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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某就却之不恭了!”
当苏文迎着皇门旗令兵离开,林秀与众人回到府庭,看着那金锡封功书,林秀心涌无定,半晌,他才缓息道:“生死拼搏几浮沉,只为得此名权尔…”
一言下,众人不明,还是庄非心机聪慧:“将军,名权背后实为大展宏图的道路…即此刻起,你便能够借以忠武将军的名位做您想做的事,此才是真正的北安将安北疆…”
魏郡,刘磐接送五万石粮草至此,歇整一日后,便加快赶往邺城的速度,行至郡南燕子坡,斥候来报:“都队,北面发现一些散骑,疑思贼人…”
刘磐听之,眉宇紧皱:“再探!”
燕子坡上,一群强盗立身于此,自北蛮战以来,北疆生息恢复接连受挫,先是官家推行青稞税制无果,继而再生河中战祸,现在燕军又西进,真可谓民不聊生,但凡有些力气的汉子都抄起柴刀,落草为寇,此番燕子坡最大的贼伙收到粮车过道的消息,因耐不住吃食诱惑,燕子坡二当家大金牙带人前来探风。
“二爷,那粮车上插着北安军的旗帜…咱们是不是免了这单生意…”
喽啰畏惧北安军的威名,心生怯意,可大金牙不过草莽汉子一个,过的是今日潇洒今时醉的日子,根本不管什么后果,况且眼下燕子坡聚贼一千余,就连黎城官家都懒得费事来剿灭,于是乎大金牙贼心膨胀,全然忘记惹祸军行的后果。
“北安军算个鸟…中都那皇帝老儿只顾自家享受,让咱们在这贫荒之地受罪,与其饿死,还不如痛快活几日,传令下去,盯紧这支粮队,一旦找到机会,就给老子抢了他娘的…”
大金牙嚣张无惧,一时引得麾下贼众兴起激涌,随后大金牙带人四面围跟上去。
粮队前,刘磐心中不安,此番他前来接应护粮,仅带了一都队的人马,按说麾下兵士战力强于贼人数倍,可是刘磐身为北疆汉子,很清楚那些饿极了的贼人是什么样?
当斥候二度回告贼人不散反增时,刘磐心中飘过乌云,且他已经意识到这伙贼人当真是打上粮草的主意了。
“格老子的混种,还真想碰北安军的粮草…”
刘磐咬牙切齿:“传命各队兵士,严密防备四向动静,但凡有活物靠近,杀无赦!”
在大金牙一伙贼人的窥视北安军粮车,拖延刘磐行进速度时,燕子坡贼寨内,大当家老独臂正在寨内清点所存粮草,随着越来越多的贫人汉子投靠,寨中余粮已经不足数日食用,老独臂心烦中,喽啰来报,说大金牙盯上一支粮队,老独臂大喜:“是什么人的粮队?”
“大爷,当真是北安军的军粮队…小的受命二爷前来禀告,错不了。”
第四百三十七章贼拼讨活()
喽啰话就像擎天霹雳,只把老独臂惊的一颤,险些失脚摔倒,饶是老独臂不敢当搁寸毫,他独手化爪,箭步上来揪起喽啰破麻衣,由于力气之大,喽啰直接被提离地面:“你再给老子说一次?大金牙盯上的粮队打着什么旗号?”
“大爷…是…是北安军的旗号…错不了…”喽啰使劲弹腾:“大爷,小的没说谎,求大爷留情!”
“那个混账种…真是饿急眼了…简直胆大的忘记怎么死了!”老独臂叱声发力,一把甩开喽啰,跟着他急脸焦躁道:“狗日的…赶紧给老子备马!”
喽啰滚地往外爬,不过两步,闻讯赶来的三当家黑佬鸦撞开悲催的喽啰,奔到老独臂身前:“大爷,别慌,别慌!”
“娘希匹的混账,你知道个劈柴?那可是北安军,宰杀鏖战北蛮的疯子,大金牙若是抢了他们的粮草,岂不是老虎嘴边拔毛,寻死都不觅个好去处?倘若他们率部杀来,就咱们这寨中的千把糙种汉子,够不够人家一轮劈杀都是个问题!”
老独臂急的满脸通红,饶是黑佬鸦强行扯住老独臂,道:“大爷,容小弟说句实在话,眼下这官家越来越孬种,不是人头税,就是青稞税,咱们若是有活路,谁还会当贼?还不就日子越过越紧巴,再不抄刀舔血做买卖,可都得饿死了,与其这样,不如放手一搏!”
“你…你个混种…休要在老子面前呱燥!”
老独臂心燥强走,奈何黑佬鸦也憋起劲来:“大爷,你看看弟兄们都瘦成什么样了?要是在没有吃头进寨,他们连这月末都过不了!”
哀声下,老独臂心怔瞬息,他抬眼看去,寨中的弟兄们大多面黄,在那一双双眼睛的期盼下,老独臂缓出一口闷气,末了他死盯着黑佬鸦:“说…你和大金牙是不是早就开始打官家粮的主意了?”
黑佬鸦没有还声,算是默认,半晌,老独臂咬牙眉抽:“你应该明白,这样做的结果是九死一生!””
“大爷,就算不做,还不是饿死!”黑佬鸦硬声:“月余前,小弟听说北安军已经前往率部南下,在中都那边,好像皇帝在和兄弟打仗,在那些神仙面前,咱们这些人连个小鬼都算不上,北安军更是帮皇帝老爷去了,就算抢他们一些粮食,小弟不信北安军会放着大事不干,掉头来收拾咱们?况且咱们手下多为讨活路的贫人百姓,就算他们日后杀来,把这些贫人百姓顶上,小弟不信那些人会大开杀戒…”
黑佬鸦这么一说,老独臂细细听后,也算有几分道理,可仔细再想,他们这些贼众迎击正经的军行兵士,双方的差距可不是一般的大。
“就算北安军把咱们当成屁,瞧都不瞧,可你觉得咱们这千把人能够干过彪悍的押粮队?”
黑佬鸦急思片刻:“单靠咱们…还真不好说,可燕子坡方圆百里内贼群十几伙,若是联合他们…小的就不信几千人干不过他们几百人,就是拼人数也能耗死他们,如此也好把罪责同分!”
话到这里,老独臂在弟兄活口吃食面前退缩,随即,他传令各伙棚弟兄,准备出寨干买卖,而黑佬鸦快马加鞭,通告其它大一点的贼头,请他们来参与劫粮事宜。
在后寨风字伙棚下,洪成定正为老娘烤着干饼,说是干饼,不过是一块比石头软和点的糙谷粮团子,这些东西放在光景好的年头,牲口都不吃,可是眼下天地荒芜,课税繁重,百姓们为活命,只能搜摸到什么就吃什么。
待干饼稍稍热乎后,洪成定把干饼用棒槌捣碎,加上滚烫的白水,和成一碗浆糊糊端到老娘身前,洪母端过浆糊糊,洪成定便回身走到草床前,将自己常年练武用的哨棍拿出来,瞧此,洪母忧心道:“儿啊…你又要做那犯官的勾当…”
洪安定略黄干瘦的面皮扯出二分笑意:“娘,没事,我就是给你挣吃的去…”
“儿啊…这世道乱,你可不能因为一时…”
洪母话音未完,洪安定近前跪下,安慰道:“娘,你放心,我打不过,还不能跑么?再说,我一直听你的话,不杀人,不伤人,听二爷的弟兄说,这几天有一支官家粮队从魏郡过,儿运气好了,给您弄几斗精粮吃…”
说罢,洪安定把腰刀别好,拎着哨棍向外走去,在风字伙棚院落中,已经聚满十五六至四五十之间的汉子,粗略一看,大致百十来人,在一凸石上,伙棚头目大声道:“老少爷们,这回是个大买卖,运气好喽,大伙都能吃上人食,运气不好,就得吃鬼差饭,不过都请放心,咱们都是拜过苍天的,讲究个义字,只要干买卖时卯足劲,破上命,就算你死了,你的那份口粮,大爷也会照数发给你的家小,这可比官家狗仁慈多了…现在,都给老子出发!”
“都队,情况不妙啊!”斥候来报,刘磐心火恼怒,放眼望去,四周的贼影越来越多,有些胆子大的更凑到粮队前四五十步的距离查探。
“这些不要命的贼种!”
瞧着四五十步外西南向灌木丛里的人影,刘磐唾骂压声,抄起臂弩射去,‘嗖’的一声弦颤,眨眼功夫,那灌木丛里的传出一声惨叫,旋即,四周的人影消失不见,刘磐当即道:“命车夫加快速度,天黑前赶到最近的村子落脚!”
“二爷,那官军着实厉害,狗子近前查探,一不留神就被射死了!”
喽啰回报,大金牙目瞪怒声:“他娘的官家种,敢杀老子的人…传命弟兄,给老子杀上去…”
“二爷,这些兵甲官爷看着厉害,弟兄们不敢啊!”喽啰满脸害怕:“咱们就这百十号人,要么等大爷带人来了再说!”
“滚球一边去!”
大金牙性急,从他盯上这支运粮队算起,时至此刻已经两天了,若是再放任粮队南进,顶多明日傍晚,运粮队就会走出魏郡地界,那时他们这些贼人再想动手,可就麻烦了。
第四百三十八章夜屠贼杀()
大金牙粗声叱喝众弟兄:“都给老子听着,想要吃的,就别怕死,怕死的现在就滚,不然老子指不定哪会儿火大…就会一刀砍了你!”
威压之下,这些面黄肌瘦的汉子们只能憋起心劲,和大金牙去干这玩命的活。
土道上,正在催赶粮队的刘磐忽然觉察侧翼生动,他警戒呼嚎,也就须臾功夫,一群贼人从枯草灌木林中奔出来,见此,刘磐下令后队抵御,后队队正不做犹豫,领着亲骑弟兄冲上去,几十步外,这些肌瘦糙汉抄着斧头、锄头嗷嗷杀来,殊不知他们看似凶猛的杀势于这些亲骑队的弟兄不过犬吠尔。
“贼众贱民,着实该死!”
后队队正唾声叫骂,几十名亲骑弟兄立刻分散骑列,挺枪平铺一线,化作洪流压上去,瞧此杀威态势,贼群中的大金牙目瞪心蛰,显然被战马奔腾的模样吓住。
惊神瞬间,大金牙竟然胆气消散,掉头回跑,其它弟兄看到这里,一时慌乱,四散逃开有些弟兄更是唾骂大金牙的混账之为,贼人多出身贫人村汉,哪里明白势散命亡的理,而北安亲骑弟兄们更不会放任这些贼种离开。
眨眼之间,骑兵枪锋冲上,十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