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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哥来此防范东州军?”赵源稍稍一怔:“难道…”
“赵校尉,你要明白,新皇继位,江淮异动,介时夏武帝肯定会命令东州军待兵而定,咱们北疆已没有大的军行势力,而东州已经被卞安成囊于麾下,他奉令途中,必想扩张势力,就只能把手伸进北疆地盘,而我们临城便首当其冲!”
听到庄非这些话,赵源眉头紧锁,连日来,他把探子放到淮村外一里处,经探子回报,南安郡就有于达的三万人,仅此就是大敌,若卞安成大军来袭,他真不知道如何用手里的千余兵士挡下!
“赵校尉,庄士郎,某有个想法…不知当讲不当讲!”
袁弘欲言欲止,得到赵源允许后,袁弘道:“不知二位听没听过于达将军的风言?”
“什么?”
“老翁垂钓,舵夫掌权!”
袁弘这话一出口,庄非旋即明白:“难道传闻于达、卞安成不和是真的?”
“某也不确定!”袁弘细细道来:“之前卞安成将军权下放于达,为的是避开夏安帝的注意,毕竟他当初也是老资历的将领,封王…他不够资历,上面有秦懿五人压着,后来发生贺兰氏之变,卞安成吓的直接缩首,这十余年,他蛰伏如龟,于达顺势进位副将,可是副手握权久了,就会发生权变之心,也正是这个原因,卞安成支开于达,让其率本部外驻…只是某不确定于达心向所在哪里?”
听到这些,赵源、庄非皆暗自思忖,照袁弘所言,若是能招于达结盟,那对于临东境况可是良途之策。
三人思量中,毛云急急进来:“校尉,东城门外射来飞箭一支,上附书信!”
“竟有此事?”赵源惊疑中拿过书信,大眼一看,灰色的粗布绢上只有用黑炭写的一句话:“禹城前军司马率兵六千进驻南安郡!”
“可知道何人射此箭?”庄非沉问,毛云摇摇头:“据值守的弟兄回报,只看到那人一身灰布衣,胯下青骢马,随手一箭射来,根本来不及追赶!另外…那人是在三百步外射的箭!”
“三百步外?”
这话直接惊了赵源一跳,要知道他的臂力在北安军中算是名列前首,能够轻松开得三石硬弓,可若说三百步外稳射县城城门楼子,也不是什么轻松的事。
“到底是什么人?三百步外开弓,绝对是个上乘武徒子!”袁弘赞叹道。
忽然,赵源灵光一闪,庄非瞧出赵源的神情变化,道:“校尉可是想到什么了?”
“没…没什么,只是惊叹此人武力骁勇!”赵源随意揭过此事,他看着布绢上的字:“庄士郎,禹城再度增兵南安郡,这是几个意思?”
“增兵不增兵…某现在不敢说,若想探知一二,需要某再去见一见于达!”庄非出声,不成想赵源直接拒绝。
“不可,卞喜败兵在前,这个梁子已经结下,况且上次你去见他,他随后派人追杀与你…”
赵源忧心,饶是庄非笑笑:“这更好,若想知道袁都伯言说的可能,就看于达对某态度如何?不过…”庄非暗暗一笑,附耳赵源,赵源虽然忧心,可到底允诺其前去会见于达,看到这里,袁弘道:“若赵校尉、庄士郎信的过某,此番就由某前去护行!”
“如此甚好!”
是夜,庄非来到淮村,谢桥得哨兵回报,立刻将庄非拿下:“你这厮还敢来…莫不是嫌命长?”
“非也,非也!”庄非笑声摇头:“某今年不过三旬,正值当年,还未荣勋加身,如何愿意死去?倒是谢参军陷入危险迷坑,有亡命可能…”
“放肆!”谢桥怒声,抄刀箭步,奈何身旁袁弘挺身迎上,挡下谢桥,此举动惹来谢桥亲兵一拥而上。
“尔等东州兵士,怎地粗鄙无礼,殊不知两军交战,不斩来使?”
袁弘叱声,谢桥细眼一瞧,戏虐嘲讽:“袁弘?你怎地成了北安崽的狗?难不成你那卞喜将军不要你了?”
第三百四十三章清君侧4()
面对讥讽,袁弘也不生气:“某受恩于大都督,效力卞喜将军,奈何他数次不听某的话,进而落到兵败营散,某自问无愧卞喜,更不愿做那替罪羊,因此自谋生路…”
谢桥虽怒,可到底没有直接下令宰杀二人,毕竟他不是卞喜那种没脑子的货,暗自思村片刻,谢桥叱声:“把他们给绑了,押回南安郡!”
南安郡。
于达闻之杨雄带兵前来,心下疑思满满,可卞安成的将令他不能不尊,出城迎下杨雄,还未说什么,杨雄粗声:“于将军,大都督有令,江淮风起兵动,为保黄河渡口安稳,免得江淮军过河由北西进,侵扰中都陛下,我等必须严加防范!”
“此不劳杨司马忧心…”
谁知这杨雄根本不等于达说完,便拿着卞安成的军令开口:“于将军,末将此行六千兵士,协助将军驻守南安郡,您看驻扎在哪里合适?”
“这…”
“不如就淮村吧,淮村东临南安郡,南靠距渡口二十里,就算发生什么,也可以四面驰援!”话落,杨雄带人告退,如此只把于达气的火冒三丈:“这个混账,太过放肆了…”
“将军,属下觉得,这杨雄就是大都督派来监视你的,咱们要小心啊!”赵拡警声:“你要尽快传令谢参军,让他小心杨雄!”
可于达还未动身传令,谢桥押着庄非、袁弘二人来到南安郡城。
听知谢桥来意,于达召庄非私下汇见,仅此一个举动就让庄非断定,于达和卞安成的关系绝对比风传中还要严峻。
“庄士郎,上次让你侥幸逃脱,你不保着自己这条小命老老实实待在南安县中,跑来送死?实属愚蠢!”
于达冷嘲热讽,庄非笑面不改,让他看向袁弘,对于这个人,于达颇为熟悉:“袁弘,当初本将给你出路,你故作忠士之言,死报卞氏的大腿,现在卞喜溃败,你恐怕落责,反倒投靠北安弱种,这一步棋走的可叫昏啊!”
“于将军严重了!”袁弘恭敬道:“某不过是卞喜先锋营的副将,从他麾下进入你部,不单单是背叛,更多的是细作之疑,您畏惧大都督之威,不敢全心用某,卞喜又会嫉恨,此两相不得生途的死路,某肯定不走!”
“好一个死路不走!”于达起身叱声:“现在本将就给你二人一条阴间大道,来人,将二人拖下去,斩首示众!”
左右兵士得令扑上,饶是庄非岿然不动,一副沉稳山崩之前而面不改色,这倒引起于达怀疑:“庄士郎,莫非你真以为自己是东州辽城庄氏子弟,本将就不敢杀你?”
“非也!”庄非拱手:“将军若杀,在进见之前就已要了在下的命,之所以留到现在,不过是想逼出在下来此的筹码依仗,既然这样,在下直言了!”
于达眉目抽动瞬息,并未出声,庄非理了理衣袖,近前低语:“江淮风起,燕王兵出,卞安成必然会借着这个机会出军途,而东州军在十年来已经发生变化,除了卞安成统领中军外,还有你这个副将,可你不是卞氏的族人…”
“你到底想说什么?”于达心火直冒,饶是庄非笑笑:“于将军,卞安成借机兵压临城,扩大自身势力,您这根鱼刺正好卡在他的喉咙,借由北安军的抵抗,十足拔出你这根鱼刺的好机会!”
听到这话,于达心浑了,半晌,他叱声:“谢桥,立刻回淮村营盘,务必将淮村握在我们手里!”
谢桥急急离开,于达一把揪住庄非的衣领子,唾声:“北安军区区几千人马,就算让卞安成利用来拔本将这根鱼刺,可真要战起来,本将灭你等,不过朝夕之间!”
“于将军,难道你不见卞喜之败乎?先锋营将士万余之众,可我军一校尉千人就可破之,按此细算,北安军现在六千之众,应敌东州六万足矣,但将军却仅仅三万尔…”
“你…你这贼儿子…休得狂言!”
于达心火直冒,但理智告诉他,从北蛮战中脱生立威的北安军却是有几分能耐,故而短暂的沉寂后,于达道:“我要见北安将!”
兖州城东郡镇九十里,徐城。
放眼望去,燕军旗帜随风飘荡,燕王景禹恪的先锋军已至此地数日,先锋将朱茂看着西界旷野入神。
忽得令兵来报,说燕王殿下来了,朱茂赶紧前去迎驾。城中郡府厅,景禹恪与韩明振等谋臣将领共聚一堂。
“末将朱茂参见殿下!”
“朱将军,情况如何?”景禹恪发问。
朱茂命人取来地图,顺指道来:“兖州城已经戒严,鉴于前门东郡镇防务空虚,末将估测兖州城守军不会超过五千人,若是现在出击,明日就可把燕旗插在兖州城头!”
对于朱茂的话,韩明振笑道:“殿下,由此老夫看出新皇两点弱势!”
“先生尽可说来!”
“其一,夏武帝继位不安,兵力皆收拢中都内界,压制内患,无暇顾及身外,其二,兖州位属中都门户,却疏于防务,可以看出官员懒政无忠,稍有压力,必降…”韩明振笑笑:“殿下若要出击,老夫估计,至多一个月,就可兵临中都城下!”
“如此甚好!”景禹恪激悦道:“想父王驾崩,本王身为儿臣,却不能面见父王最后一面,此哀皆因景俞天所给,害的本王背负逆子之命,殊不知他这个妒下无怀者才是逆子尔…”
在景禹恪的高声中,麾下齐声:“夏武帝无度无德,非皇尊也,我等誓死效忠燕王殿下,奉先皇恩,为天下而战!”
“先锋将朱茂听令…着你领兵五千,即刻进攻兖州城,明日,本王要看到燕旗立在兖州城墙之上!”
兖州城,齐桓立在城头远眺东面,心下慌恐不安,身后,其子齐思远走来:“爹,你去歇着吧,防务有儿盯着!”
“不用!”齐桓拒绝,可齐思远心疼老子,再度道:“爹,燕军一时打不过来,况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