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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生之初尚无为,我生之后汉祚衰。天不仁兮降乱离,地不仁兮使我逢此时”
十二年的匈奴生活,在车轮的翻滚中犹如走马灯一样,一件件,一幕幕,纷至沓来,历历在目。蔡女昔造胡笳声,一弹一十有八拍,一拍风沙起,二拍泪雨倾,三拍断人肠胡人落泪沾边草,汉使断肠对归客。南匈奴人在蔡文姬去后,每想起蔡文姬归汉的情形,都不由黯然神伤,卷芦叶而吹笳,模仿蔡文姬的“胡笳十八拍”,吹遍整个边塞。这一年,蔡文姬三十五岁,在汉使的卫护下回到了魂牵梦萦的故乡陈留郡。映入眼帘的却是断壁残垣,令人顿生身后魂归之感。
这就是我苦苦思念着,恋着的家吗?!
蔡文姬万念俱灰,她想到了死。曹操啊曹操,你到底是帮了我还是害了我?曹操体会到她的苦楚,积极替她张罗了一门婚事。新郎是田校尉董祀,小伙子年轻,通书史,谙音律,完全配得上我们的大才女。然而,这只是曹操单方面的想法。也许,董祀本人并不这么认为。凭什么一定要我娶她?董祀的心思我们可以理解,毕竟,蔡文姬已经是第三次出嫁了,不但是残花败柳,而且人老珠黄,而董祀却在鼎盛华年,如何能心甘?!
人的想法一旦出现偏激,行为就容易出格。不久,董祀犯了法,被曹操的手下人抓了去,判了死罪,眼看就要执行了。真是红颜薄命、命运多蹇!蔡文姬急得不行,顾不得嫌隙,赶紧跑到曹操府里上去求情。正好曹操在举行宴会,座中有很多公卿大臣,名流学士。曹操对他们说:“蔡伯喈女在外,今为诸君见之。”大伙儿感到非常惊奇,纷纷表示要见这位充满了传奇色彩的大才女一面。
蔡文姬进来了,映入大家眼帘的是一个蓬首跣足的老婆子,可是说话条理清晰。她向曹操请罪,话音非常酸楚哀痛,众人都被她感动了。
曹操说:“你说的情形的确值得同情,但是判罪的文书已经发出去了,奈何?”
蔡文姬说:“明公您马厩里的好马成千上万,勇猛的士卒不可胜数,还吝惜一匹快马来拯救一条垂死的生命吗?”
曹操被她的话感动,于是派人追回文书赦免了董祀的罪。时值隆冬,曹操看到蔡文姬衣着寒酸,便命人取过头巾鞋袜为她换上,让她在董祀归来之前,留居在自己家中。
曹操原本也是一个大文学家,对书特别钟情,一次闲谈中,流露出对蔡文姬家中原来藏书的羡慕之情。蔡文姬告诉他,自己家中所藏的四千卷书,几经战乱,已全部遗失。曹操大感失望。
蔡文姬就安慰他说,虽然书卷大多散佚,但自己应该还能背得出三四百篇。曹操喜出望外,立即说:“既然如此,可命十名书吏到尊府抄录如何?”蔡文姬惶恐答道:“妾闻男女有别,礼不授亲,乞给草笔,真草唯命。”这样蔡文姬凭记忆默写出了四百篇文章,“文无遗误”。
曹操把蔡文姬接回,可谓为保存古代文化方面做了一件好事。历史上把“文姬归汉”传为美谈。
董祀从鬼门关里转了一圈回来,很多事情想通了,看问题也看得开了。他知道,这次如果不是妻子拼死相救,明年春天自己坟头上的草一定长得好高好高。感念妻子的救命之恩,他重新审视上天安排给自己的这段姻缘,慢慢改变了对蔡文姬的看法,在感情上有了很大的转变,开始欣赏和痛爱起面前这个女人了。
他和蔡文姬戡破了红尘,溯洛水而上,在林木繁茂的山麓中隐居起来。夫妻琴瑟和鸣,相敬如宾。
第15章 战前准备()
真可谓是让人生怜!如此悲情涣月的奇女子。
唐凨想到这里,不禁顿时升起一份强烈的责任感。
不能让历史上的悲剧重演。蔡琰现在还小,为今是需要与蔡府熟络,让对方了解与欣赏。
这时,琴声如清泉,蔡琰细长的手指,拨弄琴弦,却是好听。
唐凨不再吹奏,起身看着她,左右缓缓而行。
“日照洛阳汇香辉,蔡府藏凤惊鸿遇。”
众人惊喜,蔡邕放下茶杯,蔡琰琴声婉转。
“秦时明月汉时光,若待动颜东凨入。”
“望蓝厅下诗琴合,谈笑融洽总相愉。”
“明月如玉依香恋,此心吾与白鸥盟。”
一诗作罢,琴声亦停。蔡琰面有红晕,蔡邕面有笑意并未怒。
“远际,真是才思敏捷,笛声悠扬起伏,出口成诗;琰儿,天外有天,今日见到真正的才俊了吧。”
“是的,父亲。凨哥哥,琰儿敬佩。”
“是琰儿的琴,弹的好,我才能有感而发。”
晚上,蔡邕要求共进晚餐,甚好,唐凨也很乐意的同意。期间,相谈甚愉,了解加深,关系也又增进了三分。
唐凨便趁时提议,要求拜蔡邕为师。蔡邕欣喜的答应:有如此高徒,实乃幸甚!
在洛阳待了一段时日,也是时候回去了,此次西游之行,运气还算可以,功夫不负有心人。
唐凨他们一同购置了些许物品,在蔡琰依依不舍之中,离开了洛阳,往东武而去。
“三弟,樰妹,你俩回汝南接上婶婶一家,赶往唐村。”唐凨看着两人说道,这个事情已经前几日说好。
“大哥,你的好意我岂能不明白,我们会尽快赶过去。”陈到点头回答。
“路上小心!”
两骑下南而去,两骑及一辆马车奔东而去,犹如两条飞驰的铁线划破山河。
出来半年多,唐凨自我感觉收获还是不小的,虽然没有搞定什么历史人物,但却也碰上和见识了一些,最主要的是增长了不少阅历和见识,播下了小小名气的种子。
回到琅琊已经是八月二十五日。七月流火,半年多的时间,唐村有了不小的变化,比之前富裕了不少,见唐凨回来了,村里人个个是欢喜不已。
稻花香卖出了不少,深受喜爱,加上海盐的收入,除去成本,唐凨共计得到1600金,已经行销各地,奇货可居。
另外加上唐澧、徐峥、钱德财也慷慨资助。唐凨开始用有限的资源进行安排,所谓“凡事预则立,不欲则废。”
距离历史上的黄巾之乱,还有不足四个月。无论如何也是要有所行动的,不然岂不是要被黄巾波及,那可就笑大发了。
首先,唐凨吩咐唐虎带人去东武购置了一些建房所需物资以及生活物品,唐诚带上十几号人去村西进行伐木。
一切就绪,唐凨带领大家花了五天时间,建了三栋防制后世大学寝室的木屋,可以容纳两千多人。
接下来,他向东武的杨老县令,以出海捕鱼,三层上缴,取得了征招三百勇士的许可。是以,从800多报名中,挑选出300名精壮汉子,徐盛又从莒县带来100人,全部安置在了宿舍。
村中的粮草自然是不够的,于是马上派陈到带人去徐州购买五万粮草。为了便于出行,制作出烧饼、竹木制水壶等。
又在西陵山开了洞,把收集到买到的石铁,打制防具,武器,虽然由于水平有限,打制出的武器并不算精良,不过还好可以和县里装备相当,起码比黄巾要好很多。
人少自然走精兵路线,而精兵中机动性强易于长途作战的当属骑兵。于是,唐凨他马上又让唐山,带上人马去北方买马,只要中等马匹就好,现下也没有那么多钱,去购买良马名驹啊。
马匹不仅是两汉时期生产中的重要工具,而且在战争中的作用不可替代。马匹有耕马、车马和战马的区别。一般说来,战马贵,耕马、车马贱。而这个时候,耕马、车马的一般价格,贱者匹价四五千钱,贵者一万以上。九章算术书卷八曾记载,“问牛、马价各几何?”答曰:“马价五千四百五十四钱十一分钱之六,牛价一千八百一十八钱十一分钱之二。”这种四五千钱一匹的马,应是指劣马、老马而言的。一般较好的耕马、车马的匹价,当在一万钱上下。
现在唐凨手下,共计有450人。而他那可伶的1600金,也只剩下200金不到。算是体会到了赚钱不易花钱快。但是不积跬步无以成江海,万丈高楼也需平地起。
450人,其中唐山带走30人,还有420人,每队100人分别由徐盛、陈到,唐山为队长,唐山那队暂时由我负责,另外的100人,作为运输后勤兵,由唐虎负责,剩下的20人,作为斥候,由唐豹负责。
第一个月完全训练体能队列,负重跑、登山入水,俯卧撑、引体向上、战军姿、队列训练,一切行动听指挥。
“后面的跟上,快,快,快”
“跑前十名的,有好酒好肉赏金,落后的只能吃大饼,王小二你小子快点,不想吃肉喝酒,想将来被野猪干掉吗”
“哈,哈,哈哈!”笑声随山路而起。
“队长,小二要吃就吃野猪肉,小二才不怕野猪。”王小二鼓起一口气往前跑着。
“很好,需要的就是你的志气勇气。”徐盛旋儿鼓励。
徐盛粗豪的叫呼,倒是让这些琅琊大汉心里畅快与激昂,争先恐后,坚持不懈。大多由开始的狼狈不堪到气息与步伐规整,跑完全程而有余力。在战场上杀敌,体力是很重要的,小战在勇,大战在持久。在后世,跑步是锻炼体力的最好方式之一,不过在这个时代却并不受重视或者没这个意识。
“抬头、挺胸、收腹、十指并拢垂紧于两腿,双腿成15度夹住,目视前方,”唐凨一边念着一边在队伍中走过“不准乱动,就是三角处痒痒,也得跟我忍住,听清楚了吗?”
“听清楚了!”这个地方能这么好忍吗。
“是男子汉的就不怕流汗,是真男人的就给我坚挺半个时辰,你们可别告诉我不行”唐凨忽然蹦出一句当年教官一毛三的激将,自己都不觉莞尔。
“行,行,行,我们是男子汉、真男人。”看来没有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