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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台吉看着爱尔礼思索了一阵,便笑了笑说道:“马上就要到家了,没必要兴师动众让阿敏出来迎接了,要不然他又要怪我们架子太大了。
还是我们自己回城去吧,不过我们毕竟多日未曾回来了,为了避免惊扰城中百姓,倒是要安排一些人先回城去清理下街道,免得到时将士们被困在街道上难以前进,两位兄长以为如何?”
代善、莽古尔泰自然不会反对这个提议,就阿敏现在作出的奇怪举动,让他们也很担心城内会不会有什么不好的变化。
在城内府邸内等待爱尔礼传回消息的阿敏,最终还是没有等到爱尔礼的消息,而是等到了岳托、萨哈廉、阿巴泰、济尔哈朗4人分别率领了一支军队入城,接管了东、南、西三门的防务,和前往城中宫殿街道上的控制权。
到了这个时候,阿敏也知道现在他已经没有其他选择,只能等候黄台吉、代善、莽古尔泰对他的处分了。这个时候,他又有些后悔了起来,后悔之前没有听从宋献策的建议,豁出去搏命一场。
正在阿敏患得患失之间,济尔哈朗也带来了三位大贝勒的口信,邀请他去大政殿叙话。在济尔哈朗的劝说下,阿敏终于还是带着亲卫向大政殿行去了。
宋献策在阿敏的府邸中担心不已,他数次想要直接离开二贝勒府,为自己另外找一个安身之地。不过他又不舍得,放下这大半年来花费在阿敏父子身上的精力,这可是他寄以希望的进身之阶啊。
直到当日深夜,阿敏和爱尔礼两人才返回了府邸。阿敏回府之后便召宋献策去书房谈话,阿敏见到宋献策后,便有些疲惫的说道:“大汗和两位贝勒接受了我的解释,已经将我昨日的命令消除了去。就今晚的交谈来看,这件事就算是这么揭过去了。”
宋献策细细的询问了,阿敏今日和三位大贝勒们的谈话,还有他们说话时的神情,思考了大半天之后,才犹豫的说道:“学生不敢断言,三位大贝勒是不是真心想要揭过这事。
不过学生以为,我们不能将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如今二贝勒一家都在沈阳城内,若是大汗和两位贝勒真有什么想法,贝勒在外可就连一个可以托付的人都没有了。
学生以为,不如让世子去营口住上一段时间。有世子在外面,大汗和两位大贝勒起码也要顾忌三分,贝勒的弟弟济尔哈朗也就无法完全掌握镶蓝旗了。”
阿敏皱了许久的眉头,才有些不情愿的问道:“真的会有这么坏的结局?要是局势真的这么糟糕,那还不如我去营口,让爱尔礼留在沈阳应付他们。”
宋献策赶紧反对道:“有贝勒你在沈阳,世子离开沈阳,大汗他们还不会多加阻扰。要是反过来,恐怕就连世子都出不了沈阳城了。”
阿敏思索良久,才按着自己的太阳穴说道:“现在我头昏的紧,一时难以决断,不如今晚先就这样,待到明日一早,我再告诉你决定…”
2月初十,江南最为风流绮丽的城市杭州,住在官驿中的徐应元早起梳洗之后,便循照往日的习惯,前去蜀王朱至澍所居住的院子请安,并询问上路的日子。
这位蜀王差点被徐应元诬陷成了和奢安逆贼勾结的叛逆,自然对徐应元恨之入骨。更何况他还被迫放弃了经营了十多代人的蜀王府,前往京城面圣,天知道这位天子还会不会让他回去四川。
因此一路行来,朱至澍对于行程是能拖就拖,每日行走了10来里,便要停下休息一番,然后非把周边的美景欣赏一番,方才肯上路。当然,虽然朱至澍行程上拖拖拉拉的,但他倒是很有自知之明,但凡是某个藩王封国的周边,他都是一路疾驰,绝不敢停留的。
也正因为如此,所以徐应元想要在路上找点问题出来,都没能成功,只能每日接受被朱至澍羞辱的命运。
在朱至澍的坚持之下,他们这只车队还偏离了路线,跑到了杭州游玩。繁华绮丽的杭州同富贵悠闲的成都,有着诸多的相似之处。
朱至澍在杭州玩耍了几日后,便引发了思乡的情绪,结果他就找了个水土不服的借口,在杭州住了下来。
之后扬州盐引案的爆发和后金军队入侵两件大事,使得当地官府都无心前来催促朱至澍上路,那么他也就乐的在杭州城住了下来,声称要过完冬天再走水路上京。
因为有皇帝的暗示,所以徐应元倒也不急着回京,他也不催促上路,只是每日前来问安并询问一声上京的日期而已。只不过,他往往都是被朱至澍关在院门外罚站的时间居多。
但是今日徐应元刚刚走到蜀王居住的院落前,还没等他下令让从人上前敲门,便听到“吱吖”一声,原本紧闭的院门已经打开了。
蜀王身边服侍的一名太监带着几名王府小太监恭立在门前,看到站在门外的徐应元后,顿时就迫不及待的迎了上来,满面堆笑着说道:“原来是徐总管来了,还请总管入内,我家王爷早就等着你过来了,王爷正有事找你商议呢。”
徐应元眼神奇怪的看着他说道:“王爷找我商议事情?今日的太阳可真是从西边出来了,那我们就一起进去瞅瞅,看看王爷究竟找我说什么。”
这位王府太监尴尬的笑了笑,就没有再言语。转而让出了道路,请徐应元上前。杭州的官驿虽大,但是也毕竟只是一个驿站,和成都王府可不能比。因此只是穿过了一重院子,便来到了朱至澍居住的主院内。
虽然在门外徐应元言语之中不乏嘲弄了几句蜀王,但是真正站在了朱至澍面前时,徐应元却一板一眼的完成了自己的礼节,向朱至澍请了安。之后他才开口说道:“王爷,你打算什么时候动身上京呢?”
穿着一身正装的朱至澍,点头答复了徐应元的行礼后,便一本正经的说道:“听闻陛下在北方打了胜仗,本王自然是要上京恭贺陛下的。
因此动身的时间越快越好,不要耽搁了本王向陛下祝贺的时间…”
徐应元看了看朱至澍的神情,心中倒是知道这位王爷是怎么改变态度的了。皇帝亲征获胜的消息传到了江南之后,顿时成为了市井百姓最近最为热衷的话题。
因为有着大明时报的引导,所以这次战事能够较为真实的展现在大明百姓的面前。不管是皇帝誓师出征,还是削发以祭奠英烈,都让崇祯在民间的声望一时无两,彻底压倒了此前江南士绅们议论的扬州盐引案。
皇帝的声望上升,朱至澍自然就不敢再拿乔作怪,生怕被这位皇侄嫉恨他。
徐应元对着面无表情的朱至澍拱了拱手说道:“既然王爷身体大好,那么不如就定在后日启程如何?”
第45章 文社和学会()
乾清宫上书房内,朱由检看着放在面前的军衔评定表格思考了许久,终于取过了一边的铅笔在表格的最前方写上了孙承宗的名字,然后在名字的后面注明了元帅两字。
朱由检随即合上了这份授衔名单,然后交给了王承恩说道:“把这份名单交给内阁审议批准,告诉他们,元帅这个军衔的意思是,在朕无法命令军队的紧急时刻,孙先生可以以元帅的名义统领大明的所有军队,不必经过内阁的准许,直到朕能够重新执政为止。另外再告诉他们,为了保证元帅的独立地位,朕决定不对元帅授予任何爵位。”
王承恩却不敢接过崇祯递过来的名单,他有些不安的说道:“陛下是不是再考虑考虑?太祖昔日可是说过,后世不可再封都元帅一职,有敢册封者即为国贼,天下共讨之。”
朱由检对他笑了笑说道:“朕册封的是元帅,又不是都元帅,而且又没有另外设立都元帅府,哪里违背了太祖的遗训呢?
更何况,太祖昔日定下的规矩,不是早就破坏的差不多了么。难道还差朕这一桩么?去把它交给内阁,让他们尽快审议通过,也免得那些有心人再继续兴风作浪。
另外,和朝鲜使节的条约已经商议的怎么样了?”
看到崇祯已经下了决心,王承恩便不得不接过了皇帝手中的名单,低着头向书房外走去了。他心里只能自我安慰自己的想到,好歹孙承宗的人品还是让人放心的,况且元帅不是世爵,倒也不必担心日后有尾大不掉的局面出现,最重要的是这位孙先生也快七十的人了,倒也没几年可以把持这份权力了。
在王承恩无可奈何的去内阁传达崇祯的意思时,吕琦正对着皇帝说道:“关于自由贸易的条文,朝鲜使节基本都已经应承下来了。
但是那位沈器远坚决不答应,我国可以在朝鲜境内勘探、开矿的权力,还有在朝鲜王国发行纸币的权力。这位沈使被逼的急了,便声称宁愿一死,也不愿签这个字。我方参与谈判的人员怕真弄出不好收拾的事情,便只能缓和下来了。”
朱由检笑了笑说道:“朝鲜虽是小邦,但也还是有一二个硬骨头的。不过沈器远如此强硬,那个副使兼通译叫具适河的,他怎么说?”
吕琦便回道:“这位具副使倒是挺好说话,他虽然也是两班出身,但是母亲不过是个小妾,如果不是这趟出使急需一名熟悉我国话语的通译,他也选不上现在这个位置。
不过即便是如此,他这趟差事完成之后,返回国内最多也就是被赏赐一个小官,丢到某个穷乡僻壤去自生自灭,对他的人生不会有什么变化。
因此,这位具副使倒是很愿意为我大明效劳,但是因为他的出身,他在使团内基本没有什么话语权。即便是答应了我们什么,也没有任何用处,沈器远是不会听从他的建议的。就算强行让他签了字,沈器远回国之后也会推翻掉这份条约,因为朝鲜国上下只会听从沈器远的建议。”
朱由检想了一会,便轻松的说道:“那就将沈器远留在大明好了,同总理衙门商议一下,然后让礼部通知朝鲜使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