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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的,包括他。”
玉茭不禁动容,泪缓缓从眼角滑落,因为抽泣,她的身体微微颤抖,她轻轻握住她的手:“娘娘……其实玉茭不想死……我好想能继续陪着您,一直陪着……”
闻言,沈清忧眼泪掉的更凶了,心似被一双冰冷的手狠狠揪住,疼的让她浑身都不住颤抖。她说她不想死,她才十七岁,一个芳华正茂的年纪,可是因为她,她却要在这个如花的年纪里香消玉殒……
“对不起……对不起玉茭……是我害了你……是我……”她不由紧紧抱住她,苍白的脸上尽是自责与悲伤,她想让她活下去,想让她快快乐乐的活下去,可是,她却无法救她,谁能告诉她,她到底要怎样,才能让她继续活下去?
“不,不怪娘娘,是玉茭没有听娘娘的话,娘娘总说,在这尔虞我诈的后宫里要小心谨慎,可玉茭却没有做到,若我能再小心一些,便不会被皇后她们发现,是玉茭大意了……”玉茭似乎累了,她说得很慢,也很费力。
真是如此吗?若她不把玉茭带入皇宫,若她能对那些人狠心一些,先下手为强,若她能够不用顾忌那么多,若她的权利再大一些……那玉茭便不会这样。沈清忧凄然的闭上眼,都是怪她,都是她的错,都是她!
****玉茭妹纸光荣牺牲了,俺们的清忧妹纸终于要彻底崛起了~!!
☆、第一百六十九章 阴阳隔(下)
“娘娘,你知道吗?其实睿王殿下是喜欢你的……他之所以会说让秦逸带你离开,是因为……因为他不知道自己能活多久……”许是面临死亡,有些事会突然很明白,玉茭看着她,声息渐弱。
沈清忧身子不由一震,她不由低头怔怔的看着她,可是下一刻,玉茭却猛地吐了一口鲜血,痛苦的皱了秀眉。
“玉茭……玉茭……”沈清忧能感觉出,她身上的热量正一点点的抽离。心底升起一股从未有过的恐惧,她紧了紧抱住她的手,想要抓住什么,却什么都抓不到!
玉茭口中不断有乌血流出,她一把紧紧拽住她的手,想要说话,却怎么也说不出来。沈清忧看着她痛苦的挣扎,不禁哽咽出声,注意到她想说话,她连忙侧耳贴近她的唇边听着她支离破碎的低语。
沈清忧仔细的听着,只是一刻的时间,玉茭紧紧拽住她的手却骤然松开,最终软软滑落……她看着玉茭那只滑落在床边,毫无生机的手,脑中刹那间空茫茫一片。眼中的泪滚滚落下,她抱着她还温热的身体,颤抖着嘶声低鸣,想要放声大哭,喉咙却似被什么堵住,令她发不出声来。
她说:“娘娘,不要再那么善良了。”
她说:“娘娘,一定要和睿王殿下在一起,你们一定要幸福。”
她说:“娘娘,杀了傅雅,报仇,替我报仇……”
……
许久许久,沈清忧才发出声嘶力竭,绝望的哀泣声,彷如猛兽哀嚎一般,听在耳里,令人毛骨悚然,却又无端的凄然。
外面的傅少卿和青吟一听便知,玉茭已经……两人面色皆沉重无比。而一直自责不已的安小六听到声音,亦是低低啜泣出声,哭的十分伤心。若不是他告诉玉茭,玉茭便不会死,是他害死了玉茭。
许久,几人才慢慢踏入寝殿,只见沈清忧眼低垂着头,将玉茭紧紧的搂在怀中。殿内的烛火明明灭灭,将一切都照得那么不真切,没人看得清她面上的表情,只是她下颌不断有晶莹的东西滴落,一滴一滴落在玉茭略显青紫的脸上,最后没入衣中。
“娘娘……”安小六扑通的跪在地上,跪走至床前:“娘娘,玉茭姑姑她已经……您……您要节哀啊……”
沈清忧就那样紧紧的抱着玉茭,却终是不发一语。青吟见此,眼中也不由泛起层层水雾,不忍心的别过头。傅少卿一动不动的看了她许久才慢慢走近,淡淡开口:“人死如灯灭,你应该学会接受。”
学会接受。他说的云淡风轻,仿若生死对他来说,都是在平常不过的事。沈清忧抱着玉茭渐渐冰冷的身体,心似被撕开了一道口子,空落落的疼,一阵接一阵。
人都会死,只不过是时间早晚,这样简单的道理人人都知道,却还是让人分外的看不开。
“是我害死玉茭的,是我……”她声音嘶哑,话未说完,泪再次湿了她的脸庞。她什么都没有了,如今就连玉茭亦离她而去,在这个世间上,她还有什么期许?还有什么依靠?
安小六见她如此悲戚,也不由低低哽咽:“娘娘,玉茭姑姑已经这样了,您要保重凤体啊,若您再有个好歹,何人来替姑姑报仇啊?”
听到‘报仇’二字,本还沉浸在悲痛里的沈清忧,猛地抬头看着他,殿中的烛光那么暗,却生生将她的眼前照出一片血红!
只见她轻轻放下玉茭,紫色的美眸寒凉一片,她最后看了玉茭一眼,冷冷转身便往殿外走去。可还未走出寝殿,一个银白的身影已经堪堪挡在了她的身前:“你要去哪?”
“我要去为玉茭报仇!”沈清忧一把冷冷推开他,咬牙说道。
傅少卿一把拉住她:“你不能去。”
他的手那么有力,拽的她手臂一阵剧痛。沈清忧眼中清泪不断滚落,嘶声说道:“你放开我,我要杀了傅雅,我要为玉茭报仇!”
“为什么要拦我?为什么?……”她泣不成声,忽的想到什么,她猛地对上他透彻的眼眸:“傅雅是你的妹妹,所以你不让我杀她?”
“她只是我义父的女儿,并不是我妹妹。”傅少卿凤眸深沉如海,深不见底:“杀了她,你的确替玉茭报了仇,可你父皇的国仇呢?你不报了吗?”
沈清忧重重一震,她怎的忘了,她父皇的国仇还未报。她若是去杀了傅雅,她自己便会陷入困境,她又如何替她父皇报仇?她恍惚的摇了摇身体,终是瘫软在地,万般无助的抽泣出声。
她身上的仇恨那么多,她要怎么报?又该从何报起?
她伏在地上失声痛哭,一头丝绸般的墨发早已散乱铺泻而下。映着昏暗诡异的烛光,凄美绝望。她的哭声在空荡荡的大殿中不断回荡,一声声,令人哀伤悲痛。
傅少卿看着她羸弱的肩头不断颤抖,凤眸中有什么划过,终是低叹一声,缓缓蹲下将她拉起:“时间对于你和我,都弥足珍贵。我们已经没有时间来悲伤。”
沈清忧的鼻间涌入一股淡淡的药香,这样久违的味道,让她更发脆弱。她轻轻靠在他的怀里,寻找那唯一能给她温暖的地方。似乎是累极了,她就那样静静的靠着他,缓缓闭上了眼,眼角落下晶莹的泪花。
他说得对,她已经没有时间来悲伤。
可是,就让她再哭一会儿吧,一会儿便好……
傅少卿轻轻环住她,凤眸漆黑而深邃,令人看不出喜怒。许久许久,久到他的手臂都已经麻木,他才低头看着怀中人儿。她眉心紧锁,眼角依然还挂着残余的泪花,只是她呼吸均匀,显然是睡着了。
他的胸口忽然涌上来一口浊气,却被他用内力强压了下去,只见他轻轻将她横抱而起,不发一语便抱着她走出了凤仪宫。
青吟看着他的背影,又看看玉茭,终是叹息一声:“小六子,找个地方好好安置玉茭的遗体。”
方才的一切,安小六都看在眼中,心中的疑惑,他忽然有了答案。听到青吟说话,他才回神,看着玉茭的遗体,神情又悲戚起来:“姐姐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安置玉茭姑姑的。”
闻言,青吟点点头,转身便追了上去。
……
这一夜,似乎注定是个不眠夜。
凤仁宫,已经是深夜,冷月依旧没有换下凤服,卸下凤冠。她神色略显焦急的坐在凤座上,时不时的往宫门看去。见傅雅急匆匆的赶来,不待她入座,她已经起身说道:“你可算来了。”
傅雅穿着略显慵散,头上只简单挽了一个发髻,连朱钗都未戴。这足以说明她已经歇下,因来的匆忙所致。
“娘娘,这么晚了把臣妾召来,到底出了何事?”她急急问道。
“本宫还想问你呢,你不是亲手给那个奴婢灌下了毒药吗?为何她还能活着?”冷月阴沉着脸冷冷反问。
什么?傅雅心中一惊:“没死?怎么可能?臣妾亲眼看着她绝气的,怎么可能还活着?”
“她不但活着,还被沈清忧找到了,将我们的计划全部告诉了沈清忧才死了!”冷月重重一哼,转而在凤榻上坐下,姣好的脸泛出森森的寒气:“这个贱婢都临了了还让本宫心里不痛快!真是一个贱婢!”
傅雅一脸吃惊,愣了半晌才缓缓开口:“沈清忧知道了?这么说,她也知道了是臣妾害死那个奴婢的?”顿了顿,她又沉思了片刻,脸色一白:“天一亮皇上就回来了……娘娘,那我们……”
见她一脸害怕的表情,冷月红唇勾起一丝冷笑:“怎么?现在怕了?你给那个贱婢灌毒药的时候,本宫可是见你手都不带抖一下的,这会儿你反倒怕了?”
“臣妾……”傅雅顿时语结。
冷月看着她唯唯诺诺的模样,狠狠瞅了她一眼,继而说道:“看守那个贱婢的两个奴才,本宫已经让刘麼麼去处理了,只要这些人都死了,那便是死无对证,你到底在怕什么?”
闻言,傅雅不由送了一口气,连忙笑道:“还是娘娘英明,关键时刻还是娘娘能沉得住气,臣妾不比娘娘,稍有风吹草动便草木皆兵的,实在是惭愧。”
冷月自得一笑,心中也松快了些:“也亏得宫里的这些奴才审查之前都是被关在司邢司的,暗影没权插手,不然若是这两个奴才被暗影带走,本宫也没有下手的机会。”
“这个暗影的统领,睿王,不是你的哥哥吗?沈清忧怎会请得动他?”她心中不解,不由问道。
一提到傅少卿,傅雅便暗了脸色:“娘娘有所不知,这个睿王只是臣妾父亲收养的义子,并不是臣妾的亲哥哥,臣妾跟他自小便有过节,感情也甚是淡薄。他之所以会帮沈