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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城城头,乌正竭尽全力抵挡蜀军,而杜义则在城门甬道后,忍受着烈火灼烧与张艾来个力拔斗牛,抬头看去,早已被烈火灼烧透顶的城门摇晃不堪,当最后一根横辕木断裂,杜义当即大吼。
“用力推!”
旋即,百名兵士以一丈长的横木抵住城门,使劲向前推去。
外面,攻击不断的张艾不断嘶声压阵,强令重步卒弟兄们冲破眼前的城门,只要城门一破。宛城就即刻变为囊中之物,任其取舍,可是张艾忽及了宛城军民的抵抗之心,尤其在乌正这般将领的强撑中,更是难以攻破寸毫。
时至此刻,双方已经竭力混斗近一个时辰,眼看城门将破,忽听咔嚓一声,城门晃动,那滚滚烟灰火屑胡乱飞来,紧跟着城门竟然离根向己方倒来,这让张艾大惊失色,不待他出声呼喝,几丈高的城门如铺盖一样迎面砸下,只把前队的重步卒包了饺子。
“轰…”
沉闷如雷,烟尘弥漫,那刺鼻的火灰好似纱网,直接蒙住张艾这支重甲卒的视线,而张艾也被城门倒下瞬间带出的气浪掀翻在地。
炙热中,惨嚎四起,哀鸣如野,除去几十名重甲卒被城门迎头砸中呜呼,其余重甲卒也在这般突然中溃散阵列。
“杀…”
不待张艾这些人缓过劲来,城门后的杜义见此时机,立刻吼声冲出,一个冲战,直接迫退重甲步卒十余步,一些重甲步卒更是被乱刀砍死。
那张艾从懵痛中爬起来,昏眼两目时,城门洞里黑压压的冲来一群宛城兵士,这让他心神大惊。
“撤…快撤!”
嘶声之下,燥乱如流,重甲卒们仓皇结阵,抵住杜义的兵锋,但是败如山洪至,现在的蜀军重甲卒列已经没有战势斗气,看似精良装备之下,不过是孱弱的斗志心胆,一合过去,杜义率先斩首重甲卒小都队,张艾挺刀接战,可他头重脚轻,那是杜义的对手?
故而亲兵强行护着张艾后撤退出,与此同时,程晓奉令前来撤战张艾,看到张艾陷入困境,直接救命,至此才算救了张艾一命。
蜀军阵前,李严瞧着陡转的战势,心神不宁,在他眼中,中都应该没有多余的兵力可以支援,怎么现在突然就冒出援兵了?实在让人不懂,若是深究其一,乃是夏景帝才干高略,比之夏武帝要强上数分,虽然短短数月,可夏景帝安民心,稳朝政,那股子天佑之姿已经臣服大部朝臣官员,现在元子期、张祁领军驰来,便是最好的证明。
当程晓护着张艾撤出,蜀军攻城部队只能放弃已经占领的城垛,这倒给了宛城兵士一个大便宜。
半个时辰后,程晓、张艾彻底脱战乌正,回至本阵,张艾请罪,饶是李严道:“此罪暂搁,尔等听令,转战方向,应敌中都援军!”
也就话落,蜀军西面、东面出现影影星星的火把,且那火把快速移动,随即李严的斥候队传来急报,从呜呜号角中,李严唾声:“看来中都是决心抵战咱们了!但是你们就算来此,也得看看自己的牙口如何,老子可是山石之躯,别吃不掉老子,再把你们的牙口给崩了!”
不多时,李严命左右校、前都营、中骑军等纷纷迎战,那张祁瞧此,就知蜀军早有准备,可是为了彰显姿态,他依旧强势而出,时至天色微亮,双方各自脱战,至于战果,张祁以骑锋之利,败了李严三分,随后李严缓缓退营十五里,等候蜀军中军将令,而张祁继续率本部以游骑之姿,在宛城方圆十里内行进。
蜀军中军大营,蜀王得李严来报,待这位天资秀人知晓战事失利后,直接转问长耀生。
“这就是你说的假攻强战?”
长耀生可没料到中都会有援军出现,一时间他额头汗水直流,末了他才道:“殿下息怒,这般情况,实属意外,属下当真没有料到…”
“托辞!”
阮思道糟践一句,长耀生吓的一哆嗦:“先生勿怒,这真是属下没想到的…”
在这期间,蜀王一直暗中观察着长耀生,当长耀生摆出先前哭怜姿态后,蜀王以傲尊威声:“罢了,不过是小小败战而已,无需多言,换言之,就是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宛城不过是只猴子,能蹦跶到哪去!”
听到这话,长耀生面色无变,心里一怔,旋即急思,让后道:“殿下说的是,殿下天眷之人,宛城不过破落小地,哪能挡住您的威势,要属下说,殿下此时败战全军而击,定然能打宛城一个措手不及,连带着那些中都援军也给消灭掉!”
“胡言!”
阮思道斥之:“你这蠢种,休要再说什么狗屁军略!”
第六百七十三章胜负在即4()
“先生且慢,以本王之见,恰逢此刻战况,本王若是全军强势压出,定然出乎宛城及中都援军的预料,说不定还真是一步好棋!”
蜀王出人意料的竟然顺着长耀生的意思往下说,这可急刹阮思道。
“殿下不可,倘若中都援军来救,战力甲备方略于我军而言皆是未知数,若是唐突冒战,可得一时之利,却不能稳一世之胜!”
“先生此言差矣!”
蜀王不知犯了那根筋的浑,竟然和阮思道语对起来:“本王对于那些中都军的情况当然不甚了解,可同样的他们对本王也不了解,现在不过是李严本部攻城失利,于大军方略并没有太大影响,按照常理推断,他们定然以为本王会战中求稳,缓下攻势,可本王偏偏反其道行之,那时谁会惊心肉跳?就看老天爷的安排…”
蜀王说的轻描淡写,可长耀生却听得心乐,从一开始他就希望蜀王傲慢自大,进而乱了自家阵脚,现在看来,蜀王似乎已经走到这一步,而他只需要轻轻那么一推,蜀王便会前脚踏空,落入万丈深渊。
想到这,长耀生赶紧抹了一把脸,躬身笑道:“殿下高见,殿下当真是高见啊,如此逆常理的战略,以中都军那些弱将的智谋,肯定想不到,在此属下恭贺蜀王早日登临大宝,一掌万民安康!”
“哈哈哈!”
蜀王放声大笑:“长耀生,你这伶俐种,若是本王君临大宝那一日,你就是本王的殿中官…”
晨曦,一抹气雾带走夜的深沉,临水林府,后宅院中,陈姝灵饮茶安坐,算着时辰,陈姝灵道:“去准备清粥参汤!”
“是,夫人!”
侍女匆匆离开,至于菊儿,她畏怯道:“夫人,这一夜不歇息,您的身子受的了?”
听此,陈姝灵略有疲惫的面颊漏出一丝笑意:“有什么受不受得了?人这一辈子,何时顺风顺水过?若是能够为自己挚爱的人寻开将来的路,纵然粉身碎骨又如何?”
正说着,陈姝灵身后的房中突然传来一声惊呼,紧跟着便是林秀的惊愕怒啸声。
床前,何瞳泪涌双眼的看着林秀,反观林秀,全是惊然不信。
“你怎么在此?我…”
话出半道,林秀再看自己,瞬间明白一切,那何瞳虽然被林秀醒来惊蛰吓了一跳,可是须臾之息,她便恢复神态,让后淡然自若的起身为林秀穿衣。
“夫君何故如此?莫不是妾身侍奉不周…”
由于陈姝灵早有交代,何瞳安然行事,那林秀当如陈姝灵预料,一时哑语,未在惊呼一字,待何瞳为林秀穿衣完毕,林秀起身来至厅中桌前,看着酒盏,林秀皱了皱眉,转身开门,陈姝灵早已端着清粥参汤奉上。
“夫君,您醒了!”
“为什么要这么做?”林秀很平静的问,反看陈姝灵,比之林秀更加平静。
“夫君当真要妾身说出来?”
“你是我夫人,为何说不得?”林秀心中隐隐作痛,不为别的,只为自己愧对陈姝灵太多太多。
“呼…”
陈姝灵进屋,何瞳冲她做了个万福,不觉中,陈姝灵扫眼床边,那一抹猩红虽然刺眼,可已经让她安心,须臾后,陈姝灵退下菊儿等人,与林秀道:“秀哥,知道为何三年来我未出一子么?因为我的身子已经坏了,这辈子都无法为你续后,难不成你要让手下那人笑嘲于我?说我落鸟占窝巢?”
“怎么会这样?”
林秀听出,骤然揪心。
“其二,何瞳妹子是个可怜人,看似堂堂官家千金,实则不过政途下的流离儿,你我都曾受过其苦,那种滋味如何?还要我说么?”
“不会的…我林仲毅绝对不是那样的人…”林秀妄图解释,可聪慧的陈姝灵怎会让自己的夫君难看?
“其三,我是你女人,这一世都是你的,为你做些长远的事,本就是我应该的,何瞳心中敬你,爱你,与我不差分毫,有她在,我也能减少些心忧,最重要的是…秀哥,军行官途相连,这一道无形的令就是北安军的旗柱,假以时日,你将是秦懿之后的新一代北安主,如此北疆万民安矣…”
听完这些话,林秀眼目殷红,不觉中泪痕落下,陈姝灵柔笑探手为其拭去:“秀哥,在我和何瞳面前,你可以哭,你可喊累,但是只要你出了这间屋子,你就是我们的山,是北疆的山,决不能松动寸毫,更重要的…不要辜负你自己的路!”
源镇。当长生军的风头被打散之后,李天借由鲍旭亡命之际,在令狐宇、安达、诸遂风等将领的支持下,一举拿下源镇的军政大权,紧接着,李天以精军为方向,加紧功夫重建铁骑军,以振李氏雄伟,可是铁骑营筹建耗费极大,当年秦懿在此时,整个辽源军也不过三千铁骑,现在李天以源镇之力想要再现铁骑兵锋,实在难上加难。
“安将军,近来兵役征召如何?”
军帐议中,李天问道,安达应声:“由于长生军贼乱之故,源镇方圆四野的庄户十室九空,所剩精壮不过三两千,且他们对我们信任不高,征召令出了月余,不过百人应之!”
“这不行,现在北蛮方向有变,我们源镇就在边疆之地,若是战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