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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程守如没什么话说,老罗也不着急,一拍即合的事情都是胡扯,他现在只是下个引子,至于今后对方怎么选择,不过是早晚的事情,即使有什么意外也没什么,招揽猛将这种事情不见得是刚性需求,“还是说说东方的情况吧,时下东方分为南北两部,南部的宋国以文人制衡武人,重经济轻武略,你我这种用刀子的人恐怕只能变成关在笼子里的老虎,而且我也没兴趣找个什么皇帝效忠当臣子。”
老罗的话语很随意,声音也有些悠悠的,不是他刻意装深沉,后世总是说宋朝是华夏民族历史上的文化巅峰,他这个纯粹军人却骨子里对那个重文轻武的王朝觉得不爽,言语间自然轻慢得很。
程守如自然是知道一些东方的事情的,显然他和老罗的看法差不多,也没什么去当人家家养宠物的想法,但与老罗不同的是,他宁愿装傻也不会说出来。他一脸好奇的问道:“那么北方如何?”
“北方时下据说是契丹人做主,汉人为辅的格局,迭剌部的后人耶律氏做了头人,现在的北方皇族,听说他们用部族的规矩管理契丹人,再用汉人的规矩管理汉人,你老程若是投过去没准能做一个汉部大将军之类。”老罗说着话瞥了门板汉子一眼,“不过那时候恐怕你会变成我的敌人咯。”
“罗大个子,你可别冤屈人,我程家可是住大屋习惯了,住不来围着牛羊的帐篷。”程守如话说得很俏皮,但是意思还是明白的。
老罗当然听得出来,不过他也就是随口一句,并没有放在心上,话说的差不多了,刻意拉拢人的事情他还做不来,况且路还长着呢,总有轮到对方抉择的时候。他站起身,理了一下身上的麻布袍子,“老程你可别总是装傻,小心装傻装多了会变成真的傻了。”
程守如也随着站起身,愕然听到老罗的话,顿时有些尴尬,“哪里话,我怎么会装傻呢?你这个罗大个子整天冷着脸,看着才像装的呢!”
“得了,不同你胡扯了,我还要去看看那群孩儿们。”老罗不再搭茬,意味深长的看了门板汉子一眼,转身就去了。
留下程守如在身后不停地嘀咕,这个罗姓长人的威势越来越强了,这日子越来越不好过了云云。
程守如怎么会不明白老罗的目的?
他可不是真傻,眼下诺大的队伍齐心合力向东开拔,没人有什么异常的心思,或者说即使有什么心思人家不说,谁能猜得出来?但是等到了东方的故乡之后呢?
别人不提,只是张家就绝不会再一言不发,李家虽然眼下把队伍的安全交给了罗姓长人,但是到了东方之后会怎样,同样难说得很,他程家多年依附于李家生存,对李家可是了解得很清楚,李家老祖年纪大不会再有什么奢望,李坦很少在公事上说话,但是心里明白得很,不过没准会是罗开先的丈人,最麻烦的李家的李湛,这个人平时一副温文尔雅的君子作风,实在难以猜透他的心思。此外还有李鏮、李轩、李铮几个人,都不是平庸之辈,尤其是前者,平日用纨绔的姿态示人,却不是真的狂傲之人。
只是这罗开先对自己说这么一番话,到底是什么用意?程守如一边四处巡视,一边在心底里琢磨开了。
他想的事情,老罗会没考虑过吗?
当然不会,老罗虽然是个军人,但在后世信息爆炸的环境下,怎也不会一门心思在军营,更不用说还当了三年的国际佣兵,可以说人间最丑陋的事情都见遍了。眼下这种在未来可能会发生的争权夺利的事情只能算是小儿科,换句话说至少时下的情况里他是拳头最大的,不用和任何人玩什么规则下的游戏,阴谋诡计终究见不得阳光,再复杂的心计也只能是黯然退场的结果。
至于他试探程守如,不过是提前做个铺垫,免得比较欣赏的一个将领分不清方向走错了路而已。
与程守如说完了话,老罗直接奔着童子营过去了,这是他将来的人才基地,而且李姌也在那里,前段路上他曾经说到了巴库就向她家人提亲的事情因为筹备东归而失信了,在阿尔达比勒又和李家老祖因为观念的问题闹得有些不愉快,如今总要给火女郎一个交代才是。
虽然老罗对感情的事情有些木然,但也不是不解风情的鲁男子,更不是见到女人就走不动路的花花公子。能表示接受李姌,不过是因为经历了太久的杀戮生涯,又初到贵地的茫然,对一个关心自己的女人的承诺,不是爱情,他却看得比所谓的什么爱情看得更重。
在他佣兵的日子里,见多了嘴上说着爱情,转身就忘记的事情。
他所认识的完美夫妻之间多是一种互相信任与依赖的亲情,而不是什么见鬼的荷尔蒙的冲动。
这个时代也必然不会例外。
第五节 卖萌的()
试探程守如的态度只是老罗的随意之举,他并不是特别在意,重点还是在外面,尤其是横亘在东归路途上的突厥人。
波斯人或者说伊朗人的拜访在老罗看来是件好事,虽然有可能他们是突厥人派来的探子,但至少说明他们不敢轻易的直接进攻。
即使做最坏的打算,突厥人在试探不成之后派大队人马在中途拦截,老罗也不担心,大队人马的调动需要非常多的时间,有这个空档数万迁徙的人完全可以趁空档纵穿整个大呼罗珊地区1。当然,如果万不得已被包围的话,老罗就准备玩一把大的,反正目前看来程守如带着的士兵用来守成足够支撑半个月的时间,但是半个月的时间足够老罗带着已经开始成熟的骑兵校千多个战士把包围圈捅成烂渔网,然后彻底把中亚地区搅成一锅粥。
而这种估算显然不太可能,根据老罗的记忆,这个时期,土库曼人的首领也就是伽色尼王国的马哈穆德2正在挥刀霍霍砍向南亚恒河流域的旁遮普地区,那里气候温暖,水草丰盛,比之到处是盐湖的呼罗珊要好上太多了,阿尔克率领的斥候们在前方探寻得来的消息也证明了老罗的这段从书上得来的记录。
老罗觉得有些可惜,如果真的对方调动大军行动,按照这个时代的特色必定会有混乱的空子可钻,凭借他手边的望远镜或者加上他本身的精神力作弊,一定可以狠狠的教训突厥人一次,也算是为自己后世曾经牺牲在中亚反恐的战友报仇了。
如今想要去突厥人的势力范围去捣乱,势必要面临攻击对方居住地的难题,这与目前的主要目标——顺利东归相悖。
所以眼下要重点关注的反而是千人左右的小股敌人的突袭,不同于大范围的军事调动可以快速得到消息,小股敌人的动作如果没有发现,却最容易因为疏忽造成巨大的损失,这个才是最有可能发生的事情。
没有意外,除非敌对的家伙都是蠢货。
当然指望敌人是蠢货是不可能的,也不能把希望寄托在敌方的疏忽上,主动权还是要握在自己手中为好,等待敌人犯错误实际上就是侥幸的对自己不负责任。所以冈萨斯带着的骑兵校驻地并没有和主营在一起,目的就是两方行程犄角之势互为呼应。
这只是明面上的动作,老罗还指令程守如命手下在偏厢车“城墙”的外侧挖了好多个能容纳五六个人的大坑充作藏兵洞,上面用木板架上然后盖土,出口预设在隐蔽处,不注意看根本不可能发现。
这种从未有过的战术能够得到执行,还是因为程守如手下的士兵看着骑兵校的家伙们的快速蜕变眼热的缘故,因为路上发现的敌人还没等进入他们的视野就被冈萨斯带着骑兵校的人干掉了,见过血的士兵们自然不会和负责守卫的士兵一样,
没怎么见过血的原守城卫们自然不会服气,尽管老罗的这个任务不过是防患于未然的守卫任务,但是憋得嗷嗷叫的渴战的士兵们根本不在乎挖坑的辛苦。
老罗穿营而过的时候,正好看到一群自诩力气大的家伙拿着铁铲在偏厢车的缺口外忙碌,姆那奇和冈萨斯还有那个叫做周泽平的校尉在旁边比比划划的争吵着什么。
“将主!”同样作为老战士,冈萨斯比另外两个人机警多了,老罗刚一过来,他就发现了。
忙着争吵的姆那奇和周泽平赶忙停下,笔直站好行抚胸礼。
老罗同样回了一个军礼,这种规矩已经普及开来,他做起来也没什么不适应的,“在说什么?这么热闹?”
“将主,我在和这位周校尉说挖坑的要领。”冈萨斯没说话,这边的事情本就与他无关,姆那奇曾经跟随老罗算是很久了,自然明白自己这位引路人比较喜欢什么讨厌什么。
“嗯?规定和范例早就说过了,好像没什么可以让你们说得这么热闹的吧?”老罗眉头皱了一下,显然姆那奇的话乍一听没问题,但是这种事情让两个明显是聪明人的家伙争来争去?
显然不可能。
“将主,我想要派两个什长历练一下,周校尉说他的人手足够,不需要。”姆那奇的黑脸看不出红来,不过他的汉语这会儿说的腔调变了。
老罗一下子就明白了,显然这是争任务呢。目前只有冈萨斯的骑兵校在途中见到血了,原守城卫的人眼热,姆那奇带着守卫童子营和家眷营的那一曲士兵当然也眼热了。更何况这个姆那奇对比那噶虽然稍显文弱,但也曾经是能够捕猎狮子的好手,从东非出来跟着老罗也没少历练,自然有些不甘愿守着妇孺看热闹。
“行了,不用争吵了,任务定下来是谁的,就是谁的,军令第一,没有命令该做什么做什么去!”老罗的脸沉了下来,冲要说话的姆那奇摆了摆手制止了他,“周校尉你对任务有什么不明白的吗?”
“回将主,没有!”周泽平赶忙收敛自己的笑容,大声回答道。
这厮就是个没脸皮的,和他的上司程守如一个德行,老罗虽然是整个队伍安全的大总管,但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