为,实为临城之福啊!本官早就想为你迎礼一次,可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此番除灭乱兵,总算机遇来临,所以本官必须为你迎礼,让世人看看,我临城北安军的骁勇威武!”
“郡守大人过奖了!”
二人言说中,北安军队列中的唐传文眉头紧锁,方才姚启圣话意恭贺,可若细听,便有猫腻其中,北安军为外军行,姚启圣竟然当众说‘临城的北安军’!此话语深意,颇让人怀疑,思量中,唐传文一转头,赫然看到马钟面色沉冷,此在当前境况,实在突兀。
姚启圣恭迎林秀数息功夫,才转迎马钟,马钟强笑受礼,可在场的官家都已瞧出马钟的不悦,但姚启圣仿若不知般,领路在前,与二人一同进城。
第三百三十四章杀人诛心10()
当行军都营与北安军兵士列队穿过城门前往授赏校场时,当值城门的郡府兵却莫名其妙的出言拦下,这般突兀的举动顿时惹来北安军兵士的不悦。
“你这是什么意思?”唐传文沉声低问,可那郡府兵恭敬至极,毫无忤逆的态势:“大人莫怒,临城官律,外军不得入内,此乃规矩,况且今日临城官家迎礼,授赏贵部将士,若是一窝蜂进入,恐会生乱,所以暂请贵部稍候于此,待…”
虽然郡府兵的话很顺耳在理,可对北安军而言,就是门缝里看人,不把他们这些汉子夹在眼里。
“狗屁的规矩…调令我等来受赏,却让我们等在旷野…他娘的…看不起来老子怎地?”林怀平心火直冒,拨马越过唐传文,燥骂起来:“老子们辛辛苦苦为临城境地的安稳刀尖拼命,此番受恩得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