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陇城,秦王殿下自三个月前听闻鞑靼族内异动后,便调派兵勇精锐,加强诸城防御,尤其是兆阳镇和抱罕镇两处。
眼下,南宫保独军飞骑五千,以游骑军的作战方式游离在抱罕镇堡方圆五十里范围内,南宫保行至察喇湖地界,放眼望去,天色阴沉,寒风呼啸,那云层更是低的触手可摸。
自昨夜其,南宫保所部飞骑奔行二百余力,当真人困马乏,于是南宫保四下查探,确保无异动情况,才以松针林为遮掩,下令所部兵士歇息。
“南宫将军,瞧着天色,闹不好要下雪了…”
周仝小声说着,身旁,韩琮胡乱燥骂一句。
“现在才十月底,秋季还没有落尾巴,如何能下冬雪?更何况在这荒郊野地的…若真是下雪,咱们来吃头都找不来,你可别说这晦气话!”
二人言说中,南宫保将干肉吞进腹中,灌了口烈酒,道:“今年老天作弄,旱灾、涝灾一股脑扔在了大夏土地上,就真是来个十月寒雪也不足为奇,听西来的外族商队说,鞑靼族内秋虫过野,把能吃的东西都给嚼没了,也正是这个原因,几十年不敢犯夏的鞑靼竟然再动兵戈,效仿北蛮畜生们,来咱们地界上找食吃…”
“那群荒丘山野里的杂碎,来一个,老子杀一个,来两个,老子剁他一双!”
周仝粗声粗气,南宫保只道摇摇头。
待弟兄们吃完食,歇完脚,南宫保正要下令各队弟兄起行,放出去的斥候如兔子逃鹰似的飞驰而来。
那斥候飞骑狂奔,只把马匹跑死,冲至近前,斥候来不及勒马,更是一头滚下马背,即便如此,斥候还满是惊恐的急言。
“南宫将军…鞑子来了…来了…”
听此,南宫保神色骤变:“从哪个方向?多少人?”
“放眼望去,铺天盖地啊…”斥候被吓的脸色煞白:“就从察喇湖北面的荒丘过来了…”
察喇湖荒丘北面,鞑靼喀山族胡咄葛氏首领舍不勒亲领本氏一万勇骑,踏着黄沙野草走进了大夏与鞑靼间的空置界。
望着一览无余的荒原,身着裘皮服饰、肩插翎羽的舍不勒首领鹰目四看,让后他举手横落,自有勇士发号,停下队列。
“舍不勒首领…突布干勇士问您…为何停止前进!”
“让突步干来见我…”
不多时,一披着豹裘甲的棕发褐色皮肤的汉子奔来。
“首领…为何停止前进?”
“啪”
一声鞭响落在突步干脸上,奈何突布干皮糙肉厚,这一鞭子根本没有留下丝毫印记,乃至于突布干也没有赶到寸毫疼痛。
“蠢货,这里已经到了大夏防守的地界,若是贸然行进,被大夏军队突袭怎么办?”
“首领,萨满大祖说了,大夏已经内乱,无数精兵死于内斗,他们肯定没有力量抵抗我们…”
突布干自顾其说,舍不勒也不搭理这个脑袋缺根筋的家伙。
“吉日多,你带隼鹰先行进发,如有意外,立刻飞声告知…”话落,舍不勒的长子吉日多跃马出列:“父亲,儿这就去!”
察喇湖东北面,南宫保率领本部兵士先一步赶到此处,从地势来看,察喇湖东北高丘,且云遮光暗,在荒原地带,远看去很难被人发现。
“你可确定鞑靼人的行进方向?”
南宫保再问,斥候点头:“没错,我们从荒丘西路回来时,正好看到北向的沟壑骑队,当时我粗略估计下,至少万人!”
话到这里,斥候有些心颤:“真不知道那些荒蛮人会来多少?”
“住嘴!”南宫保斥声:“不管来多少,你们给我记着,你们是夏人,是大夏的兵锋刀刃,对待一切外敌,死战,无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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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八十一章西寒北冷2()
也就同时,几声刺耳的鹰鸣从天空传来,南宫保抬头看去,几只盘旋的鹰隼在其部上空盘旋。
周仝瞧之惊愕:“这些日子咱们东西南北奔驰五百里,也没见只活鸟,怎地现在出现好几只?还他娘的专往咱们这边飞!”
在众人仰目瞭望那奇怪的鹰鸟时,南宫保忽然变色:“不好,这是鞑靼人的游鹰!”
“什么?”
周仝、韩琮等都校个个惊诧不明。
“该死的…被发现了,快,快撤!”
南宫保自幼学习沙场军略,其中也见识过不少鞑靼、北蛮、东林人的习俗军略,这鞑靼人信仰萨满神灵,而鹰鸟在他们眼中,就是神色的双目,以窥视天下,为此鞑靼人都会专门驯养一些隼鹰等鸟类,借由神灵双目的指示,为自己助战显威。
眼下天空嘶鸣不断的鸟类绝非荒野禽类,它们必定是鞑靼人的眼睛,当南宫保反应过来,率部离开察喇湖东北面的高丘,而负责侦查前路动静的吉日多也从隼鹰的嘶鸣中得到消息。
“大夏边镇游骑在东北面,立刻告诉首领!”
吉日多从隼鹰嘶鸣中发现大夏军队的所在,立刻下令奴从回告。
胡咄葛氏族人大军前,舍不勒正在祷告,待吉日多的奴从奔回告知,舍不勒停止祷告:“大夏果然有准备!可神的预言是不会错的…大夏内乱,贫弱四海,我们必须在这个机会下取得所需…突布干,带上我氏的勇士,向东北方向出击…为神的预言扫清障碍,为后面的同族兄弟们打开大夏的铁门…”
旋即,突布干嗷嗷大叫,一杆五十斤重的大骨锤舞动如风,在他的带领下,五千胡咄葛氏的族人拨马跟随,远远看去,那般汹涌撼动,简直就是浪涛翻滚。
“该死的荒丘蛮子…”
南宫保怒骂回撤,透过风中呼啸,南宫保已经听到那由风带来的鞑靼怒嚎声,由此可见,鞑靼人距此不过四五里,且天空中的隼鹰就像阴魂一样,牢牢跟着南宫保。
一气狂奔二里多,隼鹰还在盯着,南宫保气急,当即抽出铁筋弓,但见南宫保冲马俯背,待弓筋涨满臂力,南宫保猛地反身抬射。
只听‘砰’的一声弓弦震动,那蓄满怒气的羽箭化作黑光一道,飞入天际,也就三息不足,天际传来一声惨鸣,让后南宫保就看一只隼鹰扑闪着翅膀落下,其它的隼鹰受此惊吓,立刻飞散不见。
那跟着隼鹰前进追踪的吉日多瞧见隼鹰被射杀,顿时大怒:“可恶的夏人。。。竟然敢杀我的鹰…”
至于其它的族人,看到他们敬若神灵眼目的隼鹰死去,也都群情激怒,只是隼鹰落地,无可追踪,吉日多奔袭不过三里,便只能看到东北面的烟尘,至于大夏骑兵何在?一时失去方向。
迟疑中,突布干赶到:“夏人羔羊在哪?”
“丢了!”
吉日多噪声一句,这让突布干愣火:“有隼鹰跟着,怎么可能丢!”
此话刚落,突布干就看到前面树杈上的隼鹰,只是这隼鹰身上插着一只羽箭,其余的隼鹰则乱中恢复,重归吉日多奴从的衣襟上。
“该死的夏人种…”
与此同时,南宫保率部飞骑转向,从察喇湖东北面一直奔到西面,以他估计,那支带着隼鹰的鞑靼人就在湖的对角方向,只是南宫保心中有计,对于这些荒丘蛮子,不单单要打胜他们,还要从心底,从他们的信仰神灵深处打烂,只有这样,这些荒丘蛮子才会怯弱,退回自己该待着的地方。
急思片刻,南宫保下令周仝、韩综二人,各领一校飞骑,以作诱饵,诱敌吉日多、突布干,自己则继续绕奔,亲身探敌舍不勒。
“突布干大人,东面发现夏军身影…”
吉日多痛心懊恼自己的隼鹰毙命,突布干没有方向,只能等在这里,结果奴从来告,突布干顿时激愤:“这些夏人,杀了我们的神鹰…这才露头,简直该死…胡咄葛的勇士们,杀了那些夏人,给神鹰祭奠!”旋即,突布干冲奔离开。
察喇湖东面,周仝率队来此,在他刻意诱引下,不过一刻,哨骑传来鞑靼人的消息,周仝道:“准备宰畜生…”
突布干领着五千鞑靼勇骑一路狂奔,远远看去夏骑的身影,突布干就像打了鸡血的狗熊,疯吼不断,其后勇骑族人也都嗷嗷同样。
当突布干冲至三百步时,周仝拨动缰绳,扯马回向,突布干瞧此,以为夏人要逃,赶紧再加马力,追赶不舍,周仝率部撤退,以恒速相隔突布干二百步之距,在零星回射的箭雨中,突布干损伤百骑,这在突布干眼里,就是嘲弄挑衅。
“追…决不能放过这些夏人种!”
突布干叫嚣呼嚎,周仝只顾撤奔回射,这般情况一直僵持半刻,待韩琮出现,周仝与韩琮两队合一,继续撤奔,其抛射力度骤时增加一倍,继而导致突布干损失加大,突布干呼呵勇骑追射,可是鞑靼人的弓弩硬度不如大夏弓弩,一连几合下去,鞑靼人的羽箭仅仅擦着周仝、韩琮的马屁股落下,顶多坠掉几根毛。
在这般差距下,突布干愈发急躁,可事实还不止这样,当周仝、韩琮沿着察喇湖绕奔到南面时,周仝、韩琮竟然一分为二,一队向东北面,一队向南面,看到这,突布干心躁如猫爪。
“夏人种…可恶…实在可恶!”
但叫嚣杀不了人,解不了气,快速冲弛中,突布干也一分为二,各自追击,可这么一来,正中周仝、韩琮下怀。
那突布干追击东北方向的周仝,另一部追击韩综,可周仝、韩综骑队皆为一人两骑,行速度强于突布干。追奔十里后,周仝、韩琮突然加速,拉开距离,尤其是韩琮,不过半刻,直接把后面的鞑靼给甩没影,紧接着韩琮沿着察喇湖周围的松针林,以此为遮挡,马裹布,人息声,调转方向,朝北奔去。
第六百八十二章西寒北冷3()
察喇湖荒丘北面,舍不勒率领余下族骑缓缓行进,约有一刻功夫,吉日多匆匆赶回,舍不勒瞧着死去的隼鹰,顿时大怒,发现突布干无影,便怒声:“突布干何在?”
“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