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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的,老天爷,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随着危机迫近,林秀心中狂躁愤懑,大声呼嚎,他无法理解,为什么自己要碰上这么多生死一线的事,为什么?
“什么声音?”
刚进林子,张重拿起酒袋还未喝一口,恍若听到一声呼喊从远处的林子里传来,小六子困惑的看着张重:“张头,没有吧,这荒郊野岭的,那会有人?莫不是你让惊雷吓住胆了!”
这话让身旁的弟兄们纷纷大笑起来,但是张重神色凝重,凭着他身为斥候队都伯的身份,他从腥涩的雨幕中嗅到了一股味道。
“不对,就是有人!”
张重猛然沉声,眼看形势不对,小六子这些人当即严肃起来,小六子跟随张重多年,深知其人秉性,转身从马鞍上掏出一张牛皮地图,他大眼一扫,冲张重道:“张头,咱们越界了,这里是鹰字营巡查的地界!”
随着一声霹雳落下,那炙白的光将整个大地照亮,瞬息后便暗了下去,短暂的思绪之后,张重当即破口大骂:“狗娘的畜生,竟然敢做出这般大逆不道的事,怪不得老子总找不到那群畜生的踪迹!”
一听这话,小六子这百十名轻骑当即跃身上马,随着张重抽鞭奔向林子内。
“噹”的一声,林秀手持弯刀挡下一蛮子的偷袭,只是这蛮子身高马大,力道十足,三尺长的手锤震得林秀肩膀发麻,险些泄力。
第89章 活命()
但是性命攸关,再麻他也要忍着,林秀躬身夹腹,憋着一股子老劲硬生生将手锤挑飞,让后旋即一个反手挥砍,刀刃在那蛮子的大腿上留下一道子。
那蛮子当即惨叫一声,掉落马去,莫巴德见了,气的狠状如狼,他抬手抽弓,三连珠箭迅速袭来,噹噹两声,箭刃撞在林秀的弯刀手柄处,林秀扛不住,弯刀脱手飞出,而第三只箭越过林秀,直入马头,瞬间,青棕驹哀鸣一声,前卧倒下,直接把林秀掀翻摔落到泥泞中。
与此同时,那些包抄的蛮子也在前面挡住去路,泥浆中的林秀成为了一只任人宰割的羔羊,三十来个蛮骑围住林秀以后,就像挑弄猴子一般戏耍着林秀。
莫巴德纵马上来,他收刀入鞘,从马鞍下拎起一柄小梿锤叫骂起来:“下贱的骨头,敢来追我们的踪迹,还伤我的族人,看老子把你砸的稀烂…”
面对逼至身前的家伙,林秀从泥浆中爬起,结果那小梿锤携风扫来,林秀躬身前扑,一个翻滚,接连躲开。
“该死的畜生,还敢躲!”
林秀的行径让莫巴德愤恨,就在他准备第三锤砸落时,‘嗖嗖’的声音从雨幕中袭来,莫巴德只觉得心神一抽,跟着周围的部族勇士便接连落马,见此,莫巴德大惊:“边军,是边军,撤,快撤!”
闻此一言,林秀借机向树后翻滚,躲开莫巴德的小梿锤和那些冲撞向自己的蛮骑,但是莫巴德着实想致林秀于死地,故而在林秀躲闪最后一刻,他飞手掷出一刻铁丸,打在林秀后肩,林秀当即栽倒在泥浆中。
雨幕中,一群轻甲骑兵快速冲来,在他们手中,连击弩随着弩机槽压板的弹射发出‘咔咔咔’的声音,一根根弩矢携着死亡撕裂雨幕,直奔这些穿着明光铠的‘夏兵’!
“留下活口,留下活口!”
张重大声呼喝,随即身后的轻骑分散开来,成平展的月牙阵形四面包来,莫巴德这些人不敢恋战,拍马就走,但是张重显然不愿意放走这些王八羔子,在他的指挥下,百十名轻骑分别以各自小队什长的带领下从月牙阵中分散冲击,只见小六子手持一丈长枪夹马提速,对着近前拼命逃走的蛮子就是一记长龙出洞。
‘噗’的一声闷响,‘嗖’的一抹寒光,这蛮子直接被小六子的长枪洞穿后心,小六子单臂发力,看似三十来斤重的黑铁枪瞬间爆发出数百斤的气力,直接把这蛮子从坐骑上挑飞,这般肆虐让小六子着实出了口气。
只是张重这些人追击不过数里,就听得阵阵号角传来,闻此,小六子当即勒马止行,神色略显慌张的看向张重:“张头!这是鹰字营的角声,我们还追不追…”
张重扯缰沉声:“追…”
话虽这么说,可是张重看着那些逃入雨幕中、穿着明光铠的畜生,他却勒马减速,且随着号角声越来越近,张重麾下的轻骑弟兄们也都从周围回聚过来,显然放弃了追赶那些杂碎,其中一骑马背上更是挎着一人!
“张头,发现个活的蛮子!”
张重扫了一眼:“把他带回去!”
话落,远处的雨幕中出现一队轻骑,那轻骑来到近前,为首一人道:“张都伯,你们在这地界,什么意思?”
张重将带血的长槊扔给身旁的小六子,压着心绪回话:“武原,我是奉将军令搜查那些袭扰我辽源军军屯堡的杂碎,方才有一队假扮夏兵的家伙躲进这林子,我也就追了进来!”
“哦?竟然有此事!”武原冲身后点头示意,当即有一轻骑带着数人离开,随即这武原才阴着脸说:“张都伯,此时我也不多言,余下的事,由我鹰字营的人来做,眼下雨势庞大,你们尽可离开,军屯堡被袭一事,可不能乱着来性子四处探查,玩意将军怪罪下来,你我可都担不起这个责任!”
“那是!我们走!”张重应声一语,带着本队轻骑转身离开,望着狼字营斥候轻骑离开,鹰字营斥候队校尉武原脸色再也忍不住,当即爆发出来:“这群蠢货,立刻告知将军,让他们滚,不然老子把他们全宰了!”
离开林子,张重的斥候队迎着雨幕缓缓行进,那般压抑的氛围让众人心下难受,小六子性急,大声叫骂起来:“他娘的的混账玩意儿,只要再有半刻功夫,咱们一定能抓住那群身份可疑的混账!”
说到可疑,张重想起来被部下发现的那个蛮人,那个蛮人家伙看起来很是怪异,众人离开树林,翻过与鹰字营分界的坡梁,在坡下的凹谷处避雨,小六子与那轻骑将‘蛮子’林秀带到张重面前,小六子用铁盔接了一盔雨水,冲着‘蛮子’脸上泼去,‘蛮子’从昏迷中醒来。
待他睁眼看清,还未开口,小六子已经上来,将横刀压在他的肩头:“蛮子,你可算醒来,说,你们和鹰字营到底什么关系?”
“不,我不是蛮子,我是夏人!”
林秀当即出声解释,他想要站起来,却被小六子一脚踹在脚踝处,那闷疼直接让他重新跪下,不过从他的神色中张重已经心里有个大概,他挥手退下小六子,沉声道:“你不是蛮子,你这装扮该如何解释?我没有太多的功夫听你废话!当然,你可以试图欺骗我!”
林秀缓了缓息,看着眼前的边军,慢慢叙来:“将军,我是夏人林秀…”
半刻之后,林秀把自己从草原逃离出来的情况叙述个大概,听到这些,除了张重,小六子这些人都瞪大了眼睛,任他们如何想也都想不到眼前落魄几乎与蛮子无异的家伙竟然是夏人,还是一个被命运玩弄的可怜儿,且众人对他口中所说的蛮子结盟南下之事更是让人震惊。
张重思绪不语,末了才道:“你如何表明你所说的是真话?”
第90章 族愤()
“我…”
林秀顿时语塞,在这荒野之地,能活着已经是恩赐,难不成找老天来证明?只是眼前壮硕边军的想法让他摸不着头绪,片刻之后,张重起身,冲小六子道:“给他一匹马,让他离开!”
“张头,这?”
小六子有些犹豫,按照他的想法,若是把林秀带回去,让他的话说给将军听,岂不是更好,只是张重有自己的考虑,眼下没人说得清那些家伙到底是不是蛮子?鹰字营是不是真与蛮子有纠葛?没人知道,他的一切都是猜想。
若弄出问题来,鹰字营与狼字营的矛盾就会更大,后果会发展到什么地步,根本无法预料!
随着雨势减缓,张重这些轻骑纵马离开,留下林秀人骑着良驹孤单的向南行去。
临水陈府。
“小姐,吃饭吧!”
小月儿将食盒放到桌上,取出几碟热菜,几步外,陈姝灵一身素洁跪在佛桌前的蒲垫上,她牟子微闭,唇齿微动,手中的佛珠链随着指尖微动好似琉璃水般一颗接一颗划过。
“小姐,别念了,林公子肯定会安然回来的!”
小月儿摆好饭食,来的陈姝灵身旁跪下劝说。
“月儿,你先吃吧,我不饿!”陈姝灵回了一句,但小月儿看着陈姝灵愈发消瘦的脸颊,急在眼里,疼在心里。
这时福伯慌慌张张跑进来,由于年纪偏大,进屋之后,福伯一屁股坐在圆桌旁,冲陈姝灵道:“小姐,林公子他…他…他…”
听到林秀二字,陈姝灵略显惊慌的从蒲垫上站起来:“福伯,秀哥他…他怎么了?”
“小姐,您别慌…林公子他回来了!”
此一言出口,陈姝灵压抑在心底的浊气终于泄了出来,数个月来,她日夜不安,每每梦中惊醒,都是那可怕的景象。
“太好了…太好了…我就知道老天不会这么刻薄的…”说着,陈姝灵便啜泣起来,小月儿当即上前安慰:“小姐,不哭了,林公子他大才大命,我就说会没事的,来,咱们吃完饭就去找林公子…”
“什么?那个贱儿竟然活着回来了?”
后府宅院内,看着余氏的面色,陈庭壁再度道:“娘亲,林秀确实回来了,他看起来很落魄,很多村人都瞧见了!”
余氏眉目微挑,怒声道:“老天还真是开眼了,竟然没让他们林家死在草原上!”
“娘亲,话不能这么说!”
数月来,余氏脾气越发急差,稍有不顺心就会斥责大骂下人,这让陈庭壁很不舒服,他急声道:“娘亲,算了,林家已经够惨了,他们在自己的族氏里都抬不起头了,您老旧就没必要再因他们生气了!”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