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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贼种…待我家将军知晓此事,必将你们杀个鸡犬不留…”
“唰”的刀光划过,亲骑兵的脑袋彻底被斩断,碗口大的伤疤好似泉眼往外冒血,而这景象正好被奔来救援的刘磐看到,而在独眼身后,数辆粮车被烈火缠绕,冒出滚滚黑烟,这在缺少谷粮的北疆地界,简直就是暴殄天物!
“混账畜生…”
刘磐怒骂奔上,独眼傲然不屑,身后的喽啰兵们更是抄起亡命亲骑兵的刀盾迎杀上来,战不过两合,刘磐才发现自己不是独眼的对手,那独眼笑道:“北汉子,北安将有什么好,值得你们这般拼命…”
“住嘴!”刘磐目瞪凸眶,咬牙切齿,但相较形势,刘磐已经没有取胜的把握,且身后其它队的队正奔来:“都队,贼人从四向攻来了,咱们的弟兄顶不住了…”
“顶不住也要顶!”
话虽如此,可大势已定,那队正眼看贼人三向围来,未免全军覆没,陪葬此地,队正与数个兵士强行护着刘磐向东撤去,独眼瞧之,叱骂麾下喽啰闪开一条道,此景正好被奔来的熊瞎子、土地爷、老独臂三家瞧见。
“独眼大当家,你这是作甚?为何放走那些兵士?”
老独臂叱声怒问,独眼却不以为意:“粮草已经到手,这不就是目的?难不成非要把那些悍兵拼死?老子可没有那个能耐!”
言作故解,老独臂、熊瞎子二人也无话可说,毕竟他们冲战时已经领教那些兵士的厉害,若非独眼从中烧粮车,乱了兵士的阵脚,他们还真不好冲战进来。
“哎呦喂…造孽啊!”
土地爷与老独臂二人不同,他并不关心刘磐这些军士如何,他只算计自己能够得多少利,看着数量辆车火光冲天,闻着那股谷粮的焦糊味,土地爷的心瓷菶菶的。
“你个独眼种,自家寨子人少,吃的少,殊不知这几辆粮车就够千把人吃一个月…你真是混账种!”
怒骂中,独眼神色骤冷,土地爷心底一虚,可眼下自己千余弟兄后面,更有熊瞎子、老独臂两家坐场,他不信这个混账种敢做出什么孬事。
“瞪什么…娘希匹的混账…”土地爷叫骂不断,身后的喽啰兵也都摆开阵势,见此,熊瞎子竟然刻意往后闪出地方,老独臂心知此刻不是内讧的时候,他正欲上前断了土地爷与独眼的火气,谁成想那独眼一个箭步冲上,速度之快让老独臂根本猝不及防。
“老畜生,上次没有弄死你。。。是你这老种命大,这次看你往哪躲!”
独眼叱声,土地爷顿时变色,他仓皇后躲:“该死的混账,砍了他…砍了他老子有重赏!”
但是独眼身快刀长,而土地爷的喽啰兵并未勇悍之人,奔上十数个,却被独眼轻易砍番,余者皆怕,老独臂抄刀抵挡,也被独眼一个挑砍破到一旁,瞬息之后,土地爷叫声消失,众人再看去,乃独眼的长刀锋刃直直捅进土地爷的吼颈。
“老东西…从头到尾都是个功利投机种,着实该死!”
独眼声落收刀,土地爷瘦小的身子直接瘫软在地,到这独眼冷笑,他横刀环绕周身:“有愿意替这老小儿报仇的…尽可上来!”
一连三吼,土地爷的喽啰兵们竟然没有上前者,于是独眼再道:“既然无人,那就开始分粮!”
老独臂与熊瞎子相识一看,谁也不愿再触霉头,便道:“官家种撤退,咱们就赶紧带着粮草离开…”
因为少了一家头目,也不就不存在什么平分不平分的,大致熊瞎子和老独臂各命手下拉了十几车粮草,反看独眼,毫无动静,老独臂道:“你怎地不要?”
“区区粮草,我没兴许,我要的东西已经得到!”
对此,老独臂不明,浑然中,独眼的麾下已经把亲骑军的军马、甲胄、器刃给收集起来,好歹弄了三四十匹良马,敢情独眼是冲这些家伙事来的。
半刻后,熊瞎子领着麾下离开荒村,老独臂看着剩下的四五十车粮草,不由得心疼:“可惜了…”
“不能在拉了,方才那一仗,骡马都跑了,咱们的人几十个轮换拖一车,就这速度走的跟老牛似的,还能趁着夜色赶紧离开,不然那些官种去而复返,咱们一粒都得不住!”
黑佬鸦直言,老独臂也清楚其中的利害,不多时,众贼离开。
北辽村,入夜,这座破落的村子亮起点点明光,此乃李虎营盘篝火,这李虎奉命前来接护粮草队,按照刘磐之前的令兵传告,他早该到达眼前的地方,可是李虎都等了一天,还没见刘磐出现,由于魏郡南通村道十几条,万一走岔了,也是麻烦事,于是李虎只能在这岔口地等着。
“虎哥,该不会出事了吧!”蔡桥小声道,李虎对此嗤之以鼻:“出事?能出什么事?现在北疆有谁是咱们的对手?谁敢在老虎嘴边拔毛?再者说刘磐可带了几百个弟兄,真要碰见贼人,他也能够轻易解决…”
第四百四十四章屠夫之为()
“报…校尉,北面村道上发现骑兵…”
正说着,斥候来报,李虎当即笑道:“看看,说来就来,这肯定是刘磐的令兵!”
李虎起身来到营地外,远远看去,那骑兵飞奔如风,李虎眉头一皱:“夜深无防,未免有些过了。”
那骑兵奔至近前,瞧到李虎所部,顿时哭声:“出事了…出大事了!”
此言入耳,只把李虎惊的呆愣,瞬息反应过来,李虎箭步冲上,粗壮的大手一把提起骑兵:“出什么事了?你给虎爷说清楚?刘磐呢?他不是说今日就会到此,让我在这接应?
“李校尉,刘都队护送粮草,一进入魏郡东道燕子坡,就被贼人盯上,起初贼人不敢异动,后来贼人数量越来越多,足足四五千之众,不得已之下,刘都队暂保粮队于燕子坡南面荒村,让后命我飞骑求援…”
“格老子的贼种,当真有不要命的…敢动北安军的粮草…爷必把他们碎尸万段!”
李虎气急败坏,旋即这个胖将不顾夜深,斥命拔营北进去荒村驰援,在夜色中奔袭不过三十里,散在周围的斥候发现村道西面的林子里有军骑动静,李虎派人围上,结果发现是刘磐。
篝火前,刘磐满身血迹,身旁,数名重伤弟兄已在救治不利中西去。
“到底怎么回事?粮车呢?”李虎咆哮,饶是刘磐沉闷不应,李虎急躁,上去动手,揪起刘磐:“老子问你话呢?粮车呢?”
“李校尉…贼人势大,强攻荒村,都队抵挡不下…”身旁,队正小声解释,李虎转身就是一脚,把队正踹个马趴。
“虎爷没问你!你给虎爷滚开!”
李虎气的面目通红,他目瞪溜圆,使劲扯住刘磐:“你个混账…若是早知有危,为何不派令兵传告于我?你可知道将军在邺城等着粮草到达后,就率军南进…你…你…”
“将军,我对不起你!”
沉闷半晌的刘磐忽然哀嚎哭腔,紧跟着,刘磐猛然挣开李虎,反手抽出横刀,瞧那态势就要自刎谢罪,也亏得李虎眼疾手快,抬臂刀出,打断刘磐。
“你个孬种,想一死了之…亏你想的出来!”
李虎破口大骂,刘磐心火急躁,满脸通红,几乎快憋出血来。
“不就是贼人么?虎爷这就与你前去屠灭那些畜生…你要是个爷们,就将功赎罪,不然…你真愧对秀哥对你的栽培!”
一通斥责让刘磐无处躲闪,瞬息之后,刘磐沙哑嘶吼:“贼众畜生…我必杀他们!”
当李虎、刘磐重新赶回荒村,老独臂这些贼人早已逃的无影无踪,谷场空地上,原有的粮车仅剩一半不到,李虎气的面色铁青,他立刻派出斥候,按照粮车车辙印子四向追踪,半刻后,斥候寻到北向林道里有车辙印子,李虎冲刘磐道:“事已至此,我带人去宰杀贼种,你将余下的粮车运往邺城!”
燕子坡贼寨,虽然天色未亮,可各伙棚的贼人老少全都兴头之至,聚在寨中空地上等候发粮,这一单买卖老独臂带回十五大车粮草,足够寨子一年之用,也借着这个机会,老独臂吞了土地爷大半喽啰兵,使得自家寨子声势再涨。
风字伙棚,洪成定带着棚内弟兄领回几十袋子精粮,看着老少们高兴的模样,洪成定却丝毫高兴不起来,这时,一老妇带着两个瘦弱的豆蔻女孩来到跟前,她左右一看,有些怯生的问:“成定,你疤赖叔…他去哪了…”
听此,洪成定心里一揪,泪水直在眼里打转,老妇看到这,顿时颤身,两个女娃也哭起来,洪成定憋着心气,道:“杜婶,杜叔一直都照看我,这往后…你家的口粮我来挣…只要我活着,你们饿不死!”
说罢,洪成定把半袋子精粮递给杜老妇,此景正好被进来的黑佬鸦看见。
黑佬鸦走到洪成定身前,把他拉到分粮台前,冲风字伙棚的弟兄道:“从现在,洪成定就是你们的棚目,谁若不听话…你可代大当家砍了他!”
洪成定心里一怔,看向黑佬鸦,黑佬鸦沉面无变:“成定,能力有多大,责任就有多大,为了棚里的老少弟兄,你自己看着办吧!”
话落,黑佬鸦冲自己的喽啰亲信一摆手,喽啰带着百十号人进来,黑佬鸦交代道:“土地爷死了,他的寨子算是散了,这些人前来投靠,大爷分给你百十人,算是补充你的精壮队!”
黑佬鸦说完,那些汉子冲洪成定道:“棚目…俺们都看见你的勇武,俺们愿意跟着你…”
“棚目,收下俺们吧!”
躁乱声下,洪成定心里很酸,半晌他才点头,只是洪成定这个棚目根本做不安稳,试想,贫乱的世道,他们劫掠北安军的粮草,还杀了那么些兵士,怎么可能安稳?当老独臂坐在自己的木屋里吞吃热腾腾的谷食时,熊瞎子已经被李虎的刀锋迫首,步入亡命之境。
与老独臂见好就收不一样,熊瞎子贪心,以其之能顶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