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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身之下,求得他的庇护,如此必能安身!”
有了独眼这话,洪成定才算安下心,随后二人稍稍歇息片刻,便向北安所西境赶去。
风驼岭,夜幕笼罩,风吼连连,鲍勋带兵于此鏖战田续,双方一直打了数天数夜,竟然不分胜负,这着实出乎鲍勋的预料。
“娘的,这伙贼人怎么如此强劲?”
鲍勋怒声唾骂,亲兵校道:“将军,听说长生军这伙贼人是原先的骁武皇溃兵集结的,那几个将帅更是原先的军行将领…”
听此,鲍勋眉头一皱:“此事从何听来?”
“大伙都这么说,不然咱们的铁骑军怎么就战不败那些贼兵种!”
亲兵校嘟囔,鲍勋急思片刻,下令:“再派哨骑去探贼人情况,另着人催行安达那些人,他们怎么还不支援来,若是白日一战有他们从后合围,老子已经灭了这伙贼人!”
当鲍勋准备大战一场,剿灭田续所在的大方部时,田续也在思量对策,准备给源镇的军行走狗一记毒药丸吃吃。
“大方帅,弟兄们已经整备完毕,共计六都队,每队五百人,全都照您的命令,埋伏在源镇铁骑的四向!”
喽啰头目来报,田续大口吞吃着肉骨棒,末了他抹嘴道:“传命下去,此战只准胜,不准败,胜者!”
喽啰头目得令离开,田续起身,自有亲兵为其拿来甲胄兵刃。
“大方帅,属下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听此,田续转头,乃自己的部曲小校张奋。
“要说便说,何来拖沓!”
“大方帅,此番尤俊龙派咱们来此探察源镇军力,还有让张南从侧翼驰援,可是打到现在这份上,他张南狗崽子连个面都没有漏…属下怀疑张南随行另有其意!”
田续闻之皱眉:“张南…他的方部现在哪里?
“风驼岭南面二十里外的熊瞎子沟!”
张奋道:“从前日起,源镇的指挥使鲍勋已经领着千余铁骑冲入风驼岭,铁骑之锋虽强,但是风驼岭地势复杂,铁骑的威力发挥不过五成,若是有张南的协助,咱们早就把那些军行狗给宰了,还用拖到现在?”
“过去的事莫要再说!”田续皱眉截话,张奋当即闭嘴。
“眼下天色昏暗,人困马乏,告诉弟兄们,立刻出击,天亮时分即撤!若是被那些狗崽子咬住,就让他自己求福老天!”
田续撂下这话,张奋等亲兵立刻传令开来,不多时,田续部发起突袭进攻。
“呜呜…呜呜…呜呜…”
鲍勋营脚处,此间他们还在歇息等候各向情况回告,阵阵急号袭来,鲍勋顿时大惊:“格老子的,贼人来袭,御敌,都给老子御敌!”
鲍勋怒声大吼,铁骑营各队纷纷披甲执槊,上马冲营,可是田续拖战三四日,为的就是在鲍勋大意之际,一举击败他们,不然正面交锋,以田续方部之力,就算个加起来也不是鲍勋的对手。
昏暗的夜幕中,田续各队贼兵以突袭之利,先行火矢强射,搅乱鲍勋的铁骑战马出击态势,让后四向进攻,让鲍勋摸不清自己的虚实,不过半刻功夫,鲍勋的营脚已经被田续破开,瞧着眼前的乱向,听着四周的杀声,鲍勋当真压制不下局面,无法之下,鲍勋只能带着亲骑队撤离,待天色蒙蒙亮,田续已经清理完鲍勋留下的残兵,缴获战马四百余匹,甲胄二百套,俘虏源镇骑兵三百多人。
“尔等可愿降!”
田续为人干脆利落,面对这些兵士,他只有一句话,倘若兵士犹豫或者不降不言,田续直接一刀,送他们去见老天爷,在此威杀之下,三百多源镇铁骑兵士被杀百余人,其它的皆降,当然,为保这些家伙不反水,田续把他们编进探营队,直接去追杀鲍勋,只可惜安达等人赶到,这些投降贼人的兵士转眼间就变成刀下鬼,连个解释的话都没有。
北安所南道。
赵源领着前军三校兵力追赶至此,由于之前贼兵溃逃乱向,赵源追岔道了,待其反应过来,寻到洪成定、独眼的逃向,已经是一天后。
“娘的…这些贼种崽子,当真属兔子的,跑的连个毛都没剩…”李虎骂骂咧咧,就像个老妇一样,只把身旁的黄齐、花铁犁厌烦到死。
“虎子,能不能住嘴,再被你这么唠叨,估计贼人没见到,我们就要被你烦死了!”
黄齐斥声,李虎撇撇嘴,闭上嘴,只是他刚落声半刻不到,李虎朝着西北面惊呼一声:“你们看那?”
众人不明,顺声看去,竟然是骑兵的影子,只是离得太远,根本看不清骑兵的装束。
“毛云!”
赵源立刻警声,毛云当即带着几十骑冲出去,而李虎、黄齐、花铁犁三人各领本队列开阵势,随时准备冲杀。
半刻后,毛云回来,随行的还有之前的那名骑兵,让赵源惊诧的是那骑兵竟然是源镇的铁骑。
瞧着这骑兵疲惫不堪的模样,赵源示意,毛云为他递上水袋,半袋子水入肚,骑兵才开口:“多谢将军救命之恩!”
“废话少说,你怎地穿着源镇的骑军甲?”
毛云沉声,骑兵道:“在下源镇铁骑营一都队小校,随源镇指挥使、鲍勋将军前往风驼岭追剿贼人,鏖战数日,受贼人疲敌之计,于昨夜遭袭,铁骑营溃散,混乱中,我夺马冲路,算是捡回一条命,一刻前,一些流贼在北安所西境方向盯上我,不得已之下,我只能往南继续逃,幸亏碰上将军,不然我必定死在这荒野中!”听此,赵源眉宇紧锁,身旁袁弘低声示意,赵源与他拨马旁边言语。
第六百零八章决根长生军5()
“将军,剿贼之事已经复杂了!”
对于袁弘的话,赵源稍有浑然:“尔为何意?”
“这一路上,属下已经探听到一些消息,那伙贼人号称长生军,盘踞东河地界,而东河地界毗邻大夏与东林的交接山脉,算是个两不管的烂地方,咱们继续追下去,必定要过北安所,一旦出了北安所,再往北就是边镇的地盘,现在大夏各地军行统令各为其尊,万一切合不住,恐会生乱子!”
知晓袁弘的担心后,赵源思量片刻,摇头沉声:“我等来此是为报仇剿贼,与他边镇有何关系?那些边镇将领若是明理,咱们此行目的与之肯定有利益交错,介时就算助边镇一臂之力剿灭贼人也可!”
话到这里,赵源心意肯定道:“这长生军声势浩大,能够越过边镇来至内镜,就足以证明边镇一时拿捏不下,倘若那些混种阻拦我…哼哼…北安军的令首只有一人,那就是林仲毅,凡敢挡之者,杀!”
一字冷斥之让赵源威气四散,袁弘稍稍思量,便释然了。想北安军一路走到现在颇为不易,其中数次纠葛险境都是被外在所困扰,现在林秀已经高居将位,连太上皇都叹其忠义可为,林秀若要真正把忠义大旗立在北疆这千里贫瘠之地上,势必要强势威出,拔刀斩断所谓的官途郡城阻拦,而此次剿贼就是北安锋出的第一刀。
源镇,李家军营盘。
“主子,听咱们的人说,鲍勋在风驼岭吃了大亏,铁骑营损伤过半,若非安达等人率部赶到,鲍勋只怕要埋骨荒野了!”
李浑说的满面解气,似乎贼人的胜利就是对鲍勋最好的结果,但李天却不敢借势掉以轻心,他有种感觉,鲍勋肯定不会放过自己,至少在他完全掌控源镇军权前,是不会让李家之名再度雄起。
“李浑,鲍勋现在退兵何处?”
李天低声,李浑思量片刻,在地图上指出来:“在风驼岭的西南面,靠近源溪,安达他们兵分两处,一部从北岭走,一部与鲍勋合阵,待机整备,重战田续贼人!”
李浑说完,李天思想片刻,让后道:“立刻整军,我要率部出击风驼岭!”
闻此,李浑惊诧:“主子,你这是做什么?他鲍勋败战,咱们管球呢?最好让他们全都死在风驼岭,让后您顺理成章的接管源镇军务!”
“若真是这样,源镇我也呆不下去了!”李天目光深邃,似有古井沉河:“田续虽然有勇有谋,可鲍勋不至于调动源镇最精锐的三校兵力出击,这有些蛊惑眼目的嫌疑!况且,我这两千兵卒看似人多,不过是中都邺城地界的难民罢了,比之精锐,连一都队都不如,与其被鲍勋暗中行路,悄悄封了我的生途,不如冒险出击,寻机求胜!”
风驼岭西南山沟方向的源溪。
鲍勋整备铁骑营余下精锐,仅剩四百余,这让鲍勋心疼不已:“娘的贼人,竟然摆了老子一刀!”
身旁,张重粗声道:“指挥使,田续此贼颇为狡猾,您当真不应该顺着他的路子出击,现在咱们源镇空虚,万一其它贼人乘虚而入,源镇可就危险了!”
“你懂什么!”鲍勋斥声张重,张重哑语,之前,张重不过是辽源军的一名哨骑小校,后来军散撤旗,张重作为仅剩的低级将领一员,鲍勋便把他提到自己麾下,只是张重心思简单,并不多想,故而不明白鲍勋此番强行追击深入剿贼的深意。
“长生军非一般贼军,从之前的消息来看,这是一伙目向高远的家伙,尤其是贼首尤俊龙、甄伏,这可是当初骁武皇的将领,现在大夏四面窟窿,陛下连眼前的烂摊子都自顾不暇,这些贼人一旦成气候…”后面的话鲍勋没有说完,可是张重已经嗅到深意。
“指挥使,难不成那些贼人意向在南?”
“这般世道,老老实实的连口饱饭都吃不到,鬼知道他们会做什么!”鲍勋心躁不已:“老子原本借着追击贼人的由头调集全部兵力,明着剿灭贼人,暗地里…把李家的余种给吞吃了,只是没想到贼人竟然摆了老子一道!”
“指挥使,属下等率部出来时,源镇只剩下李天那小子从中都地界征召的两千难民兵,万一他借您不再的机会,强占各个营盘寨子,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