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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北向二里外发现轻骑身影…”
北安军列前,林秀听到斥候来报,眉头微挑:“北向?襄城方向?”
“回将军,正是襄城轻骑…约有百骑左右!”
听着这话,赵源疑思:“会不会是襄城的探子?”
“管他是什么?若敢造次,我这就杀光他们!”花铁梨粗声抄刃,全然一副悍者模样,余家堡守城战中,花铁梨火烧东州军,可自己也受到烈火灼烧,他的半拉脸面毁容落疤,好似盘形鬼首,随声动起来,看着颇为吓人,但悍者急躁,参将稳固。
“将军,情况不明,某觉得还是弄清的好,万一打错了,襄城、临城相隔不过百余里,这日后可就难处了!”庄非思绪片刻,缓行建议,林秀应允其言,旋即,他叱令大军继续前行,自己则亲带亲卫骑队前去照面。
何季率亲骑来到北安军后列百步处候等,五十余步外,不少北安斥候骑已近警惕肃立,何季扫目周围,发现自己所队后面也有不少斥候骑,且从那明光一点的反射中可知,这些斥候都配有臂弩,对此,他心下感叹北安军的壮大,可以说一日一变化,一年虫化虎。
不过片刻,一骑队从北安军中奔出,瞧此,何季赶紧下马,那骑队来至近前二十几步时,看到何季下马侯立,便扯缰立身,步行上前。
“何将军,未知到来,有失远迎!”
林秀离的五步外,便抱拳恭敬,这让何季心里很舒服:“不敢,不敢,我等郡城小将,偶然得知北安军南道行军,一时惶恐,故前来瞧瞧…”
“什么来瞧瞧,不就是怕我家将军收拾你们?连难民都能驱逐的家伙,好不到哪去!”刘磐心直,如竹筒倒豆子般撂出这话,何季面色一怔,尴尬哑语。
饶是林秀一鞭子回抽上去:“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滚一边去,告诉那些斥候,可以散了!”
第三百七十九章中都战风5()
刘磐挨训,只能老老实实上马,呼喝四周警惕何季的斥候骑离开,林秀冲何季歉意笑笑:“何将军勿往心里去,某麾下的将士连战不断,性子杀气野了点,容某回去教训一番就好!”
看似短短一句话,却让何季听出两个数个暗意,其一,北安军自成军来就一直在搏杀战场,战力可佳,其二,麾下将士勇悍野烈,唯有北安将能压住,其三,就是告诫襄城,不要作祟暗处,不然后自想。
估酿出这些意思,何季恭敬不已,时至此刻,他可不敢在林秀面前托大,毕竟对面小将已经从当初的虚将职位变成悍军统将,一个言锋不对,他此番必然留骨此地,于是何季扯开话题:“林将军年少有为,试想北安军立旗三年不过,便有当前凶悍风范,实在让人可敬!”
双方客套几句,何季才直言:“日前襄城难民的事…郡城与将军发生不快…”
“何将军,过去的事暂且不谈,某当前有紧要的事要做,将军放心,某不会因为些许小事就纠葛襄城,请将军转告郡守,他与我临城乃邻里相交,日后有所需求,某必然尽力!”
林秀言锋锐利,直接看透何季心思,何季听之汗颜,片刻稳神后,何季拱手敬声:“林将军高才,忠义,宽厚,本将佩服,既然这样,本将不再多言,来人,将襄城奉礼送上!”
话落,何季身后亲骑将一本奉礼书递给林秀,林秀瞧之,乃襄城行地主之谊,奉粮草十车三万石。
“那就多谢了!”林秀知道此奉礼何意,故而不做推脱,着方化带人收下,随后率部离去。
望着北安军远去的身影,何季心中颇为感触,试想,一个不过二旬有五的青俊将者都能忠国忠君,奉皇恩,他们这些老将官途者却自私自利,一切所行只为谋己,相较之,简直如蛆虫尔!
邺城,中都北界通北向东的门户此时已经插满燕王大旗,立在三丈高的城头上,陆言远眺依靠城垛,远眺天际,似乎那空茫之景可以缓解他心底的思绪愁虑。
自出兵江淮以来,陆言想过很多推脱的办法,避开这场大夏内斗,可是陆氏家族世代稳居江淮,到他这一代,更是饱受燕王恩赐,可以说他的脑袋上已经烙下了燕王派系的印记,于是乎,当燕王命令落首,他才发现,原来自己准备的所有托辞在燕王威严面前,不过一缕清风,吹之即散。
加上燕王一番言说,什么新皇无德安天下,秦王反乱不稳,蜀王安居川地,高台坐观,如此境况,燕王必须为大夏进责保基,于是乎陆言授命出征,不过万幸的是燕王派他来守中都北界门户,抵御北疆援军和东来的东州军,倒也让他免去兵锋新皇的罪果。
思绪惆怅中,副将桥帽匆匆奔上城头:“将军,高岚、公孙离率兵从东门杀来!”
听此,陆言颇为烦躁:“这些人如此拼命,不知道是忠心,还是愚蠢?”
“将军,管他们忠心愚蠢,末将已经派人截杀,这次保证他们一个都逃不掉!”
邺城东门三里外,原就、邺城郡守高岚、指挥使公孙离率残兵八千再度袭来,数日前,高岚不慎陆言突袭,丢了邺城,现在他鼓起势头,要以决死之志夺回邺城,以报皇恩,可是还未冲杀到城门前,江淮北路军陆远、丁辽二将已将从西门出,轻骑绕道转至东门,务必要把高岚、公孙离二人削首此地。
公孙离见状,立刻急言:“大人,我等情势堪忧,这邺城怕是拿不回来了,为保战力,咱们暂且撤退,待中都援兵到来…”
“住嘴!”高岚怒声:“老夫身为郡守,本该随城死战,现在活命此刻,若不能夺回邺城,就死在这里,以报忠君之恩!”
吼叫中,高岚长剑一挥,率部冲杀,虽然出身文吏,可他虽爆发出威杀之力颇为强悍,只是两方相差悬殊,且高岚没有一丝一毫的军略计谋,这般贸然攻城,纯属找死!
城头,桥帽叱令弓弩手放箭,一通箭雨落下,高岚所部殒命三分之一,而高岚本人也肩中弩矢,公孙离想要来救,可是侧翼与后路方向烟尘四起,必然是江淮骑兵,无法之下,公孙离只能率数百残兵向北,过河逃离。
半刻后,高岚所部拼杀殆尽,至于这个老郡守也被路远拿下,待路远将他绑缚请上城头,桥帽戏虐:“你这老匹夫,日前留你一命,竟然还敢再来?”
“邺城乃大夏皇土,老夫为邺城郡守,如何不能来?倒是你们这些乱臣贼子,窥视皇权,怂恿燕王作乱,实在该杀!”
“老匹夫,叫嚣什么!”路远怒声,抄起刀鞘打来,高岚五旬过半,臂膀箭伤已经要了他半条老命,如何还能定住陆远这一下子。
只听噗通一声,高岚栽倒于地,陆远还想再打,陆言呼声从后传来:“住手!”
陆远不敢违抗叔父命令,只能束身一旁,陆言来到高岚身前,看着这个血身老匹夫,道:“明知不可为之,还要偏为而为之,到底是为了什么?为中都城里那个新皇?”
“咳咳!”高岚咳出几口血,让后满脸嘲弄神色,桥帽、陆远等将很是燥火,可碍于陆言将威,倒没有乱来。
“你们身为人臣,可知忠义二字何意?咳咳咳…你们不知道…你们也不懂…老夫我瞧不起你们!”
“这么说…你是一心寻死了?”陆言沉言,高岚闻之高声:“人生一世,死亦何苦?若能为大夏尽忠而死,也是英魂入天一大快哉…”
“老郡守,本将明了!”陆言淡语方落,他将刀出手,高岚身形一颤,彻底失声,末了陆言道:“厚葬高郡守,将其棺柩送往中都!”
“就这老东西…还用得着我们给他收尸?”陆远不屑,结果这不恭死者的话让他迎来陆言一鞭子:“混账畜生,乱言胡语,自去督军营,领杖刑!”
第三百八十章中都战风6()
“叔父,高岚那老小子本来就是匹夫种,愚忠直愣,新皇无容人之德,他还死命效忠,这种货色,就应该暴尸荒野…让其它愚忠家伙看看…”
陆远耿楞粗彪,扯呼硬顶,那股子不服让他迎来第二鞭子,瞬间,陆远脸颊出现一道血痕,反观,陆言的面色已经铁青至极。
桥帽见之,唯恐事情闹大,赶紧上前劝慰道:“将军,此战攻克邺城,陆远先锋首功之至,就是方才截杀公孙离、高岚部,也是陆先锋擒独骑冲战,擒获高岚小儿,看在功劳的份上,就饶了他的冒失言过之罪!”
末了桥帽不断冲陆远使眼色,那丁辽也在身后扯着他的衣襟小声道:“陆先锋,别再当众之下顶撞将军,快快认错,快点啊!”
有了桥帽、丁辽二人提点下,陆远这才意识到自己言过疏忽,于是他噎下几口闷气,跪地叩首:“叔父,侄儿知错,侄儿这就去督军营领杖刑!”
陆言冷面沉声,火大满腔,好一会儿才道出一字:“滚!”
待陆远离去,陆言心火稍散,叹息道:“早知他糙莽无度,言不经脑,此番西征就不应该带他出来!”
“将军,话不能这么说!”桥帽机敏,借机上话宽慰:“陆远先锋虽然行事言辞糙莽,可他武技高强,十足的先锋人选,之前攻克邺城,若没有陆远先锋三招败落公孙离,冲破公孙离的轻骑军,一旦让高岚那老小子得空抵御,咱们要想进这邺城,怕恐要难上三分!”
“桥帽,战场军略,攻心为上,攻势为中,攻人为下,区区一个攻人悍将,在朝堂风云之下,不过蝼蚁尔,陆远若不能从此战学到我的军略精髓,奉令尊恩处事之道…就算西征大胜,我也忧心他的将来,如若不胜…就他刚才的妄言…一旦传出,就是杀头的罪过…唉…”
陆言话未说透,可其中的深意如寒风刺骨,让桥帽背脊发冷。
“将军,燕王大势如泰山,您此言…难不成?”
“大势如山,可国有国法,家有家规,皇权至上,明理安途,众人只知新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