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仲毅,此事你做的太鲁莽了!”
马全心燥埋怨:“现在大夏情况甚是迷乱,或许中都的令诏下不到北疆,可若是过后算账,你现在的行径就是给自己套枷锁!”
“汉生,你我已非过去的青雉少年,这世风之道,何曾坦荡过?”
“这…”
林秀的问话让马全无以回答,末了林秀淡笑,拱手以礼:“汉生,你虽然身为官途世家中人,可你对我的情分恩助,我心中谨记,但凡不过道途义理,我必定相助,另外拖你转告孙奎郡守一句,让他身边的那些家伙老实点,不然…仲毅不介意把刀锋落在他们的头上!”
听到这话,马全哑语片刻,没再说什么,只是马全心底知道,以官家人的揍性,林秀的军农一政令想要顺利推行,当真难如上青天,当然,马全也不知道,这一次北归林秀已经非过去可比,在中都风云之下,新一代的大夏北疆支柱正在暗暗生根发芽…
风驼岭东道,尤俊龙、甄伏领着数万长生军贼兵气势汹汹的向南进发,不成想喽啰来报,田续等数个方部的前军大方帅们已经战败,一时间,尤俊龙、甄伏二将浑然惊愕。
“到底怎么回事?三万多人怎么说败就败,难不成他源镇的兵马是天兵天将!”
尤俊龙气急大吼,喽啰畏惧跪地:“天将军,几个大方帅的人马刚刚出了西道,就被数千骑兵冲击,不过半刻,便被那些人杀的人仰马翻…”“混账,老子问你到底是谁战败了田续他们,不是问你他们怎么败的…废物!滚!”
尤俊龙叱声,喽啰吓的想要连滚带爬逃离,可甄伏急声止住他:“田续他们因何而败?快说!”
“地将军,小的只道田大方帅他们是被数千骑兵击溃!”
对此,甄伏道:“数千骑兵?源镇兵马至多四千余,他们怎么可能全部调出来?”
“地将军,是两波骑兵,一波骑兵是源镇的兵马,另一波是黑色蓝翎甲胄的骑兵,小的听田大方帅说,那是北安军!”
风驼岭西向荒野坡处,赵源望着群林密布的风驼岭北山头,心中升起丝丝忧虑。
“将军何故此神色!”
身后袁弘驱马上来,赵源微微摇晃着头颅,道:“长生军贼兵数万,此番我军占突袭之利,得胜一筹,接下来贼兵必然有所防备,我本意稳扎稳大,探清贼况,一战定胜负,可那李天却强逞军威,暗中与我比试,倘若有失,损失只怕不会小!”
“将军,李天之名,属下曾有所耳闻,他与林将军是书院同窗好友,更出自边镇李氏将门,本事自然差不了,就算败,也不至于败到哪去,倒是将军要警惕!”
对此,赵源眉挑笑声:“我警惕何人?”
“源镇!”
“此为何意?”
一时间,赵源面色稍沉,袁弘道:“辽源军散以后,李天作为军中将后,并未得到应有的位置,现在他掌权源镇兵马,在北疆地界,可算为第二军行,而咱们将军要推行军农一政令,为那些百姓谋生求路,势必会影响道边镇的利益,此番交战,李天肯定会暗中观察我军的作战方式,摸清北安军的战风套路,假如日后有变,李天也是林将军将途前行的一大拦路石!”
“你这话…我看是多想了!”
赵源并不相信这些,袁弘摇摇头,不再说什么。
半个时辰后,李天驻营发现传来阵阵号角,赵源知道那是李天出击剿贼的信号,于是赵源命黄齐驻守营盘及后路,自领李虎、花铁梨二校出击,为李天的铁骑营压阵,以免李天受袭落败。
昏沉的林中,李天将铁骑营分作五队,每队三百骑,呈尖锥式,交替前进,行不过二里,李天看到所过林道上到处都是贼兵丢弃的破烂兵刃,还有些伤重难行的喽啰,但李天现在可没工夫押解这些贼人,他一道令出,百十骑冲散开来,将这些贼兵喽啰斩首。
待李天前队走出林道后,大约横向二里外的对面东河坡上,贼兵浩荡,相较于自己千余铁骑,李天的气势几乎被贼兵压没了。
“将军,贼兵声势浩大,此处林道曲折,不利于我军骑兵冲击,还请李将军撤退,再寻计较!”
小校出言,李天摇头:“众人皆知骑兵之平原利,殊不知在某手中,何处都是那般强!”
“可是贼兵实在太多了,若是等他们下了山坡,过了河道奔来,咱们就想撤…都不及!”
“你看看马鞍侧的麻袋里是什么?”
李天自顾道来,小校探手一抹,竟然是火油瓶,待他再回看其它铁骑装备,皆有此袋。
“眼下秋末,林干木燥,但凡些许火星,便可兴起灼天大火,若是以往,我必不敢这么做,可现在天色阴沉,不日必有大雨,如此我以火计攻贼,自有老天与我收尾!”
话到这里,李天下令左右,当有令兵飞骑奔来,不多时,五队铁骑各自散开,放眼望去,就似扇阵一般,横对贼兵。
长生军大部内,由于北安军参战出现的消息传入尤俊龙、甄伏耳中,这两位统将一时心疑,缓下阵列,在其面前,败将田续跪地哀声。
“属下先前随众出林,可是谁成想那些兵崽子早就严阵以待,那刘放大意出击,直接被杀的人仰马翻,我等虽然人多,可是刘放乱势突彪,盖如山压洪流,完全抵挡不下,此败战,我等数个方部相互踩踏亡命者不下万余…”
第六百二十一章铁骑狼威2()
从田续口中知晓败战详情后,尤俊龙也懒得下罪田续,毕竟宰了他也改变不了事实。
尤俊龙望着对坡林中的骑兵影子,下令:“传命中部曲,结阵缓出,把对面林子的畜生宰了,确定哪些兵崽子谋攻何方后,余部再出,老子就不信这个邪,他们区区几千人马,就能战败老子数万弟兄!”
话落,数支长生军中部曲的方帅率兵出击,这些贼兵以本部为中心,横列人墙,前队盾兵抵挡,后队弓箭手抛射,以其之众,绝对能够把藏在对面林中待伏的兵崽子给射成马蜂窝。
但是甄伏望着随风摇曳的林木枯枝,心中生出一丝不安。
“尤老哥,北安军、源镇合力突袭,战退我们第一合,其强悍不可忽视,现在对面林坡情况不明,还是先派小队喽啰去探得情况为好!”
对于甄伏的建议,尤俊龙窝火:“甄老弟,你怎地和那些喽啰一样,胆怯兵崽子作甚?就算北安军骁勇,源镇铁骑威风,可他们总共不过五千人,可咱们还有六万,老子不信他们几千人能够把咱们宰杀干净,若真是那样,老子宁可自己抹脖子死球算了!”
在李天铁骑营南侧一里处,赵源率部也进入林中,望着对面坡上的贼兵,赵源冲花铁梨道:“你带人前往李天营列侧翼!”
“骁将大人,他们强逞立威,若是被贼兵围了才好看,咱们管球他呢!”
听得这话,赵源瞪了花铁梨一眼:“怎么着,我的话不管用了?”
花铁梨哑语片刻,便领着数百北安骑悄悄的向李天营列后方行去,那李虎见状,驱马过来。
“源哥,你干嘛让花老哥去帮李天,那帮瘪犊子的傲气种,应该让他们吃点败战,缓缓那股子锐气!”
“若是他们败了,贼兵声势浩大,咱们这些人岂不要费力抵战?”
赵源思量深远:“此番我奉命来剿灭贼人,给临水死难的乡亲百姓报仇,大义面前,些许间隙算什么,你莫要使性子,若是出了差错,小心你的脑袋!”
赵源军威压制,李虎不敢放肆,与此同时,赵源看到贼兵结阵数个方部向林天骑列所在行去,瞧那态势,俨然就是入林驱逐近战搏杀,赵源道:“你立刻率部向东面赶去,绕过下面的河道,只待贼人正面交战,你便从后方右翼杀出!”
李虎得令刚要走,李天骑列方向传来几声古怪的令声,赵源不明李天动向,暂时止住李虎。
在自家喝令中,贼兵缓缓越过坡底河道,进入枯木林中,而李天早已做好准备,当贼兵前阵缓缓靠近,李天一记响嘀箭射出,旋即,五队千余铁骑兵士纷纷甩出马绳,但见这些兵士卯足劲飞甩臂膀,那套在手腕上的马绳好似风火轮,待其力道蓄到极致,一根根马绳透过枝叶林杈向坡下的贼兵飞去。
‘嗖嗖嗖’
马绳急音不断,也就眨眼功夫,马绳飞入贼兵阵列中,跟着便是咔咔的破碎声,贼兵一时惊心,胡乱放箭,但是枯木林枝遮挡,根本就伤不到李天所部一毫,且那些贼兵低头看去,发现马绳末端全都拴着一只黑色的火油瓶,由于火油瓶破碎,那黏黏糊糊的火油溅的到处都是,一些喽啰头目见此,顿时心惊:“不好,快撤!”
但是李天要看林间烈火纷飞,如何会让这些贼人撤退?
也就眨眼功夫,一阵稀疏的火矢从林中飞出,望着快速落下的星点火光,贼兵阵脚大乱,几个大方帅高呼叱令,强稳阵脚,若是这般行之,李天的火攻顶多伤之贼兵前阵,并不会造成太大伤害,但是贼兵之众大多为贫民百姓出身可怜人,哪里明白战阵不稳撤退上安的理?
眼看火矢落下,那些火油沾之即燃,一些贼兵顿时吓得乱窜,如此让本来还算稳固的贼阵立刻溃散,好些在后阵不明情况的贼兵喽啰见此,立刻心虚,但是在喽啰头目的斥声下,这后阵的贼兵还算坚守,可是李天已经号角呜鸣,左右两队铁骑横线排列,化作一道骑墙冲出,虽然不过数百余骑,但在贼兵乱遭之下,这些铁骑骁勇强杀,宛如万军之悍。
“嗖嗖嗖”
“噗噗噗”
铁骑冲杀臂弩连射,只把贼兵前列的喽啰给射反成片,几个大方帅高呼抵挡,可是铁骑冲杀强硬无挡,贼兵喽啰的弓箭根本射不穿这些铁骑的甲胄,不消片刻,前阵生出乱向,继而贼兵在烈火铁骑相合围攻下,纷纷后退,也就眨眼功夫,田续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