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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罗转头去看的时候,才发现是一个亚麻色卷曲头发的大眼睛伊朗女郎在和自己打招呼,还没等他反应,旁边又传来几个不同声调的阿拉伯语女声。
“将军,我会烤肉、牧马、织地毯,做个将军的女人够了吧?”
“将军,别看她,我比她漂亮,我会唱歌、跳舞、还会阿拉伯话和大唐话……”
“你去那边,离我远点,我会书写、会射箭、会用弯刀……”
老罗的头顿时大了,因为他从未经历过类似的情况,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她们。
老罗身边的李姌不干了,对着旁边的女人就叫了起来,“你们这些疯女人,想嫁人想疯了!先把自己乱糟糟的头发打理干净,去找一盆水照照自己的样子再说吧!”
李姌叫喊完,拉着老罗转身就往远处走。
“哈哈,四娘子,要看住你的男人!”
“伊莎,你的个子太矮了,将军比你高大那么多,还是我来嫁给将军吧!”
“伊莎,将军那么魁梧,你一个人伺候不了他,我和你一起服侍他吧,别走啊!”
“……”
好虎架不住群狼,李姌一张口自然斗不过那么多豪放的利嘴,她拉着老罗径直往远走,还一边气急败坏的应付那些女人,“都闭嘴,你们这些疯女人!将军是我的,你们这些疯狂的女人!”
炎热的天气,老罗满头大汗,他只能把自己头上的汗归为这个理由,这群女人,真是让人难以招架。直到走得听不到那些女人的声音,老罗才停下脚步,“四娘,你还真没说错,这是一群疯女人!哦,伊莎是你的另一个名字?”
“没错,一群疯女人,闲着没事儿,为了嫁人什么都不顾了。是啊,安娜莉亚老师给我起的名字……”李姌的脸色满是红润,一半是因了阳光的炽热,更多的则是因为和几个疯女人斗嘴,尽管总计也没有几句话。
“别担心,四娘,我请了麦斯欧德去向你父亲提亲了。那些疯女人的话没用的!”情话不是老罗擅长的项目,但即使老罗情商再低,也知道这个时候最好还是说些安慰李姌的话。
“你去提亲了?为什么阿爷没有告诉我?”李姌的脸更红了,不过没了焦急和担心的颜色,却有了几分惊讶,显然老罗的话虽然不是甜言蜜语,确实最好的安慰人心的话。
“也许他还没有来得及说吧,也许冬季来临之前我们来不及翻越葱岭了,我计划在路上找个城市我们订婚,你的意见呢?”找了一块树荫下,老罗停下脚步,扶着李姌的肩膀说道。
“……听三兄你的意见好了。”李姌再是火娘子,面对自己的婚事也有些难以说出口,半是羞赧的答允了。
或许是因为没有战乱的袭扰,大家的心情都很悠闲,老罗觉得自己在这个时代也该有一个根了,从没奢望什么花前月下,对他来说,感情这玩意儿就是水到渠成的最好,没必要试探来去,没必要如同后世电影一样的折腾,平平淡淡最好!
第二十七节 蒙眼驴()
送了李姌回童子营之后,老罗才琢磨过来,自己怎么面对一些女人的调笑就像个毛头小子一样手足无措了?莫不是换了个时空,自己的心肠变软了?还是因为那些女人的言语太直白了?没道理,好吧,想了半天老罗发现自己确实从未经历过类似的场面,后世的女人虽说有胆子大的,但绝不至于在人多的场合说出那样的话来,即使是胆大的白皮金毛女人也不会。
回头再细想,老罗也明白过来了,李姌没有说出口的是数千个女人开始的悲伤哭泣不过是担心自己会被卖到哪里成为女肆里的女伎,如今被告知会安排嫁人,已经是出乎意料的事情,更何况是嫁给看着就粗壮有力的士卒们?嫁给谁从来不是自己说了算的事情,但现在至少可以看到大概的目标,怎么会不疯魔?
于是数千女人就成了老罗看到的样子,当然也成为了军士们的动力。
但是在老罗看来,这只是第一步而已,不过如今这数千女人却不能让她们闲着,否则就不是动力,而是混乱的苗子了。
和李姌说完了订婚的计划,安抚了一下这个火娘子,老罗就派努拉尔曼直接叫来了家眷营管事窦铣还有卫护曲的头目姆纳奇,“窦老,家眷营的女人们还要你来费心管理一下,这样的乱糟糟可不成,有什么办法吗?”
老罗已经不怎么遵照这个时代的特色,完全按照自己的习惯来称呼人了,反正对这些在中亚生存了二百年的唐人,来说他是从遥远的大陆归来的游子,有些言语用词的不同,也没什么人会瞎猜疑。
“嗯……给她们安排些事情做,然后再提高些要求,总不能什么样子的小娘都能嫁到唐人家里。”要不怎么都说姜是老的辣呢,窦铣这种经历多年风雨的老家伙绝对不会只是老兵那么简单,说出的主意一语中的。
“您老说的没错,就这么办!”窦铣的提议正中老罗下怀,对于讲究掌控为第一要素的军队来说,任何不受控制的因素都不可以存在,“那些女人多是出自游牧部落,肯定有很多会编织毛毯的,回头收集些羊毛,织一些毛毯还是没问题的,不会的也没关系,要她们自己学,这个事情要辛苦窦老盯一下了。还有,找人教他们汉话,不会汉话的不许嫁人,到了东方,一口小部族的方言谁也听不懂,那可不成。”
“得令,罗将军你放心,这个事情交给我了,就不信了,还管不了这群粟特小娘!”窦铣军伍出身,言语自然是一副爽快作风。
“还有一个问题,这些女人都信奉的什么宗教?”老罗对这种事情很敏感,尤其擅长洗脑的绿教,营地里的女人从服饰上很难找到后世的满身黑袍的影子,他也分不清她们具体都是哪个族群,别弄出几个宗教狂人在自家营地里面出了乱子。
“回将军,阿拔斯人的教义还有袄教的教义都和女人没什么关系,这里的女人基本都是随着丈夫家人的,倒是不用担心有什么教派的乱子。”窦铣显然明白老罗担心的是什么,说的话照样直指核心问题。
老罗深深地看了一样眼前这个倔强的老家伙,曾经为了几十亩田地守在军营外面吵架的老兵显然也是个有故事的人。不过现在显然不是询问的好时机。他也不称谢,只是无声的点了点头,这种事情无所谓谁求谁,都为了集体能够顺利返回东方,他这个掌舵人要考虑周详,别的人也必须配合好具体的工作,没什么讨价还价的余地。
“姆纳奇,你那里旁边一群发疯的女人,告诉你手下的士兵,注意维持纪律,还没到东方呢,一切都按照行军的标准来执行!还有,管好他们的下半身,弄出什么烂事儿来,我直接阉了他们!”刚在家眷营的时候,老罗就注意到了,家眷营的士兵根本没起作用,虽说没有强制要求午间休息的时候不要胡乱走动,维护基本秩序的职能却没能尽到,如果有敌人趁着这个疏忽的时候进攻,谁能来得及戒备?
大声应诺的姆纳奇没觉得冤屈,确实最近的路上有些懒散了,他被叫来的路上就已经有了挨训的心理准备,
老罗可没什么被迫害妄想症,而是刚刚捅了突厥人的软肋,如果没猜错的话,突厥人肯定已经接到消息了,估计这会儿正在像疯狗一样择人欲噬。阿尔克带着人周边探查,也难免有疏漏的地方,骑兵校的人数还是太少了,如果遇到突发事件赶过来救援,难免会有不必要的损失。
所以一切还务必要小心为上。
打发了窦铣和姆那奇回去忙碌,老罗命人去把程守如请了来,“老程,你守备营的士兵是怎么回事儿?闲暇时间不去好好休息,围着女眷们可是不成样子。”
“那些混蛋心里都像长了草一样,都是他娘的混蛋,和小娘调笑几句比吃饭都重要!”眼下的形势其实一点也不轻松,程守如也明白得很,但是他确实没有好办法来管理士卒,因为那些围着家眷营的战士本就是趁着规定午间休息的时候跑过去的,军律上可没有非战时不允许走动的规矩。
老罗沉思了好一会儿,如果是平时这种事情可谓是无伤大雅,但目前这种赶路的时候就不一样了,这样的乱子绝不可以纵容,人性这种东西他比谁都清楚,没有规矩约束,再严谨的队伍也会变成一团散沙,“这样吧,你回去通告一下,我会要西德克诺德那边派人出面,把所有经常跑到女眷那边闲晃的人记录名单,所有记录在名单上的人在安排婚姻的时候一律排后,屡教不改的家伙抓几个典型,让他们尝尝蒙眼驴子的滋味。”
听到蒙眼驴子这个词,程守如都禁不住打了个冷颤。那玩意儿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东西,不知道眼前这个大个子家伙怎么想出来的,弄了一副和头盔连接的倒置皮甲,给受罚的人套上,眼睛蒙上耳朵堵上,只剩口鼻露在外面,皮甲更是可以束缚人的手臂,袢扣都在身后,没人帮忙绝对解不开。
“只是儿郎们贪新鲜,不至于要动用那种东西吧?”想到几个曾经享受过那玩意儿招待的倒霉鬼的惨样,程守如说话的时候感觉自己的胳膊上的汗毛都耸立起来了。
老罗倒是不以为然的样子,“蒙眼驴子的刑罚不伤害任何人,只不过让人难受几天,士兵们眼睛耳朵贪新鲜,忘了自己的职责可不是什么好事儿,估计用鞭子都解决不了这个问题,所以不妨试试蒙眼驴子的效果。上次受罚的两个家伙不是老实了吗?老程你尽管通告下去,看看那些心里长草的家伙有谁愿意帮忙实验一下新装备。”
所谓蒙眼驴子,就是一种类似关禁闭的刑罚,由于行进中可没办法携带什么小黑屋,所以一种类似束身衣的惩罚方式被老罗想了出来,当然这种束身衣可不是那种织物做成的简单玩意儿,而是用铁架和牛皮组合卯制,把人的头部除了口鼻全部遮住的东西,袢扣全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