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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眼之间,骑兵枪锋冲上,十几个奔逃稍慢的贼兵捅杀于战马蹄下,那惨嚎惊呼随风飘传数里地。
“什么声音?”
几里外,老独臂正带着寨中弟兄支援大金牙,听得风中惨嚎,老独臂眉角抽动,面色瞬变,反观身旁喽啰,也都彰显出怂样。
“大爷…听着声音…该不是二爷已经动手了?”
“那个急躁种,简直就是抢死的命!”老独臂心烦唾骂:“尔等都给老子听着,想活命,就得先玩命,若是害怕现在就滚,老子绝不阻拦,留下者,与老子搏命借粮草去!”
斥声中,喽啰贼众当然没有混脑子的人离队逃去,不然他们一转身,就会被老独臂抄刀砍了,就算老独臂不动手,孬种的名头加上贫瘠的日子也能逼死他们。
贼众后队风字伙棚内,由于前面缓速,后面一时停下,这混杂在其中的洪成定探头张望,奈何人群乱遭,他什么也看不到,这时,风字伙棚头目杜疤赖奔过来。
“成定,你给我过来!”
听得呼声,洪成定与杜疤赖脱队到旁边,杜疤赖道:“成定,接下来若是真打起来,你可得跟紧我!”
“疤赖叔,咱们这回到底干什么买卖?我怎么看着情况不对劲啊!”洪成定心有怀疑,杜疤赖左右一瞄,确定无人注意,才低声道:“这回当真是玩命的活,咱们这些弟兄…到时能回去一半就是老天开眼!”
“什么?疤赖叔。。。这话你可别乱说…”
“成定,咱俩一个村,我怎么能骗你?”杜疤赖揽住洪成定的肩头,附耳交代:“这回抢的是军行官家粮食,北安军的粮队…”
“啊…”
洪成定顿时面色煞白,杜疤赖见状,一巴掌抽上去:“啊什么啊…你娘吃糙谷食都快噎死了。。。你不想她吃顿精粮补补…”
“我…”洪成定语塞,杜疤赖话音三转:“成定,我知道你武艺高,能打,这回你可得跟紧叔,护好俺,只要你使出全力,绝对能干过哪些官家种,切莫像以前那样不杀人,不然咱们都要九死一生…”
末了杜疤赖还激言着洪成定:“你不想咱们寨子里的亲人一个接一个饿死吧!所以你得就使劲玩命…好好跟着叔干那些官家混种,待事成分粮时,叔私下里多给你二斗!”
杜疤赖低声交代时,老独臂亲信队林字伙棚头目过来摧喊:“杜老狗,你他娘的拖沓什么?”
“来了来了!”杜疤赖应一声,让后带着洪成定回到自家队里,跟着老独臂的马尘跑去。
“军爷饶命…军爷饶命…小的也是被逼无奈…”
粮队后面的灌木林里,十多个贼兵喽啰被骑兵围堵追上,眼看刀锋临首,生路无望,这些枯黄的汉子们纷纷哭泣求饶,可是后队队正根本不应贼兵的嚎叫,他一甩枪锋上的血迹,道:“都还愣着做什么?赶紧动手宰了,把他们的脑袋挂起来,用来警惕其它贼人,让那些孬种混账明白…北安军可不是他们能惹的!”
听此,贼兵喽啰顿时吓的心胆欲裂,有的人更是裆下骚气冲天:“军爷…饶命啊…”
下一秒,寒光袭来,求饶声消散,待几把横刀挥砍削首,滚圆血红的脑袋已经离颈落地,随后队正把这些脑袋用麻绳捆绑,挂在马脖子下赶向粮队。
刘磐得队正回告,心下火气稍减,但他依旧不敢掉以轻心:“传命各队,务必警惕四野,这是咱们万余弟兄的吃食,一旦有失,后果如何?不用我讲!”
“都队放心,弟兄们就是拼死也会护的粮队安稳!”
在北面不远处,侥幸躲过一劫的大金牙望着远去的粮队,两只眼珠子几乎凸出眼眶,忽然,身后阵阵杂乱传来,大金牙转头看去,乃老独臂领着寨中弟兄奔来,大金牙一喜,跃身扑上去。
“大爷…您可算来了…”
饶是老独臂看到大金牙,怒火再上一层:“你这混账,其它人呢?”
威声下,大金牙一愣,旋即哭丧起来:“那些该死的官家种…”
仅此一声,老独臂就知道发生什么,他跃马奔来,壮硕的独臂抄拳打来,直接把大金牙打翻在地:“你个急躁种…你怎地不死在官家种的刀下…百十号弟兄就这么让你糟蹋没了!”
“大爷…求你给俺做主啊!”大金牙哭声:“俺也是想给寨里的老少弄些粮食…要么俺怎么敢碰那些杀神!”
哀嚎冲心,老独臂也没法再惩治大金牙,稍缓气息,老独臂质问:“那粮队情况如何?”
听此,大金牙一抹眼泪,爬起来道:“粮车七八十辆,粗莫估算,得有好几千斗…”
“你个蠢货…几千斗?那压根就是几万石,七八十车粮草,堆起来能成好几个大谷仓!”老独臂斥声大金牙无眼界,大金牙可劲点头。
第四百三十九章夜屠贼杀2()
“大爷说的对…除此之外,还有一支骑兵队,约有四五百人那样…”
“四五百人…”
这个数字对于老独臂而言,比之粮草更加震撼,想他寨中千余贼众,满打满算也凑不出二十匹马,而北安军这小小的护粮队就有四五百骑,只是老独臂看着麾下弟兄一双双饥饿如狼的眼神,他咬牙道:“四五百就四五百,待黑佬鸦召来其它寨子兄弟,这四五百人咱们一样能够吃下,现在,你给老子听着,带着弟兄上去,想法拖住粮队,至多今夜,黑佬鸦就会回信!”
当老独臂带人寻迹摸来,刘磐散开的斥候立刻发现警情,在那一声声急促号角中,刘磐把本部弟兄分为五队,前后两队,两侧两队,最后再留出一队以作驱赶,起初,贼众由于惊慌失措,还会被骑兵追上宰杀一二,可是慢慢的,那些贼人也聪明了,他们发现这些骑兵最多追赶一里,便回去护卫粮队,于是乎贼众改变策略,以村中放羊时,用甩套石在百十步外袭扰粮队,只把刘磐给烦到发疯。
虽然骑兵速度快,可是那些贼人四散都成,百十步的距离,在骑兵动身追杀来前,这些人立刻玩命散开,躲进枯草灌木林里,如此骑兵根本追不上,若是用弩矢羽箭射之,也颇为浪费,在这般放羊计策往来复返中,只把骑队弟兄累的够呛。
“都队,这样不行啊…”其中一队正喘息不断:“这些该死的贼人似乎在刻意消耗咱们的体力…”
“我早就知道!”刘磐气的咬牙切齿:“若知如此,我真应该多带一些人!”
说话间,又有几波贼人从东面围来,听得嗖嗖的石块飞砸声音,拉粮车的骡子似有惊蛰,也亏得车夫赶车技术高超,及时压下骡子惊蛰,不然骡子惊胆泄力,那可就坏了事了。
“这样下去不行,必须想法子驱散那些贼人!”刘磐硬声,队正道:“要么给他们留下一些粮草?”
“你什么意思?”刘磐大怒,队正赶紧解释:“眼下北疆地界,也就咱们临水方圆百里好些,除此之外,各地贫瘠,或被官家压榨,或因贼人劫掠,基本十室九空,眼看无粮灾出,这些村汉才落草为贼,咱们给他们一些,他们肯定不会追的这么急,借着这个功夫,咱们赶紧快马加鞭,向将军发出急告…”
队正说的看似有理,可人饿贪心狂,指不定那些家伙会做出什么疯狂事,况且魏郡距离辽河邺城还有二百余力,就算飞骑再快,也要一日夜才有回信,万一在这之前贼种拼命,后果难以预料。
可若不这样做,在粮队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时候,根本没有第二种办法,思绪片刻,刘磐派出一骑脱队急奔,求告将军。
这时,后队来报,说有一伙贼人竟然探头到百步之外,约有三四百人,瞧着像要进攻,闻此,刘磐稳下粮队,拍马奔去。
远远看去,三四百贼人围聚一团,以壮声势,贼众前,大金牙扯呼:“官家的老爷们,可怜可怜我们这些人吧…你们那么多粮食,留下几车…”
“贼种,安敢在老子面前放肆!”刘磐怒声:“后队弓骑准备,抛射!”
威声下,后队骑兵立刻抄起骑弓搭箭,大金牙见此,赶紧带人转身逃去,一波箭雨落下,几个笨蛋贼人被射中后腰屁股,嗷嗷惨叫,大金牙气急败坏,命人拖着他们逃,也就三息功夫,大金牙一伙人散个干净。
这边刘磐刚想歇口气,前队突然生乱,刘磐顿时心惊,带人前奔过去,大眼一看,竟然又是一伙贼人,这伙贼人比之大金牙那伙要强,他们竟然突进到四五十步的位置,前队弟兄已经冲上去与之搏战。
贼列前,老独臂抄起环刀试探这支护粮队的实力,交手受挫,且身边弟兄接连倒下,老独臂心中已然有数,便斥声撤退,于是乎这伙贼人再度逃去,前队骑兵也不追赶,以免中了贼计。
至此时起,那些贼人不过半刻功夫就会四向突然出现,袭扰一阵逃离,虽然刘磐麾下弟兄杀贼百数,可于粮队安危而言,简直可以忽略不计。
入夜,刘磐总算护送粮队来到一处荒村,为保万全,刘磐命粮车全都进村,麾下弟兄分拨四向,守住村落四口,自领一队于村前驰援,反看老独臂这伙贼人,当夜风袭来,这些贼人只能和身躺在草窝里,嚼着干硬如土块的糙谷饼,目光远看那村落中的明火。
“大爷,这些官家种还真小心…几次诱引拖延都被他们破开!”
大金牙絮叨不断,老独臂沉面无声,大金牙瞧出老独臂心气不畅,也不敢再多嘴,赶紧转身到旁的伙棚弟兄篝火前取暖。
时至亥时,黑佬鸦来了,与之随同的竟然还有成群的别寨贼兵。
“老独臂,这么大的买卖…你胆子可真大啊!”
黑佬鸦身后一粗壮汉子笑道,老独臂细眼一看,乃燕子坡西面歇马岭的大当家熊瞎子,在他旁边,还有二道沟的独眼,天沟的土地爷,这土地爷人如其名,瘦小似土庙里的土地像,但人不可貌相,这土地爷当贼以前是一家大户的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