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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内家的表态,蜂须贺家无法面临腹背受敌的威胁,只好投向了幕府…”
“我要的是解释吗?我要的是眼下的对策。现在明国和幕府的联合舰队炮击了我国的船只,并发文质问我国为何拦阻舰队进入萨摩湾,是否有对抗幕府和朝廷的企图。你们说,本藩应该如何回答?”
岛津久章一时都想不到拿什么话来搪塞岛津光久,作为前代领主的心腹,他和岛津久庆两人一直主持着萨摩藩的日常政务。即便前代领主去世,岛津光久接任家主之位,两人也以光久年轻不熟悉政务为由,继续掌握着藩政。
也正因为他们和岛津光久在权力上的冲突,才使得原本是开海政策受益者的两人,不得不为了寻求底层藩士的支持,而迎合了尊王攘夷派的主张,但这也加深了他们同岛津光久之间的裂痕。
在这之前因为岛津光久的隐忍,岛津久章和岛津久庆两人都没感觉这点冲突有什么大不了的。但是当岛津光久借助幕府舰队兵临城下一事发难时,岛津久章这才隐隐感觉有些不妙了起来。
和岛津久章互为奥援的岛津久庆见此,不由插嘴说道:“暗杀内大臣一事,我等确实没有参与,也从来没有指派过任何人前往京都。
山内家和蜂须贺家的倒戈也是纯属意外,但我以为两家内部不可能对此不持有异议。而且即便幕府有着朝廷的诏书,也不能无礼的炮击我国船只。幕府这是持强欺弱之举,本家应当予以狠狠的还击,而不是向幕府低头,否则本家今后还如何立足于九州之地?”
看到这两位家老还是不肯认错,和岛津光久交好的家老岛津久通顿时反对道:“如今幕府联合了明人的舰队,又得到了四国岛诸藩的支持,在兵势上已经远远超过了本家。
而且之前加入本家和长州联盟的熊本藩现在又改变了态度,不仅拒绝接见本家的使者,更是将军队调动了和本家相邻的边境上,他们想要做什么难道还不够明显的吗?一旦本家和幕府的斗争居于下风,恐怕熊本藩的援军就要变成敌军了。
更何况,哪怕熊本藩不改变立场,本家和幕府的这场斗争也不会有胜算的。幕府现在手握朝廷的大义,又有明国和各地藩镇的支持,海陆两路大军出击毫无破绽。
而反观本家、熊本藩、长州藩三藩虽然结盟,却被山海天险所隔断,大家都只能独立对付幕府大军,难以互相支援,可谓是各自为战。这样的盟友和没有有什么区别?”
虽然在气势上居于下风,但是岛津久章还嘴硬的回道:“就算没有盟友,难道我们就不能依靠萨摩武士的忠勇来抵抗外敌了吗?关原合战中,本家面对数十倍之敌,不一样还是杀出了一条血路,令得德川氏不敢降罪于本家吗?就大阪那群小商贩组成的军队,难道你还怕他们打上鹤丸城来不成?不管如何,眼下都不可向幕府示弱,否则幕府提出什么无礼要求来,难道我们还要一一听从不成?”
第778章 海外起波澜二十()
在岛津久通和岛津久章、岛津久庆两人据理力争时,年仅25岁的岛津家主岛津光久也正坐在位置上观察着下面的家臣们的表情。只是他看了半天,发觉有资格坐在评议间的家臣们对于三人的争论始终保持着沉默,完全是一副两边都不想得罪的样子。
他顿时知道,此刻还不是同岛津久章、岛津久庆两人翻脸的时刻,即便他想要借机治罪两人,恐怕也是会被这些家臣们劝说拦阻下来。
“够了。”岛津光久用手中的折扇重重的击打了一下面前的榻榻米,巨大的敲击声终于让正在激烈争辩的三人安静了下来,房间内的家臣们也刷的把视线聚集到了他的身上。岛津光久也不理会众人,就这么直接站了起来,走到了岛津久章的面前。
岛津久章双手按在榻榻米上,身体屈前向站在面前停下的光久鞠躬行礼,虽然对方没有说一句话,但是岛津久章也还是觉得自己的眼皮一直在跳。
岛津光久注视着岛津久章的后脑勺许久,直到房间内安静的能够听到家臣们各不类似的呼吸声,他才用右手拿着收起的折扇在岛津久章的肩膀上轻轻敲打着说道:“既然久章你过去就一直在主持藩政,今次又极力主张作战。好,这件事依然交给你去办理,不过在这之前,你敢不敢立下军令状?”
岛津光久这话一说,原本想要出声拦阻的岛津久通也把话语咽了回去,至于其他家臣则都看向了岛津久章的脸上,想要看看这位新城岛津家的当主会怎么做。
岛津久章的脸上也是青一阵白一阵,他知道立军令状这事可不是什么小事,要是击退了幕府舰队还行,可若是失败了,他就必然成为岛津家给幕府的交代了。
看着岛津久章被家主逼进了死胡同,岛津久庆不由出声解围道:“现在让久章殿立下军令状是不是不太合适?久章殿刚刚的主张也是为了保住本家的家名,不至被幕府羞辱了去。总不可能幕府打上门来,我们还要笑脸相迎的去赔罪吧?”
岛津久通刚想要出声反驳,岛津光久却已经斩钉截铁的说道:“这次可不单单是幕府打上门来,人家是拿着朝廷诏书上门问罪来的。你们既然一力主战,那么就应当知道,一旦对着海上的幕府舰队开战就等于是自承了,暗杀内大臣一事和我们萨摩藩脱不了关系。
若是我们能够击退幕府舰队,以后还能同朝廷、幕府打一打嘴仗。可若是我们输了,你们不主动站出来负责,难道还要让整个萨摩藩给你们陪葬不成?我萨摩武士虽然忠诚勇敢,但也不是这样用来给你们挡灾的…”
听到家主暗示自己这些人贪生怕死,做事没有担当,只想用萨摩藩的招牌来抵挡幕府和朝廷的问责时,岛津久章终于还是忍不住了。他知道,这个时候若是再不出声,一旦家主的话传到外面去,他的声望就算是毁的一干二净了。
他之所以能够把持藩政,依靠的便是在萨摩武士团中竖立起来的声望。一旦失去了声望,他也就再难以获得中下层武士的支持,等待而来的必然是岛津光久对自己的政治清算。
更何况,若是不肯签下军令状,他也无法继续在这个问题上坚持自己的主张。一旦让岛津光久主持下同幕府和解,他也一样会被抛出去当替罪羊,到时就更没人愿意为自己出声了。
因此他在悲愤之下,终于语气生硬的回话道:“既然家主要我下军令状,我自然是愿意从命的。不过还请家主在我签下军令状之后,不要再干涉我对付幕府的一切行动。”
岛津光久冷冷的看着他,一字一顿的说道:“好,只要你别让幕府军打到这鹤丸城内来,你做什么,我都不会阻止你的…”
在岛津光久的目视下,岛津久章写下了军令状,岛津久庆也抖抖索索的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岛津光久令小姓收起军令状之后,便转身向着内间走去,口中颇为平静的说道:“大家就都散了吧,剩下的事便交给久章、久庆两位大人去做好了。”
没人能够看得到,岛津光久隐藏在袖子里握成拳头的左手已经充满了黏糊糊的汗水。虽然鹿儿岛11月的天气很是凉爽,站在城山城堡城墙上时,受到海风的吹拂,还隐隐有些遍体生凉的感觉,但站在城墙上的岛津光久却感到浑身充满了燥热,唯有在这海风吹拂之下才能感觉平静一些。
就在刚刚的会议上,他第一次行使了作为家主的权力,看着往日把自己当成不成熟的小孩子糊弄的岛津久章、岛津久庆两人吃瘪,这令他心中大为快意,甚至都差点忘记了那些停在海上的幕府舰队。
岛津光久所站的这处城墙位置很好,刚好能够看到那些从评议间离去下山的家臣行踪,却又不至于被家臣们所发现。过去两年来,每次同家臣们开完会议后,他都会站在这个位置观察离去的家臣们,观察他们之间的互动,从而确认他们私下之间的关系是好还是坏。
当然,今日他站在这里,可不是为了看这些家臣在会后的反应,而是在等待一个人。他站了没多久,岛津久通便在小姓的带领下走到了这里。
从岛津久通的视线望去,岛津光久所站的地方真是一个绝佳的观察风景的位置。鹤丸城乃是一座平山城,也就是说每道城墙都是依照着山势而建。城墙的正面是居高临下的陡峭山崖,但是在城墙背后却是一片平坦的土地,有些地方还留了几株树木用以遮蔽下方的视线。
岛津光久的身边,现在就有一颗高大挺拔的松树,上方的树枝还倾力向着城墙外伸展出去,就好像是一把绿色的伞盖一般,夏日若是站在此处观望萨摩海,无疑是一种极好的享受。
当然现在向城外看去的风景也是极好的,巨大的樱岛火山就这么突兀的耸立在海面上,和鹤丸城所在的城山隔着一小块海面互相对望着,就像是两个热恋的男女一般。
此时海面不断升起的层层雾霭,加上夕阳的光线在海面上镀上的那层金色光芒,就把面前海上游曳的帆船和樱岛火山妆扮成了带着面纱的世外桃源。
停下脚步的岛津久通,不由感叹的说道:“看着这样的风景,人世间还有什么样的烦恼能够留在心中的。”
岛津光久也许是面对这样的美景太多次了,因此完全不受这样的感动,很是煞风景的打断了岛津久通的感慨,就这么急急的问道:“长野的金山勘探的怎么样了?究竟有多大的产量?”
岛津久通沉默了一阵,收拾了心情回答道:“长野的金山产量只能算是一般,根据探矿士的估算,一年最多出产40…50万日元的黄金。不过黄金的矿脉还算集中,开采难度不算很大,而且挖的再深一些,也许地下的储藏数量还能更大一些。”
岛津光久注视着海面上那几艘巨舰,许久之后方才说道:“这场战争结束之后,你去同大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