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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他得知王芐身死于北安军的手里,更是大为惊愕。
于是依扎兰不敢当误丝毫,赶紧领着脱雅、附离前往联军驻地。
辰时,脱雅才回到诸部临时营盘,那窝阔早就得到依扎兰奴骑的回告,对于王芐败战身死,窝阔就像如雷灌顶,实在不敢相信,可看到脱雅、附离的模样,他才知道,北安军比之五年前,更加强大。
“王芐当真死了?”
窝阔沉声问话,脱雅点点头。
“唉难道那些夏兵真的强到势不可挡?”
窝阔自言不信,附离应声:“窝阔首领,起初战阵相搏,我们占据优势,可是打到一半,那些夏人突然发力,竟然连破我军阵列,更为甚者,夏人将领带头冲杀,其声威浩瀚如天,我完全挡不住,并且夏人不知什么时候就分兵另攻北平城,破了北门,我们在南面鏖战,回撤城中,才发现城池以经易主,无法之下,王芐命脱雅与我撤离”
话到这里,附离道:“其实一开始,我们撤退时被一夏将拦住,那夏将知晓脱雅野狐部的身份后,竟然网开一面放我们离开,不然我们此刻还到不了这里!”
第五十八章贪婪噬人()
“竟有此事?”
窝阔一怔,看向脱雅,脱雅却不应言,末了脱雅道“哥,现在我们和北安军已经互不相欠了,接下来再战,只怕双方都要拼进性命了!”
这话说的窝阔心里不安,起初他雄心满满,此番南侵入夏,一来为野狐族的子民寻得更大的荣誉,树立野狐在东部草原联盟的威名,若是能够重拾先祖力毋斥汗的荣威,那将再好不过,二来就是寻战北安军林仲毅,用那夏人将领的血来冲刷自己荣誉上污迹,让他完美的立身野狐大旗下。
可是现在看来,窝阔的想法恐怕要落空了,远的不言,窝阔自认相比王芐那个老家伙,军略上就错之一二,现在王芐以优势之力去战北安军,却落的身死的结果,若是换成自己,只怕也好不到哪去,如此估测,他决战林仲毅重拾荣誉的梦也必定落空。
一时间,窝阔沉思无动,附离见状,道“窝阔首领,你在想什么?”
“此战竟然这么难打!”
窝阔叹息,附离不明“窝阔首领,虽然我们败给北安军一战,可是北安军数量稀少,不过万余,而东部草原联盟诸部合起来有数万勇士,是北安军的好几倍,咱们一战不行,二战再击,肯定能赢!”
对此,窝阔摇头“夏人不像草原人,人越多越厉害,夏人都是精悍突兀的家伙,且他们的逢战必胜,死战不退,反观我们草原人,口口声声信仰苏门达圣的英魂荣誉,可是到头来又有几人做到?往往首领败战,余者皆降皆逃,照此看来,我们面对北安军的胜算,只怕难以估测!”
听到这些话,附离不再多言,他以青岁之年继承西鹅族埃斤之位,凭借的不过是骁勇,现在骁勇无法战胜夏人兵甲,那么他将力弱三分,至于军略,附离当真不敢言语自己高强到哪去。
于后,窝阔思忖许久,决定率部即刻前往北疆,之所以这般,也是窝阔估量双方战力形势,虽然东部草原联盟的数万大军明眼看去强过北安军不少,可是真要打起来,以北安军死战的性子,胜之惨烈,败之更惨,因而窝阔准备再来个借风的法子,用黄金家族这只老虎吸引北安军的注意,待其拼杀至死路时,窝阔率领野狐部的勇士收尾,如此必定能够减少太多意外可能。
但是窝阔忽及了诸部埃斤的贪心,虽然表面上诸部埃斤对窝阔俯首称臣,顺命顺听,可是深一层的贪婪下,鬼知道诸部埃斤再想什么。
白日里,裘落部埃斤乌赤探言窝阔不得,现在窝阔竟然再度改令,放弃继续直向南进掠夺,这个做法让乌赤感到极大不满,试想,草原贫瘠如斯,加上连年混战,各部子民已经没有足够的牛羊吃食过冬,现在冒着亡命夏朝的风险,举部来侵,为的就是掠夺所需,可这掠夺盛宴刚刚开了个头,窝阔却转道北疆,前往苍狼山方向,欲汇合黄金家族,抵杀夏兵,这完全与诸部埃斤的想法相悖。
篝火前,乌赤大口吃着从常村掠夺宰杀的土鸡,几口之后,土鸡连骨头渣子都没剩下。
“窝阔那家伙到底搞什么鬼?放着好好的大夏肥羊不宰,去什么苍狼山,难道他不知道哪里埋葬了太多的草原人亡魂!”
听得这话,嗒岚部埃斤木离疑声“乌赤埃斤,你什么意思?苍狼山怎么就埋葬了草原人的亡魂?”
“哼哼!”
乌赤冷声“五年前,草原南侵,在苍狼山至兰河谷一线,草原人鏖战辽源军,亡命数万,现在黄金家族从辽河南渡,直进苍狼山,以哪里为驻地,进发大夏,势必要受到夏兵的阻拦,咱们从西界穿插潜入,避开了夏兵的阻拦,如此好的机会为何窝阔要放弃?难不成非要与黄金家族那些西部草原混账死在苍狼山才算满意?”
一通抱怨,木离埃斤的心思也飘起来“乌赤埃斤,你这话有理,既然这样,咱们与窝阔直言,不去苍狼山,继续向南,从北疆东州交界一路南进掠夺,让后原路返回草原!”
“没错…木离埃斤说的对…咱们是来寻好处的…不是和黄金家族那些混账一起搏命,不然还成立什么东部草原联盟?若是窝阔想去,就让他们野狐部自己去!”
乌赤三言两语的挑唆,这些个部落的埃斤纷纷心思活络,旋即,以乌赤、木离为首的十多个部落埃斤奔向窝阔营帐。
“首领,帐外诸部埃斤请声!”
那可儿阿姆达来报,窝阔正在思量进发路线,听此搅扰,顿时心火飚起“这些个贪婪鬼,只道一味的掠夺,就不明白夏人一旦断了咱们的退路,数万人都要死在夏地!”
帐外,乌赤大声冲依扎兰怒声“你个卑贱的门户奴隶,如何敢拦我们?滚开,我们要见窝阔埃斤!”
“乌赤埃斤,窝阔首领已经休息…等到…”
“混账!”
乌赤抬手一鞭子,打在依扎兰的脸上,依扎兰怒目相视,但乌赤身后的查干巴拉已经手按刀柄,再看其他埃斤及其那可儿和门户奴隶,全都是作势待出的模样。
“退下!”
忽听身后沉声,依扎兰赶紧回身跪地“窝阔首领!他们…”
“没你的事,下去吧!”
窝阔目观乌赤、木离等埃斤,道“我的兄弟们,明日大军即将出发,你们这是做什么?”
乌赤缓了一口气,上去道“窝阔首领,我等听说你要带着大伙前往兰河谷苍狼山那边,与黄金家族汇合?”
“正是!”
“那敢问窝阔首领,咱们去哪里做什么?据我所知,夏人早已派兵驻防苍狼山,黄金家族现在还未全部渡过辽河,肯定和夏人开战了,你这去了,是不是也要与夏人开战?”
“没错!”
窝阔一一应声,乌赤心中愈发暗笑“可是当初东部草原联盟成立那一日,你说过要带领诸部兄弟子民,来大夏获得所需…”
。
第五十九章分道扬镳()
这般悖逆的话音还没有落地,木离等其它部落的埃及借势嚷嚷起来,细眼看去,这木离埃斤完全就是另一个乌赤,他刻意清了清嗓门,让后摆出一副很是恭敬的姿态,却以傲然不屑的态度说着完全不从窝阔的言语。
“窝阔埃斤,当初咱们东部草原诸部在黄金家族的威压之下,何曾有过兴盛之时?现在苏门达圣有眼,让黄金家族那些家伙内讧相斗,而咱们却在风草凄凄之下逐渐成长,正因为这般,才有东部草原联盟,您才以力毋赤汗子孙的高名被大伙奉为联盟埃斤,眼下,这一路上来的掠夺,说句心言,还不够我们枫林部勇士胯下的坐骑吃食,在自己部族陷入危亡之际,您不想着如何恢复东部草原英魂的荣耀,反倒说什么西进北援,汇合接应黄金家族那些高傲种你这么做,可是实在让我等部族兄弟心寒啊!”
“窝阔埃斤,你当真让我们心寒啊”
除却枫林部的木离和裘落部的乌赤,另有四五个部落埃斤顺着这股风头一言到底,全然不给窝阔任何解释的机会。
眼瞅着诸部埃斤的贪婪心性已现,窝阔纵然身为野狐部的首领,整个东部草原部落联盟的话事人,可众压之下无有顺人,贪婪之下心如野狼,若是窝阔强压过度,只怕这些口口声声把自己当做兄弟相待的埃斤首领们会亮出狼牙齿锋,一哄而上。
须臾缓息,窝阔强压下心口的浊气,且在他身后,西鹅族的埃斤附离已经面色铁青,他身躯僵硬,紧握自己的刀锋手柄,这般景象当然也被乌赤、木离等人看去。
就在双方气氛将至一触即发时,窝阔赶紧叱令,示意附离退下,以免双方行径过激,发生意外。
那附离被窝阔叱声一喝,愤愤不平,但他到底是这些部落中最倾向于野狐部的从者,也就片刻功夫,附离转身离去,他这一走,乌赤、木离等人的神色明显一松。
借此机会,窝阔撤去沉色,上前笑声道:“诸位兄弟,关于我的进军计划,若诸位兄弟实在不认可,我们大可坐下,以兄弟之谊慢慢谈,现在诸位请入我的大帐,共饮一杯!”
“窝阔首领,难道你能这般明白兄弟的心,如此清酒一杯,我等必定饮之!”
乌赤借坡下驴,当即与一众埃斤首领进入大帐。
瞧着这些自作贪婪的混账,依扎兰低声于窝阔身后:“首领,这些个混账有分裂之意,奴下是否召来野狐勇士,围杀他们”
“不可!”
窝阔赶紧拒绝:“野狐纵然强过他们,但群狼奋起攻之,堪比狮子,况且”
话半语顿,窝阔脸色骤冷:“你当真以为这些埃斤混种们就带着那可儿来了?我可以告诉你,在野狐营盘外,裘落部、枫林部的勇士骑兵已经集合,只要这里发生些许不测,他们的族人就会立刻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